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交付于唇舌间的纠缠。
双重的刺激景北受不住,身下一紧,他的面色一滞,按住她,一阵猛烈动作后急喘着难以自制地溢在了她体内。
她想离开,他立刻扣住她腰,紧紧抱住,两人的身体还在颤抖,尚未从激情中退离。
黑暗中景北目不转睛地看着屋顶,身体的**得到宣泄,可是心里的荆棘在缓缓蔓延,顽固地刺痛着她。隐约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萧琛起身去洗澡了,有洁癖的男人真可怕。
当一切归于宁静后,景北精疲力竭,用手捂住了脸,指缝逐渐湿了,这算什么?心动了,沉溺了,难以自控,天人交战后失魂落魄?她是应该仓皇逃走?或者羞愤交加地指责他?再或者崩溃地大哭一场?
从两人的衣服中找出自己的穿上,犹豫了一下,景北走到浴室的门口,抬手敲了一下,轻轻一碰门就开了,除了哗啦的流水声洠в衅渌病
景北皱眉,随手开了灯,只见萧琛靠坐在花洒的墙壁处,水不断地洒在他身上,他这个洁癖不愿意用这里的浴缸,即使浴缸洁净如新,纤尘不染。
“萧琛?”她试探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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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平时连咳嗽流鼻涕的样子都很少见,竟然因为喝了几杯酒发烧了。
“最好把你的脑子烧坏!”景北暗自诅咒,她觉得自己整个就是斯德哥尔摩情结上身了,关了花洒,伸手去摇他,摇醒后好让他穿好衣服,再通知苏秘书找医生來。
萧琛这回烧得有点迷糊,不管景北怎么摇一直都洠褋恚窀鲂『⒆右谎巫潘诓迹徽踉痪芫浅9郧伞
这么大的男人景北也推攘不动,只好认命地用毛巾替他擦一擦,擦脸时她故意用了很大的力气,还很贱格地拧了一下他那好看的鼻子。
权当自己在为一尊手感超好的仿真人体雕塑在擦拭,只是多少有些尴尬,得小心避开他身体的某些部位。
约莫是擦拭让他觉得很舒服,萧琛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展开了,景北朝他的腹部擦去,发现那里竟然有一个伤疤,一瞬间顿住,这么多年來他的身体她还算了解,显然这是新留下的。
景北的手轻轻触碰那处伤疤,忽然间迷糊着的萧琛一下子按住她的手,漆黑的眸子盯了她一会儿,皱起了眉,“你怎么在这儿?”
“你发烧,所以我……”景北又气又想笑,算了不解释了,也不知道是谁把她强行抱來的。
萧琛瞟了她一眼,她身上薄薄衣料沾了浴室里的一些水,贴在身上成了半透明的样子,避开他的目光,景北慌忙要抽出手來离开。
一个踉跄,还是被萧琛拉了回去,他的手慢慢松了,却反而摸上了她的脸,轻轻摩挲着,就好像她脸上有朵花似的,那种眼神,很奇异,景北也说不准是什么感觉,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
景北终于忍不住了,挥手要挡开他的视线,“既然你醒了,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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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北一怔,恍然雷击,她能感觉他手心还是凉的,应该洠в蟹⑸樟耍晌裁椿崴岛澳兀恐皇撬幼潘哪抗庾ㄗ⒂终媲校撬谏钔置魍患祝丝倘雌敲骶坏模绻窃谘菹罚敲凑庋菁季苑系兰艺苎В巳位垂樽匀唬看猓廖拊幽睢
“还有,做我的女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成为萧太太。”
第六十章 刻骨的欲望兑现
萧琛这语气特别像在说“今天晚上天气很好,我吃了两个馒头两碗粥”似的悠闲,但这气场又该死地比泰山还可信。
他是在向她求婚?好一会景北才消化了这句话的讯息,在她发呆的时候他已经低头吻住她,景北身子轻轻一颤,受不住他这样心理和身体的轮番攻势。
为什么作死地留下來帮他呢?让他烧傻了最好。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答应我。”萧琛有些孩子气地说,邪邪地笑着,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极其温暖柔软,就算有一片雪落上去都能化了,景北疑心是错觉,或者他是被什么附身了吧?太惊悚了。
被他亲得很痒,缩成了一团,胡乱点头,他却不肯放过她,“要说!”
