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好好的干嘛要离婚。现在我还不想离婚,不过呢我也没打算和你耗一辈子,你别着急啊,等哪天我想离了咱们再来谈这个问题。”
“你恨我,对不对?恨我当年怂恿李嘉雯把林妙和曹阳宴会上的的事告诉了奶奶,害你没有退路了。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为了安慰她老人家你就和我结了婚。”方华看着男人,问出了这两年时间里从没问出口的问题,原因很简单,她知道所有的答案。
可是此时的陈邵阳却想听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咧开嘴笑了起来。
“不,亲爱的,我不恨你。因为在你的身上我能看见自己的影子,我怎么能恨你。你怎么算计我的,我也曾经这样算计过别人。其中最花心思的就是林妙了,因为我在一看见她那双猫一样的眼睛的时候,就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她了。
后来我得到了,手段还算可以,至少她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得到了我本是满足了,按道理会在不久后让她离开,可是慢慢地发现她越来越可爱,我有点舍不得了,就一直留在了身边。直到你们搅和进来,反而让我认识到了这种占有已经到了一定地步,就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那一步。
可是她不愿意,因为‘内因’和‘外因’的交迫,她想离开。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我就舍不得了,放她离开了。不过,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她一直都是我的,无论走到哪里……”
“哈哈,难得我们又名的花花公子陈邵阳也是一个痴情汉子。只可惜,人家已经琵琶别抱了。陈邵阳,看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爱你,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愿意一直陪着你。”不知怎的,陈邵阳这番话让她放松了下来,方华笑了起来,说道。
“是啊,她有了别的男人,这一点你说得没错。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和你不是天涯沦落人,我们是有区别的。我的猫她爱我,即使现在她还在别人的怀中,最终也是我的猫。而你,方华,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你。我也从来不将就过日子,所以我们的戏不会演得太长,你也不用这么投入了,迟早要散场的。”
方华脸上一阵煞白,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嘴角扯了几下,“你奶奶走了,现在你要过河拆桥了?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方华,话不能这么说,不过呢我还是得感谢你。我一看我妈忒喜欢李嘉雯了,我就跟你求婚了。我知道你也是激动的,你算来算去不就想要嫁给我吗,咱俩也算是‘志同道合’走到一块的。这2年你也不容易,我家里人除了我奶奶,都不太待见你。当然这里面有李嘉雯嚼舌根的‘功劳’,也有你平时你一直在拆我妈台的缘故,反正你们很热闹。
可是我就是纳闷,你方华不应该是这样一个死心眼才对啊。李嘉雯是因为10岁那年溺水被我救起来了,人家要打定主意以身相许。那你呢,你到底是为什么啊?你一向美丽风情,就为了我破了你的‘处’,你就要非我不嫁。不对啊,那你可没有为我守身如玉啊,你在英国干的那些事我可是知道的。这对你的前途可不好……”
方华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陈邵阳,你这个混蛋。”说着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就砸向了笑得妖孽无比的男人,男人头一偏躲过了酒杯,笑了。
“‘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我领悟过了,不就的将来,你也该感受一下了。不要太激动,我们还是战友,要战斗到最后时刻。不过,要是你想离婚了,我会放下暂时不离的念头来将就你的,一切都看你了,老婆。”
