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又开始想前跑去。
可跑了几步,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钳住了肩膀,把她拖到向了边上关着门咖啡店的雨棚底下。
“啊!”林妙尖叫,惊恐让她开始用力的挣扎,拳打脚踢,又咬又挠。
“嘘,嘘。猫,是我,别怕,是我,是我。”陈邵阳握住林妙不定挥舞的双手,一手扶住她的头,她拥在自己的怀中。
林妙是在这个熟悉的怀抱之中半响之后才渐渐回过神来的。但是她惊魂未定,余怒未了,她挣扎着从他的怀里退后了一步,看清了这个英俊脸庞,一下子愤怒的挥舞起了手臂,狠狠给了眼前男人一个耳光。
“陈邵阳,你这个混蛋,这么晚了你不回家抱老婆,你跟着我做什么?”说着眼泪噼里啪啦的留了下来。
林妙这一巴掌用尽了力气,陈邵阳的脸不住别过了一边去,但是他未怒却笑,看着林妙说道。
“你呢,这么晚了,你不回家抱你的男人,在街上游荡什么,像个失心魂一样?难道是他欺负你了?”
“这不关你的事,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说完就走,但未果,手臂被人钳住了。
“林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前,现在,还有以后都是。来,说说,你这大晚上散步的心德。”
林妙恨死了这个男人,不知道这个陈圣人又知道了什么事情,才在后面一直跟着自己。
于是她未等陈邵阳开口,投石问路的又说道,“我要结婚了,太激动了所以出来走走,冷静一下。”
“嘿嘿!”男人仿佛听见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嫁给那个情人节那天在自己前女友坟前痴坐一个下午的男人?对了,当时你在三亚,所以不知道。林妙这几年你是变大胆儿了,还是变笨了。小猫,你不要试探我了,你今天这样是他让你伤心了,是吧?”说着伸出手抬起林妙的下巴。
但林妙却一把拨开了他的大手,她愤怒这个男人仿佛一切皆在其手中的模样,她眼里一下子充满了愤怒的火焰,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向他扑了过去,霹雳巴拉对着他的胸口打了开来。
“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就是故意激我,看着我这么撞了上去,撞得浑身是伤,然后你再像个圣人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以为你清风细雨的,润物细无声,我就会感动,我就会忘记你的恶劣,投向你的怀抱吗?你做梦,你做梦……”林妙说着狼狈地呜咽起来。
陈邵阳皱着眉头,刚才有点戏谑的笑容没有了。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林妙的下巴。他黑眸如墨,大雨淋湿了他的全身,黑发打了绺,显得有点颓废,又自嘲般的笑开了。
“猫,我在你眼里就算不是个好人,可是也没有坏道能够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地步啊。如果我真的能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人谈婚论嫁,用你受到的伤害来成全我的目的,当初我又何必忍着痛让你走,我可以狠下心,只顾着自己的心情而把你禁锢在身边。我没有,是怕你太难过,是心疼你。”
“呵呵,我不会感谢你的,因为这些事都是因你而起的。我应该是恨你的,应该恨你的……”
林妙大声驳回他的论调,终是其中无奈心酸只有自己才能明白,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是嘴皮动了,而发不出一点声音。
“猫,你恨我,我会难过。但是我知道是我活该,所以我不多说什么。这段时间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恨不能恨一辈子,但千年百转的,就是一个爱字。很俗是不是,停止怨恨要比停止爱恋简单多了。
听我说。每个人,爱人可以有很多也可以只是一个,但最爱却只有一个。你可以宽容的心去接受乔思锐的心中那个惦记,陪着他执手一身。你可以成为他身边最美,最绚丽的一到风景,可心中最爱的人永远是他心中最浓的一点墨。因为在他大喜或是大悲的时候,最先想起的还是在他心头留下最深印迹的那个人,你永远浓不过那点墨痕。
猫,你明白吗。我和乔思锐处于是同样的境地。我们心中都有那点浓墨,只是那个叫安琪的女孩只能沉入他的心底,而你却永远在我的心间,翻江倒海,我的心永远追随你,再不会爱上别人。
猫,你呢。乔思锐,你爱他吗?还是要问你最爱的那个是谁。”
陈邵阳是个玲珑心肝,永远会把问题看得通通透透,总是一击就能击中要害,让你想要逃避都会感到自惭形秽。
林妙在他身边,曾经一次又一次妥协过,但今天她不再就范,因为不管是他有意还是还是无意,他的爱太复杂,她承受不了这些,她害怕他以后也会承受不了,所以再不要有开始还是最好。
“哈哈,陈邵阳,你有什么资格来爱我,你就是一个有妇之夫。哦,对,你是个有钱人,可以养情妇,养几个随你的便。你对我的爱,不就是如此吗?”
