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走了进来,还是跟往常一样气色很好。他彬彬有礼地打招呼。
“你好,两位医生。夏洛克,这是我今天早晨第三次来你这里了,我到处在找你。”
“我先走了。”克里斯有些尴尬地说。
“不要因为我而走,医生。不要走,就呆在这里吧。”马尔福说话时,夏洛克向他挥了下手,让他坐着说。“我是来坦白的。”
“真的吗?”夏洛克关注地问道。
“嗯,只是一点点小事。但事实上从昨天下午开始,我的良心一直在折磨着我。你指责我们所有的人都隐瞒了一些事情,我服罪,我确实有件事瞒着你。”
“是什么事,马尔福?”
“我刚才已经说了,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这么回事,你曾问过我彼得的遗嘱,其实我隐瞒了一点:彼得也留给我钱。
我最近负了一笔债——比较大的一笔债,情况很是危难,我经常会想到那笔不知何时才能降临的钱——彼得留给我的五十万英镑。这笔钱能帮我渡过难关,而且还能有点结余。”
他坦然地笑了笑。他不再严肃的样子确实讨人喜欢。
“你是了解情况的,那些警察非常多疑,如果我承认手头拮据,他们肯定会怀疑到我头上来。但我确实太傻了,我不应该隐瞒这个,要知道案发时我并不在现场,而且整晚都有人和我在一起可以证明我没离开过,我没什么可以害怕的。但你昨天严厉地指出每个人都隐瞒了一些事,听了这番话我受到了良心的责备,我想还是把它说出来好。”
他又站起身,向大家笑了笑。
“你是个有头脑的人,”夏洛克边说边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实话,当我知道每个人都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时,我想有些隐瞒的事可能非常严重。现在你把隐瞒的事讲了出来,这样做就对了。”
“能摆脱嫌疑我感到很高兴,”律师笑着说,“我该走了。”
“就这么点小事。”当马尔福出门后,华生说了一句。
“是的,”夏洛克同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如果他没有不在场证据的话,那就难说了。许多人仅仅是为了一点钱就会去犯罪,去谋杀。这取决于多少钱才能把一个人逼上绝路。这是相对而言的,你说对吗?你想过没有,我的朋友,那幢房子里的许多人都能在彼得死后得到好处。赫敏,卢娜,马尔福律师,包括那些长期在那儿工作的人都会得到一点感谢金——这些人统统能得到好处。事实上那些人中,只有三个人得不到好处,就是我们三个——你,我,克里斯。”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语调有点特别,华生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充满了疑惑。
“我不懂你的意思。”克里斯说。
“我指责的那些人中,已经有两个人把真实情况告诉了我。”
“你认为我和华生也隐瞒了一些事?”克里斯反问。
“关于这个问题,”夏洛克若无其事地说,“有句老话说,英国人只隐瞒一件事——爱情。有没有这回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此文章
点击进入一心专栏,就能看到一心全部作品拉!
如果喜欢我的风格请收藏我的专栏,并关注我今后的作品。一心作品是居家旅游、茶余饭后、杀人灭口必备良书。
夏洛克的小实验
“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是否对那一点下结论为时过早了。”克里斯说。
“哪一点?”华生问。
“认为敲诈塞西莉亚的人必然是谋杀彼得的凶手,这种看法是不是正确?”
夏洛克使劲点着头。“很好,实在太好了。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你自己的想法。当然这是可能的,
但我们必须记住一个事实,就是所谓的遗书不翼而飞了。正如你所说的,这不一定就是凶手做的。”
“不是凶手会是谁呢?”
“是的。我老是想到赫敏——并不是认为她就是谋杀彼得的凶手——但胁迫塞西莉亚的人可能就是她。她可能从哪里打听到了塞西莉亚丈夫的死因。不管怎么说,她比别的人,更有可能知道这件事。”
“拿走遗书或销毁遗书的人最可能就是赫敏,”华生赞同说,“她做这种事太方便了。”
夏洛克若有所思地说,“我想做个小小的实验来试探一下赫敏。你们认为怎么样,愿不愿陪我一起去?”
