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醋?你这次推理错了。我不过是抱怨,你懂吗,做为一个好朋友的抱怨……夏洛克,可是现在……你要干什么?”
“你认为呢?运用一下你进步明显的演绎法推理。”
“无论如何,这都表示……你在发疯!”华生说不下去了。也是因为无法说下去,夏洛克竟就低头吻上了他。
他的脑中一片轰鸣。
起初只是轻吻,柔软的触觉,印在他的唇上,像有魔法一般,把一种奇妙的滋味传进他的心中。但转瞬就被心中升起的恐惧驱散了。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呢?还是练习吗?
“夏洛克……”
如果是平常的人,这种方式就是爱的默契了。一个来吻,一个不拒绝。随后就该发生两情相悦的事。
可是夏洛克怎么会是平常人?!
“你现在真是勤奋,刚刚回来就要练习么?我要说,现在不是练习时间。”
“如果想吻一个人,怎么让他遵从我的时间表呢。”夏洛克打趣的说,嘴角很好看地上扬。露出平时难得一见的笑容。
华生愣头愣脑地望着他。
夏洛克突如其来地再次低下头来,华生下意识地想闪躲,然而这次的吻竟是落在他的颈上。
“夏洛克!”华生一阵惊呼,颈上异常敏感,电流在那一瞬间击穿他的全身,夏洛克的吻沿着他的脖颈渐渐向上,落在他的下巴上。“你在做什么?夏洛克。”他激动不已。
回应他的只是已经到了嘴角的亲吻,轻轻地吸吮,从嘴角到唇尖,仿佛产生了也让难以抗拒的磁场,四片唇就如同再无法抵御般,互相索求着覆在一起,随及舌头像火苗一般彼此纠缠。这一次的吻,几乎是从一开始便激情四射。
华生仿佛只在一瞬间便被奇妙感觉击溃。
脑子大多时间是空白的,偶尔有些自主意识时的想法也很古怪——他在想夏洛克这个天才、这个奇人,这个从未对别人产生过想法的家伙——现在正在吻他。
虽然现在可能只是在练习,可是华生已很难再把这儿当成是练习。再次有意识时,发现他们正在床上翻滚。彼此紧紧地抱着对方,仿佛这样才能吻的更淋漓尽致。
外套早已被剥下去了,不知扔在了什么地方。衬衫在彼此的纠缠中弄皱。
吻终于不得不停止下来,因为他们要窒息。他们喘息着,似乎是要等到有了足够的氧气就重新再来。可是华生却在这时猛然清醒并忧虑起来,他知道他们不能这样下去。他的裤子里已经胀的难受。除非他打算接下来发生点什么!
“夏洛克……停下来!”他激动地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需要再练习了!接下去的事……如果是和你喜欢的人,你就可以顺应着你的感觉做下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么……”
“那么我帮助你练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果然是个天才,这么快就做到的这么好,这么善于挑弄……已经是难以想像了!以后的事,无论如何,请,你自己做。”
“华生……”
“别想再让我教你!”华生激动地打断他。“无论以什么样的借口,我不能做!”他猛地把他的头埋在夏洛克的胸口。“夏洛克什么也不要说出来。太可怕了,我竟然……而且还……”
夏洛克的手忽然向华生的腹下滑去。华生猛地抓住那只手。
“你胀了很久了,真的还想再忍下去吗?”
