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进入后宫之后见到的第一个男子就是他。
“这里是我的家。”白衣男子手上把玩着扇子,绿玉的扇坠在微弱的光中跳跃,洒下一片清辉,脸上浅浅的笑意让人感到温暖,只是这温暖传到锦官的眼中的时候,却是莫名的哀凉。锦官的耳畔,全是白衣男子的声音,他说皇宫是他的家。
锦官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她控制不住的想这个男子被自己那未曾谋面的夫君压在身下,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悲伤,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让自己挂怀的男子会是自己夫君的“爱人”。虽然自己的夫君与自己今日不会有交集,明日不会有故事,但是在得知这个白衣男子是自己“情敌”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痛,
“不巧,这里也是我的家。”锦官用笑意遮挡住眼中的失神,看向那个风姿绰约的男子,身材伟岸,凤章龙姿,却偏偏是皇上的内宠,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上天戏人。
“那咱们是一家人了?”白衣男子脸上的笑意更重,眼前的这个女子着实有趣,让他有玩下去的冲动。
“或许,不是。”锦官的话语简短,但是话语中却带着冷意。他们不会是家人,在他说出这里是他的家的时候,如果锦官改变主意留在宫中,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是有个词形容比较准确:“敌人。”
可是与这个眉目如画的男子做敌人,锦官的心中有着连绵的不愿,生生,将自己的理智淹没。
第十九章与淳王爷交锋
“这可不是你决定的。”白衣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邪魅的笑意,锦官看不出他心底的所想,只是再次被他美艳的外表所吸引,也只有这样的极品的男子,在迷住女人的同时,也会迷住男人,虽然没有太多的媚态,但是他已经成功的拥有了祸水的所有资质。
“这好像也不是你能决定的。”白衣男子脸上的弧度更为明显,眼睛也眯成了缝,只有手中的折扇在他的手中翩翩起舞,与扇上青黛的山水一起,融进迷离的荷香里。
锦官听着他的话,不禁一怔,这个男子,话语过于直接,但是所说的正是心底所想的事实,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或许明日之后,就是皇上的弃后,有什么资格做这个美艳男子的敌人,想到此处,锦官哑然失笑,而眼前那个衣袂飘飘的男子,在她低头遮挡自己满面的笑意的时候,已经没了踪影,就如他一阵风一样的出现在荷花池畔一样,风一样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因风荡漾的碧波和一池的荷叶田田,风中有细微的甜腻的清香,让锦官不禁恍惚起来,分不轻这带着淡香的空气是因了荷香还是因了那个美丽的男人,才变得如此的让人沉醉,如同这个带着湿气的闷热的夏季的夜晚。
“皇后娘娘好兴致,难道不怪罪咱们的皇上薄情寡义,新婚之夜竟然置这样的美娇娘于不顾。”锦官的愣怔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锦官随声回头,看到的是淳王爷一脸幸灾乐祸的脸。
“这还得多亏王爷的成全,不然锦官不会到今日这地步。”想想自己无奈嫁入皇宫,这个腹黑的王爷也是功不可没,当然,这功劳让锦官想起来竟是控制不住的咬牙切齿。
“其实那晚如果你跟了我,现在你也许就是本王的侧妃了。”淳王爷看着锦官和自己黑色服饰一样的脸色,满脸笑意的言道。
“比之王爷您的侧妃,锦官还是喜欢这皇后的位置多一些,所以王爷就不要自作多情了。”锦官的回答依旧不卑不亢,直视着淳王爷,没有丁点的退缩。
“做本王的侧妃,也许没有皇后这个位置好看,可是不会像今日这般,独守空房。”淳王爷脸上的笑意更浓,尽管看着他满脸温和的笑意,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走上前去,揍这个可恶的男人一顿。
“王爷您真是高看了自己,一个整日留恋花草丛中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说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独守空房,与其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流连在哪个娇媚女子的床上,我觉得现在的夫君更让我安心。”锦官话中带刺,眼前的淳王爷,是她讨厌透顶的男子,留恋花草丛中,惹自己的女人伤心却不自知,甚至以此为荣。
