《[现代都市] 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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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 总统-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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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担心。他是个好孩子。他会没事的。”
  
  荣启元没有回月亮宫,而是直接去了距离花都最近的和恩军事基地。那里是沙罗军队最高指挥部的所在,将领们也都在那里。荣启元就在那里住下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听前线战报。
  
  他没有看报纸,所以并不知道,第二天有一张照片登上了世界几大报纸的头条;沙罗国内更是炒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的报纸上都能看到。
  
  那是一个阿美利加记者抓拍的瞬间。照片上荣启元两手紧紧抓着荣景笙的左手,而荣景笙的右手则抓着一张手帕在给荣启元擦眼泪。
  
  在这张照片铺天盖地地登出来以后,沙罗国内所有反对出兵的声音都消失了。就连一些原本在谴责阿美利加等“以维护和平之名义行干预他国内政之实”的国家也都闭上了嘴巴。沙罗在国际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有不少国家元首纷纷打电话给荣启元表示钦佩和祝福。
  
  荣启元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祈祷。
  
  1973年8月7日深夜,六十架阿美利加轰炸机从朱兰湾出发,对驻守在泰理湾的西图巴部队进行了第一轮轰炸。联合国军将这次行动称为“大洋飓风”。
  
  “大洋飓风”行动过后,阿美利加海军陆战队从尼亚最北端的布卡角抢滩登陆,向尼亚内陆全线推进。西图巴节节败退。联合国军的总司令菲利普乐观地表示战斗将在两个星期之内结束。
  
  8月9日,郑太太从月亮宫带了一封信件到和恩给荣启元。
  
  信封还是原来用的信封,邮票还是原来用的邮票,字还是原来那样丑丑的字。
  
  邮戳上显示的地名是“朱兰港”。
  
  前天他收到的消息说沙罗的战士已经出发了。从那一刻起,无论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他都要心惊肉跳一阵。将领们看他实在是太难过,就把那些不重要的消息都过滤掉了,只留下些非让他知道不可的。
  
  他们告诉他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信纸抽了出来,捏在手里,仿佛有千斤重。
  
  “亲爱的爸爸: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在……”
  
  荣启元叹口气。
  
  他完全没办法在别人面前看下去。他怕自己又忍不住哭出来。他向郑太太说:“谢谢,请先回去吧。”郑太太点头,出去给他带上了门。他这才又摊开了信纸,接着看下去。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在朱兰港的军营里,做出发前最后的准备……”
  
  他终于还是没能看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别胜那啥……

我的专栏,爱我就收藏~




41

41、重逢 。。。 
 
 
  1973年8月10日凌晨,沙罗军方总指挥部接到前线战报——一支六十人组成的小队成功在炉风列岛距离沙罗一侧最近的东岛登陆。他们随后将会乘冲锋艇到列岛中面积最大、地形也最复杂的南岛上,在那里修筑简单的工事。根据情报部门半年前的探测报告,炉风南岛的面积有1。4平方公里,上面有座呈U字形的山。
  
  整个炉风列岛都没有淡水。国防部赶在几天之内制定了一整套在炉风列岛驻军之后的后勤补给计划,保证能让驻守的海军部队正常生活。这个计划意味着,需要临时增加一大笔军费开支。
  
  现在荣启元已经没有时间为荣景笙担心了。他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在中期选举之前,在国会通过新的国防预算案。
  
  荣景笙再也没有写信回来。为使占领行动不被泄露,上到炉风列岛去的战士仅携带一部求救用的卫星电话。一般的消息都靠着联络兵来回跑腿带回到朱兰港,然后再由朱兰港发到花都。
  
  所以直到第三天,也就是8月12日的下午,指挥部才接到了上岛战士和西图巴艘舰艇直接交火的消息。
  
  西图巴终于发现了沙罗占领炉风列岛的意图,从战场上调了两艘轻型战舰过来,试图从北岛登陆,把沙罗战士赶回去。
  
  交火持续了一个小时。沙罗战士用电话向朱兰港求救,两架阿美利加军机起飞前往救援。西图巴的战舰一艘被炸沉,另一艘被重创逃走。
  
  李文杰用尽可能冷静的声音告诉荣启元:“先生,我们刚刚收到消息……景笙已经回到了朱兰港。”
  
