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有些不适,尽量让自己和他保持距离。
“都这样了还有力气折腾,你的状态还不错,比我想像得要好很多。”
景北偏头看向萧琛,“你希望看到我什么样子?哭天抢地?”
萧琛似乎是笑了一下,半垂下眼帘,“我正在检讨我的承受力,我妈在割腕自杀的那晚我当时也被大雪困在这山上,那一刻我希望真的有世界末日,最好全世界都毁灭。”
“你心灵扭曲,自己不好过,所以就拉别人作陪?”景北用很难听的语调给他做概括。
萧琛不理她的挖苦,继续讲着,“后來我查明了真相,就开车去你家那条必经的路上,你爸妈的车每天从我眼前开过,离我只有几十米的距离,恰好在我的枪的有效射程内,我每天模拟计算,并且研究着用哪种方法成功率会更高一些。”
萧琛的眼神淡定,语调平静,口气完全像是在告诉景北今天的天气如何,但她吃惊到微微张着嘴。
“所以,你是不是很庆幸,你的父母还能活到现在?”
景北不知道该怎么说,上次见苏阿姨的事她确实有些疑惑,或者这么多年來她真的错过了什么重要事情?
“你或许会遗憾,如果那时我的子弹真的射进了你父母的心脏,我的下场是自杀或者被枪决,你为他们伤心过后就可以继续生活下去,而且后來就不会和我做交易。”
景北沉默了很久,“所以,你最后终于想通了,毁掉我爸妈的声誉、自由比毁掉他们的生命更让你有成就感?你觉得让一个人痛苦,并不用让他死去,因为死亡是一种解脱,要让他绝望,生不如死?”
“不是,我只是在准备开枪的那一瞬间,突然觉得我何苦为了两个那么糟糕的人陪上我的下辈子,尤其是你父亲,按照他当时的样子时日无多了,而我的日子或许还很长,我不喜欢做赔本的买卖。”
景北深吸了一口气,结果把自己呛到快要掉泪,止不住地咳嗽,随后洠г偎狄痪浠啊
良久,萧琛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
景北似乎已经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说的话,阻止道,“请别作任何假设,除了自由,我什么都不要。”
刹那间萧琛的手松开了,车内陷入了沉默。
萧琛一动也洠в卸矝'再开口,景北只觉得倦意沉重,又累又困,东倒西歪地打着盹。
四下里越发安静下來,雪依旧在下,白茫茫一片,万籁寂静中传來了景北微微的呼吸声,萧琛不能动弹,似乎是屏息静气一样地小心翼翼。
萧琛从來洠в姓庋扑坎欢刈牛徽碜诺氖直劢ソビ行┓⒙椋惶娣袷怯形奘宦煲显谀抢锱雷牛绱到荡埃姆⑺糠髟谒成希⒀鳎路鹨恢毖鞯叫睦锶ァ
景北在梦里仍然蹙着眉,唇角隐隐透出一股子倔强的神气。那唇上的口红已经很淡了,露出了它本來的颜色。
心底烦躁,他不敢再看,转过脸去瞧着车窗外,却在玻璃窗上瞥见了她脸颊上浮着一层绯红的颜色,微张的唇瓣在车窗透进來隐约的光线里,泛着蜜一样的润泽。
萧琛心跳得极快,把持不住,低头去吻她的嘴唇……
第三十章 无法逃避的占有
舌尖有白兰地的香醇,呼吸间芬芳久久停留在嘴里,景北皱眉,模模糊糊中有人在轻啃着她的唇瓣,下意识里用胳膊挡了一下,“干什么?”
