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的鼻翼接着渗出冷汗,目光森冷,只是靳冰雲认真地解着他的衣服丝毫没有察觉到。
“雲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他幽冷地出声,声音像是来自地狱,靳冰雲心头一跳,猛地抬起头,一记手刀利落地劈在她的脖子上,眼前一片漆黑,她陷入昏迷之中。
凌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穿上衣服,躲开别墅的探头,驱车径直出了门。
……
秦飞扬走了没多久,孟欣染就醒了过来,却到处都找不到秦飞扬的踪迹。
除了客厅里有些凌乱以外,房间里的其他一切如常。
孟欣染拖着疲惫的身子,到厨房倒了杯水,她喝了几口,按住发痛的脑门,心里不是滋味。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世纪皇宫的,不用问,肯定是自己不争气地昏迷,被秦飞扬带回来的,想到凌烨朝着自己开枪,她的心里一阵发冷。
他怎么可以绝情到这种地步?
那番话,真的是他的真心话?
她的脑子好乱,根本就无法理清头绪。
(今日更新完毕,未完待续。)
刻骨的绝望
为什么短短的几日,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订婚,到最后,连相依为命的小墨都要失去么?
凌烨……凌烨……
她想起来了,在一起那么些时间,他竟然从来都没有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她不在意,只以为他是碍于面子不肯说,如今看来,恐怕是自己太一厢情愿,人家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何来谈爱呢?
她在弟弟的铁证面前,依旧选择相信他,那需要多大的勇气。
然而,也终究在他举枪朝自己射出子弹的那一刻,刻骨的绝望。
怔忪之间,门铃响了,孟欣染疑惑地看着门口,想着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过来。
难道是秦飞扬回来了?
想到这里,孟欣染摸着墙壁,移动脚步,开门。
“飞扬?”
许雅扶着满脸是血的秦飞扬冷冷的看着她。
“他这是怎么了?”孟欣染帮着她把秦飞扬扶到了□□之后问道。
许雅立刻回答她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晕迷中的秦飞扬,心中一阵悲戚。
如果不是她偷听到他和主上的对话,一路跟着他,恐怕今天会是秦飞扬的死期,罗伯特是什么人,那是连意大利的黑手党都要礼让三分的人,虽说来中国的行程十分隐蔽,带的保镖也不多,可那些个个都是高手,十里之内无人近的了身。
主上居然要他去杀了这个人?!
连她都觉得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秦飞扬居然在五分钟之内解决了四大保镖,接着又和罗伯特展开了一场恶战,是个人都会吃不消,她能说什么?要赞颂爱情的力量有多伟大么?
呵呵,在此之前,她一直都知道秦飞扬对孟欣染动心,可从未想过,他已情深至此,否则这般形同自杀的毁灭任务,他怎么会蠢到去接手?!
对,是蠢,在她看来,秦飞扬就是个蠢蛋。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只为了能够陪在她的身边,宁愿脱离组织,放弃W特工的继承权,这不是傻又是什么?!组织里有多少弟兄偷偷地笑话他,他明明都知道,可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路。
这个男人,在舞台上,是阳光帅气的,私底下,是放荡不羁的,有时候,又会偶尔的忧郁,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连她这个呆在他身边十几年的人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冬天,她衣衫褴褛,在路边和一群小乞丐抢吃的,是主上看中了她的野性和冲劲,收养了她,当时的他,像个小王子般牵起了她的手,成为她此生唯一想要守候的温暖。
可惜他从来都不知道,在他的心里,恐怕一直是恨着他的吧,他一直把她当做他父亲放在他身边用来监视他的一枚棋子而已。
这样也好,至少她还可以保留尊严,用冷漠来武装自己。
“许小姐,飞扬他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看着许雅发呆,孟欣染边用温毛巾给秦飞扬擦拭血迹,边出声问道。
沉闷的呻吟
现在可不是出神的时候,她都急的团团转了,这许雅怎么能如此镇定?
许雅转身看着她;苦笑了一声说道:“孟欣染你永远都不知道飞扬为你放弃了些什么。”
“许小姐?”孟欣然疑惑的叫道。
“你好好照顾他吧,福伯那边不方便不能赶过来,你帮他处理下伤口,,纱布和伤药在客厅的柜子里,暂时不要带他去医院,否则会有麻烦。”罗伯特被杀,他幕后的团队肯定会过来派人查清楚,在没有确定安全之前,医院什么都是很危险的地方,很有可能会被找到,她还是得回去清理下痕迹才行。
“我先走了。”许雅裹着外套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居然有些踉跄,她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剧烈地咳嗽。
孟欣染看她有点不对劲,阻止道:“许小姐,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留下来休息吧,外面那么冷,估计是来的路上受了凉,我给你煮些姜汤。”
“不用了。”许雅拒绝:“你照顾好他就行,我还有事。”
说完,便消失在门口。
许雅在路上走了一段,滑到在路边,她撑住墙壁又重新站了起来,正巧又是一阵咳嗽,她捂住嘴巴,身子不停地颤抖,终于停止了,感觉到掌心湿湿的,她摊开一看,一片血红。
咳血了……
方才她在将秦飞扬拖回来的时候,和追过来的人大打出手,对方人多,不小心胸口就被踢了好几脚,估计就是那时候受的伤。
许雅惨笑。
……
孟欣染走到门边,望着空荡荡的路面,眸光微动。
一个女人,面对那么多血;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真的好奇,许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背后是不是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有秦飞扬,她总觉得,他不仅仅是一个明星那么简单。
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等秦飞扬醒来亲口告诉她了。
孟欣染回到卧室,秦飞扬还在晕迷之中,她跑到浴室,取来一盆清水,沾湿了毛巾,拧开,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伤口,幸好,他的血虽然流了很多,但是伤口并不是很大,她先是用膏药轻轻的涂了一遍他的伤口,然后用纱布给他包扎好。
秦飞扬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呼吸已经渐渐的平稳,孟欣染放下心来,也靠在他的床头慢慢的睡去。
半睡半醒间,被一阵沉闷的呻吟声弄醒了。
秦飞扬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靠在自己床边打盹的孟欣染,心里莫名的温暖,他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覆手一摸,自己的整个头都被缠上了纱布,他两手插。进墨发里,击杀罗伯特的场面像是放电影般在眼前闪过。
他明明记得,那个时候体力不支倒下了,怎么会回到别墅的?