陈邵阳说了这话,便头也不回的上楼回了自己的屋子。留下方华独自一人,留下眼泪。她承认自己的作法不光彩,但是为了爱情她愿意成为恶魔。可是真正到了地狱才发现一直就只是自己陷入泥沼。那个他根本没有为她而动容过一分一秒。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就好像《红楼梦》里那个王熙凤一样。“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自己从年少时就爱恋的男子,用这样恨绝的口气对自己说了那些话,到底是她错了,还是他错了。
陈邵阳回到屋里,疲惫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看见奶奶拉着自己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好好过日子不好吗,生个孩子吧,那样你们会变成亲人,我也放心了。”
“奶奶,孩子会有的,但不是现在。”陈邵阳的话其实不算敷衍,其中还有一点暗示的味道。
老人家眼里有着失望,但没有开口再说什么,在老人心也是明镜一般,当年自己把孙子逼上了绝路。现在,他有意无意在家人面前演戏,有时候又故意露出马脚,让她这个老人家心痛万分。
哎,老人叹了一口气,当初坚定逼婚的态度,现在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老人家插了手,这福气就变了质,不成福了。
街头凝眸(改字)
钟真和周子墨回北京以后的第三天,林妙也成了一个空中飞人,在深圳,香港和三亚之间飞来飞去。
天达集团在三亚开发了一个大型的度假村。这个项目林妙是从年中的时候开始跟进的,当时前辈john去负责了另一个海外的项目,她就临时受命负责和当地的团队进行前期宣传策划,还有营业初期的各种推广活动。一直干到现在,度假村的正式营业,适逢年初,马上又是农历新年,三亚的旅游旺季。
转眼,农历新年就到了,林妙也走不开。于是就在渡假村定了2间套房,把爸爸妈妈,和姐姐接了过来一起过年。
回想过去的2年日子里,她都有着对伤心地情怯,一直都以工作忙而飘身于外。今年是真的想跟家人团聚了,想过一个好年。
在机场见到了久别的父母,华发又多了许多,是这年操劳的。见了林妙,两位老人笑得无比开心。在她们看来,再有出息也是自己的孩子,什么也比不过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日子。
倒是姐姐,瘦了许多。林妙担心的问道,姐姐只是说累的,休息几天就好了。林妙不放心,让她去检查检查,她也答应了。
乔思锐是在大年初三那天过来的,一见了林妙的家里人倒也不见外,很快就搬弄上了今时今日还算可以的普通话和家里人来了一场互动十足的有问有答。家里人见了乔都很满意,说他斯斯文文的,有礼貌,有涵养。
姐姐私底下拉着林妙的手,“妹,这个乔还不错呀,也没有什么架子,好好的把握啊。时间到了,就定下来吧。”
林妙笑了,“姐,我们在一起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哪有那么快就结婚的。再说,人家也没有开口求婚,难道要我这个矜持的女人开口吗?我才不要,顺其自然好了。”
林馨听了,皱了一下眉头,“这都一年了也不算短了,再说现在不还流行闪婚吗。不过,他从来就没有对你表露过要结婚的意思吗。”
林妙低头想了想,摇摇头,不以为意的说道,“没有啊。因为我们才刚在一起没多久啊,不仅他没有,我也还没有。”
“乔思锐也都31了吧。这个年龄也该考虑这个问题了,何况还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一点都没有这样的心思的话,就是有问题了。妹,这事上你可要留个心眼呀,别又浪费了青春,换来一场……”
林馨的话没说完,她担心的看了看妹妹。她知道林妙曾经经历过一场情劫,于是慌乱中离开了北京,远走他乡。林妙当年就是这样告诉姐姐的,坦荡的承认了自己的情殇,保留了其她让她担心的事情。林妙见着姐姐顾及而又担心的眼神,笑了起来。
“安了,安了。我已经解脱了,早就不伤心了。姐,放心,我会在30岁之前把自己嫁掉的。”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林馨和林妙两姐妹的性格有许多相同,比如说果断干脆,想说的说了就不再多话,剩下的留给别人自己去思考。就像姐姐表明要独身的决心以后,林妙也不在相劝一样。尊重和爱护,在姐妹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
“相聚时难别亦难”,一家人合合乐乐的日子也过得很快。年假最后两天,家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先是爸妈和姐姐回了北京。
