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烦心事?”
杜斓俏皮地一笑,“现在不说,除非你在弹一曲,我就告诉你。”
“好吧!那你还想听什么?”对于这个小丫头,徐谦云总是无法拒绝。
“我想听江美琪的《我多么羡慕你》。哥,你应该会弹吧!”
“为什么你会想听这么老的曲子?”
“没为什么,就是想听啦。哥,你弹嘛,弹嘛!”
“好!好!”徐谦云宠溺地一笑,再次轻敲琴键,柔美的音乐响起。杜斓靠着钢琴,感受着钢琴的振动,仿佛徐谦云的每一指都不是敲击在琴键上,而是敲击在她的心上。
有时候 风太急
禁不住 挂念起你
这一刻
你离我遥远飞行
有时候 夜太静
拦不住 回忆的心
于是泪
每个夜里如繁星……
带着淡淡哀伤的音律,在整间琴室中起舞飞扬。一滴晶莹的泪不经意地从杜斓的眼角滑落,她没有去擦,依旧闭着眼,伴着旋律轻轻吟唱起来:
我多么羡慕你
总可以 转身飞 远远的
我的爱是你
沉重行李
绊住你追寻梦的决心
我多么想念你
当时间 都失去 了意义
穿越思念后
等成信箱
让你需要的时候可以 投递
告诉我 沿途中
想与我 分享的心情
徐谦云沉醉在杜斓美妙的歌声中,直到一曲结束,他才惊愕地发现坐在地上的人儿早已泪流满面。
“斓斓,你怎么了?”徐谦云马上单膝跪在杜斓身前,捧起她梨花带泪的容颜,担忧地问。
杜斓睁开眼,看着眼前英俊的脸庞,淡淡一笑,“我没事,是云哥哥弹的钢琴太优美,我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感动得哭了!”
“你还想骗我!难道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你有心事吗?”
杜斓轻轻推开徐谦云,起身坐到琴凳上,伸手抚过每一个黑白琴键,柔柔地说:“云哥哥,我舍不得你走啊!你走后,谁还会弹这么好听的钢琴去给我,谁还会在我难过是安慰我?我真的……好舍不得啊!”
徐谦云英气的剑眉再次纠结在一起,他伸手从后面抱住杜斓,心疼地说:“小丫头,我也不想走啊!我是多么像一直守护在你身边,让你的脸上永远都有明媚的笑。可我不能,现在的我还不够强大,没有能力挣脱身上的束缚。你知道我向维也纳中央音乐学院寄出回复函时,心里有多么痛苦吗?”
杜斓抱住徐谦云的手臂,哽咽着说:“我知道,我知道。云哥哥,我了解你的无奈,也了解你身上所有的背负。所以,我才不能让自己成为你追寻梦想的绊脚石,我不能妨碍你啊!”
徐谦云扳过杜斓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郑重地说:“四年,你给我四年时间。四年后我一定回来!”
“好!到那时我去机场迎接你,迎接那时已成为举世闻名的钢琴大师的你归来。”含泪杜斓微笑,离开徐谦云的怀抱。看了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必须要走了。”
徐谦云送杜斓到门口,杜斓穿上鞋,回身对徐谦云说:“云哥哥,刚才忘了告诉你,我找到一份新工作。公司规定每个新进职员都要到公司专门的基地进行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也就是说,我这一个月内都不会回来了。你不要找我,如果让Boss知道我与外界有联系,我就得不到那份工作了。”
“要一个月这么久,那我登机那天也见不到你了吗?”
