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骂雨竹,不怪她,是我,”家驹突然怒吼了起来,“她已经不会再回来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雨竹”终于从他口里说出来了,思琦呆住了,看了看墙上的所谓结婚照,走上前去,摘了下来,“啪啦”一声,思琦把镜框摔在了地上,蹲下来,扒拉着里面的相片,手割破了,思琦不觉得疼,继续地扒着,因为她的心更疼。
血滴在相片上,仿佛出现了雨竹那轻蔑的笑,“傻瓜,你还在耍什么,家驹不爱你了,他爱的是我。”
嫉妒,愤怒的火焰燃烧着思琦的心,她默默地站起来,撕碎了手中的那张结婚照,平静地说:“家驹,你冷静一下,以后我们再谈吧!”说完,走出了院子。
思琦回头看了看,眼光变得狠毒起来,“这,是你们自己找的,别怪我!”
不远处,是那些等待着开工的机器------
第 057 章 五年后
贴着喜字的新房,还残余着一丝新人的味道,家驹呆呆地坐在那里,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霍老二的埋怨声,“放着这样的好姑娘不要,我看你作什么”
攥着手中的竹叶坠,家驹的手流血了,是啊!自己还在作什么?那个无情的人已经走了,不爱你,难道还要硬绑在身边吗?雨竹留在纸上的那句“我不爱你!”久久地折磨着家驹。
夜很深了,家驹直直地瞪着窗外,久久不能入睡,已经 第 057 章 团,霸县三大龙头企业之一,家驹任董事长,跟了家驹好多年的思琦也成了总经理,集团在两个年轻人的带领下,如火如荼地发展着。
为了更好地发展本县的矿业,政府积极扩大规模,霸县三大矿业集团在竞争中求发展,每个集团大量引进资金和技术人才,这不,天河集团利用转让股份制和上海的钢铁行业做起了合资企业。
在通往霸县的公路上,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在行驶着,里面坐着离开家乡五年的人,她就是不辞而别的雨竹。
雨竹回来了,此次,她是作为上海东方钢铁集团的代表身份回来的。天河集团在思琦先进的理念下,引进了捆绑式的合资入股方式,和有钢铁头领之称的东方集团合作,集团的规模和产量将更上一层楼。
雨竹是专门负责技术方面的工程师,也是东方集团驻天河集团的代表。
车子像雨竹的心情一样,缓慢地行驶在山路上,雨竹闭上了双眼,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想想五年来的时光,雨竹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当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家乡越远越好,永远不再回来了。
五年的求学,打拼,雨竹终于靠她的勤奋和睿智在东方集团有了一席之地,要不是这次总经理知道自己是霸县的本地人,软磨硬泡,自己真的不想回来。
她怕,怕自己五年里好不容易建成的坚强城堡,在看到他的一霎那会崩溃,自己再回到那个被爱折磨的境地,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啊!
五年的日日夜夜,没有一刻不在思念的人,眼看就要相见了,自己能坚持住吗?一定要坚持,否则,当初的离开,算什么?
天河集团,随手拿出了这个集团的资料,看着霍家驹的名字,还有下面的黄思琦,雨竹不禁笑了笑,这对夫妻的事业做大了,一定很幸福吧!
唉!这么多年了,估计都应该忘了。
手机响了起来,刚接通,那边就传出了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你什么时候接我去外婆家,小镇想妈妈了-----”
雨竹灿烂地笑了,是儿子的电话,随即一种幸福感传遍了全身。“儿子,听阿姨的话,妈妈很快就回来接小镇的,好好吃饭,好吗?”
“小镇好乖的,亲亲妈妈-----”
电话那头响起了儿子的亲亲声,雨竹赶紧回应着,话筒里传出了孩子那天真的笑声,前面的司机笑着说:“大姐,你儿子一定很可爱吧!”
