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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言妍更加莫名其妙了,爷爷也开始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说:“那好,我家孙女儿在这儿读书,你们可得多加照拂照拂。”
爷爷说的这句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只是让他们多多关心而已,可是那人听了立马点头如小鸡啄米般:“好的好的,小姐请登个记,明儿个就能来了,只不过小姐错过了总报名,只能当个插班生,不过老爷子放心,定会让小姐读最好的班。”
这些人说话真是奇怪,言妍暗暗想,一口一个小姐,说的自己好像是民国时期的大小姐一样,要是真的是的话她和爷爷那么老土的装扮是干什么呀。
但是爷爷听到最好的班时就兴奋了,浑浊的眼里浸了满意和骄傲:“好好好,这么做我很放心,那我的孙女儿就交给你们了,明儿一大早我就带她来。”
奇怪的谈话就伴随着那人恭敬地送他们出门而结尾,她牵着爷爷的手,究竟还是抵不住疑惑:“爷爷,刚刚那些人还叫我们乡巴佬,可不一会儿就叫我小姐叫你老爷子的,还那么恭敬,而且又不收钱,真是奇怪。”
爷爷已经是古稀之年,看过的事情很多,知道该怎么应付,不过却也不太明白究竟是为什么,揉揉言妍的头发说:“孩子,这些事情我们就不深究了,能读上好学校,读到最好的班级,这就是爷爷到你来的目的了,只要阿妍好好读书,爷爷就很开心了。”
言妍点头:“嗯!”
他们出了校门,正要招来一辆摩的帮忙,突然一辆车速度极快地停在他们面前,掀起的烟尘让爷爷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言妍连忙扶住爷爷,正想说些什么,车上的司机却放下车窗朝他们吼:“哪里来的乡巴佬!怎么这么不长眼啊?快给我让开!没看见我们少爷来这里报名吗?”
“你们少爷你们少爷。”言妍终于不满了,撇撇嘴巴用清亮的童音大声反驳,“一口一个少爷的,以为自己在演电视剧啊!那么俗套的剧情我才不稀罕看呢。”说完拍拍爷爷的后背帮爷爷顺气,还顺带做了个鬼脸。
司机气结,车后座的人说了句什么,司机便下车拉开了车门。
言妍大摇大摆地带着爷爷离开,车后座的人也同时从车上下来,那一双冷淡高傲的眸子不似小学生,沉稳而又端庄的风度的确称得上是少爷。
言妍回头一看,还想多说几句,可却被那挺拔的背影弄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很喜欢这个背影的姿态,沉稳,端庄,挺拔修长,很好看的背影,应该和她一样来报名吧,可是他们家的司机真是不礼貌,这个男孩子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样都是坏人。
孩子心性,他对我好他就是好人,对我坏就是坏人,刚刚那个司机对言妍的举动令言妍十分不满,而且害的爷爷的哮喘都发作了,说话还那么难听,肯定是个坏人差不离,他载的什么少爷定然也不是个好人。
这么气鼓鼓的想着,可是她还是掩饰不住欣赏多看了几眼背影。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觉得那个孤零零的背影有些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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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程勋