  荣启元还趴在预算案上写写划划:“嗯。”
  
  李文杰说:“先生,我个人认为这其实是个好消息。景笙他……虽然负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脑海中的弦绷了太久。此时轰然断裂,大脑中一片空白。
  
  他已经不能做出任何恰当的反应。
  
  没有狂喜,甚至连一丁半点的喜悦都没有。他只知道,结束了。
  
  李文杰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他现在在朱兰港的联合国军医院接受治疗。我们准备派飞机过去接他。您看是转到花大医院还是就在这里的和恩医院——”
  
  荣启元茫然地抬头:“送回来?”
  
  李文杰有些担心地问:“先生?您……”
  
  荣启元终于缓了过来。手紧紧捏着笔杆,微微颤抖。
  
  “伤在哪里?”
  
  “右臂中弹,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李文杰把后面六个字又强调了一遍。
  
  荣启元又问:“别人呢?还有没有人受伤?”
  
  “六个人负伤,其中一个伤在头部,还在观察,其他的人都没有生命危险。”
  
  荣启元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不要。不要派飞机。”
  
  李文杰一愣:“先生,我个人建议还是让景笙到和恩的军医院继续治疗比较好,这里的医生对付这种伤很有一套。”
  
  荣启元摇头:“让他在那里。养好了自己回来。”
  
  明明每天都牵肠挂肚,现在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忽然又很不想见到他。
  
  也不是不想,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见了面能说什么呢?再很没出息地哭一次?
  
  李文杰有点被他的反应吓到了。抹一把汗问:“那么……您要不要去探望?”
  
  荣启元继续摇头:“明天国会就要审议新预算案,我去了,谁去弄这个?联合国军就要胜利了。我们必须趁阿美利加的航母还没走,马上动手修建基地。晚了恐怕西图巴还会打回来。”
  
  李文杰点点头。
  
  临走还是不放心:“先生您没事吗?要不,先回月亮宫去休息——”
  
  荣启元摇摇头:“没事。我就在这里。谢谢。谢谢。”他连续地说了好几次“谢谢”,说到最后,连气也喘不上一口来。李文杰迅速关门出去叫了医生来给他检查。医生只瞧了一眼,就说:“先生,您再不休息您的身体就要撑不住了。”
  
  荣启元抬头,两手捂住脸庞。
  
  他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从收到那封信开始,他已经整整三天没合眼了。整个人都轻飘飘,灵魂仿佛要脱离身体直奔天花板。在脑海中有无数的数字在旋转。去年的预算。今年的预算。新增加的预算。以后每年新增加的预算。开采炉风列岛附近油田预计的收益……
  
  忽然荣景笙又冒了出来。右臂。中弹。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他的右臂骨折过……
  
  荣启元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
  
  片刻之后他放下手:“好。麻烦给我一粒安定片好吗?”
  
  他不能这个样子去国会。现在是沙罗最需要信心和勇气的时候,它的总统不能这样狼狈。
  
  医生给他开足了剂量。他回到休息间,一口气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仿佛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迷糊间听到有人叫他:“先生?先生?醒了吗?有您的电话。”
  
  安定片的药效大概还没有过去。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都像被包裹在一张薄膜里面,所有的知觉都被阻隔了。听到的摸到的看到的都不像是真的。
  
  “先生,是景笙的电话,景笙给您打电话了。”
  
  景笙。
  
  荣启元猛然睁开眼。
  
  挣扎着爬起来,才发现说话的是竟然是郑太太。郑太太扶他起来,又赶着往他身上罩了件外套:“先生,您怎么也不知道保重身体……”
  
  荣启元愣愣地问她:“电话呢?”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在月亮宫的卧室里,连忙爬起来走到外面的办公室去。电话就搁在桌上,他扑过去拿了起来。
  
  “喂……”
  
  “喂!爸爸!!”一个洪亮的声音几乎震破了他的耳膜。他正要说话,就听到那边传来一阵笑声,荣景笙身边似乎还有不少人。这么一愣,就听到荣景笙的声音远了些:“你们小点声,我在和我爸说话!”说完转回来问荣启元:“你生病了?怎么说话有气没力的?”
  