提起儿子,雨竹有说不完的话,母子俩相依为命这些年,小镇就是她的一切,雨竹不会单独让儿子留在上海的。
“儿子,妈妈回来了,将看到你经常要的那个人了,妈妈怎么办呢?”雨竹在心里对儿子说。
抬头看了看前方,哦!快到了,五年的时间,家乡一定变化很大,人呢!也变了吧!
第 058 章 重逢的时刻
霸县越来越近了,雨竹的心跳加快了,五年了,家驹,你还好吗?是不是变得更成熟了?还有思琦,还恨我吗?
想起和家驹短暂的相爱,雨竹觉得很幸福,每当痛苦难熬时,家驹是她忘掉一切劳累的良药,雨竹知道,自己没有忘掉这个男人,也不想忘掉,因为他已经深深地烙在自己心里了。
车子在县城天河集团的办公大楼前停了下来,“热烈庆祝天河集团和上海东方集团的圆满合作“条幅在风中飘拂着,礼仪小姐直接把一行人领到了贵宾室,会议马上要开始了。
家驹和思琦正在会议室中商议着一个条款的措词,县里主管矿山企业的领导也都到齐了,听说对方代表是个不到三十的女孩子,冶炼技术掌握的很精,看来不简单,众人在窃窃私语中------
“各位,东方集团的技术顾问兼代表已经来了,下面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李雨竹女士。”
家驹猛地抬起了头,眼睛瞪圆了,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起来,惊诧,怀疑,慌乱------听到李雨竹的名字,他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成熟端庄,大气优雅的女人,虽然隔了五年,但家驹一眼就认出了,是她,这个在梦里出现千百次的女人。
家驹就这样瞪着,所有的讲话,鼓掌,一切的一切,他都听不到,看不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那个不辞而别的,自己又爱又恨的人吗?
旁边还有一张更吃惊的面孔,那就是思琦,表情里,吃惊夹杂着愤怒,小脸都涨红了,她不相信,这就是雨竹,不可能,呵呵,太可笑了,东方集团的技术顾问,不可能,思琦有些站不住了。
看着笑盈盈的雨竹,那张秀气的脸庞,还有那双熟悉的眼睛,思琦的心痛了起来,自己眼看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偶尔,从家驹的眼里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
为什么这时候你又要出现,为什么?思琦恨死了面前的好姐妹,曾经的。
“思琦,家驹,你们好!”雨竹大方地打着招呼,旁边的人愣住了。
“哦!我们以前认识,别忘了,我可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看着谈笑风生的雨竹,两个人还没缓过神来,怔怔地站在那里。
这还是那个忍辱负重的受气媳妇吗?一定发生了什么?使她变成这个样子,家驹好陌生,他甚至感觉自己在做梦一般,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思琦的大脑在不断地告诉自己,不可能,那个靠可怜抢走自己男人的女人,不会回来了,思琦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僵局被圆滑的副总打破了,“哈哈,那就更好办了,都是一家人。”一阵掌声响起,家驹突然离开了会议室,扔下了目瞪口呆的全体参会的领导们,因为他们看到董事长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没了董事长,会还怎么开?欢迎雨竹的仪式因家驹的离席而草草结束了。
看着思琦愤怒的眼神,雨竹心虚地冲她友好地笑了笑,唉!也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雨竹好怀念和思琦在一起的日子。
家驹难以相信前面那个女人就是自己日日思念的雨竹,曾经幻想过种种相遇的场景,但做梦都没梦到过,竟是如此的相遇,东方集团的代表,哈哈,太它妈奇迹了。
随着吃惊,一种愤怒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家驹掩盖不了自己的内心,他坐不下去了,装不认识,或淡然处之,做不到,否则,就不是霍家驹了。
本以为,五年的时间,这个女人在心里会慢慢变淡,可是,当雨竹出现了,突然知道了,自己还是那样的爱着她,并且,还多了一种恨,为什么?
家驹生气自己的冷静,为什么不抓住她,好好地问问,为什么离开,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那一夜缠绵?
