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太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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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太妃传-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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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琰短命的前夫威远侯世子还没死的时候,她天天需要准备避子汤。其中一个侍妾和两个通房因为连喝了多年避子汤,结果极度宫寒,丧失了生育能力。

威远侯世子去世之后,因为一群妻妾皆无所出,他的同母弟弟就继了世子之位,前世子夫人高琰也被婆婆和弟妹排挤,只好离了威远侯府,回到娘家居住。

想起前事,高琰不是不后悔的,当年要是不那么狠,没做那么绝,让一个忠心又拿捏得住的通房丫头生一个儿子,抱养在自己房里,也不会因为绝嗣而便宜了老二两口子了。

不过,贞表弟对这个叫朱紫的通房也够狠的。

统共只有这一个通房侍寝,贞表弟年青力壮的,那方面的需要一定很强烈,看朱紫现在这个饱受蹂躏的样子就知道了。

这样一算,朱紫喝的避子汤怕是多了去了。

看来,贞表弟还真是治家有方,比女人还厉害,要不是他没有子宫生不出世子,王妃都不用要了!

想到这里,高琰觉得自己都有些恶意揣测了,大概是因为贞表弟位高权重俊美强壮,实在是完美,却又让人无隙可钻的缘故吧!

她把笔还给朱紫,坐回原来的位置,说出了下一个名字:“吏部徐侍郎家嫡出三小姐,徐婀娜。”

高珺一听,随口道:“这个徐婀娜请她做什么!”

朱紫拿着笔,眼睛看向高琰,等她示下。

高琰却很有解说的兴致:“这个徐婀娜,说起来才可笑呢!她那个娘是徐侍郎年轻时的通房出身,先主母死了妾室扶正的,谁知道先前被先主母灌了太多避子汤,结果没了生育能力。她娘为了求子,四处求医,吃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药,结果好不容易生下了徐婀娜,却先天不足,到现在十五岁了,个子才到这儿呢!”

高琰伸手比了个高度,只到朱紫肩膀那里。

朱紫的心一颤,浑身开始发冷——她喝了一年的避子汤了!

高珺不爱听这个话,她自己也是发育不好,截断堂姐的话:“不用写徐婀娜的名字了!”

她的眼睛针一样刺向朱紫。

朱紫忙低低地答了一声“是”。

高琰把朱紫的反应看在了眼里,心里却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表弟太厉害了,身为亲王皇子,封疆在外,又军功不断功在社稷,治军有一套,治家却也有一套,整个王府水泼不入,连自己宠爱的通房也被管束得规规矩矩的,还被灌着避子汤那虎狼之药——该主母做的事他自己先做了。

高琰看看冷冷淡淡坐在一边的四堂妹,心里不是不同情的: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枕边人,你管得住么?你承受得了么?你不害怕么?

好不容易拟完名单,高琰看朱紫的两腿都在微微打颤,知道不能做的过了,那样的话大家都不好看,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就和颜悦色地说:“朱紫,今儿个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朱紫弯了弯僵直的双腿,勉力行了个标准的礼。

“美莲,赏!”

美莲这次直接拿个银锞子递给了朱紫。

朱紫忙谢恩告退。

朱紫坚持着走出了正院门。

刚出大门,就看到了正在门口等着自己的银铃。她向银铃伸出手去:“银铃,扶我!”

银铃忙过来搀扶着她。

朱紫身体的重量都倚在银铃身上,缓缓地走着。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讲究着姿势。在旁人看来,只是她和银铃一起亲亲热热地把臂而行。

朱紫走在回松涛苑的路上,又想起了避子汤,心脏像被泡在了黄连水里一般,苦不可言。

她努力转移自己注意力,苦中作乐般想:若是在宅斗文里边,自己是男主的黑心小妾的话,是不是应该在正房当场晕倒,来陷害两位表小姐呢?

台词应该是什么呢?

“王爷,不是表小姐的错,是妾身太,太不当心了,咱们的孩子没了嘤嘤嘤嘤……”

在心里苦笑两声之后,她又想:在宅斗文里面,都是主母压制通房小妾之流,逼着喝避子汤什么的,可是到了自己的真实生活,这些该厉害主母做的事情,王爷自己预先都做了。

若是以正妻为女主的宅斗文,王爷就是完美男主;若是以小妾为女主的宅斗文,王爷就是实打实的渣男了!

如此看来,自己虽然挺凄惨,未来的王妃却很幸福啊!

