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乔斯琳有情杀的动机,可是在运送尸体的方式上却完全说不通了。就算她极度憎恨吉恩,将尸体直接扔在他的家里不更能起到嫁祸的作用吗?
如果这里解释不通,我就倾向于她是无罪的。”
夏洛克说:“把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继续琢磨关于时间的问题。乔斯琳将怎么安排时间才能做到即有不在场证据,又能做完那些事。”
华生尝试着解释这里:“周二,乔斯琳要赶到伦敦,并潜入吉恩的房子,她就得搭早上的飞机。可是有人看到她八点钟在巴黎公司出现过,中午又在木头餐馆进餐。那她就不可能去伦敦。这里的时间有很大出入。
周三,她应该在伦敦。但乔斯琳曾对我们说她去了纽约的父亲家里,当然她说她并没有见到父亲,她父亲当时正在伦敦开会。但她确实有目击证人证明她去过纽约,她父亲家的保镖说在深夜看到她回到家。有没有可能她是从伦敦飞去纽约呢。天。简直太疯狂了——她要在周二做完杀死杰尼尔和制造嫁祸吉恩的证据,然后连夜飞去纽约,在当天深夜出现在她父亲家,并被守门的保镖看见。
然后她还需要立即飞回伦敦,赶在周三演员将货箱从机场取出并送到仓库的这个时间之前,等到工人和演员都走了。她也许是在那时把货箱里的雕像取出,把杰尼尔的尸体装进去。之后她所说的她在纽约的活动,都没有目击证人,她是否去了她父亲的私人影院看了《里约大冒险》。可以看成她自己的编造。”
“看来完全有可能。”夏洛克给予肯定。
“可是这太疯狂了。”华生难以相信。“她要在两天内在巴黎、伦敦、纽约之间飞来飞去。这比货箱来回运了三次还不可思议。”
“会比杀人更疯狂吗?”夏洛克敲击了几下电脑的键盘:“旅游指南网站上的记录显示,周二下午一共有两架有从伦敦飞往纽约的航班。在晚上到达纽约完全有可能。看来我们走上了调查的正轨。”
“可是,就是关于周三这里可以做出说明了。但周二呢?怎么解释她的行踪?怎么解释她在木头餐馆用餐?如果她在那时已经飞去了伦敦。”
夏洛克非常热衷于这种自我盘问的推理方式。此刻,他又回到电话问题上来了。“如果乔斯琳去了伦敦,中午的时候,她很可能就是从伦敦打出的那一通电话。”
“可是,乔斯琳在木头餐馆打电话是有目击证人的。”华生说,他做出一副泄气的样子。
“只要解决了这个难题。”夏洛克说,“服务员认为乔斯琳有可能是在周一去的店里。也许她是在假装打电话,先这么假设吧。但是,如果电话实际上是周二在伦敦打回来的呢?那就变成了长途电话,可以查一下电话记录。看她的助理接的是不是来自伦敦的长途。”
当天下午,他们再次前往木头餐馆去见那个服务员,确认一下乔斯琳在那里用餐的日期。或许经过提醒,他能想起来也未必。然后,再去找乔斯琳的助理核实。不过去乔斯琳助理那里做调查要小心又小心,否则,不管两人说的什么,容易招来乔斯琳的疑心。最好的办法是去电话局查询。但这也要得到机主的允许才行。
他在木头餐馆找了那个服务员。夏洛克许以二百欧元的重金让他重新回忆这条线索。服务员并不显得想要那笔钱,不过,他还是热心地接待了他,并且仔细想了想,但就是想不起确切的日期来。
“你还记得她吃的什么吗?这个问题或许能帮你记起来。”夏洛克说。
服务员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那天有没有换洗桌布、餐巾之类的?有没有刚好有人过来,向你打听这位美丽小姐的事情?”
服务员再次摇头,但又停住了,脸上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来:“啊,是的!”他热心地说道,“我终于想起来了,你刚才的话提醒我了。那位小姐来就餐时,刚好布莱尔先生也在这里。布莱尔看到她时,还问我那是谁。你去问问他,或许他能记得。”
“布莱尔先生?”
