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姑娘即使有了你的种,也不得嫁给你!”
陈建豪哈哈大笑道:
“老爷子,你这是何必呢?女人嘛,迟早都会嫁人的,你看我哪点不好?人又长得帅,家里还有不少存款,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陈建豪越是夸夸其谈,越是气愤难当,当下拼出老命想要与他同归于尽,被程桔秀和老婆死死拉住,这才避免了一场更大的灾难。
陈建豪这个混子走后,程老爷子立即将女儿拖出来问话,没想到程桔秀的态度跟陈建豪一样:
“已经有了他的种了,非嫁给他不可!”
直把老爷子气得脖子一哽一哽的,当场赏给了女儿几个大耳刮子:
“混账!畜牲!那陈建豪是什么东西?不到5年他就会去讨饭!一个又赌又嫖的庄稼汉,你想跟着他去讨饭?”
程桔秀依然在呜咽:
“可是……我已经有了……”
程老爷子态度果断:
“马上去城里给我把孩子打了!明天就托人给你说个媒,嫁得越远越好!”
在程家,程老爷子的话就是圣旨。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程桔秀才嫁给了老实巴交的李泽文为妻。
眼下,当李泽文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老岳父家,没有见到程桔秀的时候,程桔秀正在跟老情人陈建豪幽会呢。
原来,程桔秀在李家受了委屈,差点被李泽文一巴掌送去见了阎王,心下想着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老情人陈建豪。她想起了跟着陈建豪在一起大把花钱的日子,跟着他在一起心跳的日子,那是她的初恋,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怎能就此轻易忘记?把陈建豪跟李泽文放在一起相比,那李泽文简直就没有可比性,无论在哪一点上,都比不上陈建豪。
走进石岗坪村子的时候,首先到达的就是村东。
刚路过陈建豪家的门前,就听见一阵依依呀呀唱歌的声音传来。程桔秀知道,这是陈建豪在放收音机呢,这玩意儿在当时还是相当新鲜的,全村上下就只有他一个人有。听到声音,她就知道他在家。
“有人没?”她在屋檐下轻轻地喊了一声。果然,收音机立即哑巴了,紧接着响起了脚步声和开门声:
“谁呀?”
正是陈建豪的声音。
程桔秀立在屋檐下,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老情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17节 鱼水欢
“是你?秀哎——”陈建豪一看站在门外的是自己的老情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既高兴又心疼,“你怎么回来了?快进来!”
程桔秀一言不发,跟着陈建豪进了屋。
陈建豪赶紧拿过自己的一套衣服,说道:
“赶紧把衣服换了,瞧你这浑身上下,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此刻,被雨水淋透了的程桔秀,身材更是凸显无疑,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
程桔秀站着不动。
陈建豪说道:
“赶快把衣服换了呀,还愣着干什么?”
“我……我要你给我脱!”程桔秀一见到自己的老情人,就脸红心跳,心里忍不住一阵发痒的难受。
“好好好,应该的应该的!”陈建豪立即动手,娴淑地脱下了她的外衣,然后,白色的内衣露了出来。
见到送上门来的美味,陈建豪忍不住顺手解开了她的内衣,将她脱了个精光。然后,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程桔秀。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都配合默契,心照不宣,不多大一会儿,就*裸地滚抱在一起了。
外面仍然在下着大雨,雨滴淅淅沥沥地打在瓦屋顶上,更是让人觉得有几分暧昧。一对阔别已久的老情人,此刻正享受着鱼水之欢。程桔秀在老情人面前显得很饥渴,很主动,让陈建豪觉得更是说不出的激动和兴奋。
两人从晌午过后一直缠绵到天黑,他们要了一次又一次,变换着各种姿势,在各种地方,享受着感官带来的刺激。
直到天黑下来,程桔秀才穿好衣服,说道:
“我该回去了。”
陈建豪意犹未尽,一把揽住她的腰:
“回去干什么,今天晚上就在我这里住,反正我也是一个人,没人知道的!”
程桔秀犹豫着答应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偷情的事情,只要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
晚上,陈建豪做了好吃的,两人吃过之后,又相拥而眠。
“你这是怎么突然回来了呢?”陈建豪问道。
“我……想你了!”程桔秀冲口而出。
“那个人……对你怎么样?”