朱紫苦中作乐地想着,心却像在黄连水中慢慢沉了下去,又闷又疼又憋气。

赵贞是晚上才回到王府的。

他这几年南征北战,立了不少功勋,这次又平定了西北叛乱。他本来就是亲王,又军权在握,皇上已经无勋可赏了,总不能把皇位让给他做吧?

所以,对他提出要训练一支新军的事情就满口答应了。

只不过,太子似乎不太高兴。

赵贞默默思索着。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皇位,而是能够主宰自己命运和左右别人命运的能力!

太子算什么?不行就换一个来做!

二皇兄的提议倒是可以考虑的。

他心里想的很狂傲,可是面上依旧沉静如水。

因为心里想着事情,进行着计划谋算,所以赵贞回到松涛苑内院,一直到洗了澡出来,默默无语,一句话都没有说。反正朱紫已经习惯侍候他,不用他说话也能把一切办得妥妥当当。

朱紫闷闷地侍候着赵贞。

在她看来,赵贞一露出这样若有所思的表情,一准是在想着什么阴谋诡计,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

朱紫下午回来后,发现屋子里变得很暖和,床上也换了又软又厚的铺盖。

花梨木拔步床在这暖气中散发出幽香,朱紫就有些发困,原本想着躺在床上稍稍歇一会儿的,谁知道一睡就睡了两三个时辰。

等她醒来,发现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赵贞回房的时候,朱紫又想起了避子汤,心里带着怨怒,她侍候赵贞的时候用力很大。

可赵贞一幅毫无所觉的样子,把手里的一个锦缎小包裹扔在床上之后,就默默站在房里等着朱紫侍候自己。

朱紫大力帮赵贞擦干长发之后,又狠狠地拿玉梳去梳理赵贞的长发,没想到他连头发都又黑又亮又顺滑,朱紫没梳几下就梳理通顺了,黑瀑布一样披散下来。

带着怨气去看赵贞,发现他依旧若有所思,侧面看去,长长的睫毛披撒下来,下巴微微抬起,脸部的线条美得像一幅画——朱紫的心一猛地跳了一下。

她恨自己贪爱美色,于是很不温柔地帮他拢起衣襟系上中衣衣带,把他拉到拔步床边,然后用力推倒。

第四十章胆包天朱紫撒泼

赵贞被朱紫推倒在床上;脑子一时没转换频道;凤眼微眯;有点迷蒙地看着朱紫。

朱紫撩起裙子,豪放地骑到他身上;笑吟吟看着他。

赵贞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心里一乱;下面的那物件已经自作主张蠢蠢欲动了。

朱紫俯下…身,嘟着嘴吻向赵贞。

这次是朱紫平生第一次在房…事上主动;简直令赵贞意乱神迷,不知今夕何夕。

一时事毕;朱紫从赵贞身上滚下来,窝进了赵贞怀里。赵贞的气息渐渐平顺了下来;右手伸到朱紫胸前,手指轻轻捏…揉着朱紫胸前的小樱桃。

朱紫歇了一会儿,觉得此时应该是赵贞的警惕性最放松的时候,就努力装作依人小鸟,侧着身子枕着赵贞胳膊,“温柔”地邀功:“我今天厉害吧?”

赵贞刚从九重天落下,身子正困倦,眼睛都眯起来了,似睡非睡的:“嗯。”

“以后还想不想让我这样?”

“想。”

“我还有新花样呢愿不愿意尝试?”

“愿意。”

上钩了!朱紫大喜,声音愈发媚得快要滴出水来:“我的卖身契在哪里放着呢?”

“不告诉你!”赵贞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清醒。

朱紫被吓得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他。

烛光之下,赵贞黑色的眼睛里仿佛有揉碎的星光在里面,晶莹闪烁,嘴角微翘,双臂舒舒服服枕在脑袋下面,歪着头望着朱紫。

朱紫诡计被拆穿,老羞成怒,一把拉过被子,钻了进去团成了一团,留下赵贞独自欢乐。

赵贞微笑了一会儿,觉得朱紫实在是太会令人开心了,就坐起来,用力把朱紫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放在腿上问道:“你真的还有好多新花样?”

朱紫正裹在被子里默默哀悼自己失败的计划,努力克服轻易被赵贞拆穿的羞恼,一下子被拽了出来,很不乐意,扭啊扭啊扭,最后终于扭到把后脑勺和背部留给赵贞的位置。

赵贞忍不住还是想笑,他很愉快地抚摸着朱紫的背部,貌似很温柔地重复问道:“你真的还有新花样?”

