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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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来的女人-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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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驹的后面,有一丈远的距离,雨竹紧紧地跟着。他快,雨竹也快,他慢,雨竹更慢,有些滑稽的一幕,让家驹好笑起来,真的这样怕他吗?还是躲避着他?

    家驹没有直接去宾馆,而是径直来到一条商业街上,进了一家卖女装的店里,雨竹看见他进店,就在外面耐心地等着,千万不能跑丢,再给添乱就麻烦了。

    “进来,快点!”喊谁呢?左右看看,雨竹还是没反应过来。“怎那笨,不喊你喊谁。”家驹的声音明显带着生气。雨竹赶忙跑了进去。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小姑娘热情地招呼着。

    “把这人打扮打扮,只要看着大方得体就行,不要怕付不起钱。”财大气粗的家驹往沙发里一坐,就不管了。售货员是个很机灵的小姑娘,但此时也有些恼懵了,这两人,穿着如此的不搭,但年龄还差不多,怎么称呼,是妻子,不对,是情人,更不像。唉!反正顾客是上帝,哪管是什么,不能冒昧,静观其变吧!

    “好的,包您满意。这位小姐,请!”说完,狐疑地看了一眼面前畏缩的女孩,又看了一眼沙发上那个阔绰的老板。急忙向旁边的同事使了一个眼色,亲热地拉着雨竹进了更衣间。

    雨竹哪里还有反抗的机会,店员们一拥而上,一遍一遍地帮雨竹试穿着,每穿上一件,就拉倒老板的面前,甜甜地问道:“这件行不行,老板?那个呢!怎么样------”雨竹索性不再执拗了,反正这个人,霸道得不会听别人说的,木木地一遍遍走到家驹面前。

    人靠衣裳马靠鞍,每件衣服穿在这个女人身上都是那样的美,家驹心里一遍遍在欣赏着,他不愿意马上说停止,他想把店里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这个女人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店员有些急了,雨竹也没耐性了。看着有些不想合作的女孩儿,小姑娘着急地说:“老板,我看这件挺不错的,你说呢?”

    此时站在家驹面前的雨竹穿着一身粉红的西装裙,里面是白色的打底衫,衬托出一张秀气的脸,下面露出两只修长的双腿,娇媚而不失稳重。

    家驹笑了。

    “好,就这件。哦!对了,麻烦你把她原来穿的那件扔掉------”说完走向了收银台。这时,偶尔听到几个店员在窃窃私语:“一定是在哪相中了,包装一下,藏起来当二奶养-------就是,不过,还真是慧眼识珠,不错,是个美人坯子------”

    临出门的时候,家驹回过头来,看了看还在讨论的店员们,坏坏地笑了一下,说:“我包的二奶还不错吧!”

    店门摇晃着,映衬出几张吃惊的面孔------
第三十三章 竹叶坠子
    雨竹穿着别扭的西服裙,小跑着跟在一声不吭的家驹后面,心里恨死了这个活阎王,不明不白的被当作二奶不说,还要忍受着那些嘲笑的目光。做什么事情,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因为思琦------混蛋,每次都这样强加于人,把别人都当成了你的奴隶------

    看着前面阴沉着脸的家驹,雨竹心里忿忿不平起来,不断地咒骂着。

    到了宾馆的门口,家驹突然掉过头,冷冷地说:“你先上去,待会儿准备准备,去参加订货会。”说完就向另一边走去。雨竹懒得答应,看着家驹消失在人群中,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个冤家,终于离开了他的视线。

    走了好,眼不见心不烦,雨竹乐得眼前清静,一整天不仅生憋肚气,还提心吊胆的,不服从吧!又怕惹怒了这个土霸王。经过这一折腾,雨竹真的感觉又累又冷,低头看了看只穿了薄薄丝袜的双腿,雨竹哭笑不得,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一种想家的滋味涌了上来------

    中午,俩人草草吃了一口,就准备出发了。临出门的时候,家驹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等在门口的雨竹说:“等一下!”说着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雨竹听话地站在门口,这时候,他说什么就做什么,忍,是雨竹此时的座右铭。等家驹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紫色的绸缎锦盒,走到雨竹面前,轻轻地打开了盒盖,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带坠子的项链,项链很普通,但那个坠子雨竹不禁多看了一眼,那是一片翠绿的竹叶,晶莹剔透,漂亮极了。雨竹心里一动,这家伙,什么时候买的,又耍哪一出啊!