林妙和乔思锐去机场送行。第二天,乔也离开了,只有林妙留下来独自战斗了。
等林妙的工作告一段落,打道回香港的时候,已经是3月底的初春了。三亚的气候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随之就是旅游淡季了。
回深圳的那一天,林妙在机场先办理了登记手续,托运了行旅。因为时间较早,就去机场的咖啡厅坐了一下。
很不巧,当林妙从杂志上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了陈家妈妈的脸。
陈邵阳的母亲一直都在看林妙,从她走进咖啡厅的那一刻起就时不时的投以“关注”。
好巧,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莫名其妙的小。林妙心中莞尔,但她受不了对方眼中的幽怨,于是放下架在头顶上的墨镜,提起包起身离开了。既谈不上是故人,也就不用客套。
回到香港,生活依然忙碌。高楼大厦林立的东方之珠,比起悠然自得的渡假小岛三亚来讲,生活节奏不是快了一步两步。林妙花了一点时间才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回港不久便是林妙生日,4月2号。每一次林妙都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在4月1日那天迫不及待地从妈妈独自里出来。但是据妈妈所说,她比预产期提前了3天呱呱落地。
其实愚人也有好处,‘大智若愚’就是‘愚人’的一种最高境界。许多时候,聪明的糊涂要比糊涂的聪明要好许多。林妙觉得自己就是太理智了,太冷静了,一点糊涂的机会都没有给过自己,在爱里连傻傻沉醉都没有过,所以几乎没有体验过那种纯粹的快乐。当然这个跟她所遇非人也很有关系。
生日这天,下班的时候临时加班开了一个会。散会后,林妙去洗手间补了一下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淡绿色的连衣裙,为了使自己看上去比较光彩,她选择涂上了淡橙红色的口红,嗯,的确明艳了许多。
坐电梯来到楼下,刚走出公司大楼,坐在车里等候的乔思锐就下车迎了过来。
“生日快乐!”乔思锐在眼前立足,双手拥住林妙给了她一个热情的吻。同时放了一个小礼盒握在林妙手中。
没有鲜花,因为林妙有点轻微的花粉过敏症,所以乔思锐递上的只是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
“谢谢!”伸出双手,越过乔的肩头,紧紧地拥抱住了他。
此时她的心思是愉悦的,和男朋友一起过自己的生日,在她的人生里很少有过这样情景。上一次这样的感动,应该是上高中时,严安翻过学校的墙给她买回来蛋糕,然后两人在操场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
伏在乔思锐的肩头,林妙心里也因为温馨而感动。正当她沉浸在温馨的气氛里,微笑着眼睛不住看向远处的时候,她,怔住了……
就在不远处,街边的停着的黑色凌志车边,依着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那是久违的陈邵阳。
林妙的眼光不住一敛,直直的看着街边的身影。一身休闲打扮,显得清风一般和煦。他一直微笑着看着自己,近似平和,仿佛还有点宽容,像一个慈父看着犯了错的孩子一般的宽容,林妙是这样觉得的,于是她的心一下子忽冷忽热,又是心酸又是愤怒。
这样的相遇对于她来说太过意外。就在周子墨对她说过那些话以后,她曾经想象过陈邵阳霸道而又强势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景象。
而现在,他那有点平和得近似老生一般的凝眸,但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贪玩淘气的孩子。一下子,四周似乎是安静许多,林妙听见了自己凝重的呼吸和有点气愤的心跳。但她不能显露出慌乱,只是控制着让自己目光尽显冰凉。
人来人往的街头,人头攒动,仿佛是上演着过往,又好像是直播着现场。透过现在,往事就有意无意的在脑海中擦出了点点火花。身边无多无心人匆忙地赶路,而有心人正经历着某种前尘往事的心灵煎熬。
几米之外,二人只是凝视,谁也没有挪开眼眸,一个柔和,一个冷漠,固执的对视着。不知怎地,男人的柔和,让远远看去林妙忽然觉得远处那个男人竟然有了点沧桑的味道。
“怎么了?”乔思锐的话语打断了林妙的思绪。并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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