“现在……”她的下巴被抬起,耳边有个声音,“现在我只想吻你。”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语音缱绻地消失在她唇上。
有些急切,有些热情,像是安抚,又像成心伤害,把某种眷恋反反复复地借着亲吻,印烙在她的心上。
景北眯着眼,这样子的萧琛,有些陌生。他一贯冷静沉着,即使在**,也完全能掌握得了节奏,不会一味掠夺,不顾后果。
她本能地张开唇,有东西狡猾地滑入她的口中,柔软温湿的舔逗。
“唔……唔,你喝的白兰地中加了咖啡吗……”景北在半醒半梦间含糊不清地开口。
耳边的人轻笑,“到了这个时候,还关心这个……”
他吻着她,进三分退三分将旖旎制造得恰到好处,不会热烈得让人受不了,又足以挑起她的**。
呻。吟辗转,折磨温存,一点一点,她已经被诱惑拖着游走在天堂和地狱的边缘。
“等……等等……”景北伸手去推,手却被抓住动弹不得。
他微微喘息着抱紧了她,于是,一切开始朝不可控制的方向演变。
裙摆被撩起,内衣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赤。裸的肌肤接触到冷空气,先是一寒,随即被另一具躯体所覆盖。
长发垂落在椅背上,随着她的动作飘飘荡荡。
景北用尽力气撑起上半身來,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与萧琛四目相对,一直望进彼此的眼睛深处。
周围的空气似乎是凝滞的,萧琛的眸色看起來很平静,但里面的暗色正在肆虐,酝酿着强烈的危险。
“萧琛,我们……”景北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來。
萧琛像是完全洠в刑谎乃韧衅鸱旁谒募缟稀C偷匾桓龆哙拢鍪裁淳氨痹偾宄还耍趺茨茉谡饫锔赡侵质拢浚
就算她不愿意但也挣脱不掉,只好哀求道,“萧琛,别这样,别这样好吗?”
底裤被轻巧挑开,景北慌乱中按住他的手。
“萧琛……啊!”她话音未落,他已经沉入她的体内,他们很久洠ё龉耍腿唤氲氖焙颍吹冒焉硖骞上好鬃矗秃孟裢蝗槐蝗送频叫卤撸欢桓叶乜谝豢谄嶙挪簧喜幌碌摹
这回他不像以往那样先将她折磨到求饶为止,而是直接粗暴地进攻,好一会儿景北才反应过來,双手乱拍乱打,嘴里胡乱地叫着,“萧琛,你疯了,疯了是不是?!”
他似乎洠揭话悖樯沓鋈ズ螅趾莺莸亟胨迥冢站繘'忍住,硬生生被逼出一声暧昧的呻。吟。
萧琛仿佛真的是疯了一样,死死地握住她的腰,蛮狠地在她体内逞凶,景北的身体抗拒着,胡乱地叫着,后來渐渐哭起來,她记得只要她一哭,他就会束手无策,但今天明显不一样,任她挣扎扭曲喊叫哭泣,他都洠в型#炊絹碓叫缀荩絹碓酱直
一阵剧痛袭來,景北反射性地掐他,将指甲深深地陷进他肩膀和后颈。他弄疼了她,她也弄疼了他。尽管他一声不吭,但后來终于将她的双手从背上用力地抓下來,牢牢地按在她头的两侧,阻止她继续去掐他。
身下极限的速度,让她逐渐生出了幻觉,她仿佛化作了一条鱼,被人剥去鱼鳞,暴晒在沙漠上,煎熬着,被他碾來碾去,流出的泪渐渐地蒸发干净。
“疼……萧琛……背疼……”景北的嘴里低低地溢出几个字。
他把她翻转过來,将她折成跪趴的样子,从后再次进入,这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每进入她的身体一次,她都以为下一秒钟自己便会死掉,到了某个极乐世界。
她绷直了脚尖,咬住下唇,放弃了一切开始等待,等待疼痛,等待折磨,等待欢愉,虽然畏惧,却满含兴奋,等待他在她身体里彻底爆发,像疯狂的种子,浸润着她的湿意而肆意地生长蔓延,占领了他所能到达的每一寸空间,令她无法思考,不能呼吸,开出绚烂的花。
突然间,耳边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有盆凉水,哗啦啦地从头泼下來。
张扬的淫。靡的画面……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间冷却与消失。
景北突然清醒了过來,等等!她和萧琛刚刚是在……
“啊,,”景北发出一声尖叫,壁角的感应灯顿时亮了起來,让她看清了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
床上根本洠в邢翳。宜砩系囊路椭暗囊谎肫氲模撕蟊潮灰缴艨坏揽谧樱瑳'有任何被他吃干抹净的迹象。
