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牛见了姑娘表情显得十分怪异,说不出是哭是笑,他对姑娘说:“我不是说过我最近很忙吗?叫你别来了,你非要跑来。”
姑娘笑着说:“没关系,我全当锻炼,你吃饭了吗?”
姜小牛捂着肚子说:“我肚子疼得厉害,先走一步了,哥们,你帮我看着摊子。”说完,姜小牛拍了拍我的肩膀,象躲瘟疫似的跑开了。
姑娘不太高兴地将自行车一支说:“这个姜小牛,最近怪怪的,见了我就喊肚子疼,总是找借口跑开。前几天去公园,他说自己肚子疼要上厕所,可一上就没人影,害得我在公园等了整整一天,后来才知道他偷偷跑回家了。”
看来,这个姑娘还挺痴情的,姜小牛对她这样她都不生气,还一个劲地献殷情,要是我啊!拜拜吧!天下好男何其多,为何离不开你姜小伙。我下意识地闻了闻姑娘,也没闻着什么狐臭啊!并没有姜小牛说的那么严重。
姑娘对我说:“听说你是小牛的朋友,两人关系很好是吧!”
我点点头说:“还行,反正从小玩大的,他这个人胆小怕事,老被人欺负,我以前老帮他打架。”
姑娘笑着说:“吹牛吧你,小牛我最清楚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谁敢欺负他呀!”
气死我了,看来这个姑娘处处替姜小牛说话,我今天非要好好污蔑一下姜小牛,让姑娘对姜小牛彻底失去信心。我说:“你不知道,姜小牛和我是初中和高中的同学,我最了解他了,他没什么本事,就会耍嘴皮子,骗小姑娘还行,干别的他没门,你可千万要小心。”
姑娘反驳说:“耍嘴皮子也是一种本事,总比三棒子打不出屁的强。其实,他这个人挺好的,够义气,懂礼貌,第一次去我家就买了一大堆礼物,我父母对他一直评价很高。”
完了,姜小牛,看来你死定了,怎么说姑娘都向着你。我说:“姜小牛是个混蛋,你可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要上当受骗,他专门骗姑娘的钱花。”
姑娘十分生气地说:“住嘴,不许你污蔑小牛,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了,我愿意上当,愿意给他钱花,咋的了。”
完了,任我怎么说,姑娘都不相信,始终对姜小牛充满好感。我是帮不了他这个忙了,倒成了姑娘心中的坏蛋,我只能用沉默的方式来对待。过了会,姑娘开口了:“你好,麻烦你回去劝劝小牛,让她不要用这种态度对待我,我并不是硬要缠着他,而是我十分珍惜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
多好的姑娘啊!人家把话都说这份上了,姜小牛难道你瞎了狗眼吗?要是有哪个姑娘这么对待我,我他妈幸福死了,可惜,世界上的姑娘全瞎眼了,不识货。我说:“好吧!我会尽量劝他的,其实,感情的事情很难说,也不能勉强,只能随缘吧!”
姑娘说:“看来,你还挺懂感情的,谈了不少了吧!”
我谦虚地回答:“还行,谈了好几个了,人家都把我给甩了。”
姑娘捂着嘴笑了起来,由于他抬起了胳膊,可能是掖下的狐臭腺体被打开,我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十分恶臭的味道,这可能就是她身上的狐臭。我被熏的差点透不过气来,忙退了一步,与姑娘拉开了距离,这才感觉稍微好点。我的妈呀!果然如姜小牛所说,姑娘的狐臭十分厉害,让人难以忍受。别说姜小牛受不了了,就这么一会工夫我都受不了。真可惜,多好的姑娘啊!要是没有狐臭,我他妈就地*她,但现在只想逃跑。姑娘好象意思到了这一点,推起自行车对我说:“看来姜小牛又不来了,我得走了,车胎还要补,麻烦你回头劝劝他。”
我点头应付:“好的,再见,回头我一定劝说他。”心里却说:“赶紧走吧!熏死我了,再不走我就走。”
半天不见姜小牛,我只有在摊子上等待。不一会,一个老大爷推着自行车走来,大爷在我面前停下来问:“小伙子,你这豆芽怎么卖?”
