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梁惜回头,看了低头一脸寒气的白冰,为林厉捏把汗:哥不擅长哄女人,可别把事搞砸了。
林厉手按着“熊猫”的车门,心平气和,“我们谈谈。”
白冰看着已经扬长而去的程颢夫妻,这才轻舒一口气,“白天,你妈妈来找过我。”
林厉几不可见地挑眉。
“该和你说的,我已经和她说过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请回去问她吧。”白冰想要拂开他的手,可那样的动作想想都像是一种忌讳,“对不起,我还要回去带小霖。”
小霖……
林厉松了手,人却没有闪开,“事情总要解决的,别逃避。……至于你所想要的,我之所以不给予承诺,是因为我不能开空头支票,其实,为了孩子,你又何必计较这些?这辈子我不负你,还不够吗?”
白冰的头,埋得更低,“请让开。”声音已有些哽咽。
林厉顿了顿,为她开了车门。
在车子启动地一瞬,白冰哭了,天知道,她很想投入那个自己想了五年的男人的怀抱,他的一举一动如今都让她悸动不已,可是,他越是表明他的立场和态度,她就越发觉得可悲。
爱情。
她真的只是想要……爱情,哪怕回报地远比她付出的少。
……
林白的婚礼,因为此事而耽搁了,虽然林家暂时没有什么动作,可林家想要小霖认祖归宗的态度,却依然没变,大概,林母真的在筹划诉诸法律的事了。
程颢这一边,本来临时打算的澳洲蜜月之行,也被取消,可能是他觉得梁惜和林厉之间的危急已不存在,所以很快又投入自己的赚钱之路上。
婚假之后,程颢变得格外地忙,积压了几天的工作,都扑了过来,他在之后的两个星期都很晚回来,要不就是一身酒味醉到不省人事地回来,要不就是在梁惜熟睡了,他才回来。
开始几天,梁惜还觉得能够理解,可后来连周末程颢都在忙,换句话说,除了婚假那几天程颢纵欲之外,这十几天,他竟然一直都没有再碰她,不,应该是没有时间碰她!
梁惜开始抑郁了。
她不忌讳地将闺房**咨询好友,穆棱说,新婚夫妻,没道理这样的,该不是程颢对她腻了吧,有了新欢?
新欢?
梁惜摇摇头,虽然程颢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跟她说过爱,或是喜欢,可是她相信他对自己有感情。
穆棱听了这些,最后不得不分析道,“难不成,你在新婚那几天把他榨干了?现在,他起不来?”
“……”对此,梁惜很无语,可也不代表没有这方面的可能性。
当天挂了电话,她便开始网上医疗咨询,将程颢的“病症”不厌其烦地向网上一个又一个专家询问。
还真有人回答说,这是纵欲后的后遗症,建议她可以适当使用伟哥等产品。
梁惜很高效率地买了,是夜,她洗了澡,正窝在沙发上看伟哥的说明书,程颢开了门,回来了。
梁惜心虚,手忙脚乱地要将伟哥往沙发垫后面藏。
程颢又喝多了,有些踉跄地换了鞋,晃悠悠地向她走过来,其实,在一进门的时候,他就看见她鬼鬼祟祟地往沙发垫里藏东西。
最近忙着应酬,忙着下海,忙着赚钱,他是有点忽略了她,可商场如战场,一旦失去机会,那机会恐怕会再难光顾,他想,今晚可以跟她解释解释,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但是梁惜那有些诡异的小动作,让他心里警铃大响,心底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他坐向沙发,长臂一伸将梁惜圈在了怀里,黑眸紧锁着她,看着她因为心虚而躲闪的眼睛。
梁惜吞吞口水,看着他,等待他压下来的吻或是更激烈的动作,可是,什么都没等来,她心里想着,难道后遗症就这么严重?那么,就用一次那种药试试吧。
“程颢,你先洗澡,我去给你冲杯解酒茶?”
程颢默默看了她良久,而后“嗯”了声,松开了她。
就在程颢踏入浴室的下一瞬,梁惜从沙发垫拿出伟哥药来,再看一次说明书,准备神鬼不知地将药混在解酒茶里,因为,大家都说,男人爱面子,可不能当他的面质疑他那方面能力不行!