“不,你登记那天我一定会去。所以你一旦定下启程的日子后就发消息告诉我。我会尽一切努力赶去机场送你。”
“好,那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杜斓挥挥手,离开大楼。如告别母亲时一样,没有回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游轮之旅(一)
情妇,也称作二奶、小蜜、金丝雀、情人等等。可按包养者的身份地位高低,有钱程度及包养方式分成很多个等级。像现在各大学都存在的,被称为“weekends lover”(周末情人),应该算是情妇中最基本的一级了。
这种被包养的对象一般是贫苦地区跑来求学的俏姑娘。因负担不起高昂的学费和想改善家中的经济情况而选择被包养。或者是一些来自工薪阶层的家庭,却特别贪慕虚荣,总想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父母又满足不了的小娇女。这些年轻的女孩被有钱的男人看上后,成为只在周末为包养者服务的地下情妇。而此类包养者一般较有钱无识的暴发户和爱吃嫩草的老牛居多。仗着自己有钱想玩玩稚嫩的小美人,又不想有过多牵连。等玩腻了随便丢一笔钱就可以打发她们走,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当然,那些女生在平时也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可以装作乖乖女,好学生。也可以爱援交就援交。想恋爱就恋爱。而且,此类包养的关系一般来得快,去的也快。因为没什么感情基础(废话,哪个漂亮女生会对一个没文化的暴发户或是一头年过半百的老牛动感情啊!又不是从小缺少父爱,有严重的恋父情节)。所以,只要保密工作做好,把周末的时间空出来,小情妇们生活就不会受什么影响。不过,以后会不会有影响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一种叫做“金丝雀”的,个人觉得比“weekends lover”等级稍高些。因为这类包养者花的本钱比较多,他们会为自己的情妇购置豪宅,并提供绝对富裕的生活。他们均是有一定的文化修养,事业地位都不错的富家公子,也有一些中年CEO。他们通常气质优雅,风度翩翩,有家室,出生豪门。也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们不可能每天都陪着自己的情妇,只在心血来潮时,偶尔关心一下。他们都有绝对的大男子主义,要求女人把自己当作唯一,不许她们有自己的朋友圈,一天内的大多数时间也必须在别墅中度过。
所以这类情妇的生活比较单一,平时除了疯狂购物外就是像后宫的妃子般每天翘首以盼自己的“君王”前来“临幸”。几个月下来,脖子都长了好几寸。
她们空虚寂寞,却没有好的办法去排解,她们把包养者视作自己的唯一,却不知道那个人在别处不知养了多少和自己一样的女人。这类包养关系一般也不会维持多少时间,短的一年半载,长的不过三年。等到包养者玩腻了这些情妇(也就是觉得不值得再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金钱时)。他们通常会毫不犹豫地结束包养关系,自以为丢下一笔钱便可以补偿那个女人这些年来所有付出。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类包养关系通常都不易断的根本原因是,情妇们到最后是真的赔上了心。她们爱那个男人,习惯了生命中有他的日子,就如同爬藤植物一定要依附着什么才能生存似的。为了留住那个男人,女人的力量可是很可怕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是小意思,弄个孩子跑到元配那里示威,把两人见的关系吵到满城风雨才是真要命的。
但是,这样做了真的有用吗?就如同一场闹剧,等到谢幕时她们除了那一身的凌辱、疲惫和绝望外,还剩下些什么?
作为一个情妇来说,杜斓这个情妇做的应该算是很轻松,也很幸福的。她所属的等级绝对比“Weekends lover”高。而且,她就住在凌毅玄的别墅里,家里女佣,管家一大堆,又有疼爱自己的林姨陪在身边,一般金丝雀会有的寂寞也与她扯不上一点边。再者,她也很确定凌毅玄除了她以外没有包养别的情妇,最起码现在没有。杜斓知道凌毅玄是情场高手,无论是天性使然还是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他身边总围绕着许多女人。但女伴归女伴,情妇又是另一层含义。
在杜斓被包养的这一个礼拜以来,凌毅玄每晚都会回家,即使有不可避免的应酬也会实现告知杜斓。他会像一个顾家的丈夫般体贴地陪她吃晚饭,洗完澡后温情地带她上床温存,又是心情好还会拉着她一起洗个鸳鸯浴。
说实在的,杜斓并不讨厌和凌毅玄做”床上运动”,甚至每当被他拥在怀中时还会有种沉溺的感觉。她不得不承认,凌毅玄的“花名在外”决不是浪得虚名。他有足够的魅力让女人为他疯狂,沉沦。所以,杜斓必须时时提醒自己决不可以陷入他的情欲里。否则,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
即使比其他情妇过的稍稍幸福些,也不代表杜斓会喜欢上这种被人包养的日子。突然间不用再为家里的生计发愁,不用再刻苦读书拿奖学金,不用再四处打工贴补家用,甚至不用再做半点家务。杜斓觉得自己好闲,就像一尊活佛般被一大群佣人们供养着。对于一向劳碌命惯了的她来说这简直就指一种折磨!