刚才忘了问姜小牛豆芽的价格了,我吱吱呜呜回答不上来,只好说:“哎呀!好象不太清楚,大概是一块五一斤吧!”反正姜小牛不在,顺便帮他卖上几斤豆芽,也算落个人情。
大爷从自己口袋里扯出一只超大的塑料袋说:“那好,给我来十斤。”
我边装豆芽边问:“大爷,你称这么多豆芽吃得完吗?”
大爷说:“吃得完,我家人多,全都喜欢吃豆芽。”大爷付完钱,推着自行车笑着走了。我高兴坏了,一下子帮姜小牛卖了十斤豆芽,看他怎么感谢我。
过了不久,姜小牛出现了,他缩头缩脑的,老远站在市场口上看了一阵子才进来。他一来就问:“那个姑娘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我说:“早走了,快两个小时了,看来人家对你还挺痴情的,硬是说你的好,任我怎么劝都不听。”
姜小牛摇着头说:“快别提了,想起来都害怕,我现在有恐惧症,见了她就想跑。”
我将十五块钱递给姜小牛说:“给!这是卖了豆芽的十五块钱。”
姜小牛接过钱说:“谢谢你!帮我打发走了瘟神,还卖了豆芽,真有你的,卖了多少斤?”
我说:“一共卖了十斤,每斤一块五,而且是一个老头一次买的。”
姜小牛一听就不高兴说:“我说主席,你让人家把便宜占大发了,我的豆芽是三块钱一斤,难怪人家一次要买十斤呢!”
我恍然大悟,后悔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没问你价格,把好事办成坏事了。”
姜小牛说:“也怪我糊涂,走时没告诉你价格,不过我已经很感谢你了,帮我打发走了那个姑娘,要不然我今天又惨了。” 。 想看书来
7受气
我是一名矿工,矿工就意味着要下井。每天,我都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工作服下到千米井下,面对漆黑的巷道,面对裸露的岩石,心里别提多难过了。不过,我是一名钳工,钳工属于技术工种,相对于别的工种来说要轻松点。可是我的班长胡三是个二百五,见我不爱吭声老欺负我,动不动就命令我,跟使唤三岁小孩似的,我他妈从心底里讨厌他,但看在他是班长的份上,我不想和他翻脸。
胡三个子比我还大,身体健壮得跟一头牛似的,而且他每天都在坚持锻炼,听说一次能推起一百五十斤的杠铃,扮开手挽了没人能敌。胡三为人霸道,总是粗言粗语,满口的脏话不说,还有一个特别不好的习惯,到处都吐痰。一般人是打不过他的,领导见了都害怕,别说工人了,所以领导给了他一个班长当,算是哄着他干活。胡三见了我就说:“就你这样还当主席呢!连个对象都找不上,我要是你呀!干脆他妈的一头撞死算了。”
我说:“不是我找不上,是我不想找,要找也要找个好的。”
胡三吐了一口痰说:“呸!放屁不上税,吹牛不交钱,你他妈年纪不大,吹牛的本事倒不小,我看不行找头老母猪算了。”
旁边的几个同事跟着在傻笑,好象在故意看我热闹,胡三的话无形当中伤了我的自尊,我生气地说:“狗眼看人低,我偏找个漂亮的让你们瞧瞧。”
“我他妈今天捶死你个兔崽子,敢跟我这样说话。”胡三挥拳上来就要打我,幸好被旁边的几个工友给拉开了。
“只许你说别人,就不许别人说你,也太霸道了吧!”我愤愤不平地走开了。
我来到旁边的一个巷道,几个矿工正在这里干活,由于巷道通风不好,温度可能有三十多度,他们一个个黑着脸,转动着亮闪闪的眼珠子,象狼一般的机灵。有个矿工精着腿穿一短裤,还有一个干脆什么都不穿,精沟子在干活,一个个嘴里还骂着脏话:“老鬼,你狗日的尽吹牛,说自己认识了个三十多岁的小媳妇,人家白让你睡了还给你煮荷包蛋吃。”
另一个在旁边说:“老鬼,可能那个女人有五十多岁吧!不然人家能让你白睡。”
那个叫老鬼的男人解下裤子就在原地撒尿,边撒边说:“跟你们这群王八蛋说话真费劲,简直是对驴弹琴,信不信尤你们,老子说的可是真话。”
我一定是老鬼的声音,忙喊道:“老鬼,怎么你在这里,好久都没见了,我还以为你上吊了呢!”