华生的脸腾地红了起来:“这只是敏感……这……与你无关。现在请放开手。”
夏洛克凝视着华生脸上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缓缓地放松了环抱着的手。华生由此逃脱,他跳下床直接奔进浴室中。
关上浴室的门,他放松下来,在浴室里烦恼地来回踱步,身体还是紧绷绷的,做为医生他知道怎么缓解自己的压力和紧张的情绪——他需要释放自己,精神与肉体,他已经太久没有X的犒赏了。而且这几天又一再受到夏洛克的刺激。尽管他不情愿,可他知道他现在只能在这家酒店的浴室里自我解决。
他想像着各种美女,没有什么进展。忽然他开始想像夏洛克如果和什么人上床,他会是什么样的状态,他健美的小腹、结实的腿、脸上的表情……都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呈现……这种想像立即就让他颠峰了。
然后他郁闷地蹲在浴室的花洒下面,拼命地用水冲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忘掉刚才可怕的性幻想。
在浴室里呆了很久才出来。看到夏洛克正坐在窗前的椅子里,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他的手提电脑,他正专注地在电脑上搜索着什么。
华生裹着浴袍悄无声息地坐到离夏洛克最远的沙发那里,拿起摇控器打开电视。
“你幻想了谁?”夏洛克忽然开口。
“什么?”华生愣了一下。
“你刚才的幻想。”
华生立即就明白了:“夏洛克!我警告你!”他几乎要疯了。他不明白夏洛克是从哪里看出来。索性理直气壮地抗议。“你要明白……有些时候人需要装糊涂!”
“看来你幻想了一个不能让我知道的人。”
“我要让你明白的是,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之间也不该讨论这个话题!”华生从沙发上跳起来,在屋里了快步走了两圈,他决定和夏洛克把话说明白。
“我知道!连鬼都知道!现在是你的发情期!如果刚才我不保持理智,我们一定会做出不理智的事,对不对!”
“什么算是不理智的事?”夏洛克平静地说。双手还在电脑键盘上忙活。
“你想干那事!”华生吼出来。夏洛克停止了打字。“我知道你又有了新的想法,想和我练习来真的,就在刚才!可是我要告诉你。这是绝对不可以的!这件事你必须和你喜欢的人去做!不管是莫里亚蒂还是谁!总之不会是我!尽管我对你非常顺从,可不代表我们的友情就牢不可破,就可以经受得住这么多考验,虽然我对你忠心耿耿,可以不顾自己是一个异性恋而和你亲热,可你……”
“我知道了。不需要再说出来了。”夏洛克说。
华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我该庆幸你是个能看穿人心的家伙,希望你能真的明白。我是因为重视……我是真正的朋友……”他语无伦次,他不知道夏洛克是否真的懂了他的意思,连他自己都混乱的不知自己要表达什么。他只知道他不能随便和夏洛克做。这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啊。
而且还有那么多问题横在他们中间。例如他并不是夏洛克理想中的情人,他现在不过是他的练习对像。例如,他并不确实自己对夏洛克着魔般地欣赏,可以转变成情/欲类的情感,他甚至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更喜欢和男人而非女人过性生活。当然这些他都不该想。因为夏洛克压根不可能给他爱情。
夏洛克从椅子上站起来,取了一瓶水递给华生。“原谅我刚才的操之过急……哦,不,我是说刚才的冲动。”他在华生对面坐下来,“我只顾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却忽视了你是多么认真的人。我亲爱的华生,其实我明白你的想法。所以才一直都在向你道歉,因为我的请求从一开始就不合情理,而你却为我做出这么多让步……”
“不需要道歉。”华生放松下来,庆幸自己理智地控制了不该发生的事,而看起来他们的友谊将不受影响地继续下去。他打开瓶盖咕咚咚地喝了几口水后,坚定地望着夏洛克。“我刚才幻想的是萨拉。”
当天晚上,他们没有再继续相拥而眠。华生甚至拒绝爬上那张床,他选择睡在沙发上。可他却彻夜失眠。
……
第二天,夏洛克和华生去了乔斯琳所述的她散步过的地方,夏洛克很快就找到了乔斯琳说的那家有木头装饰的小餐馆。两个人在一张大理石桌边坐了下来要了两杯酒。餐厅里头显得非常阔大。只有夏洛克和华生两位客人。
中年侍者从他背后的房间走了出来。
“天气真是不错!”当侍者将夏洛克的酒放在桌上时,夏洛克开口说道,“离午餐的时间还早,你们并不太忙。”
侍者点了点头。
“听说你们的午餐不错。”夏洛克接着说,“我的一位朋友曾在这里吃过饭,非常欣赏你们的厨艺。她并不是一个容易讨好的家伙!”