克里斯对他的邀请默然认可,随后他们就出发前往彼得的房子,见到了赫敏和卢娜。
“两位小姐,”夏洛克说,“我想请你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试验。我让克里斯站在书房窗子外的露台上,我想证实一下,那天晚上站在那里的人是否能够听到你们在门廊里的说话声。我想叫你们重新演示一下这个场面。赫敏,可能你还要去拿一些你当晚拿在手里的东西吧?”
赫敏出去了,他们一起来到了书房门外的门廊上。不一会儿他们就听见大厅里传来了叮当的响声,赫敏腋下挟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另一只手端着一个玻璃杯,玻璃杯里插着一根金属吸管。
“等一下,”夏洛克举起手叫喊着,他看上去非常兴奋,“一切都必须按先后顺序,就像当时的情景一样。”
赫敏说,“人们管这种做法叫犯罪的再现,是吗?”她显得非常沉着,谨慎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夏洛克的吩咐。
“啊!你懂得还真不少,”夏洛克大声地说,“你一定读过这方面的书。好吧,劳驾你一切按原样进行。当你从外面的大厅过来时,卢娜在什么地方?”
“在这里。”卢娜站在书房门外的那个位置上说。
“完全正确。”赫敏说。
“我刚把书房的门关上。”卢娜接着说。
“是的,”赫敏确认了她的说法,“你的手就像现在一样还握着门把。”
“那么开始吧,”夏洛克说,“给我表演一下这个小小的喜剧。”
卢娜手握着门把站在那里,赫敏端着杯子从大厅走来。
看到卢娜她停下了。接着卢娜说:
“赫敏,彼得吩咐今晚不要去打搅他。”
“我是不是这么说的?”她低声添了一句。
“在我的记忆中你是这么说的,”赫敏说,接着她像演戏一样提高了嗓子,“哦,我忘了。他刚才就说过的。”
“好吧。”
赫敏退了出去,卢娜跟在后面,随后上了主楼梯。
“就这些够了吗?”她回过头来问道。
“太好了,”夏洛克搓着手说,“顺便问一下,赫敏,你是否肯定那天晚上端了玻璃杯?”
“是的,我想顺便给彼得送点饮料。”赫敏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谢谢。”
赫敏出去了,自始至终都很严肃。
夏洛克皱着眉头站在大厅中央,卢娜又下楼回到了他们这里。
“这个试验成功吗?”她问道,“我还不太明白,你知道……”
夏洛克对她笑了笑。
“是否成功还不能肯定,”他说,“请你告诉我,那天晚上赫敏确实拿了杯子?”
卢娜皱了皱眉头。
“我记不清了,”她说,“我想可能是吧。这……这就是你做试验的目的?”
夏洛克轻轻点头。“跟你这么解释吧,我对人们是否说真话特别注重。”
“赫敏说的是真话吗?”
“我想她说的是真话。”夏洛克若有所思地说。
几分钟后夏洛克和华生又顺原路回去了。
“你提杯子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华生好奇地问道。
夏洛克耸了耸肩。
“人们在一起总得说一些话。”他说,“提这一个问题跟提别的问题完全是一回事。”
华生迷惑不解地盯着他。
“不管怎么说,”他认真地说,“我现在已经弄清楚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关于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吧。”
……
那天晚上在克里斯家里举行了一次小小的聚会。这种简单的娱乐在小镇非常流行。
那天晚上的客人有艾玛。华生也去参加了当晚的聚会。他的主要的目的是探听消息。
大家不约而同地聊着案子。
“如果你问我,”艾玛说,“我说卢娜是非常幸运的,她的运气特别好。”
华生问道,“你从哪一点看出卢娜是幸运的?这个姑娘确实迷人。”
“对犯罪的事情我知道得并不多,”艾玛说话时,那种神态好像世上什么事情她都知道,“但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案发后人们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总是‘最后看见死者还活着的人是谁?’而这个人总是怀疑的对象。在这个案件中,卢娜是最后看见她彼得的人。应该说这对她不利——很不利。我的看法——根据分析得出的看法是这样:尼克是因为她而隐藏起来的,目的是想引开人们的注意力,不去怀疑她。”
“这怎么可能,”克里斯心平气和地驳斥了她的说法,“难道你认为像卢娜这样的年轻姑娘也会无情地对彼得下毒手?”