房间的灯亮了,集团的宾馆房间里,雨竹默默地靠在沙发上,此时,她的心何止宁静,本来做好了一切准备,来迎接这个尴尬的场面,但看到家驹的一霎那,自己的心还是痛得要死。
雨竹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苦笑了一下,当初选择离开,就应该坚持到底。
看到他的时候,雨竹真的有一种冲动,扑上去,好好地拥抱这个男人,把这么多年的苦都倒出来,痛痛快快哭一场-----
思琦,站在她旁边的女人,让雨竹清醒了,强装着冷静,去应对着所有的人,包括那两个惊诧的面孔。
在楼底的花园里,家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窗口,应该就是那个女人的房间,想想,多少年了,家驹没做过这样的动作了,在柳村,多少个夜晚,家驹都是这样凝视着女人,直到她的灯灭了,家驹才安心。
灯光下,身影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是她,回来了,家驹好像刚回过神来,随即,眉头纵了一下,还是五年前的她吗?
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家驹闭上了眼睛,尽量使自己沉住气,不是当年的毛头小伙子了,为什么看到她这样成功,却如此的生气,不是放下了吗?为什么还这样?
五年前,看到她哭,看到她难受,家驹就愤怒,如今,看到她事业成功,侃侃而谈,怎么更气呢?难道,是怕什么吗?家驹迷惑了。
眼睛久久地落在窗上,这回,不会那么快就走了吧!唉,可怜的家驹,还没来得及和人家说句话呢,又担心起人家要走了,对这个女人,总是有一大堆说不清的担心。
窗户的灯光暗了下来,家驹依然站在那里,久久地凝视着,好像在重复着当年的感觉,那段暗恋的日子,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留恋------
不远的甬路上,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中有无奈,又含着委屈,那隐忍了多年的嫉妒之火,眼看要爆发了,她就是思琦。
夜很深了,但三个人的睡意全无,也许心里都在想着一个问题,明天要怎样面对,熟悉的,还是陌生的那个人------
三个人的战争又开始了吗?
第 059 章 回家
第二天,雨竹开着车,要回一次娘家了,妈妈怎么样了呢?五年来,只通过几次电话,对妈妈的歉疚,雨竹只能用不断的汇款单来弥补内心的惦念,想到可怜的妈妈,雨竹的车子快了起来。
听说雨竹回来了,还开个车子回来,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我说呢!雨竹这姑娘一定不简单,看,有出息了吧!”还有人撇着嘴,“哼!没准是借金名的光呢,是不是真的和金名在一起也说不定-----”
最高兴的当然是雨竹妈,老早把屋子收拾利索,病好像也好了一半,对这个闺女,内心只有亏欠,想起闺女那几年受的苦,婆娘心里就痛,眼泪哇哇的。
这还是那个雨竹吗?村里人大惊小怪地说,“真像个城里人,越来越俊了,是不是发财了-----”
雨竹笑着和每个人打着招呼,李老倔看见女儿回来,在车子旁转悠了两圈,烟嘴吧嗒得更响了,“哼!我闺女出息了,看你们还敢欺负我不?”
雨竹那傻哥哥铁蛋,好像苍老了许多,身体也不行了,雨竹心疼地看了看哥哥,拿出了一身很贵的衣服,连忙给哥哥换上,看着铁蛋手舞足蹈的的样子,雨竹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这时候,还有个人在不远处,撇着嘴,不屑地说:“哼!就这破车,也就值十几万,哪有我儿子上回开的好,一百多万呢!”你倒是谁?对呀!就是那个暗地里和李老倔攀比的老刘头,自从上次的争斗,两个人可真成了冤家。
听着别人把雨竹和自己儿子又放在一起议论,老刘头不乐意起来,“瞎说啥!我儿子才不是这样的人呢!他都说了,没见过雨竹这丫头,你们就不信-----”
雨竹给娘撂下了一些钱,李老倔的脸色更好看了,看来,丫头也管用啊!也许觉得有些对不起闺女,自始至终,也不大敢直视雨竹,更不用说多少话了,本来父女俩也不亲。
眼睛时不时地瞟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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