“流连在女人怀里总比在男人怀里好。”淳王爷脸上的笑意减了很多,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也明显的冷冽起来,用皇上的事情来刺激锦官。
“流连在男人怀里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有女人会抢走我的皇后宝座,不管皇上晚上睡在哪里,他皇后的凤印永远在我手中就可以了,我没有必要管那么多。”锦官说话的时候不敢看淳王爷的眼睛,因为她自己都说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不自信,那个别人眼热心跳的凤印,却是不是她喜欢的东西。
“皇后果真豁达。”淳王爷看着锦官不变色的脸,突然的说出一句简短的话语,没有了刚才的锋芒,只是眼睛还是斜斜的看向锦官,看着锦官的反应。
锦官的反应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锦官只是对着他笑笑,轻轻地言语了一句:“母仪天下,不豁达怎么行。”
第二十章与淳王爷打赌
“母仪天下?皇后娘娘想的果真长远,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母仪天下的是先皇的倾城皇后,只要太后娘娘在,恐怕皇后还得在这宫里小心行事。”淳王爷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的得意,这是一个锦官无法回避的事实,太后娘娘,现在仍然掌握着大昭后宫的凤印,锦官这个皇后娘娘只是个摆设,只有在太后娘娘凤驾薨逝之后,锦官才有资格真正的母仪天下。
“锦官孤陋寡闻,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清楚的,这凤印放在谁的手中恐怕不是由着淳亲王和太后的意思吧?”锦官转头也是一脸的笑意,市井传言果真不错,这太后和淳亲王的关系果真非同寻常。
“我朝以孝治天下,皇上是不会违拗太后的意思的。”淳亲王对着锦官的话语少了刚才的凛冽气势,但是话语还是铿锵有力,直达锦官的心中。因为他确信,尽管还没有让皇上违背祖训的魅力。
“咱们的皇上,难道淳亲王还不了解?自从登基以来,干了多少的违背祖制的事?如果皇上真的不肯违拗太后的意思,相信这皇后之位不会虚悬到今日,而且,也不会轮到我来坐这个位子。”锦官的话语依旧淡淡的,却再次如利剑一般直戳淳亲王的心底,锦官终于再次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淳亲王已经变了色的脸,于是,她脸上的笑意更重。自己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向来是针锋相对,而这次,是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唯一的展示自己的伶牙俐齿。
“你太过自信了。“淳亲王的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但是随即就变成了由衷的欣赏,没有人能够明白,此刻锦官尖锐的话语已经激起了他无限的斗志,对面前这个容貌出众的女子,自己总是还想继续找理由留下来,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气场,在他还没有发觉的时候已经将他征服。
淳亲王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就在那晚他决绝自己高价的购买开始,这个始终和自己唱反调的女子就像一个异样的种子一样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
“王爷您也太不自信了。”锦官的话语和淳王爷一样带着满满的失落,她自己都不曾想过,为何在这个男子带着失落缴械投降的时候,自己的心中竟然没有快感,或许,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个对手,自己只是不愿他这么容易就宣布投降。
“谁说本王不自信了,只要你拿不到凤印,本王就没有输,怎么样,皇后娘娘,愿不愿意和本王打个赌?”淳王爷的脸色早就变成了刚才波澜不惊的样子,而眼神中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温柔,不错,是温柔,对这个刚才和她激辩的女子。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个女子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暖意。
