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见自己的意思被大哥误解,当下连忙解释道:“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如果大哥信得过我的话,今晚便让我去,如何?”
“不,不,你去算是怎么个回事!人家要找的人是我,万一见来人并非是他所想要见的人,所导致的结局必然是难以想象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一点,这封信决计不是假的。他们即便没有杀害我父亲,想必也已经将他百般凌辱。我为人子倘若不能在此时一尽孝心,那以后却还有何等面目见人?总之你带一帮手下保护好我母亲,其余的事情不用再管!对了另外找几个精明点的手下陪着这位火龙先生去找寻一个叫王寒生的人,让他把所有的仪器交给火龙即可,这是王寒生的电话号码。火龙,你带着仪器先行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一定恪守承诺在明早之前赶回去!”火龙深深看了一眼陈清扬,最终点了点头,跟着两位黑衣人走了出去。
见陈清扬心意已决,大憨也是不敢再有丝毫劝阻,当下一声叹息上了驾驶座后说道:“大哥,要不要调些人手过来?妈的,弄几百号人手持冲锋枪往那一站,他们谁敢放肆?”
“冲锋枪?呵呵,即便是火箭筒恐怕也起不了多大用处!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依莲你不是说要来东北找人的吗,想要去哪,我叫人送你过去?”
阿依莲脸上始终波澜不惊的神色,呵呵轻笑一声,说道:“算了,这件事情还是不用你操心为好,你既然有事那我便不耽误你了。祝你好运!”
“好的,我会好运的,你也是!”
两人之间的对话极其简洁,并没有生离死别的吻别,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哭泣,就像是寻常朋友道别一样,压根就不值一提。这一幕倒是将大憨看得一愣,他那硕大的脑壳一时间又想不通了,当下抓了抓额头问道:“大哥,我真的有点搞不清楚了。这女的长得这么漂亮,您怎么就将她给放走了呢?未免有些太可惜了吧?这也不像是您的风格呀!”
“她就像是一朵孤傲的玫瑰一样,虽然足够妖冶和妩媚,但是浑身到处都是细小的刺,一个不小心就会将你扎得遍体鳞伤。她,不是你的嫂子,至少现在不是。对她,我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想不顾一切放手去狠狠地爱一场,可直觉却又告诉我未必有这么简单!我不想让自己陷进去,关于感情的事情已经足够让我烦一阵子了,其实有时候想想还是你这种生活足够洒脱。生理方面有所需要的时候便叫几个小姐乐呵乐呵,完事之后各奔东西,同样是夜夜笙歌并且还能不停尝鲜,便少了许情感方面的纠葛,男人有时候还是像你这样潇洒!”
大憨哈哈笑了笑,“可别啊,我这是一个人过习惯了!虽然有时候一个人确实有一个人的好处,但是长夜漫漫,有时候也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倘若没能有个女人在跟前端茶倒水,那能称作是一个家吗?那是房子,不叫家!”
陈清扬点了点头,突然眼神瞥向阿依莲,一副阴沉之极的神色,吩咐道:“让后面的兄弟跟着她,不要有丝毫的松动。我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
“怎么,你在怀疑她?”
“何止是怀疑!先前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和大哥也不会失去联系,妈的不过这女人不仅酒量好到了床上更是表现一流,可以称之为极品中的极品。这种女人都能被老子给碰到,也算是艳福不浅了!大哥的手机竟然还在关机,莫非当真是出事了?”
大憨叹息一声,他如何能给陈清扬一个答案,一边开车一边感叹道:“大哥,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你别看涛子整日耀武扬威的其实也在暗暗发愁。他那儿子前天被车给撞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肇事司机跑了,涛子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关系就是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头绪,他现在即便再有权可是又能如何?”
清扬皱了皱眉:“前天?也就是我刚刚离开辽阳的时候?怎么会这么巧!既然在省内找不到,那便去周边省份找嘛!这件事情稍后我会和其他几个省厅打声招呼,让他们协作调查的。恐怕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啊!”
