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锦官,你心头的那个人不是我,是锦官吧?”锦官再次问臣逸,比刚才的话语更加凛冽,臣逸感觉出了锦官话语中的失落,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这里面有太多的事情,他无法用一句话两句话说清楚。
“媚娘,你听我说。”臣逸再次将锦官抱到怀中,但是仅仅是一瞬间,锦官就挣脱了臣逸的怀抱,转身对着臣逸,一脸的怒色。
“我没有什么可听的了,刚才该听的不该听的我全都听到了,你现在要说的,我什么都不想听了。”锦官的脸上带着连绵的失落,在她那原本神采飞扬的脸上,甚至多出了几缕绝望之色。
“锦官,你……”臣逸再次开口,只是这次,说刚出口他就意识到了自己错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不是锦官而是媚娘,这时完全两样的女子,自己的心底,却经常将这两个女子重合一处,不仅仅是容颜,就是秉性,他们有时候也有极大的相似。
听了臣逸的话,锦官脸上更是绝望,她绝望的看了一眼臣逸,再也不听臣逸的话语,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一百五十七章皇上
晚上,臣逸多次到锦官的帐外,他的心底也是悔恨异常,现在他的心里已经分不出自己爱的到底是锦官还是媚娘,这两个女子以同样的面目以不同的行为占据了自己的心,锦官已经以一个决绝的姿态远离了自己的生命,另一个,却因为自己对前一个的缅怀伤心欲绝。
臣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走近帐中,安慰那个伤心地女子。臣逸知道,媚娘必是伤透了心,不过她的伤心也让臣逸明白了她的心,他从来都不敢想的,这个女子竟然也视自己为心仪之人,只是她却将自己的感情掩藏的极深,如若不是淳益的突然闯入,自己真的不敢想,这一切竟是真的。
臣逸一步步的走近帐中,锦官只是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臣逸的行走之声传出都没有动静,只是对着床的里侧,好像睡着了一般。臣逸一步步的走近锦官,近到能听到锦官的鼻息声,只是锦官还是仿若未闻一般,臣逸站在锦官身后许久,都没能等到锦官的话语,臣逸伸手,想去摸一下那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子的脸,但是就在他的手要触及锦官的脸时,锦官将自己的脸往里移了一下让臣逸的手扑了个空。
“媚娘,我……”臣逸看着锦官,茫然无措,面对这个女子的拒绝,他竟不知如何应对。
“阁主原来还清醒,那就不用我下逐客令了,这里躺的不是你的锦官,是丐帮未来的丐王媚娘。”锦官清淡的言语中不带任何感情,完全没有了几日以来在自己面前的娇憨,完全成了一个陌生的人。
“媚娘,我……”臣逸再次语塞,他不知道原来媚娘也有如此冷硬的一面,她这样的姿态像极了千年的寒冰,让自己无法靠近。
“走吧,媚娘和你好像并无任何关系。”锦官说话的时候,手紧紧地攥着,理智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马上就要溢出来的眼泪,自己却再也不敢直面臣逸,自己再怎么会伪饰都伪饰不了自己的心,她的心底还是希望臣逸能留下来,再对自己好言相劝。
臣逸看着转过身去的锦官,心底薄凉一片,自己心底只为两个女人动容过,一个是锦官,另一个便是这个和锦官有着相同容颜的媚娘,可是他不敢再留下来,刚才锦官话语中的凉意让他望而生畏,他一味的认为自己伤了这个女子的心,再也不敢站在这里,他怕自己在这里都会让锦官伤心不已。
臣逸转身离去,就在他离开锦官的帐子的时候,锦官也回过头来,看向臣逸的背影,那个淡薄孤独的背影,让自己看了都心疼不已,但是他还是决然的离开了,连头都不曾回一下,看着臣逸离去的背影,泪簌簌下落。
臣逸走后不久,锦官的帐中来了一个不俗之客,他脸上带着和善的笑,见到锦官就说自己和锦官有缘,锦官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并无好感,只是浅淡的下了逐客令。
淳益听锦官说自己身体不适,要休息,简单的话语,就让淳益不得不告辞离开,但是谁都不会想到,淳益在不久之后会再次来到锦官的营帐,彼时,锦官正在喝茶。
