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怡,我们回去了,对不起-----”说着,胆小的金名拉起雨竹就往外走。
“回来,听我的,你们走不出去的----”像被人绑架一样,雨竹他们进了房里。
这是房子吗?客厅大的没法形容,屋子里的摆设是西方的风格,富丽堂皇得像个宫殿,高高的房顶下,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雨竹睁不开眼,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看着有些慈祥,但却有一种威严,震慑得金名停下了脚步。
“爸爸,我带来了朋友,你要见吗?”雷子怡说着像小鸟一样扑到了那个男人面前。
“同学吗?那可要见见,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们公主带进家里来-----”声音的洪亮震得头顶的水晶灯都在颤抖。
“爸爸,这个是刘金名,我现在的同学,可是我们系的才子哦-----”
“叔叔好!”金名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哈哈,你就是刘金名啊!好土的名字,但我可不陌生,我家子怡经常提起你的。”紧接着,雷老板又把目光盯在了旁边不知所措的雨竹身上。
“这位,不像是学生吧!干什么来了?”有钱人家就是这样霸道,随着威严的语气,雨竹吓得低下了头。
“爸爸,你别吓坏她,山里人胆小,她是金名的妹妹。”子怡连忙打着圆场。
“叔----你好!”雨竹没喊出下一个叔来,又连忙低下了头。
“哈哈,没什么,不要拘束,既然是子怡带来的,不管什么人,我们都欢迎!”说完溺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
“爸爸,你看人家吓得,你赶紧回房间吧!我们要有节目。”说完,雷子怡竟然推着雷老板往后面走去。
金名环视了一下四周,只有几个佣人在静静地站着,他呼出了一口气,拽了拽雨竹的衣角。轻声地说:“不要怕,有我呢!”
随着子怡热情的招呼着,气氛显得轻松了好多,佣人像变戏法儿一样,转眼在花园的凉亭里摆满了彩灯,桌子上是一个雨竹从来没见到的大蛋糕,蛋糕漂亮极了,简直是一个艺术品。
“雨竹,帮忙插蛋糕来!”子怡招呼着雨竹。
“应该插几只?”雨竹拿着蜡烛问。
“二十只蜡烛。”子怡很快地回答着。雨竹不经意地抬起了头,哦!这她都知道。
“我们给金名唱生日快乐歌吧!---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在音乐和彩灯的闪烁中,金名过完了他二十岁的生日。
“金名,你看----生日礼物。”一个精巧的礼盒出现在子怡的手上。这个礼盒很特别,是那种暗红颜色的外表,周围镶嵌着绿色的翡翠,发着幽幽的光,里面的东西可想而知了。
“金名,这是我在瑞士买的一块劳力士手表,是我喜欢的样子,我一直想送出去,今天它终于找到了主人。”子怡有些动情地说。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会要的,谢谢你!我们走了-----”金名说完,拉起雨竹慌张地跑了。
“哎!你们-----”
盯着手中没有送出的礼物,一种屈辱在这个高贵骄横的大小姐心头升起来了,雷子怡看着俩个越走越远的背影,咬了咬牙,恨恨地说:“我一定会送出去的,你等着!”
夜色更浓了,阴暗的路灯下走着两个疲惫的人,他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第十一章 离开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雨竹来北京要两个月了,这期间,两个人虽然苦一些,但很快乐,多年以后,这也许是雨竹心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了。
金名已经好多天没来了,雨竹心里惦记着。一整天雨竹都在胡思乱想。
“是不是有什么事呢?他应该告诉我啊!”下午饭店的人少了,雨竹请了个假,她要亲自去看看金名,要不然她的心会乱的。
周末的下午,大学生就很自由了。刚下了公交,有一辆特别熟悉的跑车一溜烟在雨竹面前过去了,隐隐约约的,雨竹感觉到里面坐的男孩好像金名,哦!对了,是雷子怡的车。雨竹不相信是金名,她坚定地走向学校的方向。
在公寓的门口,雨竹见到了金名的室友小李子,因为之前都有接触,很远小李子就热情地打着招呼:“雨竹,是找金名的吧!他去医院了。”
“啊!金名怎么了?”雨竹焦急地问着。
“不知道吗?他爸爸,哦!也是你的…来北京了,现在去医院看病了。”小李子有些糊里糊涂地说着。
还没等小李子说完,雨竹就没影了。一种巨大的恐惧使她不敢再问下去了,老刘头可是寨子里说一不二的人,他狠起来,可以杀人呢。
雨竹一路跑啊!跑啊----一直跑到出租屋,傻傻地坐在那里。她不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什么场面在等着自己。
天黑了,金名来了。
“怎么了?还不开灯?”金名关心地摸了一下雨竹的头。
“金名,你爹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雨竹有些激动地说。
“没说多少,就是-----”金名沉默了。他搂紧了惊吓的恋人,坚决地说:“不怕,有我在呢,实在不行,我带你逃-----”
“那怎么行?别说瞎话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雨竹放心地靠在了金名的怀里。
“还有-----就是-----我爹还不知道你在这里,这些天我就不先来了,等送走他,我们再见面。好吗?”