“他开了一家药店。这条街往前走第二个街口就是他的了。他偶尔会来我们这里吃饭。要是可以,我陪你去。”
“谢谢。那就劳驾你了。”
没走多远就到了那家药店。
布莱尔身材魁梧,秃头,脸色红润,有些做作。
“上午好。布莱尔!”服务员很恭敬地说,“这位是大名鼎鼎的侦探。他来这里是要调查一桩重大的案件。前几天你来我们店里吃饭,记得有一非常漂亮而与众不同的小姐也在吃中饭吗?她坐在靠窗的那张小桌边。还打了电话。这些你还记得吗?你还跟我问了那人是谁?”
“记得。”药店老板声音低沉,“那个小姐怎么啦?”
“这位先生想知道她是哪天在我们店里吃的饭。我想你大概记得吧?”
“为什么一定要记得呢?”
“布莱尔,你那天到过我们店里,应该记得哪一天的。你说过太太出去旅行的那一天——你是这么说的。”
这个傲慢的男子,因为餐厅侍者在别人面前提起他的私事,显得有些恼怒。夏洛克很客气地跟他做了解释:“若是你能提供帮助,我会非常感激的。事实上,我是在为一个遭受了冤狱之灾的男子工作。”他把吉恩的不幸际遇说了,并语调同情地请他予以援助。同时,还说他会对他的辛苦付出酬谢的。
布莱尔的态度有了改变:“我问问我的太太。请等一下。”说完他拿起电话。之后,他又放下电话,“我想起是哪一天了,那天是三月二十九日,周一。”
“真不知要如何感谢你!”夏洛克衷心地说。随即他掏出二百欧元作为酬谢。
夏洛克显得无比兴奋,华生却更多的是感到震惊。乔斯琳的不在场证明终于被推翻了。
他们去了乔斯琳的公司。找到她的助理。
“弗雷泽,我再次向你请教那个电话的事。我不记得你是否告诉过我乔斯琳是从哪里打来电话的。我好像听你说的从伦敦打来的。我要写报告,必须将这调查清楚了。”
助理一副惊讶不已的表情。这问题似乎引起了他的兴趣:“让我吃惊的是你会问这样的问题。我根本没跟你说过这件事。她并没有给我说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我想当然是在巴黎。怎么可能是在伦敦?”
夏洛克说:“真奇怪!我只要确定你知道是巴黎就行了。”
夏洛克马上又去了电话局。起初,电话局的办事员并不愿意提供夏洛克需要的线索。夏洛克的名片竟然让办事员得到了上级许可。很快,他们的查询结果出来了,周二两点三十二分,乔斯琳的手机使用了伦敦电话网络。
夏洛克查了那条记录,发现乔斯琳拨打的电话刚好公司助理办公室的号码,并显示是来自伦敦电话网络的长途电话。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华生无论如何也无法高兴。
回到酒店后。华生不由地感慨。“如果乔斯琳是凶手,她为什么要把事情搞的这么复杂呢?”
夏洛克给予他提示:“这是一个周密的计划。如果不是货箱最后一次在伦敦机场出现意外的话,吉恩已经可以被判绞刑了。”
华生恍然大悟。
“可是,如果没有发生意外,吉恩也很难顺利地收到箱子。因为货箱的地址和实际地址不符等原因,他还是很容易在取箱子的过程中被发现。他那样鬼鬼崇崇的提取箱子的过程,以及箱子里的尸体,会让警察直接怀疑他就是凶手。即使他能顺利地取回箱子,当他发现箱子里的尸体,他会立即报警,然而那样对他依然不利,他会是唯一的嫌疑人。”
“所以说那个意外,就像上天给予吉恩的幸运。”
华生摇头:“在我看来。那个意外对整个嫁祸吉恩的计划没有太多的影响。吉恩最大的幸运是遇到了你来管这个案子。面对高智商的罪犯和严密的计划,警察们只会被凶手牵着鼻子走。如果没有你,吉恩只能带着这个不实之罪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夏洛克注视着华生:“你看起来并不高兴。虽然我们的努力拯救了一个无辜的人。”
华生暗自叹气:“乔斯琳,她就像被上天眷顾的人,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她如同天使。生来拥有一切人们羡慕的东西。她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是魔鬼。”夏洛克替他补充。“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本来就只能是魔鬼。”他坐到华生身边,轻轻地揽过他的肩膀,两个人面对着酒店房间的窗子,望着巴黎渐暗的天色。
“明天你要做什么?”华生轻轻地问。“继续去寻找证明她有罪的证据吗?”