“姑娘不是身体不适么?怎么不上床休息,反倒在这冷风中喝茶呢?”淳益一脸关切的问询却换来了锦官一脸的不悦,她不满的说道:“不舒服的是我的身体,关你什么事?”而淳益听了他的话并不恼,只是走近锦官,盯着锦官的眸子说:“我只是觉得你像我的一个故人。”
“我媚娘真是悲哀的厉害,长了张脸都是大众脸,几乎成了你们所有人的梦中情人。”锦官心底泛起一阵不屑,他不喜欢这么拙劣的搭讪方式,就如她现在想冷静下来,根本就不需要面前的这个男子在自己的面前聒噪。
“媚娘,你听我说,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淳益听了锦官的话,竟然莫名的心疼起面前的这个女子,他再一步上前,几乎抓住了锦官的衣衫,锦官看着他要抓住自己衣衫的手,突然一甩自己的衣袖,让淳益铺了个空,然后丹唇轻启,说了一个“滚”字。
淳益看着突然变色的锦官,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他虽是帝王至尊,但是面前的这个女子却像自己前生的孽障一般,让自己不忍狠下心肠,所以在被锦官喊了滚之后,他并没有灰溜溜的离开,依旧蹲在锦官的面前,课锦官的眼眸间流露出万分的悲戚。
锦官看他依旧老实的蹲在自己的面前,心底的不悦更重,因为他刚才说,自己像他的一个故人,这和臣逸一样的理由让锦官对面前的这个男子没有任何的好感,锦官对着自己面前这张粗犷的脸笑笑,然后再次高声喊出了一个“滚“字。
她的这一声,让帐外等候淳益的人终于忍不住的走出来,对着锦官喊道:“大胆刁民,你竟敢辱骂当今圣上,不怕我们将你拉出去斩首么?”
锦官呆呆的看着闯进来的官员,在呆呆的看向淳益,淳益并没有否认的神色,而那个官员看向锦官的时候依旧是一脸的怒气冲冲,好像锦官冒犯的是他的父母一般。锦官不再言语,只是一遍遍的环视这个突然变得沉静的居室,看向淳益面对自己时那张和善的脸。
“出去。”还是淳益最终打破了帐中的寂寞。他低声的命令道。那个官员诺诺的看了一眼淳益,忙福了下身子,然后退出身去。整个帐中,再次只剩下锦官和淳益,只是这一次,锦官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怒火,看向淳益的时候,脸上一脸的自责。
锦官并不是怕皇上,而是那个至高无上的君王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袒露的那份小心翼翼,让锦官不敢巷子,自己面前,站的就是当朝的君王,
“对不起,我刚才……”锦官低下头轻声的言语,淳益仔细的听着才听得出锦官的言语,他淡淡的对着锦官笑道:“媚娘,那个女子是我的知心之人,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看到你,我就像看到故人一样,我怎么会在乎你对我是笑是骂呢,能这样面对你,是我的福分呢。”淳益说话的时候很是动情,连锦官都忍不住动容。
“能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么?”锦官轻轻地问,看着这个帝王在自己的面前折尊,锦官莫名的相触及他心底的世界,听他心底最深处的话语。
第一百五十八章我帮你
“我们没故事。”淳益的回答很是干脆,让锦官脸上的怀疑更重,刚才他说起和那个女子的感情时,眼眸间的深情是做不得假的,可是他却如此的回答自己,这让锦官有点不敢相信,看向淳益的时候,已是一脸的探究。
“不信。”锦官很坦诚的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感觉,刚才淳益脸上的深情不像有假,而说出自己没故事的眼神中也无丝毫的慌乱。
“别说是你,我都不信,可是不信不行,我已经忘了和那个女子的一切故事,我现在脑海里唯一记得的就是她的容颜,和你很像,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只是她穿的服饰很是华丽,据我的猜度,那个女子不会像你,生在民间,他的家境应该很好,而且有可能在皇室。”淳益很是失落的言道,丢失了关于那个女子的记忆,那是自己心头最大的痛,锦官感觉出了他话语中的酸涩,连忙安慰道:“你可以问你的家人,他们肯定知道你和那个女子有过什么关系。”