殊不知,程颢只是在浴室换了身居家服,便又悄悄地钻出来,他无声无息地走到在厨房里折腾的梁惜的身后,看清她手里的东西,再看看她一脸好学的样子之后,哭笑不得了。
“怪我,这阵子冷落你了。”
低哑的声音从耳后响起,梁惜吓了一跳,连手里的伟哥都抛了出去。
程颢眼明手快地接住,而后看了眼梁惜抓住另一只手里的说明书,“谁提议你买的?”
“医生……”梁惜老老实实地回答,“他说,你这是新婚后遗症……”
程颢脸都快憋红了,又好气又好笑,随手将伟哥一丢,他从她的指间拿过说明书,握了一团准准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好吧,因为你这富有刺激性的行为,我的后遗症,不药而愈了。”
“……嗳?”
梁惜纳闷着,就看见他靠了过来,勾住她的腰,同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程颢的口中有着酒香,梁惜迷迷糊糊地想,他今晚喝得是洋酒,那玩意上头。
“不专心?看样子,是我不够卖力。”程颢说着,将她抵在了厨房的案台上,发狠地吻。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他就在厨房脱了她的睡衣,抱她进了卧室……
像是为了证明,他“痊愈”了,程颢这一折腾便是没完没了。
梁惜疲惫地掀了掀眼皮,惊恐地发现,天竟然有些亮了,这一晚,他到底折腾了她几次?
后悔了!
她不该质疑他的能力的!
064 看着碍眼【手打VIP】
翌日,程颢上班,神采奕奕。
在办公楼下碰到了同乘电梯的斌哥,斌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半响,忽而凑过去,神秘兮兮道,“兄弟,昨晚,有这么爽吗?”
程颢面色一窘,别开了视线,“斌哥,你说什么呢。”
二人进了电梯,除了他们,并无别人。
斌哥靠在电梯壁上,似是回忆当年,“别装了,哥也年轻过,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满面含春!谁都知道你是新婚燕尔,发生了什么,谁会猜不到?”
程颢无言,只是低头微笑。
斌哥眨眨眼,压低了声音,“年轻的时候,我也曾经尝试过一夜七次,嗳,兄弟,我这可不是攀比,纯属恶趣味的好奇,你呢,昨夜整了几次?”
程颢笑而不答。
斌哥看着他,有些受打击。
因为瞧程颢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傲视一切。
斌哥有些自己找虐的感觉,他恢恢地摸了下鼻子,忽而又变得亢奋起来,“行,咱不说这个事了,跟你说别的,最近,我准备投资做房地产。”
“房地产?”程颢搭了腔,不知何时起,自己变得但凡遇到和钱有关的内容,都会敏感起来,“斌哥,这行可不是说做就做的吧。”
斌哥笑道,“当然,我是入股,后面有人跟我撑着呢,地皮已经搞下来了,至于规划审批……,嘿,我跟着张副市长身边这么多年,这点小忙他还是要帮的。”
程颢点点头,房地产这行,一本万利啊。
斌哥说到这里,突然神秘地挑了下眉,“不过,要投资,兄弟我还差钱啊,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我?”程颢最近是急于下海、揽钱,可不代表他没头脑,斌哥和他关系虽好,但到不了心腹的份上,凭什么这好事会轮上自己,“算了,斌哥,我不是这块料的。”
斌哥沉默了会,“行吧,以后兄弟需要钱,向你开口的时候,可不要吝啬啊。”
程颢莞尔,原来目的是借钱,可是,他现在不过是一介穷秘书,能有多少积蓄?就算有,那也是他捞的灰色收入,以及政府工薪外的钱,不足与别人所说。
“只要斌哥不觉得少,我当然愿意借你。”
斌哥贼贼一笑,“小程啊,说假话了吧,我知道,你最近跟那个乔总走得很近,那老家伙是奸商,你跟他一起,应该捞了不少好处吧。”
混机关的男人,可比娱乐圈的狗仔队要八卦,尤其是涉及商政,政治是敏感,商业是禁忌,可商业这个禁忌,却如罂粟般,诱惑着不少官员趋之若鹜。
程颢不置可否,只是低调一笑,“乔总是汪市长的战友,总要陪好他。”
说到这,顶层到了,电梯开了门。
话题至此为止,斌哥没有继续追问,二人走到各自的办公室门口,斌哥才堪称语重心长地说了句,“那姓乔的没什么人性的,兄弟,小心他过河拆桥。——当然,要防着这点也容易,跟他女儿打好关系,只不过,这样就对不起弟妹了啊,呵呵呵……,开玩笑,开玩笑!”