陈邵阳眉头越皱越紧,撇开了嘴角,“情妇?林妙你低估自己,也看低了我。过去我不想再多说。如果你觉得我这样掏心挖肺的就为了要你回我身边当我的情妇,我也不再反驳。你这样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陈邵阳目光如炬,仿佛要将林妙融化。
林妙摇着头,心仍如死灰。“那有什么区别?就算你是我的那点浓墨,我还是不想回到过去,只想单纯的生活。邵阳,你应该离我远点,放我一条生路。”
陈邵阳一听,仿佛被戳到了痛处,他放开了本是握住林妙的手退了一步,看着猫儿的眼里的无奈,痛苦溢了出来。
“猫,这几年我离你还不够远吗?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来关心你,只能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你,我看着你一个人在深圳打拼,陪着你的日本老板,每天加班到深夜,看着你和他陪一些日本老头应酬喝酒。又看着你在黑夜里一个人在维多利亚港站着流眼泪。然后乔思锐出现了,他陪着你以后,你就不再哭了。
我也想放开你,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幸福。可他给不起你真正的幸福,我知道我现在也没有资格给你幸福,但不久的将来我可以的。
你可以继续你的生活,可以继续去寻找你的爱人。相信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们在彼此心里的不可替代。我不逼你,我等着你,有一天你回头时,我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你。”
这一番话让林妙的眼泪犹如刚才的雨滴一样,霹雳巴拉的留个不停。她本来是想告诉他自己就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可是现在她却一个字儿也喊不出口。
因为他的眼睛里竟是她从未见过的悲伤,那个临危不乱沉着指点江山的陈邵阳,那个玩世不恭皮毛下从不轻易动容的陈邵阳,现在看着她的眼里竟是充满了无奈,眼波里的悲伤也流淌了一地。
林妙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个男人的这双眼睛。于是她摇着头,抗拒着往后退着,魔怔一般,喃喃细语,“不用,我不需要……”
此时,丁字路口的另一条街上,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有客人从上面下来。林妙回过神来,疯了一般的就冲了出去。她不敢再有停留,她不明白陈邵阳为何这样的执着,但她明白她只能离开,她不能被淹没,她不要再来一次浑身是伤的沉沦。
再见故人
俗话说得好“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林妙一下子抽中了公司8周年庆典回馈员工的大奖,美国7日双人自由行。
林妙笑了,双人呢,两人的来回机票和7日的酒店费用,明显是为情侣准备的。可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要去哪里找一个自己的同路人啊。
不过,这样的机会是不能轻易错过的,要知道资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今天好不容易吐了点骨头渣,可得珍惜。
哦,对了,那个公司里最大的资本家,还自称是她的姐夫,所以她决不能错过姐夫的一片好心。
林妙想到了自己的房东兼好友,Susan。从刚来香港时经过同事的介绍,她成为了她的房客。
Susan是一个私立幼儿园的老师,喜欢和大家嘻嘻哈哈的。外表看上去有一颗长不大的心。