夏洛克没有回答。他的头和华生的靠在一起注视着窗子。“在巴黎随处可以闻到浪漫。连罪案也不例外。”他说。
华生缓缓转过头来望着他。他们此时看起来就是一对情侣。华生觉得现在是提出想法的最好时机。
“夏洛克。你是不是早就有了那样的计划,把我变成一个……我是说,关于昨天,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
“需要说关于什么?”夏洛克看起来有些不解。
“当然是我们……”
“哦!那感觉很不错。虽然你说过要帮助我体会那种事……”夏洛克挑了挑眉毛,“但我却没想到你会那么主动而热情。不过……我一定要告诉你,那种感觉相当奇妙。感谢你对我的帮助。”
“呃……”华生愣头愣脑地看着夏洛克,脸上的表情变为困惑。“你的意思是说昨天依旧是练习?”
夏洛克仿佛感觉到了华生的异常:“怎么?”
“可你当时说……你说你希望让你开始的那个人,永远让你不必停下来?”
“是的,我希望以后还能……”
“那不是一种表白吗?”华生忍不住直截了当地问。
夏洛克仿佛醒悟过来:“哦!如果你以为那是一种表白,不,我是说,你可以当成一种表白。我不介意。”
“不。”华生激动地挣脱夏洛克的胳膊,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以为那是你的想法!”他尴尬地用手掌摸了摸额头。“而我……我想的是,如果那是你的想法,我不想让你的初次感受,有任何不完美……我不想让你感觉到我心里的犹豫或者是矛盾什么的!”
夏洛克也站起来:“我真的无所谓,如果那是你的意愿的话,我可以……可是,你刚刚说你有犹豫和矛盾?!”
“不,问题不在我是不是犹豫,是我以为那是你的想法!”华生莫名地感到恼火。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此文章
本集推理命题:乔斯琳之罪,可以成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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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揭示的真相
华生认为乔斯琳伪造的不在场证明调查清楚后,他们来巴黎的任务就该结束了。
但夏洛克却说,事情远非这么简单。他们虽然拆穿了乔斯琳的阴谋,但能否在法庭证实这一切,才是问题的关键。事实上,调查与真相之间还有一段距离。除非找到在巴黎运送货箱的司机,那几个疑难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夏洛克开始神出鬼没,华生仅知道他私下调查了几个租车行和货运公司,但都没有线索。有一天早上打开巴黎的报纸还看到登在上面的关于货箱谋杀案的介绍,并以重金悬赏大众举报货车以及司机。
“你为什么认为司机一定要受雇于货运公司或租车行?”华生忍不住问。
夏洛克看起来对他的问题不屑一顾。当他正想讥讽华生——货车本来就是要挂靠在租车行和货运公司的时候,忽然发现了华生提问的价值。
“你真是天才。”他惊呼。
“是啊!并不是所有的货车都受雇于货运公司和租车行,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其他很大一部分可能是某些公司的专用车。将货箱运到机场去的货车完全可能不曾受雇于货运公司。我寻找失败的原因就在于此。如果货车司机被雇主收买;再如果根本用的就是雇主自己的货车,事后又守口如瓶的话,事情就永无再见天日的机会了。乔斯琳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想到这一点的。”
如果是这样,又要怎样破解真相呢?
其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