开始的几天,杜斓还试着靠疯狂购物来打法无聊。Chanel、Prade、Kate Spade、Club Monaco还有LV,各式世界一线品牌的换季新品统统买了个遍。反正金卡在手,不狠狠地刷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她还买了好几套名牌彩妆,虽然自己从没有化妆的习惯,但自从上次听了林姨的一番话后,杜斓便对彩妆有了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望着房中自己为了放置各式彩妆而特别花重金请人打造的一只水晶橱柜,她将彩妆分门别类放在柜格上,感觉自己像一个女王般,从没有如此满足过。
但是,一个星期之后,杜斓便对购物也失去了兴趣,她把买来的首饰衣服全都扔进了壁橱,有些甚至穿也没穿过。可怜那些一线名牌在衣柜中暗暗流泪,好歹自己在服装界也算是个“腕”,怎么到了这个小女人手里就完全被忽视了呢?郁闷啊!
“林姨,好无聊啊!”喝完下午茶后,杜斓找到了正在花园内浇花的林姨,像个孩子似的抱怨道。
林姨回头看了看杜斓,温和地说:“斓小姐,你要习惯这种无聊,做情妇的日子就是这样的啊,有些女人求都求不来呢!”
杜斓走到林姨身旁,拿过她手中的水壶,吐了吐舌头,说:“哼!这种生活我才不希罕!我宁愿自己忙死也不要闲死。”
林姨任杜斓替自己浇花,随手拿起剪刀为一旁的矮松修建枝丫,笑着说:“看你这么无聊,要不,我去替你求求情,让少爷带你出席些宴会,也好给你解解闷?”
“我才不要!”杜斓立马拒绝,“我才不要让他生意上的朋友知道我是他的情妇,除非我以后出去都不要做人了。”
林姨额头上竖起三条黑线,“斓小姐,做少爷的情妇真的又让你觉得这么丢人吗?”
杜斓知道自己失言了,忙换口赔笑道:“林姨,你别误会啦!我的意思是,我既不是淑女名媛,又不是什么国际女星,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而且还不懂丝毫的社交礼仪。和玄一起出去一定会让他丢脸的啦!”
“斓小姐,你怎么又随便贬低自己!”林姨嗔怪道。
“她这不是贬低,是有自知之明啦!”凌毅玄带着戏虐声音从身后传来。杜斓和林姨同时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只见凌毅玄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另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中,领带随意地扯开,帅气十足地斜靠在花园的玻璃门上。
“是啊,我现在有的也只剩下这点可怜的自知之明了!反正你凌大少爷身边美女如云,要出席什么宴会随便拿起电话拨几个数字就有以大帮子等着你挑了,再怎么也轮不到我出去丢人现眼吧!”杜斓白了凌毅玄一眼,把水壶往林姨怀里一塞,气呼呼地跑走了。
凌毅玄愕然地看着杜斓消失在花园里,叹了口气说:“唉,只是个玩笑,没这么严重吧!这样就生气了?”
“少爷!”林姨走到凌毅玄身旁,伸手拿过他的西装外套,习惯性地用手扶平上面的褶皱,埋怨地说道:“斓小姐和你身边其他的女人可不同,她性子直又好强。不会刻意拉下尊严讨好你。所以,你如果用以往猎艳的方式去征服她,怕是行不通哦!”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林姨和蔼地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凌毅玄的问题,“少爷,斓小姐现在似乎非常无聊,每天除了购物外就没别的事可做了。整天被关在一个大金丝笼中,无所事事,总有一天会得抑郁症的,做有钱人的情妇还真可怜啊!”
“林姨,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那只‘小金丝雀’开心呢?”
“唉~我说少爷啊!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度过假了呢?我记得你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假期都可以去一次环球旅行了。一个男人如果太专注工作而忽略休息的话,可是会衰老得很快的哦!我听说大少爷的‘圣依娜’号最近正好有旅行游,目的地是水城威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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