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高层翻开桌面上的文件,看了一会儿,个个都面色有所吃惊地你看我,我看你,想交头接耳地低声讨论,却莫名畏惧于坐在主席位上的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不敢冒然低声议论。
就连叶绍谦也略略惊讶。
这时候,首席位上的慕亦宸见大家都看得差不多了,指节修长好看的双手合上文件资料,低沉的嗓音直截了当地说:“没错,文件就你们所看到的那样,b市城北的那块地皮竞标,我有兴趣,相信在座的各位想必也是很感兴趣的。”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叶绍谦随意地将手里的文件资料往桌面上一扔,同时也难得地暂时忽略手里的手机。
“b市城北最新招标的地皮,慕总,你这一上任,胃口还挺大的啊!”
叶绍谦目中无人的嗓音张狂而出,字字不掩讥诮地说:“是,这胃口大是件好事,只是慕总,暂且不说城北地皮招标的敌手强劲,这贪心不足蛇吞象可不太适合我们叶氏目前的运作状况。不过也不能怪慕总,你才刚刚上任嘛,对公司很多的不了解,我表示相当理解。”
叶绍谦此言一出,在座的众多高层立即纷纷出声附和,其中一些是叶绍谦党派那边的更是直接对慕亦宸出言不逊,直指慕亦宸不要把叶氏当玩具来玩。
对叶绍谦的出言讽刺和众人的冷言轻蔑,慕亦宸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
他嘴角轻轻一勾,慵懒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英俊的面容清浅一笑,“那倒未必。”
031让人惊艳的他
他嘴角轻轻一勾,慵懒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英俊的面容清浅一笑,“那倒未必。”
坐在他左手边的方以俊立即配合默契地接着说:“就我们目前所知,参与城北地皮竞标的房地产公司有本市的夏安国际、欧亚房地产集团,b市的华盛集团,以及首都的慕氏集团。但据最新消息,首都的慕氏集团退出此次竞标。”
方以俊的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都一片激动的哗然和兴奋,刚刚对出言轻蔑的几个高层也都噤了声。
要知道,此次城北地皮竞标可以说是慕氏的囊中之物,其它几家公司只不过是陪衬跑跑的,现在慕氏集团退出,那么,能与叶氏相之抗衡的就只有b市的华盛集团了。
那也就是说,如果叶氏参与这次城北地皮的竞标,那就等于成功竞标的几率有百分之五十。
想想地皮竞标成功后所带来的开发收益,在座众人的小心脏禁不住蠢动起来,又想到慕亦宸背后与慕氏的关系,激动了。
此时叶绍谦面容上的张狂和讥诮早已消失无踪,如倒洒了五颜六色的颜料般气得五彩纷呈。
慕亦宸见机,眸光如剑地环视了一眼会议室里的全体人员,在落向坐在边边角落上的夏海澜,无声无息地在她那看似是不太利索的双手上稍作停留。
而后收回视线,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桌面有所力度地轻扣了一下,声音不疾不徐地一拍定案,“b市城北地皮的竞标,我势在必得!”
接下来,他极具有针对性地分析这次参与竞标公司的优势与劣势,并对相关部门一一安排好有关竞标方案的各项工作。
…………
会议结束后,在慕亦宸等人陆续离开后,夏海澜和着同事一起收拾在会议室桌面上的资料。
这时,去而复返的文娜走进来对她说:“海澜,这里不用你收拾了,慕总找你。”
“……”
夏海澜怔了一下,但她现在是那男人的什么私人生活助理,自然要随时候命,她没有违抗的权利,应了一声,在走出会议室,没有察觉紧随着她背影的目光,骤然嫉恨。
…………
站在总裁室门口,她抬手礼貌地轻敲了两声,推门而入,慕亦宸正临窗而立地讲着电/话。
只见。
淡淡的光线犹如一层层细碎的金子般将他乌黑的短发,清峻的侧脸,修长的身形给笼罩了起来,仿佛甚少寡言,气息沉静而疏离,但身上却自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和压迫感。
致命诱/惑,这四个字,用在男人的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如同被一个巨大的空洞吸住了般,夏海澜就那么呆呆地站立在门口注视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忘了开口说话,也忘了关上手边上的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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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他在跟谁说话?这么温柔?
如同被一个巨大的空洞吸住了般,夏海澜就那么呆呆地站立在门口注视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忘了开口说话,也忘了关上手边上的门。
只听男人低沉的嗓音悦耳如大提琴,低语的说话间漫溢着温柔的宠溺:“嗯,放心,我在这边没有不习惯,会照顾好自己,你别总是这样担心我……”
他在跟谁说话?这么温柔?
夏海澜的胸口一阵窒息的气闷,记忆中的他可是甚少用这般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过话,除了她生病的时候,以及是在……
曾经百无禁忌的画面在脑袋里清晰闪现,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这时候,慕亦宸敏锐地感觉背后投来的两道目光,忽然转身,把偷/听的夏海澜的抓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仿佛脑袋里所回想的画面被男人一眼看穿般,夏海澜脸颊发烫如火,心虚羞恼地赶忙低下头去,并抬手握拳地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胡思乱想的脑袋,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慕亦宸蹙眉。
又敲脑袋!
知道她肯定是又想到了什么懊恼的事情,所以才对自己的脑袋出气的,屡训不改的坏习惯!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那小脑袋已经很不够用了吗?再这样敲下去,她还想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
她不心疼自己的脑袋,他心疼!