一大早,爷爷就把赖床的言妍叫了起来。
这里是一家经济实惠的宾馆,床铺比他们乡下那种板木床要柔软许多,她睡得很香,几乎是一沾床就呼呼大睡,爷爷看着孩子的睡颜,虽然不忍心叫,可是想到好学校,咬咬牙就把睡着的孩子叫了起来。
这会儿言妍正揉着眼睛走到了镜子面前,小手抓漱口杯,猛烈地吞了一大口水想要清醒,可是刚这么想就被呛到了,开始用力地咳嗽着,眼泪冒着泪花花,爷爷心疼地帮忙顺气。
“阿妍啊,怎么这么拼命啊。”爷爷轻柔地帮言妍抚摸背部顺气,不时地还叨念几句,“刷牙洗脸可是要注意的,千万别乱来。”
言妍听着有些想笑,拍拍爷爷的手说:“爷爷别担心啦,不就是个刷牙洗脸吗?阿妍这么聪明肯定能搞定的。”
爷爷虽然还想说,但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偏激了,可能是因为老伴走了,自己太想完成她的意愿,有些揠苗助长了吗?爷爷叹了一口气,拿出一袋水烟,离言妍远远的,这些烟可不能害他心爱的孙女儿。
可抽不到一口,一只小手就伸过来抢过了那袋水烟,很不满地哼气:“爷爷明明知道抽烟不好的,偏偏要抽烟,阿妍要拒绝爷爷抽烟。”
爷爷笑了,没了牙齿的嘴咧得很开,笑得呵呵的:“好好好。爷爷不抽。”
言妍知道爷爷已经养成了抽烟的习惯,机敏地转转眼珠:“光说我也会,爷爷必须保证,还得写个字据,而且把剩下的烟全部交出来,一个不剩。”
爷爷苦着脸笑:“拿去拿去,唉哟,我真是养了一个管家婆孙女儿啊。”
言妍笑得十分欢乐,很潇洒地一挥手:“那就是爷爷的福气啦,爷爷快点哦,我要出发去上学啦。”
昨天爷爷又遇到了那位好心的摩的司机,摩的司机主动说要载自己去上学,爷爷千谢万谢,也不愿意让人家久等,于是叫言妍的时间也早了许多。
言妍和爷爷下楼时,司机正在戴头盔,见他们下来笑开了脸,递给爷爷一只头盔说:“大爷戴上这个,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进那所学校啊,真是佩服佩服,你家孙女儿那么聪明,我就等着听你家孙女的好消息了。”
爷爷笑得合不拢嘴:“我家孙女儿当然优秀。”
言妍和爷爷一起上车前往学校,一路上有些堵车,还好坐的是小摩的,在那些大车中穿行的感觉别提有多爽了,那些大车司机看他们穿来穿去只能干瞪眼,却没办法咻得一下开车到达目的地,言妍笑得开心,清脆的笑声犹如铃音阵阵,很是好听。
到达目的地,爷爷担心又像上次那样有人不让他们进,便让言妍自己前去了,言妍背着书包蹦跳着进了学校,看着学校豪华的装饰,好奇地看来看去,就差没有扑上去仔细打量了。
“小姐,小姐,等等我。”忽然有一道声音传入言妍的耳朵,言妍扭头看见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追上她的步伐,刚刚因为开心,她跑得飞快,居然没有发现后面有人一直跟着她,她好奇地问道:“诶,是叫我吗?”
那人点头,立刻拿起她得书包恭敬地说:“小姐这种事怎么能麻烦你,我亲自帮你提书包,你的班级我带你去,这边走。”
这所学校的待遇真好啊,言妍忍不住赞叹地点点头,依旧一蹦一跳地随着那人前去,孩子的眼睛盛满了好奇和希望,那人走到教学楼还不忘为言妍提醒地说:“小姐,这里就是你们小学一年级和二年级的教学楼,由程家出资投资的,你们家投资的是五六年级的教学楼。”
言妍虽然想提问说什么投资什么出资,那人却滔滔不绝地说:“我们校建校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学史渊博,对于教育引导刚开始学习的孩子都颇有心得,教育质量极为精良,想必言老也是看中了我们学校,才让小姐屈尊来这里读书吧?”