“他们不告诉我她是谁,更不会告诉我她的下落,我恐怕永远的失去了他。”淳益说完之后一脸失落的看向锦官,锦官的脸也因为淳益的言语失落起来。她和淳益有着同样的隐痛,自己也失去了记忆,记忆中唯剩下的那如月光般的白衣始终在自己午夜梦回的时候摇曳,她曾以为臣逸就是自己寻找的白衣,可是当他残忍的欺骗了自己之后,她再也不敢奢望,只是心底却已是一片荒凉。通过这次的事情,她已很是明晰,或许,臣逸并不是她的良人,更不是他记忆中的白衣男子。
“你是周围人不愿告诉你,我是没人可以告诉我,我也是个没有过去记忆的人。”锦官失落的言罢,就站起身来,一步步的向自己的床榻走去,淳益并不起身,只是呆呆的看向锦官,看她终于在床前转过身来,轻声的说道:“或许我可以帮你。”说完之后就坐在床上,看向淳益。
“怎么帮?”淳益问道,话语中透着焦急。
“你的家人不是不想告诉你关于那个女子的事情么,你带我回去,就说找到了那个女子,看你的家人如何反应,他们必会露了马脚,到时候那个姑娘的事情包括落脚之地,估计你都能知道了。”锦官得意的言道,淳益听着锦官的话语,也终于露出了由衷的笑意。
“好,那你什么时候能跟我回家?”淳益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带这个女子回去,以找到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女子,可是锦官只是对着她笑,并不回答他的问话。
“我帮你,你也要帮我。”锦官依旧笑着,只是看向淳益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自信,他看着淳益,直等到他点头,锦官才接着言道:“我失去记忆之前,有个妹妹一直陪伴着我,也是个少有的美女,叫凤媚的,只是在我失去记忆的那天,她被人带走了,我一直在努力找寻他,你帮我多方打探一下她的消息,她是我记起过去的唯一途径。”锦官认真的说着,脸上流出哀哀的祈求。
“我答应你,你什么时候能帮我,跟我回家?”淳益看向锦官,依旧满脸的祈求,而锦官面对他炙着的眸光,只轻声的说了句:“等滁州安定了,我就跟着你去。但是去之前这段日子,我不想见那个白衣的男子,你派人给我守住帐子。”锦官说完话,就将双腿挪到了床上,一脸困顿之色,淳益见着场景,忙起身离开。
第一百五十九章不再见臣逸
“我答应你。”淳益在听说了锦官的要求之后,赶忙欣喜的答应,这样的结果,是自己求之不得的。更何况,自己见到那个白衣男子对她好的时候,自己的心都疼得厉害。
“那你去吧,我还得和丐帮的子弟商量一下,滁州城的重建工作,在赈灾中我们出了大力,但是我们丐帮的财力有限,滁州的重建,还求你多多费心。”锦官将自己长久以来的难题推倒了淳益的身上,他看得出淳益的得意,所以她很是确定淳益能够很欣然的接受自己的提议。
淳益也果然很高兴地答应下来,赈灾是朝廷应该做的事情,这只是举手之劳,见她答应锦官也高兴起来,只是轻声的对淳益说:“我们还是明天就走吧。”想想滁州城一切都将恢复原先的样子,锦官最后的担心也无,她相信自己的手下定会监督着让淳益完成对自己的承诺。
“不是说过几天么?”淳益听了锦官的话欣喜异常,赶忙问道,生怕自己听错了一般,锦官看着他欣喜的样子,才淡淡的笑着言道:“现在我觉得不用等几天了,我早跟着你回去了,你的救济就能早点到滁州,你如果真的忘了你自己的承诺,那也好说,我就忘了进宫是为了帮你,到时候谁亏得更大,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锦官笑着看着淳益,他看出了淳益对自己提议的欣喜,当然,更明白了自己才是最好的砝码,自己跟在他的身边,每一句话都会影响到滁州百姓的生活安康,地震的处理已经接近尾声了,没有什么运筹的事情,唯一剩下的便是救济,锦官比谁都明白,滁州城现在缺的不是一个只能在灶前不断生火造饭的烧火丫头,而是一个能给他们带来银子,带来生活物资的人。
“那好,咱们明天就走,我马上就去准备。“淳益兴奋的离开,而锦官在听他说明天就离开的时候,心,蓦地陷入了万古的洪荒之中。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奋战了二十余天的地方了。这个小城,凝集了她所有的心血,这二十多天,自己不眠不休,终于让一切变得不再那么无助,明天,她要远走,为了滁州更好的未来。不觉间,滁州城已经成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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