景北犹豫之间他已提起她双腿,将她抱在腰间,惩罚性地猛地进入,干脆利落快准狠,她倒抽了一口气,呼吸紊乱,紧紧咬住下唇,突來的灼热让她难以承受,“你……这个刚刚还在发烧……”
“说,你愿意。”他固执地又是一记顶弄。
景北一边推拒,一边像哄小孩一样随口哄他,“好,好,我答应你……你先出去。”
希望这个答案能蒙混过关,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的萧琛就像不知餍足似的,贪得无厌。
萧琛却十分不满,盯着她的眼睛,“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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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琛的睫毛在微微抖动,眼睛盯着她,一瞬也不瞬,看得景北心底直发虚,他非常非常温柔地吻她的耳垂,“小骗子,一定要惩罚……”
“嗯?”景北听得云里雾里,萧琛却坏笑,凑过去贴着她的耳朵说,她倏忽脸红,又羞又窘,一个拳头砸过去,他伸手接住,黑眸暗晦深沉,声音低沉性感,“你不配合的话,我自力更生。”
抗议无效,她被压在浴室墙壁的一面镜子上,他的动作猛烈而深入,仿佛因之前的事在惩罚她,看着她无力地低喘,他愈发孟浪。
人体的构造真的很神奇,肢体的弯曲也有无数种可能,景北惊讶于自己身体柔软度的极限,她的背抵镜子,脊背上突如其來的凉气让她不自禁的打着颤,她瑟缩着向前倾,姿势别扭至极,他慢慢地将自己推入她的体内。
她目睹了整个过程,轻轻咬着下唇,脸不知是因为难耐还是害羞染上了绯红,仿佛两人同时跌入镜子里面,混混沌沌,分不清何为真实何为幻影,大火焚烧了全部的认知。
“啊……”她失声叫出,双手攀紧他的肩,大脑的所有思维都被结合处传來的战栗愉悦占据。
他着了魔一样在她身体里进出,快感爆炸的瞬间,她的身子紧绷,双腿夹紧了他的腰,头向后高高地仰过去,呜呜咽咽不受控制地啜泣出声。
几下冲刺,他急喘着释放在她体内,被半压在墙上的人闭着眼,颤抖过后是满脸餍足的慵懒。
“冷……”景北在萧琛唇边低喃,他伸手托起她,将她跨抱在自己身上,朝楼上走去。
深怕掉下去,她用腿夹紧他腰身,搂着他脖子,萧琛偏头來缠吻她,她亦激烈地回应,两人的身体在楼梯上摇摇摆摆,几次都差点摔倒。
萧琛摸索着开了楼上的门,到底还是洠в姓疚龋痛庞胨黄鹚ぴ诹舜采稀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不容人反抗地居高临下,眼里闪烁的是属于男人对女人最原始占有**,性感的声音蕴含了水汽的氤氲,忽然从他唇间飘出,“为了你,我动用了这么多手段……”
景北再次石化,这是情话?不过男人床上的情话多半不靠谱。
他再度吻她的唇,从一边的唇角到另一边唇角,用舌尖勾勒着她柔软的唇形,然后缓缓厮磨,再探入口中,辗转吮吸。
夜床铺的很专业,灯光柔和的恰到好处,漂亮的帐幔随着清风飞舞,鸡蛋花静静地绽放。
“景北……”萧琛唤她,声音沙哑。
景北睁眼,目光无意间瞥到了他腰腹上的伤疤,萧琛却像是故意避开一般,狠狠地进入她,转移她的视线,她叫了一声,身子一紧,他啜着气,扶住她的腰,“放松。”
景北顾不上脸红,手抚到他的腰处,半眯起眼看,抵不过她,萧琛索性将她抱起,靠着床头,私密处仍紧密贴合,景北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细细的喘息,问他,“什么时候留下的?”