“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锦官反问淳王爷,眼神中带着不甘,这个赌是一定要赌了,她不能任由眼前这个男子看不起自己,自己虽然是个女子,但是也是有担当的,不同于他怀中那些柔柔弱弱的莺莺燕燕。
“因为你不自信。”淳王爷的话语简短,但是直达锦官的要害。
“谁说我不自信。”尽管快速的反驳,在话出口之后,就明白,自己是中了淳王爷的激将法。但是却只能硬着头皮赌一场。
“那就赌。”淳王爷的话语依旧简单。
第二十一章赌注
“赌什么?”锦官开口便问,她还不知晓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让她不自信的东西。
“皇后凤印。”
“怎么个赌法?”锦官在听淳王爷说出上面四个字的时候,心底就已经有了打算,淳王爷不过是想和他赌皇后封印能不能到自己的手中。
“半年为期,如果皇后凤印到你手中,我便任你处罚,如若半年的时间还在太后的手中,那你得……”淳王爷的话只说了一半,脸上泛着坏笑的看向锦官,看的锦官发毛。
“你要我怎样只说就行,男子汉大丈夫,实在是没有必要吞吞吐吐。”锦官看淳王爷的脸有着不耐,但是他的坏笑让自己的心无端的空落。
“我想一亲芳泽。”淳王爷终于在锦官的逼视下开口,只是刚说完,锦官的脸就变了色。
“你太过份了。”锦官的声音低低的,极力的掩抑着自己心底的怒气。
“可我的赌注也很大,这样很公平。”淳王爷脸上带着笑意,但是话语满含委屈,他对这个赌充满信心,打赌,不过是让他更加顺理成章的得到这个女人。
“难道皇后娘娘怕了?刚才可是有人理直气壮的说皇上是会违背太后意图的,还说……”淳王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锦官挡了过去,锦官的话语更是让淳王爷吃惊不已,因为锦官只是说了句:“我答应你。”
锦官的话语和着她身后窗外吹入的荷香落到淳王爷的心中,暖暖的,让淳王爷的心生出控制不住的痒意,他甚至开始后悔,刚才不应该定半年的期限,如若期限只是一天,不,是一个时辰,眼前这个行为举止大大不同于自己府内美人的女子就能被她拥入怀中,肆意怜爱,可是可恨的是自己就是定了漫长的半年,他不知道这半年,自己要接受怎样的煎熬,只是稍微想想,自己就怕得要命。
“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王爷您不要高兴的太早,而且锦官的整人的法子,绝对会让淳王爷铭记终生。”锦官看着淳王爷一脸的得意,不悦的言道,虽然对这个男子有好奇心,但是心底又对他的自以为是多了几分怨怼。
“本王只是觉得半年的时间太过煎熬。”淳王爷终于止住了控制不住的笑意,低声的言道。
“其实一点都不漫长的,您只要把这半年当作您最后的肆意妄为的时间,相信淳王爷的每一天都会过得活色生香。”锦官满脸冷峻的说话,在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一脸的正经,而且拖长了尾音,好似是给淳王爷的警告,只是她说话的对象,淳王爷,并没有觉出什么异常,只是神色放松的看向锦官,这个敢和自己打赌的女子,一身红色的寝袍裹住细嫩的肌肤,只有脖间露出一抹粉嫩,撩拨的人心神荡漾,尤其是她如瀑的黑发,有几缕不安分的躲进她的衣领中,给这红白相映成辉的画面平添几分生动,一时间,让认真看着她的淳王爷心思难平。
“王爷不觉得如此看着一个自己的皇嫂很是失礼么?”锦官看着淳王爷想把自己身上衣服剥净的双眼,不悦的言道。
“本王只是觉得您跟了那个只知道和男人缠绵的皇兄,确实暴殄天物。不过皇嫂若是不弃,本王愿意献身,抚慰皇嫂春闺寂寞。”淳王爷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自己的嘴终是没有控制住心底的**,将心底最隐秘的心思无余的呈现在锦官的面前。
“我好像还没输,淳王爷说这话,为时过早。”锦官的话语又恢复了冷冽,对于这个整日肖想着的男子,她实在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厌恶。
“那本王等着你输得那一天。这是我的命符,如若在这宫中有什么事情发生,有它,可能能保你平安。”淳王爷从怀中拿出一个金制的命符,交到锦官的手上,这个命符,是他专门为锦官打造,这一切,淳王爷将之归为一时兴起,其实所有的感情,往往总是当局者迷。
第二十二章淳益
“我可以选择不要么?”锦官看着淳王爷得意的脸,突然有了再次打击他的冲动,虽然那个金光闪闪的金牌早已吸引了她的眸光,但是在接那个金牌的时候,她还是故作矜持的问了一句。
“可以。”淳王爷转手就将那金灿灿的命符往怀里揣,只是锦官已经等不得他把命符揣进怀里,就上前将那命符抢到手中。
“你真是小气,人家只是开个玩笑。”锦官脸上浓浓的讨好的笑意落在淳王爷的眼中,心底的介怀也因此烟消云散,所以在瞪视了锦官一眼之后,面上的冷色也清减了不少。
“以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