  荣启元鼻子一酸,“我刚睡醒。”
  
  电话那头还是一阵吵嚷,有个人大声说:“嘿!总统!退役军人的津贴能不能加点儿啊——啊——”
  
  那人一声惨叫,荣景笙吼道:“说了我在打电话!”
  
  “那你快点说啊没看到后面还有这么多人在排队?!”
  
  “叫你们别吵!”
  
  荣启元忍不住笑。看来他和战友们相处得很和谐。而且荣景笙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看样子是没事了。
  
  “爸爸,我挂彩了。”荣景笙回到电话旁边的时候就换了很可怜的口吻。荣启元愤然:“活该。”荣景笙顿时怒了:“我是为国光荣负伤好不好?你居然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荣启元越听越气愤,这些天的积郁全都爆发出来:“我有叫你去吗?有吗?你自己做了决定,就应该自己承担后果!”
  
  说完了又有些后悔,降低声音说:“景笙……”
  
  荣景笙用哀求的声音说:“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总是吵架……”
  
  荣启元沉默良久,“伤得重不重?”
  
  “子弹打到里面去了。挖了好久才挖出来。医生说以后可能,可能拿不了重的东西了。你好歹攒点钱留给我,不然我连搬运工的活都干不来,日子没法过了。”
  
  荣启元只觉心底一下一下地抽。
  
  “负伤军人有特殊津贴呢,饿不死你。”
  
  “我就想跟你说,我没事,就这样吧。这电话是免费的,后面还有很多人在等。”
  
  “好。”
  
  那边挂电话的速度实在太快,荣启元愣了片刻,才渐渐地清醒过来。郑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小声问:“景笙他怎么样?”
  
  “没事,大概休息几天就好了。”
  
  郑太太点头,“我听说您累坏了,就熬了点补气血的汤药过来。”
  
  荣启元洗漱更衣喝了汤,带上那一大叠厚厚的预算案启程去国会大厦。坐在车上随手翻着,忽然有个信封从里面掉了出来。
  
  荣景笙出发前的那封信。他虽然一直都不敢抽出来看,却始终都放在手边,放在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现在他知道荣景笙没事了。他把预算案放在一边,抽出信看了起来。
  
  “亲爱的爸爸: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在朱兰港的军营里,做出发前最后的准备。我们这次的任务你大概知道的,就是去炉风列岛上转转,顺便放点设备在那里。目前还没听说有西图巴人在上面,所以我们这次的任务相当于是出海玩玩。你也不用担心,我刚刚退役没多久,以前学的东西也都没扔掉,不会比别人差给你丢脸的。
  
  我没告诉你决定参加联合国军的事,这个很抱歉,因为我不认为你会同意我上前线。至于谭耀辉和罗汶,我听说他们现在已经回到花都了。等我回去以后我会亲自向他们道歉的。你别以为我是在生你的气才会突然跑出来,才不是!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要出兵,多少都得拿点诚意给别人看。开头那几天反对出兵的人不少,说什么的都有,难听死了。你脸皮厚,可能觉得无所谓。但是如果怀疑的人太多,人心就会动摇。你想想看,一般老百姓对这种事都是一知半解,他们永远乐意听简单又刺激的话。一旦他们心里开始有了怀疑你的念头,以后无论你怎么解释都会越抹越黑。要取得他们的信任,手段也是越简单越直接就越好。所以我就来了。你要生气就生气吧。这里的防备好得很,你就是来了也揍不了我。
  
  听说前面进展很顺利,阿美利加兵都喊不过瘾。这帮孙子,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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