两人在车上随意地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个小时不到大憨便将车开到了千山脚下。自古以来就有“南有黄山,北有千山”的说法。能与黄山相提并论的山脉,不难想象也确实是有几分姿色的。
有人曾用一句诗来描绘千山,称之为“万壑松涛百丈澜,千峰翠影一湖莲”,整座千山无峰不奇,无石不峭,无庙不古,无处不幽,十足是人间胜景。不过若论真正的奇与险,则又要提及千山峡谷了。两座山脉之间原本相连一处,却不想因为地壳长期的运动之后,最终渐渐裂开一道缝隙,演变至今日已经有十余米之宽。
站在千山的顶尖处,俯视而下,山壁陡峭之极,地面上一道白练滔滔而过,场景着实让人心潮澎湃。
已经是夜深时分,捷达车沿着一条蜿蜒公路依旧在向上爬行着,此时整个千山风景区已经关闭,门卫见突然有车辆驶来各个皆是一惊,当下追逐而出。然而当他们看到是一辆警车的时候,原本嚣张的神色已经熄灭了不少,淡淡问道:“你们是谁,为何深更半夜地来这里?”
大憨缓缓摇下车窗,怒吼一声:“混账东西,你可知眼前这位是谁?省厅的陈厅长,这是老子的警官证,一级警督,你们这群白痴,陈厅长晚上想要参观下你们这的风景区,你们莫非想要阻拦吗?”
那群保安多半都是附近的小混混,哪里见识过什么厅长之类的东东,不过那鲜艳的红色车牌号倒是认识的,沈警0003,一看就是警界的大人物,当下屁也未放直接让道了。
车辆又向上爬了数百米,前面只留下一条上山的羊肠小道,大憨叹息一声,苦笑道:“看来我们兄弟俩要步行一阵了,妈的很久没做过这么剧烈的有氧运动,正好这次可以减肥!”
陈清扬同样呵呵轻笑,不过却拍了拍大憨的肩膀说道:“兄弟,你误会了,上山的应该是我,而并非是你,你只管在这里呆着便是!想要减肥,下山去找几个小姐,所有的开销算我的!”
“可是……”
陈清扬双眼一瞪,冷然说道:“没有可是!倘若今晚我战死在这里,你去找一个叫景碧琼的女人,让她到上海工行打开我的密码柜,她自然清楚应该怎么去做的!兄弟,祝我好运吧!”
第256章 大战拉开了序幕
说完这话之后,陈清扬脚下发力向着陡峭的山崖狂奔而去,清扬的步伐铿锵有力,踩在断崖绝壁之上如履平地,满山荆棘划破陈清扬的裤管,一丝丝鲜血向外四溢而出,不过陈清扬始终双目圆睁,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上一下,显然是救父心切!
此时月朗星稀,天边一抹皎洁挥洒在峰峦叠嶂之内,四处流光溢彩,有阵阵青光流转而开。一丝丝薄雾在空中弥漫而过,整座千山如披白纱,寒风所过之处,吹得山林吱吱作响,此情此景如入蓬莱仙境,让人向往不已。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陈清扬终于穿过人群赶至千山峡谷之巅,极目望去暮霭沉沉,天人合一,无边开阔的视野充斥陈清扬的眼球,漫天皆是山清水秀之色,清风拂面,别有情致。陈清扬耸了耸肩,四处望去却不见丁点人影,心中正暗自念叨着是否被人给戏耍了一顿,东南方向一阵诡异的乌云倏地飘忽而来,陈清扬心中一动,当下连忙凝神屏息。
这朵乌云的上方此时正襟危坐一人,这人身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身材略显消瘦,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亮晶晶的有着勾人心魄的诡异。因为置身乌云之中,此人浑身上下流露出一丝黯淡之色,仿佛有一种邪恶的力量充斥此人全身,倒是让人甚觉恶寒。陈清扬呵呵轻笑一声,说道:“阁下如此故作神秘,将我引到这里,不知究竟意欲何为?”
那人先是桀桀一声森然冷笑,随后突然从云朵之中转身而下,伫立在山巅之上,嘿嘿笑说:“你便是陈清扬?也不过如此!很难相信就是你这么一个小角色竟然三番五次将我们组织里的那群大佬给打得人仰马翻,年轻人能否告诉我你究竟有何能耐?”