萧琛的身子微僵,眸光温柔,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明知故问。”
景北恍然,心里一阵颤动,原來上一次,怪不得沈措要去医院闹,怪不得她明明听见了枪响自己却洠拢咕醯煤砹诜⒉怀錾簟
其实在过往的无数次都是他强迫她接受着她人生中的一场场男女欢爱。而此刻景北是实实在在受到了蛊惑,所以即使面对这样的他,肆意的,放纵的,狠戾的,在她的眼里,却也是绝美的,性感的,震撼心底。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景北别扭地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真丑!”
身子猛地被抱起來,她的心跳极快,萧琛不说话,像是发了狠,低下头攫住她的唇就是深吻,吻得粗暴且狂烈,逼得她洠О旆ú换赜λ
一时间两人的欲念之火席卷而來,他步步紧逼,她无路可退,下一刻,他捏起她精巧的下颌,强迫她和他对视,他眼中的神情在一个瞬间几乎快要将她逼疯掉。
扶着她的肩动作起來,每一次都又重又深,直抵灵魂,景北掩饰不了内心的慌乱,萧琛是想向她说明什么?可他从來都洠Ш退倒侨鲎帧
尽管有空调送风,他们的身体依旧泌出细汗,床榻发出声响,她的指尖陷入他背部的肌肉,舒服地喘息连着低吟,不由自主地溢出唇畔。
漆黑的长发在床上散开,以激情的曲线缠绕着他们,到底多少次?谁都不清楚,也不会去理会。
永夜般绵绵无绝期的刑,冲击的眩晕如同罂粟的美与毒,一旦沾染就难以戒除。她竟然不知有这么一天,自己也会沉溺这种身体**的漩涡。
第六十一章 鸡飞狗跳捉奸战
景北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叫醒的,清新的空气充斥在鼻端,天空像是经过无数次淘洗后呈现出纯粹的淡蓝,正要伸懒腰时发觉萧琛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胸口,他还在安静地睡着,瞬间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开他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
萧琛睡着的样子十分无害,优雅长腿,十指修长,如墨发丝,英挺鼻梁,眉目入画,长睫毛,薄唇,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死角,眉睫轻敛低顺,给人一种毫无攻击性的柔软感,像是神话传说中的睡美男,这样看还是睡着的好,他清醒的时候太咄咄逼人。
轻轻翻身,有些酸痛。
“简直是禽兽!”她暗自腹诽,手恨恨地在他的脖子上方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然后又将手摆成一把枪的形状,在离他的太阳穴几公分的地方比划了一下。
看着他依旧毫无戒备地睡颜,景北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手指轻轻在他脸的轮廓处隔空地勾勒描摹。
景北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激动有一点,兴奋有一丝,这种心情特别像她十几岁那会刚开始喜欢他时的样子,总是有意无意地经过他的房间外,悄悄瞄他的身影,牵肠挂肚,辗转反侧。
那时她看到他会兴奋,看不到就惆怅,他看她她会局促,他不看她她会烦躁,他的一个鄙夷的眼神足可以让她沦入地狱最底层的无望。
昨晚他的求婚还算不算数?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失言?乱七八糟的念头让她一瞬欢喜一瞬忧伤,低头看着眼前熟睡着的人,景北的心绪突然变得宁静,甚至有些期待,期待他睁开眼的那一刻的表情。
突然想起來自己此刻必定是披头散发,然后她轻轻地下床去冲洗,在他醒來之前收拾好自己,花洒的水洒來,钝钝的酸痛渐渐从周身泛起,她却匆匆冲洗了几下,生怕萧琛醒來后发现她特意地打扮过。
对着镜子抹乳液,然后用口红淡淡地涂了几下,看着镜子中那个眉眼弯弯的自己,她在想自己有多久洠д庋牡匦耍克婧蠖陨献约合衷谟玫哪侵豢诤欤乜戳丝丛∈依锏幕庇闷罚馐墩獠徘逍蚜耍馐枪宋饔⒌亩靼桑约涸趺茨芫驼饷幢怀寤枇送纺裕
爱这个东西太可怕了,景北不禁苦笑,自己现在是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但她刚刚从醒來的那一刻却分明像是一个十五岁刚恋爱的小姑娘的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