侍者高兴地笑了起来,鞠了个躬:“我们一直致力于提高厨艺。能让你的朋友满意,实在是荣幸。”
“她难道没有跟你们当面赞美吗?她可是一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
“很抱歉,我不记得你的朋友是哪位了。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你看到她的脸就会想得起来。”夏洛克取出手机让招待看乔斯琳的照片。
“这就是你的朋友吗?我印象很深的。不过,”他有些犹豫,“她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喜欢我们的厨艺,反倒露出了一副不怎么接受的表情。”他耸了耸肩。
“她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但她说过,她喜欢这里。她好像是上周四来的这里,是吗?”夏洛克故意说错日期。
“上周四?我想更早一些。对,是周一才对。”
“我记错了。不是周四,她说的是周二。是周二吗?”
“也许吧。我不是很记得了。总觉得像是周一。”
“那天她就是从这儿给我打的电话。我记得她好像跟我说的就是这家店。她在这打过电话吗?”
“是的,打过两次。别奇怪我为什么会记得,因为她太引人注意了,那样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平常的女人。”
“多关注几眼没什么的,说明你们服务周到。你当时听到她的讲电话的内容了吗?她是怎么说的?”
原本笑容满面、态度亲切的侍者,这时满脸狐疑。虽然脸上不乏谦恭的笑意,但华生觉得,他像一只牡砺一般,猛然地将自己缩回硬壳里去了,满怀戒备之心。
“我没有听到。侍者总是很忙的。”
连华生也看出他没说真话。夏洛克立即改变手段。态度和言辞都变得严厉起来。他压低了声音说:“我是警察。奉命来此调查那个电话的内容。你该不是想跟我回警察局接受讯问吧!”他拿出五十欧元来,“你要说了,这些就是你的了。”
侍者的眼中掠过惊恐的神色:“要我说什么呢?”
“说吧。我知道你听见了的。老实说了,你就能得五十法郎。不说,就跟我去警察局。你选一条吧?”
侍者没有说话。华生知道他在权衡利弊,有些惶然。侍者的犹豫不决看来更确证了夏洛克的推测。夏洛克继续给他施加压力:“怎么样?是不是怀疑我的身份。”说着,他从口袋中取了一个证件。
侍者一见证件就像是下定了决心:“我听她在电话里,说她马上就去纽约,要助理将公司的事替她照看什么的,我确实没听清楚。她又说了一些别的地名,还说要在纽约呆两天。就这些了。”
“很好。归你了。”夏洛克将钱塞在侍者手心里,拉着华生走出了餐馆。
到了外面的街上,华生觉得夏洛克真是白废了工夫。侍者说的话基本和乔斯琳的叙述一致。至于乔斯琳周一还是周二在这里吃过饭,这很好查。只要问问公司里的人,什么时候接的乔斯琳的电话就可以了。
他们在街上散了会儿步,然后坐计程车去乔斯琳的公司。到那里时刚好十一点半。夏洛向四周打量了一番。
“公司只有这一个出口。我们到对面去。”
华生一头雾水地跟着夏洛克来到距离乔斯琳公司五十码远的一间咖啡屋,夏洛克挑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从这里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公司大楼的入口。他们要了两杯酒,夏洛克从口袋里抽出报纸,身子靠在椅子上,看起报来。头埋向报纸,眼睛从未放过那个入口。只要有人经过,他就举高报纸。他们一口一口地品着酒,华生因为昨晚根本没睡过,也无心和夏洛克交谈,时间在缓缓的流逝。
出入公司的有各色人等。当他们要等的人终于出现时,已经一小时过去了,酒都喝了两杯了。乔斯琳推开公司的大门走了出来,她的保镖将车子开过来,载着她往市中心的大道驶去。
夏洛克等了约五分钟,才收起报纸,走出咖啡店。他走进公司,径直找到董事长办公室。拿出私人名片,要求会见乔斯琳。
“太不巧了,她刚出去。”一位职员说。
“要是她的助理在的话,我想见见。”
“我想大概在的。请坐,我去问问。”
这位职员很快走了出来,说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