在林妙下决心和乔说再见的那天晚上,还记得自己看着乔,难过的说道,“乔,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天使,我救不了你。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了,因为我也曾经想把你当做我的天使,来救赎我。”乔看着林妙,眼里充满了伤痛,只是低头说道,我知道的。林妙一阵愕然,然后苦涩的笑了开来。
那晚回到家情绪低落,她的心情很低落。Susan安慰她说,别太伤心了,乔不是响当当的男子汉,但也不是一个坏蛋。
还说乔就是一个胆小的投机者,受过伤害又向往温情,还自以为善良地害怕给别人带来伤害,于是每每迈出一步都很小心翼翼,自己的付多和索取不敢多也不敢少。只要稍稍超出了自己的界限,就害怕不能够承受,就会打退堂鼓。其实这样的人有很多,就是不完全的感情的投机者。
林妙看着和自己同年的Susan的脸,平时的时候显得稚气未脱,林妙觉得自己比她沧桑好几倍。可此时她的眼睛却充满了智慧的光芒,让她想起了另一个总能精确的总结人生感悟的人才,喻晓。
于是她不得不尴尬和无奈的眨着眼睛对Susan说,“其实我也是一个不完全的投机者。”
此话一落,Susan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了林妙半响,才缓缓笑了出来,学着她的北京口音说道:“没事儿,下次咱找个纯情男,来个完全投机。”
于是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妙邀请了Susan和她一起畅游美国。Susan的父母已经移民到了美国东部,可以去探亲,又不用花机票钱,当然很高兴。但是为了表示感谢,她说要负责林妙在美国的伙食费用。
就这样,二人来到了美国,纽约,很繁华的都市,高楼林立,却更显得人的藐小。林妙和Susan都比较喜欢自然的风光,于是二人离开了纽约,冲风景优美地方去了。
二人一路玩下去,最后2天,Susan去东部看望自己的父母,而林妙去了洛杉矶,看望她的故人,严安。
临来美国时,她在MSN上给严安留个言,问他有没有时间见面。这几年,他们偶尔会在网上聊聊天,但却从未见过一面。严安很快的回了信,说很期盼她的到来。
6年以后的这个盛夏的午后,林妙和严安在一加气氛安静的咖啡厅见到了彼此。一霎那间,才发现当年已不再,这才感悟到了时光的流逝。
“严安,你太有高度了,什么时候戴上了眼睛了?”当年的难堪和无奈已经随着时间而去了,再见面只有老友重逢的亲切和欣喜。
严安笑了起来,还是和煦的如浴春风,一身白衣蓝裤,不再是多年前那个青涩的小子,成熟从里而外显露出来。“为了表现出成熟的味道,就戴上了呗。”
“不会吧,你就是这样骗到你老婆的?”林妙笑着问道。
“没有,是她来征服我的。”严安路出一口白牙,提到他的女人,心情明显是愉悦的。
林妙挑着眉毛,“恩,她很有眼光。对了,是台湾的妹妹是吗?怎么不叫她一起来呢,让老朋友看看嘛。”
“她今天有课,如果你不介意,晚上一起吃饭吧。”
“恩,我很期待。”
严安笑了,掏出手机发了一个信息,盈盈眸光在阳光下显着金色的光芒,嘴边一缕微笑,扬起了心中的幸福。林妙心中闪过一句话,他们的往事真的随风而去了。这样很好,也很轻松。
“猫,你呢,男朋友呢?”
林妙笑了,撇了一下嘴巴,“不要这样,我刚失恋,你就来挖八卦,诚心落井下石是不是。”
严安眼光一敛,说道,“对不起!”
“不用那样,我已经放下了,再几天又是一条好汉了。”
严安突然握住林妙的手说道,“猫,你很坚强,但我还是希望你幸福。”
林妙听着这话,想起了多年前在宿舍里看着那封邮件哭得泪流满面的心情,突然间有种百年沧桑,又回到远点的感觉。但是这一次故人已有自己的幸福,一切不再,只有彼此真诚的祝福。
“放心,我会的。”林妙看着严安笑了起来,又说道,“严安,我今天看着你真的很高兴。
在看见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