言妍点头,关键时刻还是不说话的好。
来到教室,言妍举目一看,好多同年龄的小朋友都闹腾翻了,叽叽喳喳地互相交流,一个又一个小团体的,她谁都不认识,不由得有些怯弱地退后了几步。
那人看在眼底,想着可能是小姐养在家里,应该是比较不经世事,正要让这些不知分寸的小朋友们安静下来,忽然有个人跑过来说:“主任,程家大少爷来了,老师也正好来上课,这要怎么……。”
主任立刻说:“快请少爷上来。”
“不用了,我自己上来。”
一道清冷的童音响起,七岁的小奶包虽然稚嫩,声音却不容置喙般严肃,步伐沉稳而又冷静,世家少爷的风范显露无疑,主任连忙丢下言妍奔上前十分献媚地说:“程少爷,这是最好的班级,要不要我带你去熟悉下……。”
话未说完,程大少爷抬手制止了他的话语,冷淡地说:“不必,我自己熟悉。”
言妍好奇地看着对她来说有些大的欢迎阵仗,满脸的好奇,觉得这个男孩子有些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叫什么,这男孩子还比自己矮一个头,虽然看起来修长挺拔的样子,可是就是矮矮的,她笑得满足欢喜,连带着十分温柔地多看了几眼。
被忽视的老师走上讲台,对着底下的孩子说:“孩子们安静,现在我们有两个插班生要来这里进一步学习,请两位孩子自我介绍,大家掌声欢迎。”
孩子们听老师的话,虽然鼓掌稀稀拉拉的,但十分热烈。
老师示意言妍先做自我介绍,言妍从乡下来的,自然有些怯弱自卑,虽然腿都在颤巍巍地抖动着,但是却鼓起勇气很认真而又声音嘹亮地说:“我姓言叫妍,是新来的插班生,请多多指教。”说完还自认为正确地鞠了个躬,大家很配合地鼓掌。
轮到程大少爷,程大少爷一开口,就轻简的两个字:“程勋。”说完再无二话。
老师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便请程勋和言妍落座,都是插班生,本来大家座位是刚好的,多出来两个人,就是这两个人当同桌了。
言妍好奇地多瞅了几眼,忽然像是记起什么,百转千回地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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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对头
窗外的树木一棵又一棵紧密排列,犹如站岗的战士般,有几棵的树枝伸到了言妍的身侧,只要伸手一摸就能摸到。
言妍坐在床边,程勋坐在言妍的旁边,正握着笔蹙眉思考,言妍不知道他在干嘛,但也并没打算干扰别人的思考,认真听着老师教的拼音,很简单,几乎不用听都会的程度,老师也知道他们这些小孩天资聪颖,教了不到一会就教比较难的地方了。
不过言妍刚刚的那声啊其实还是有让程勋挂心的。
认识他的人,就算是发出象声词,也应该是一个调上扬表示惊讶喜悦的,可是这姑娘硬是九曲十八弯的绕,应该是见过他和他有些过节的,但是这姑娘他的确一点印象都没有,小奶包高速运转的脑子忽然当机了,深深地思索着,不时用笔戳戳纸张以发泄下想不出来的不满。
“我和你见过吗?”程勋觉得不能继续这么徒劳无功的思考,还不如直接问以求最终答案,反正他要的是结果,过程无所谓。
言妍耸肩:“今天刚见算不算?”
一个小姑娘做这个动作真是颇为喜感,程勋却并没有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算。”
“那就没见过。”言妍很干脆地说,然后把注意力放到听讲上,戏谑地说,“少爷这样子可不行,要认真听讲。”
被这么个小姑娘说了,程勋有些怒气,却依旧保持着风度不开口,既然人家不说他也不喜欢勉强,不过是好奇罢了,来日方长,他总会知道的。
这么想小奶包就舒服多了,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心情却是大好。
放学铃声响,言妍很开心地收拾收拾书包,哼着歌儿离开了学校,周围的草木花树看着都让言妍心旷神怡,眯起眼睛欢乐地奔跑起来,偶尔撞到几个人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微笑。
“少爷,真的要载这个姑娘一程吗?”司机十分纠结地对刚刚上车的程勋说道,他昨天刚被这姑娘气了一次,结果就要屈尊载她一程,忍不住多问了句,但很快自知失言地说,“少爷不好意思,我会载她的。”
程勋坐在后座并不开口,他家的仆人一向都有分寸。
言妍依旧不管不顾地奔跑着,司机犹如一堵墙一样站在她的前方,她没留意,小小的身躯就这么撞了上去,司机在心里十分不满地思考为什么一个小屁孩就能震住自己的纠结,但却是十分冷淡肃穆地说:“小姐,我们少爷请你去坐我们的车,载你一程。”
她打量了一下这个司机,撇撇嘴:“才不要,你就是昨天那个无良大叔吧,要是把我给拐卖了怎么办,我的爷爷还在外面等我呢,bye!”说完便蹦跳着又要离开。
司机苦不堪言,但是少爷的命令他必须做到。只好拉住小女孩的手说:“小姐不好意思,昨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家少爷是真心请你去坐车的,搭个顺风车不好吗?”
言妍怒了:“你这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