“嗯,不过----今天我看到你了-----”
“哦!是这样,雷子怡很热心,她非要送我爹去医院做检查,所以------”金名解释着。
“没关系的,我就是说说。”一种威胁感不由自主地随着金名爸的到来在雨竹的心里加剧了。
接下来几天,金名真的消失了,雨竹在盼望金名的日子里慢慢地熬着。
最可怕的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当雨竹很早来到打工饭店的门口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是金名爹——老刘头,此时的老刘头怒视着雨竹,不知是气愤还是怎地,出气呼哧呼哧的。
“死丫头,竟敢上北京来了,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吗?来害我儿子-----”老刘头声音大了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我儿子可是状元,真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咳咳---”
“叔----你别生气-----”雨竹慌了。
“别给我叫叔,谁是你叔?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即使我家金名没考上学,也不可能要你的-----死不要脸的丫头。”老刘头的话难听起来。
可怜的雨竹只有呜呜地哭着,周围的人多了起来,羞愧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的老刘头更过分了,也许怕周围的人误解他,还夸大其词地向别人解释着:“我儿子可是北大的高材生,将来得娶公主,这丫头都是别人家的媳妇了,竟敢跑北京勾引我儿子,不要脸------”
众人的议论声,老刘头的谩骂声,像一阵阵巨浪埋没了雨竹的哭声。
好一阵子,老刘头也许是骂累了吧,姿态又回到了在村子里的傲慢,蛮横地说:“给你一天时间,马上离开金名,要不然----哼哼,我就告诉你阿爹,绑也把你绑回去-----”
还没等雨竹缓过神来,老刘头铁青的脸突然变柔和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丫头,要不你回去吧!你家里可出大事了。”
“怎么了?叔,快告诉我----”雨竹急得又哭了起来。
看来这招有效,老刘头的脸假装痛苦起来,哽咽地说:“自从你走后,你阿妈差点没被你阿爹打死,现在都起不来炕了,你爹说了,你不回去一天,就打你阿妈一天,我看要熬不住啦----”
雨竹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样掉了下来,她仿佛看到了衰弱的阿妈,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不要说了,叔,我回去----”
“这就好,还有啊!你不回去,换亲的那家也要告你们呢!你阿爹骗婚骗财礼钱,要蹲监狱的。”老刘头最后还不忘再浇了一次。
“反正,不管你是逃,还是回去,我不管,但有一条,必须离金名远一点。不然----”老刘头弓着身子扔下雨竹走了。
“对了,还有,不要让金名知道我找你-----我还要在这看着金名呢!”折回来的老刘头又想起了什么。
透过朦胧的泪眼,雨竹好像看到了老刘头上了一辆名贵的跑车,哦!雨竹明白了什么。
哆哆嗦嗦地拿起了好心老板的手机,按下了心中那唯一的号码——姑姑家的电话,电话接通了。
“喂---喂,哪位----是雨竹吗?”那头响起了姑姑焦急的喊叫声。雨竹拿着手机沉默着,一直沉默着。
“雨竹啊!赶紧回来吧!你阿妈要不行了,姑求你了-----呜呜----”
一句话没说的雨竹就这样木然地走在街上,此时的她不知所措,泪已经流干了,满脑子里都是阿妈那张可怜的脸。
她多么想回到学校那美好的时光,有金名的日子里-----
雨竹走了,带着她来时的破包包离开了她所爱的人,留给金名的仅仅是一封简短的书信。
秋天来了,成排的大雁从天空中飞过,发出了一阵“嘎嘎---嘎嘎----”的呼唤声,它们也在呼唤着自己的孩子吧!
第十二章 大喜的日子
雨竹回来了,消息很快就在小山村里传开了,不亚于金名考上大学那阵势。
“雨竹,你到底上哪去了?是找相好的去了吗-----”村里的大婶们毫不顾忌地询问着。雨竹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家门口,她要赶紧见到阿妈。
这还是阿妈吗?躺在炕上的人病得骨瘦如柴,脸煞白煞白的,头发剪得很短,头顶上还沾着白纱布。听见有人来,她佝偻着想坐起来,又引起了一阵咳嗽。
“阿妈,是我,你还好吗?”雨竹看到阿妈的一瞬间,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什么也不用说,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折磨。
“死丫头,你怎么回来了,你回来干啥呀!”炕上的阿妈拽住雨竹哭了起来。娘俩还没来得及互相安慰一声,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死丫头,你还敢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随着话语,李老倔扒开门口追着看热闹的女人孩子们,就往屋里闯。
“大哥,孩子都回来了,还闹啥呀!赶紧消消气----”众人拽开了李老倔。其实李老倔此时也就是虚张声势一把,显一下自己家长的威风罢了。此时看到有人劝也就坎儿下驴了,骂骂嚷嚷地徘徊在院子里。
雨竹静静地打量着这个破旧的家,低头看了看虚弱的阿妈,轻声说:“阿妈,我哪也不去了,我们养好病,好吗?”阿妈只是小声地哭泣着,嘴里还在不住地念叨:“回来做啥,谁让你回来的-----”
一切好像都恢复到了以前,李老倔紧张地忙活着,他要赶紧通知媒婆刘嫂,结婚的日子不变,还是这月二十五。
雨竹开始想金名了,她有些后悔了,她后悔一时冲动离开了北京,哪怕最后再见一次金名,雨竹隐忍着不使自己哭出声来。她是多么思念心中的人啊!可是,耳边又响起了老刘头狠毒的话语:“死丫头,我儿子可是状元,你不配,不配-----”雨竹捂紧了耳朵。
“唉,自己还在坚持什么呢?”
回来的雨竹突然变了,她变得好懦弱,好麻木。
每天夜里,雨竹看着窗外黑夜里一闪一闪烟袋锅子的光亮,她知道,那是李老倔在屋檐下打更呢!看着阿爹多余的举动,雨竹苦笑了一下:“既然回来了,就不会跑啦!”转过头,雨竹的泪又打在早已湿透的枕巾上。
北京的那个出租屋里,金名拿起了雨竹留给他的书信,早已泪流满面了,透过泪水,雨竹娟秀的字迹呈现在眼前。
金名:我走了,不要找我!我去远方打工了。珍重!
雨竹留言
“雨竹-----你别逗我!”随着金名的喊声,老刘头走了进来。
“金名,忘了她吧!你俩不般配,我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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