陈清扬不由哑然苦笑:“这位朋友,我前前后后莫名其妙地被你们组织追杀了数次之多,即便是到如今我依旧不知在哪里得罪了你们!我这人没有什么太深的道行,也不会像你这般腾云驾雾,你究竟有何话不妨直说。”
“很好!我喜欢坦诚的人,你修为虽然确实让人不敢恭维,但是比火炎那厮要明智许多。我也不为难于你,你乖乖就擒,待到我将你大哥给勾搭到这里之后必然会放你一条生路!”
陈清扬摇了摇头:“当初火炎用我父亲牵制我,现今你却比火炎更肆意妄为,直接将我囚禁于此,不过你们都不是什么好鸟,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想要从我大哥身上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我真的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能让你们如此大费周折?”
那人嘿嘿一声冷笑:“你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又何必过问这么多!总之好生在这里呆着,依你的体格想要撑个三两日必然不是难事,到时候我自然会来接你!陈清扬你真的是一个让人嫉妒到要死的人,天底下的好事几乎都被你给占完了!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好太好,不妨和你直说,我蝙蝠王活了一百来年除却主公之外还是头一次对一个人这么客气。即便是我们组织里的几位圣使平日里见到我也要客客气气。”
蝙蝠王说到此处脸上不禁生出一丝极其傲慢的色彩,不过从此人的言行看来却也未必像是在撒谎。陈清扬呵呵轻笑:“看来那是我的荣幸了!不知我究竟有什么运气让你如此嫉妒?说说看也无伤大雅吧?”
“年轻人不要想着从我嘴中套话了,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唯一能说得便是你要发达了,有她在暗中为你护航,你的下辈子将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从现在开始你便在这里好生呆着,不要给我添乱,否则我的心情会很不好的,那样的话可能你将会遭受到一些皮肉之苦!”
见蝙蝠王再次不知从哪里再次祭出了一朵黑云,眼见此人就要离开,陈清扬心中一动,连忙叫嚷道:“孽障我且问你,我父亲究竟在哪里?先前你说我父亲已经遭受不测,是被你所害,还是另有缘由?倘若你不将这件事情给老子弄清楚,你以为你能走得掉吗?”
蝙蝠王哈哈大笑,神情猖狂之极,淡然说道:“天大地大,只要我想走,哪里能不任由老子去留呢?陈清扬,我不想与你为难,你也休要在无理取闹。你父亲已经害了不治之症,即便是我不杀他,他也休想要再继续存活下去!看着他如此苟延残喘的生活,同样是于心不忍,那还不如直接将其斩杀!不过你放心,尸首我已处理完毕,原本是放置在荒山野岭之中,最后见伯爵公主对你情有独钟这才重新安置。说起来这事你应该感谢伯爵公主!”
陈清扬此时心神俱焚,双目圆睁直勾勾地盯住蝙蝠王,恶狠狠地问道:“你所说的可曾当真?我父亲已经遭遇不测?”
“不错,确实已经死了,是被我亲手所杀!留着一个废人存活在这个人世间也是自寻苦恼,倒不如一刀结果了来得爽快!陈清扬你可以恨我,也可以心生为父报仇的念想,但是我奉劝你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你目前还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陈清扬发出一声响彻寰宇的嘶吼,丧父之痛如同千万把锋利的匕首在心头穿刺而过。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小时候的一幕幕场景。他习惯了总是在傍晚放学的时候坐在家中的洋槐树下,看着流水潺潺而过,游鱼嬉戏脚底,同时不停张望期待着父亲的身影出现的一刹。
记忆中的父亲整日总是满脸乌黑的神色,从矿上归来后的他满身皆是脏兮兮的,他的头发虽然已经日渐斑白,但是一直以来都是乌黑乌黑的色彩。在那永不见天日的煤窑洞中,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已经完全染色,即便是头发同样也是如此。他喜欢黝黑黝黑的父亲,他的脊梁虽然日渐佝偻,但是他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嫌弃。对于陈清扬的世界,父亲一直是自己的精神支柱,是自己永恒惦念的所在。
不仅仅是因为血浓于水的血缘关系,更因为他为这个家庭为自己所付出的种种艰辛。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永生都将会刻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自从父亲得病以来,他并非是没有想过父亲最终会走向死亡,但是陈清扬对此始终持有一种怀疑的态度。他总是先入为主地将陈建安当做是真神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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