咦?朱紫好像听明白了什么,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速度很快地在赵贞腿上完成了乾坤大挪移,星星眼看着赵贞:“有啊有啊!”

赵贞用一种很带诱惑性的眼神看着她,声线低沉:“那你想不想要你的卖身契啊?”

“想啊想啊!”赵贞觉得朱紫有尾巴的话,此时一定在摇来摇去。

“那你……”赵贞嘴唇靠近朱紫耳朵,轻轻说了几句。

朱紫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幽怨地望着他。天人交战之下,她咬咬牙:“那你得说话算话!”

赵贞含笑看着她,不说话。

朱紫悻悻:“那你再去洗个澡!”

赵贞欣然从命,只披了见中衣下了床,光着两条长腿施施然往净房去了。

朱紫在后面追加一句:“那个地方一定要洗得白白净净一尘不染!”

“嗯。”净房里传来赵贞的闷笑声。

三刻钟之后,赵贞靠着枕头倚在床上,眼睛紧紧闭着,身体微微抽搐。朱紫跪在他双腿之间,埋着头动作着。

到了最后关头,朱紫有所感觉刚要吐出来,却被赵贞摁住了。

一切结束之后,赵贞很愉快,浑身轻飘飘的恨不得高歌一曲;朱紫隔一会儿“呃”一下,一直想吐,心情很不愉快很是郁闷。

朱紫死性不改,觉得自己吃了大亏,闷声问道:“我的卖身契呢?”

赵贞脸上似笑非笑,实际上心里笑得肚子都疼了,觉得朱紫真是可疼可爱,老想把她卷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匆匆起身下床,推开床门,在外面翻了一会儿,很快就拿着一个帖子过来,递给翘首期盼的朱紫。

朱紫打开之后,扫了一眼,不敢相信,又细看了一遍,这才确信自己手里这张不起眼的帖子真的是一份户帖,户帖登记的居住地是润阳,而户主就是朱紫自己。

朱紫拿着户帖的手微微发抖,乌溜溜的大眼睛很快湿润了。

原来,她早就不在奴籍了;原来,她早就拥有自由身了!

朱紫掀起锦褥,小心翼翼地把户帖放了进去,又把锦褥盖上,盖上之后不放心,又用力压了几下。

赵贞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就“哼”了一声。

朱紫斜了他一眼,觉得很不放心他的人品,就又把户帖取了出来,披着衣服下了床,把床门关好,这才放心地把户帖藏了起来。

回到床上,朱紫没有说话。

把烛台熄灭之后,她脱了中衣,光溜溜钻进了赵贞怀里,双手双脚缠住赵贞,思来想去,过了很久才朦胧入睡。

到了夜里,朱紫被热醒了,往赵贞身上一摸,发现湿漉漉的都是汗,她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热?”

赵贞被她一摸就醒了:“你嫌太热了?”

“嗯,身上都出汗了!”

赵贞起身,到外面拉了拉金铃,然后对窗外值夜的赵勇说:“把夹墙里的炭盆去掉四盆,留下一个就行!”

赵勇应了一声。

赵贞一向喜冷怕热,为了朱紫,这才在上午外出前,特地吩咐人在屋子夹层里放了几个炭盆,没想到自己居然热出了一身汗。先前还忍着,谁知道朱紫居然也嫌太热,那就去掉好了!

没多久,屋子里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朱紫窝进赵贞怀里,很快又睡着了。

上午的时候,赵贞还没走,赵福就过来隔着窗子向朱紫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接到消息,朱紫的三叔朱三郎曾经在京城出现过,身边带着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他在状元坊的一家木器店做了几个月工,攒够路费就又离开了,据说是去北疆寻找亲人。

第二件事是布置在状元坊章福记的小厮来报,说章福记的大老板章琪从老家回来了!

听完这两个消息,朱紫沉思了一下才对赵福说:“我叔叔和弟弟的消息请继续帮我打探。”

赵福离开之后,朱紫看看站在书案前拿着笔不知道在画什么东西的赵贞,道:“我们这次骗了章老三一大笔金银细软,虽然章老三这人好色无度很讨厌,可是他毕竟是章琪的爹,章琪又那么仗义……”

“直说!”赵贞头都没抬,两个字拦截住了朱紫的滔滔不绝。

“那个,那个,”朱紫双手背后站在赵贞旁边,“我想把那些骗来的赃物都还给他!”

赵贞直起身,放下手里的笔,扫了她一眼:“去吧!”

朱紫很开心:“真的?”

“当然是真的!”赵贞看着她,“我陪你去!”

“那,好吧!”朱紫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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