斌哥说着,进了办公室。
程颢也若有所思,他当然听得出来,斌哥的话,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从他婚假结束后第一天来上班,乔丽就联系上了他,口头上说恭喜,但语气里的酸意却很明显。
程颢仗着自己一个已婚人士,不信乔丽还能蹦跶出什么来,更何况,他跟乔父还有生意来往,这家人不能闹翻。
如今,他在乔氏的生意上,虽然谈不上是越陷越深,但也差不多到该收手的时候,因为时间越久,他将有越多的把柄落在乔父手里,那时想全身而退,也难。
除非,像斌哥所说的,跟乔丽打好关系……
呵,这所谓的关系,岂止是打好而已?
程颢不愿迈入这一步,他开始思索着新的合作关系,最后如果实在无路,说不定,会考虑斌哥要合作的提议。
于是,之后的数日,程颢依旧晚归,频繁应酬。
可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再晚回来,都要将梁惜从梦中折腾起来,以示自己的“后遗症”已彻底消失。
有次,梁惜没忍住,窝在他的身旁试探地问,“机关的工作都这么辛苦吗?”
程颢漫不经心地,只是以指缠绕着她柔滑的卷发,反问道,“你爱不爱我?”
梁惜一个激灵坐起,在他的脸颊上“啵”了声,“上天明鉴,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一直都是。”说这话时,梁惜觉得,久违了五年的勇气和冲劲又回来了。
程颢没有笑,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泛着红晕的小脸,继续问着,“那……爱我吗?”她只说喜欢,一直以来,都只是说喜欢。
梁惜眨眨眼,抱住他的颈项,凑近他的耳际,喷出诱人的呼吸,“程颢,不管你信不信,你是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程颢动容,勾住她的腰,在她的唇上狠亲了一口。
有她这句话,他多累都值了!
梁惜在他要凑上来第二次的时候,别开了脸,在他的错愕中,她看着他的俊脸,很想清醒地听他说一次,他爱不爱她?可转念一想,他已经酒后吐真言地说喜欢自己了,两人已绑在了一条婚姻的绳上了,还计较这么多干嘛,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就行。
于是,到嘴边的问题,变成,“你还没回答我,给那个什么市长当秘书,真的这么多事么?”
程颢这一次没有隐瞒,“下班后,那是私人时间,我只是趁年轻,不想荒废,更何况,我承诺过要给你更好的生活。”
梁惜看着他,反问自己:这样的男人,难道还不算爱她吗?
“程颢,其实……其实我也说过,我不是非要过奢华的生活不可的,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够了。”
程颢拥她入怀,似是喃喃自语,“不够,远远不够……。不说这个了,对了,你……喜欢什么花?”
“花?”梁惜一怔,继而眉开眼笑,“你要送花给我?”
程颢面色一窘,他不是心血来潮,只是白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看到宣传部的小朱收到了一大束红玫瑰,才猛然忆起,就算他五年前和梁惜有那么多的回忆和纠缠,可重逢后,他似乎除了冷脸和稚气的报复,都没有给过她什么爱情的感觉。
两个人像是就这样突兀地订婚了,而后突兀地结婚了,现在突兀地同床共枕,铺垫太少,说起来也觉得太过单薄。
幸好梁惜她不像是会计较这些的女人。
梁惜真的不计较吗?
程颢错了。
没有女人会不向往爱情过程的美好,梁惜只不过因为心底的患得患失,而让她过于小心翼翼,没有放开地诸多要求。
今天,程颢主动提到说送花,梁惜反而觉得别扭,好像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不该如此转变,还应该维持着她追着他,他若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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