“这可说不准,”艾玛说,“我从图书馆借来一本书,这两天正在读,书中描述那些最坏的女罪犯往往是长着漂亮脸蛋的年轻姑娘。”
“那是小说。”金妮马上反驳说。“我对尼克有自己的看法。我还没对任何人讲过。”
“是吗,亲爱的?”艾玛说。“我想我们面前的这两位跟夏洛克的关系不错,他们一定知道所有的秘密。”
“一无所知。”克里斯说。“我只知道夏洛克是最了不起的侦探。”
“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侦探,”金妮郑重其事地赞同他,“他隐姓埋名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避开公众的注意。”
艾玛说,“我敢说,他的到来给我们这个小小的镇子增添了不少光彩。顺便说一句,彼得家有一笔钱被盗了,我觉得这跟纳西莎有关。她离开那里以后,晚上经常哭。我看,这姑娘十有八九是跟匪徒合伙,她一向性格古怪,一个朋友也没有。她出门总喜欢单独一个人——我认为这很不正常,非常可疑。我曾有一次邀请她来参加单身派对,可她拒绝了,她的态度非常傲慢。她对我总是抱有戒心。”
艾玛停下来喘了口气,华生对纳西莎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那个赫敏,”金妮说,“星期五早晨来这里找克里斯,假装看病。在我看来,她是想弄清毒药放在什么地方。”
艾玛说,“这种想法太离谱了!我不太赞同。”
“我刚才想跟你说的事。”金妮说。“我是说我对尼克的看法。我有一个绝妙的想法,完全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大家都直盯着她。
金妮说:“我来告诉你们。我们家的大厅里有一张大型郡地图,这个你们该是知道的吧。”
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知道。
“那天当夏洛克从里屋走出来时,他在地图前停住,仔细地察看了一会儿,还说了几句话——他的原话我记不清了。好像是说,我们附近唯一的大镇就是H?P镇,当然这是明摆着的。但他走后——我突然想起……”
“想起了什么?”
“他话中的含义。可以肯定,尼克就在H?P。”
就在这时华生碰到了装饮料的杯子。没人责备他,金妮醉心于她那套逻辑推理。
克里斯说,“肯定不在H?P!那地方离这里太近了。”
“就是在那里,”金妮得意洋洋地大声说,“他并没有坐火车逃离。他肯定就近去了H?的,我相信他还在那里。没有人会想他就在附近。”
“你认为夏洛克也有同样的想法吗?”艾玛若有所思地说,她转向华生各气地说, “你还没给我们提供什么消息,华生。你配合大侦探破案,却什么消息都不透露。”
“华生是个古怪的人,”金妮说,“他舍不得跟他的消息分手。”
“我向你们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夏洛克从不把他的意图讲给我听。”华生说。
金妮说,“你这人太讨厌了,华生,什么消息也不说!”
华生回驳说,“我确实没什么可说的——我的意思是你要我说的那些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不信,”金妮一边理牌一边说,“你肯定知道一些有趣的事。”
由于金妮的嘲讽,华生终于忍不住而说了起来。
“至于有趣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他说。“一只背面刻有日期和‘P赠’字样的结婚戒指。”
其它情况他没多说,但在他们的逼迫下,他只好讲出找到戒指的确切地点,以及戒指上刻着的日期。
“9月19日,”金妮说,“到现在刚好六个月。啊!”
大家非常兴奋地进行了种种猜测,从中可归纳出三种不同的看法:1.克里斯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