“他……嗨,别提了!人又老实,家里也穷,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母,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他还成天打我!今天差点没把我一巴掌给打死!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陈建豪长叹一声:
“哎,想当初,要是你嫁给了我,哪会有这样的事情啊?”
程桔秀用手抚摸着他的裆部,满是柔情蜜意,她悔恨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我那死脑筋老爸,如果我嫁给你,他就死给我看!所以……”
陈建豪想了想道:
“你是因为跟他赌气了才回来的吧?”
程桔秀不置可否。
陈建豪又接着道:
“那么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程桔秀说道:
“还能有什么打算……都是命,我只有认命!我想过了,这样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也很好,偷偷摸摸的,比光明正大还刺激,还带劲!说不定要是我俩真在一起了,还没这么要好了呢!”
陈建豪哈哈一笑:
“是啊,你说得是!哪天想哥了,就回来;哪天饥渴了,哥就让你吃个饱!”
程桔秀手下一用力,陈建豪的裆部一阵剧痛,他杀猪一般地嚎叫起来:
“哎哟哎哟,谋杀亲夫了啊——”
当天晚上,两人又要了两三回,直倒腾到鸡叫头遍,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程桔秀的衣服已经干了。天刚麻麻亮,她就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回到了娘家。
第18节 跪求谅
令程桔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泽文那呆子竟然在昨天就赶了过来。这让她心里不禁有些洋洋自得:
“哼,有本事你就别跟来!”
李泽文见程桔秀今天早上才回娘家,心下奇怪,忍不住问道:
“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
程桔秀白了他一眼:
“你管得着吗?!我愿意上哪去就上哪去!”
李泽文心下虽然生气,但这是在丈母娘家,地点不一样,那火气也就不能随便发泄了。
程老爷子觉得奇怪:这女婿和女儿是结婚后头一次回娘家,一个头天回,另一个第二天回,要回也得一块回呀,哪有这样回娘家的?当下就估摸着这小两口一定是斗嘴吵架了,于是沉着脸,叫过女儿女婿,闷声问道:
“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说!”
李泽文心里止不住一阵狂跳,看来一顿臭骂在所难免了。
果然,程桔秀添油加醋,将如何在李家受欺负、如何受李泽文暴打的事情哭诉了一遍:
“爹,妈——你们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再不做主,女儿就活不下去了!”
程老爷子听完女儿的陈述,自然是怒从心头起,此刻早已将女婿送来的一大捆上好的烟叶置之脑后,朝李泽文吼叫道:
“畜牲,你说!是怎么回事?”
面对老丈人的威风,老实巴交的李泽文噗通一声跪倒在岳父大人面前:
“爹,都是我不好!我该死!我以后再也不生桔秀的气了!求求您原谅我吧!”
程老爷子用长烟枪指着李泽文的鼻子大骂道:
“畜牲!两口子吵架斗嘴也就罢了,你咋还学会打人了呢?安?那女人是用来打的吗?你这个畜牲!再发现你打他,老夫可要对你不客气!”
李泽文磕头如捣蒜:
“是是,爹说得是,我再也不敢了!”