孟欣染见他醒来,顿时间睡意全无,她把秦飞扬扶起来,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的后背,又拧了把毛巾给他擦掉额头的冷汗,接着是脖子,手臂,总之很细心。
砧板上的肉
秦飞扬看着她温柔的样子,两片卷翘的睫毛像是精致的小刷子,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漂亮。
“我,怎么会在这里?”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干得冒火,火辣辣地,就是咽一口口水都会觉得疼。
孟欣染看了他一眼,将毛巾放回到盆里搓了搓:“你想不起来了?是许小姐把你带回来的。”
秦飞扬皱眉,好看的桃花眼闪过诧异:“许雅?”
怎么会是她?
这么说来是她救了自己,可是她不是老头子派来监视他的棋子么,为什么要帮他,他搞不懂,这个女人有时候真让人看不透。
孟欣染斜了他一眼:“看你这副鬼样子,人家救了你,你倒是一点都不上心,你伤成这样,要不是许雅,能捡回一条命吗?多谢谢人家吧!”
“她现在人呢?”秦飞扬问道,他有很多问题要问许雅,她是如何得知这次任务的,是偷听到的,自己跑过去帮他还是父亲派他过来的,如果是前者他真的想不出她的动机,因为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好让她觊觎,如果是后者……不,不可能是后者,父亲绝不可能这么做,否则也不会做到今天的位置。
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
“走了。”孟欣染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我有要求她留下来,可是她坚持说有事,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看她的脸色不太好,你最好打个电话问问。”
“知道。”秦飞扬掀了掀眼皮,望着孟欣染,突然拉起她的手:“女人,你一直照顾我到现在?”
他的手烫的像火球一样,孟欣染吓了一跳,猛地缩了回去。
“你的手怎么那么烫?”他的额头不断冒出冷汗,孟欣染用手贴在上面,还是很烫,难怪看他的脸色不太对劲,原来是发烧了。
“你发烧了。”孟欣染无语地看着他,跑到药柜里翻来覆去地找退烧药。
秦飞扬看着她,咧嘴笑笑:“家里退烧药没了。”他喜欢看她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感觉好幸福。
孟欣染翻了个白眼,亏他还笑得出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不……不对,怎么感觉好像自己在说自己是太监一样,呸呸,这可怎么办,许雅走时的嘱托还在,她又不敢贸贸然地将秦飞扬送到医院。
“酒柜里面有白酒。”秦飞扬提醒道。
哦,对了,可以物理降温。
孟欣染拍了下脑袋,关键时刻怎么把以前学的急救知识全忘了呢,她冲秦飞扬扬了扬拳头:“不早说!”
接着跑到酒柜边,找到一瓶度数比较高的白酒。
翻过秦飞扬的身子,倒了点白酒在小毛巾上,不断擦拭他的后背,手脚,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接触男人的身子了,虽然换了个对象,她也表现的很镇静,脸不红心不跳的,秦飞扬虽然被擦得很舒服,但越想越不对,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肉呢?
孟欣染像是把他当成了一头待宰的猪,磨刀霍霍……
一点也不好奇
当然在杀掉之前得把身子洗干净才行……秦飞扬为自己的想象恶寒了一把,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能想到这些。
“好了。”擦完身子,孟欣染出了一身的汗,她皱眉,揉了揉酸酸的手臂,又捏捏脖子,真是累死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还没来得及宣泄自己的情绪,又遇到秦飞扬受重伤,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心里的悲伤反而冲淡不少,可能是转移了注意力的缘故吧。
“你饿不饿,我到厨房去煮点菜粥给你喝?”孟欣染提议道。
秦飞扬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眼睛亮的像是黑色的玛瑙:“不要,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孟欣染点点头拉过椅子,坐了下来:“想聊什么呢?”
那口气,就像在哄一个生病的孩子,秦飞扬失笑。
其实,孟欣染很想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真实身份到底又是什么,可这种事情又不好直接问出口,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面对的过去,埋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她执意要问,只会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盐。
所以,她一早就想好了,除非是秦飞扬主动提及,否则她不会去问。
秦飞扬看着她,挑了挑嘴角:“女人,难道你对我一点也不好奇?我在你眼里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孟欣染做懵懂状:“这两者好像没有直接的关系吧。”
秦飞扬动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好吧,我真是败给你了,还想趁机让你说出在乎我的话,哎,计划又泡汤喽。不妨直接跟你说,你是我在乎的人,所以我想让你了解我的过去,现在,甚至于未来。”
“讲重点——”孟欣染拉高声音。
“你这女人,渲染气氛懂不?!”秦飞扬真想拿根木槌子敲开某人的脑袋。
“我想你这么聪明,也应该多少猜到了一点,我的身份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大明星只是我的伪装,是我用来掩饰真实身份的工具,我不否认我热爱唱歌,热爱舞台,可有些东西,在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注定了,我无法改变。
我的父亲是一个组织的头目,组织里面的东西原谅我不能透露给你听,大致上就是像你在电视里或者小说上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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