他的失神让电/话那端似是有所奇怪地叫了几声,连忙回神,低咳了一声对那端说:“嗯,在,我在听。”
说着,又看了一眼脸颊艳红如桃花般的女人,莫名地,一股难以言说的惬意在胸臆间泛滥开来。
可以说,五年来,他第一次有这样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再多说了,他对那端说了句“我这边有点事,先这样,嗯,有空我会给你打电/话”,便结束通话,对她说了一句:“把门关上。”
说完,就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原木办公桌前,不知道要拿什么。
这时候的夏海澜才发现自己进来连办公室门都没有随手关上,赶忙关上,她握着拳头的小手又想要再敲打一下自己一点都不够用的脑袋,只觉手腕轻微一紧,阻止了她敲打脑袋的动作。
她转头一看,是慕亦宸。
呼吸一窒。
“不要老是敲自己的脑袋,你这样只会让你自己更笨。”
慕亦宸拧眉低斥,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敲自己的脑袋,也不反省反省笨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她这颗无辜的脑袋。
夏海澜浑身紧绷,本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她还没来得及抽回,慕亦宸已从容地放开了,说了一声“过来”,转身走向沙发区。
夏海澜疑惑,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走过去,先坐下沙发的慕亦宸又再发号施令,“坐下。”
她这才看到慕亦宸手上不知何时拿了个急救箱,放在大理石茶几上,打开。
033对别人那么温柔对她却那么凶
她这才看到慕亦宸手上不知何时拿了个急救箱,放在大理石茶几上,打开。
“把手伸来。”
慕亦宸再度命令,低沉的嗓音不冷不热得听不出任何意味,但此时的他是一手向她摊来,另一只手上已从急救箱里拿出了棉签和消毒药水。
“……”
夏海澜惊诧地怔了怔,奇怪慕亦宸怎么知道她两只手掌受伤的?
由于昨晚没有处理,和洗手一样随便洗了洗伤口,导致手掌心上所擦破的伤口都有些发炎地红肿了起来,隐隐作疼。
但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让人大惊小怪,她还没那么矜贵。
下意识的,她把两只手藏到背后,躲避说:“谢谢慕总关心,我的手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擦破了点皮,没事的。”
不知是她疏离的拒绝,还是她恭敬的尊称,慕亦宸英俊的面容陡然一沉,深邃而寡淡的眸底,泛起了一抹不愉的阴霾。
薄唇里随之而出的嗓音在暖气洋溢的办公室里瞬间冷却了几分,“夏助理平时为人做事都是这么矫情的吗?”
“呃……”
夏海澜疑惑抬眸,这男人的脸色怎么跟夏天里的雷阵雨似的,说变就变。
“把手伸过来!”
慕亦宸摊向她的手耐心地保持动作,但冷抿的薄唇可没有这么耐心了,“夏助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私人生活助理,你的不适那可是分分钟钟影响间接影响到我的工作质量,还有,你的个人形象就是代表着我,我可不想招人说我是一个不懂体恤下属的冷血动物?所以夏助理你不要痴心幻想什么因公牺牲,从而在叶氏扬名立万的念头。”
你丫的!你才想要因公牺牲,扬名立万呢!
夏海澜被气到了,还以为这男人是关心她呢,其实最关心的是他自己。
“慕总放心,我再不适,也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本职工作,更不会在慕总你的权利范围内牺牲的,所以,慕总你不需要担心你的超人般形象会受到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末了,她小嘴一抿,补充了一句,“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说完,她负气地起身要离开,却觉手腕一紧。
慕亦宸刚刚向她摊来的手用力地拽住了她。
“我看你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坐下!”
“……”
“还不坐下!听到没有,夏海澜,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
许是男人冷冽的眼神太过慑人,夏海澜妥协地重新坐了下来。
“把手伸出来,听到没有!把手伸出来!”
最后一声,慕亦宸是严色厉声。
莫名地,夏海澜心里袭涌了一股委屈的酸涩,这男人,明明刚才和别人将电/话那么温柔,好像恨不得把电/话那端的人给溺在蜜罐里,可这转身对她,就这么可恶,还这么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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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我们的过去就真的这么让你觉得不堪?
莫名地,夏海澜心里袭涌了一股委屈的酸涩,这男人,明明刚才和别人将电/话那么温柔,好像恨不得把电/话那端的人给溺在蜜罐里,可这转身对她,就这么可恶,还这么凶!
“还不把手伸出来!”
慕亦宸再度喝令。
伸就伸!
“呐!”
夏海澜应声将自己的手伸出去。
看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她的两只手给剁掉似的,慕亦宸心里有些失笑。
这女人还是那么有本事,总能在不经意间轻易牵动或影响到他整个人的思想和情绪,也还能一如既往能随随便便地把他给气个半死。
当然,也经常像现在这样,让他心情莫名愉悦。
但当他看见夏海澜掌心上那红掌的擦痕,当下蹙眉,这女人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又打自己脑袋,又任自己的双手伤成这样也不管。
他用棉签蘸了点消毒水,小心翼翼地刚要往她掌心上的伤口擦去时,夏海澜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却被男人给固定住,低斥:“躲什么躲,这是碘伏,刺激性不大,你怕什么,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那样胆小,也不怕别人笑话。”
你才像小孩子那样胆小呢!
夏海澜撇嘴,还是任由慕亦宸皱着眉,拿着棉签一点点地小心擦拭着她的伤口。
那轻柔的动作如羽毛般在她掌心拂来拂去的。
甚至,他还好像真怕她觉得疼,低头在掌心上轻轻吹气。
温热的气息透过掌心上轻轻拂过,柔柔的,暖暖的,直达心脏口处。
这样温柔的他,让她的心跳在此瞬哽咽得窒息,夏海澜的胸口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袭来,眼圈里也涩涩得发疼。
要知道,他,曾在无数个夜晚里无数次地闯入她失眠的脑袋里,放肆大闹,却从来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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