就这样,小两口在娘家呆了两天后,第三天一大早,夫妻俩又结伴着回到了沙家湾。
早已心急如焚的王开秀,见儿子、儿媳妇终于回来了,喜笑颜开,早已把先前对儿媳妇的愤怒忘得一干二净,当下就到灶房去烧火做饭。
程桔秀此番回到娘家,既满足了与老情人的肉体之欲,又打压了李泽文的嚣张气焰,从此在家里的地位日渐高涨起来。
这年冬天,程桔秀竟然给李泽文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为李春耕。喜得王开秀和李泽文眉开眼笑,这李家好歹总算有后了!没过两年,程桔秀又生下一个儿子,取名为李春雷;又是两年过后,第三个孩子降生,这次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儿,取名为李小朵。
时间转眼来到20世纪80年代初,这一年,李泽文的大儿子李春耕已是12岁,二儿子李春雷10岁,女儿李小朵已经8岁。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三个出生在贫瘠山村、贫穷家庭的孩子,早早地就拉了生活苦难的纤绳。
在苦难下的阴影里,在沉重的生活负担里,李泽文的三个孩子上演着中国农民最为质朴、最为普通而又最为感人的人生故事。。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19节 半夜起
山里的雪,说下就下。冬至刚过,万物一片萧瑟。这天晚上上半夜朔风呼呼刮个不停,李春耕、李春雷和李小朵三兄妹拥挤在一张狭小的门板床上,瑟缩成一团,相互取暖。李春耕睡在最靠里的床板上,背靠冰冷的土墙,觉得寒气逼人,使得无法入睡。他听着两个弟弟妹妹均匀的呼吸,听着房顶上朔风呼啸,门板被朔风拉开又关上,暗夜里的每一秒钟都使他觉得度日如年。
昏昏沉沉中,朔风渐渐地小了,直到完全停下来。不多久,就听见瓦楞上一阵沙沙声,这声音由小而大、由细而密,李春耕知道这是下冰雹了,他都能听见冰雹在瓦楞上跳跃的声音,能够想像出它们跳跃的样子。在这难熬的冬夜,做一粒不知寒冷的冰雹该有多好。
“嗯——”迷迷糊糊中,睡在中间的李小朵一个翻身,又将本就不大的被子拉过去一大截,李春耕的半个身子已经裸露在寒风中。他试着拉了拉被子,却发现被妹妹压得死死的,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努力地蜷缩着身子,又改变了一种睡觉的姿势,但尽管如此,半个腿肚子仍裸露在外。无论其他地方多么暖和,只要有一丝寒风入侵,就觉得漏风的那个部位好像有一大块冰一样,寒气直渗入骨髓。
“咳咳……”正在李春耕半睡半醒的时候,忽然一阵咳嗽传来,他侧耳一听,是父亲李泽文起床下地的声音,紧接着,“嗤——”地一声,火柴点着了昏暗的煤油灯。李春耕睁眼一看,父亲李泽文巨大的黑影正投影在土墙上,显得突兀而高大。
奇怪,这才半夜呢,父亲起床要干嘛?这不像是半夜小解,因为小解的时候家里人从来都不用点灯,都是在暗夜里摸索着完成。
“咳咳……”接着是奶奶王开秀的咳嗽声,她沙哑着嗓门,在暗夜里问道,“文儿呀,天亮还早着呢……你这是要做啥呢?”
李泽文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妈,我去捡皂荚,今儿上半夜刮了大半夜的风,树上的皂荚都被风刮掉了呢……”
“哦……”
听到父亲是去捡皂荚,李春耕也跟着摸索着起床了,反正这大半夜的也冻得睡不着,还不如去帮爸爸干点活儿呢。自己多做一点,爸爸就能少受累一点。小小年纪的李春耕,早已知道了生活的艰辛,懂得了处处替人着想。
“吱呀——”一声,李泽文刚拉开那扇本已破败不堪的木门,一股寒气直逼心肺,冷得让他打了个寒颤,连牙齿都“咯咯”地打起颤来。他拉了拉面前的那件穿了多年的破棉衣,扛着两个大竹筐出了门。
刚走出门去,身后又是吱呀一声响,几乎同时,一个声音响起道:
“爸,等等我!”
“是春耕?你咋不睡觉?这大冷的天起来干啥?”
李春耕手里拿着一个竹背篼,说道:
“爸,我也捡皂荚去!”
皂荚树就在离家门不到50米的地方,紧挨着屋后不远。由于沙家河北面的人都姓李,因此也都亲如一家。这棵大皂荚树,据说是李家几代人以前栽种的了,要五六个人才能合抱过来。因此,它也成了李家的共同财产,每年冬天,皂荚树结满了皂荚,谁家的媳妇要取一些回家洗衣服、洗头;皂荚树的某个枝桠干枯了,被谁家砍下来回家当了柴火……这些事情都不会被人指责,因为那树本就属于大伙的。
地上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雪粒子,空中也开始飘舞着雪花。李泽文和李春耕父子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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