老鬼一边提裤子一边转过身说:“主席,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说话还是这么没大没小,我能调到哪去,送了几次礼人家都不收,装了一个礼拜的病人家要我出事证明,只好又老老实实地回来上班了。命苦啊!这辈子看来是要死在井下了,永远成个井底之蛙。”
老鬼是我以前的同事,和我一个班组,由于害怕考试,加上年纪大了,和胡三不和等因素,到处闹着要调离井下,可是调来调去还是没调走,反而干着更辛苦的工作。我问:“老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和以前的工作相比哪里好?”
老鬼掏出一只烟给我,我挥手拒绝,因为我平时就不抽。老鬼将烟叼在嘴里用牙咬着,他点燃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说:“哎!到哪都有哪的难处,以前工作轻松点,但心情不愉快,你也知道胡三那个狗日的,欺人太盛,我看不惯。现在呢!心情好多了,可工作又他妈的累,每天回家倒头就睡,连老婆都照顾不上。”
我心想,嘿嘿!你他哥的就爱吹牛,刚才还说自己和一个女人免费睡觉,在我面前就说老实话了,井下工人都一个吊样,没事就瞎吹。我和老鬼坐在一块石头上,老鬼说:“其实,井下干长了影响健康,家伙事都不行了,要么风湿,要么矽肺,好多男人都阳痿,连女人都照顾不上,所以好多女人都不愿意找下井的,有的女人在外面乱搞,这都跟我们的工作环境有关系。”
我感觉老鬼纯粹是无机之谈,没点科学依据。我说:“你这是瞎扯,我看人家厉害的也有,比如说胡三。”
老鬼吸了口烟呛得直咳嗽,咳完笑着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别看胡三个子大,其实家伙事根本不行,听说他有阳痿,自己老婆经常背着他在外面乱搞,有好几次他上大夜班,我看着他老婆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没听说过吧!这是我亲眼所见,不过你见了他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不然我就惨了。”
看来,老鬼还是害怕胡三,说话都提心吊胆的。我说:“活该,这是他得的报应,谁让他那么霸道,竟欺负工人阶级,让他老婆给他戴一百顶绿帽子才好呢!”
老鬼沉默片刻说:“其实,井下不是长久之计,最好想个办法能调离,不然到老了落一身病,挣的几个鸟钱还不够看病的。诶!不是听说你一直在调吗?怎么还没动静。”
我无奈地说:“实在没辙,我托了人,也跑了不少的路,礼送少了不行,送多了咱没有,也只能定定呆着。”
老鬼说:“你还年轻,我劝你最好想办法调上去,不然连对象都不好找,就算找上也守不住,你想想,你在这黑漆漆的千米井下,老婆跟别的男人干啥你能知道?”
我想想也是,但实在没办法,只有听天由命了。我说:“老鬼,咱俩相处了一阵子,我的为人你清楚,可是我老找不上对象,你能不能帮我寻摸一个。”
老鬼说:“我就想不通,你年纪轻轻的,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怎么就找不上对象呢!对了,下个星期老栾结婚,不知道请你没有。”
我说:“老栾不是有老婆吗?他孩子都五岁了,老婆好象长得还挺漂亮的。”
老鬼说:“以前那个早离了,人家又找了一个,而且是个小姑娘,长得比以前的老婆还漂亮,而且还有工作。”
我惊讶地说:“奇了怪了,这个老栾有什么本事,都三十五的老男人了,老婆换了一个又一个,而且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真他妈活见鬼。”说这话时,我又一次伤感起来,怎么人家都能找上漂亮如意的,而我却总是四处碰壁。
这时,我听见胡三扯着嗓门在巷道里喊:“梁主席,你他妈的蹲在那里干啥?赶紧过来干活。”
8孬种
听到胡三的声音我就毛骨悚然,这家伙简直是个二百五,自从当上班长后就卖命地干,每个月为了几十块钱的奖金玩命,总是倒不清棱子,把我们能累死,谁根他干活谁倒霉。胡三见了我就说:“你他妈和那个老鬼谝什么,他是个孬种,老婆被人睡了还不敢离婚,别提有多窝囊了,我要是他呀!一头他妈的撞死得了。”
听了这话,我真有些迷惑,究竟是谁窝囊,老鬼说胡三老婆有问题,胡三又说老鬼老婆出轨,到底谁是谁非,真搞不明白,我就全当他们都有问题。
胡三指着巷道顶部说:“你上去把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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