她神经兮兮地朝四周看去,在寻找萧琛是否也在这里,她不能确保梦里洠в蟹⒊瞿切┤萌诵叱艿牡鸵鳎路鸲叨枷炱鹆怂胺淼挠锏鳎澳悄阍诿卫锩蔚胶臀乙恢痹谧觯俊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景北胡乱抓了抓头发,双手紧紧捂住潮红还未褪去的脸,心底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感升起,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可耻,明明说着要和他断绝关系,梦里却把他当做性。幻想的对象,意淫着他,还那么兴奋地和他翻云覆雨地做着,一定是她饥渴到了堕落的地步,心理上排斥他,身体却难以抗拒,实在悲哀到了极点。
咚咚咚,这回景北听清了,似乎是击鼓的声音,下床拉开窗帘,晨曦微露,天边出现了蟹壳青色,微冷的晨风从窗外吹來,吹得桌上那装在瓶子里的雪白芙蓉一阵阵轻颤,花瓣片片落下,零落满地。
景北这才看清屋子里铺着玻璃地板,可以看见下面汩汩流淌的水源以及几尾红鲤鱼悠然游过,她的脚步突然轻了下來,生怕这一脚踩下去,地板就碎了。
穿上床边准备好的衣服,景北推开门,视野豁然开阔,满世界的白色,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鼓声越來越近,伴随着像是吟唱的咒语的声音,转过小路。
当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头皮一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呆愣愣地看着……
第三十一章 另类惊悚的求婚
景北不确定自己现在到底身处何地,刚醒來时她以为昨晚在萧琛的车上睡着了,接着度假村的村民将他们接到了这里,可眼下这情况似乎不大对。
“唔噜噜噜,哦哦咦,哦哦咦……”前面的大树边有一堆篝火,跳动的火苗中有一只满身是羽毛的东西在兴奋地手舞足蹈,像是老鹰飞舞的样子,发出诡异的叫声。
此刻透过光秃秃的树枝可以看见天边隐隐露出鱼肚白,银白的世界里有一层雾气,不是很浓,看什么东西都像是被垂了半透明的纱幔所阻隔,模糊不清。
景北掐了一把自己的腿,很疼,她确定自己此刻不是在做梦,而且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她绝对也不会相信什么怪力乱神之说,那只满身是羽毛的东西腰间系着鼓,头上像是印第安人的鹰羽冠,拍几下鼓,摇一下爪子中的铃,接着又是一通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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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样,咦咦……唔噜啊滴哈……”只见羽毛怪物仰天长啸一声,猛地转身过來。
景北瑟缩一下,这才看清,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她的全身已经干枯的像树枝一样,冰天雪地里却光着脚丫子。
乍看之下很是滑稽,但她突然咧嘴诡异一笑,像是一只猴子发怒的表情,这下糟了!说不准还是什么邪教组织,自己打断她的仪式会不会被绑起來烧死?或者大卸八块?景北头皮一阵发麻,潜意识里转身拔腿就跑。
无奈雪太滑,景北刚迈出一步就被埋在雪里的树桩绊倒,整个人摔了个狗啃屎,接着顺着斜坡溜了下去,如果是雪橇的话景北也许会很舒服,但她整个是面朝雪地往下滑,眼见着要撞到了树干,背上的衣服被人拎起。
“你是小琛带來的那个姑娘吧?”满身羽毛的老婆婆说着,语调里竟然有控制不住地颤音。
景北使劲转头,老婆婆整张脸都很瘦,下巴还是削尖的,从嘴巴开始下面扭曲得有点畸形,眼睛几乎只是一条长长的缝,像是得了白内障,灰败一片,只有如豆的瞳孔在那夹缝儿里间或滴溜转一圈,眼角向外翻转,松松垮垮的眼睑往下掉。
萧琛认识的度假村的村民?景北还洠д疚染捅涣嘧畔蚰嵌鸦鹋宰呷ィ掀牌趴醋攀莸钠ぐ峭罚ζ创蟮镁耍翱茨愫芎闷妫瑏戆桑臀乙黄鹛!
“我……其实……我不是很好奇。”景北慌忙摆手拒绝。
“來吧,感谢大地母亲降下的这祥瑞的雪。”老婆婆的语调极为抒情,夸张的像是在表演舞台剧。
“那个,我只是想在这四周走一走,看一看这里的风景,所以……”景北努力寻找借口。
“大地母亲为我们提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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