    “戴上这个,快点!”家驹命令起来。雨竹一听这口气,气就不打一处来,刚制定的座右铭早忘了,这半天的所有怨气像火山一样随之爆发了:“我不戴,要戴你自己戴!”雨竹不惧地盯着家驹。

    “我说戴就得戴上,这是命令。”家驹阴沉着脸,语气一点没有软下来的意思。

    “忍你到现在,还有完没?你说戴就戴!凭什么命令我?”越说越来气,雨竹脚也没闲着,径直往外走了。

    “哎哟!白给的还不要,奇了怪了!”雨竹的几句连珠炮把家驹闹懵了,嘴是笑的,但脸却是铁青的,阴阳怪气起来,“让你戴就得戴,装什么清高!”

    “白给更不稀罕------”雨竹还真的犟起来了。

    “我就不信邪了,你站住!”不由分说,家驹用手一下拽住了要下楼的雨竹,也许真的怕她走了,还是生气,家驹用力过猛,一下把雨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距离之近,彼此能听到由于生气的心跳声。局面僵住了------

    雨竹的脸扬着,家驹有些眩晕了,他就怕面对着这张倔强的脸,心蹦得要跳了出去,他想逃跑,但手却不争气地拽着雨竹的胳膊,就这样瞪着------对面的雨竹看着家驹的样子,突然,脑中浮现出那次的非礼,也是这样的眼光,这样的神态,顿时,雨竹的眼睛瞪圆了,拳头紧攥着------

    “呵呵!你以为我会拿你怎么样?哼!戴上!”家驹看着雨竹那公鸡似得斗志,顿时清醒了过来,带有嘲笑的嘴角翘了起来。转瞬,又粗暴地把雨竹掉转身子,笨拙地捏着项链的环扣,费力地往雨竹的脖子上套去。

    男人的手就是僵硬,雨竹明显地听到后面那费力的气息,还有那笨拙的使劲声,也能想到那张焦急的脸有多难看。雨竹挣扎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也许长这么大也没做过这细腻的活吧!唉!随他吧!雨竹心软了。随着心软,雨竹好像也理解了家驹的态度,这性格,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命令别人,看在家傲的份上,让着点吧!随之,雨竹老实地等待着,等待着后面那个人的杰作。

    没有了揪扯,时间也变得漫长了起来,没有声音的空气更显得尴尬,最终,可怜的项链依旧在那个人手中,此时的家驹真的恨死了打项链的人,为什么制成这么复杂的链扣?

    “还是我来吧!”说着雨竹从有些带着汗水的手里接过了项链,认真地扣着。说心里话,要不是家驹的强硬态度,她真的很喜欢,特别是那个竹叶坠子,也许带着她的名字,感觉好有灵气,让雨竹有一种熟悉感。

    “早这样多好!”家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不过,又得寸进尺的说了一句话,“最好不要摘下来,一直戴着------好不好?”雨竹没有回答,但没有生气,因为,家驹竟破天荒地说了一句“好不好?”多么难得的话,即使这样别扭的一句话,早说,也不至于------看来这人还会说人话。

    雨竹偷偷地笑了。

    看着走路都轻松的家驹,雨竹又好气,又好笑起来,难道公司员工的包装真的这么重要吗?想到了思琦的晚礼袍,雨竹又替思琦惋惜起来了。

    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从乌云里钻了出来,雨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次的谈判取得成功,她相信,一定会成功的。
第 036 章  醉酒
    夜很深了,头顶上的水晶灯疲惫地支撑着它的职责,这时候家驹也许说累吧!断断续续的,慢慢地传出了鼾声。即使睡着了,但雨竹的手依然还被他紧握着,此时的雨竹还惊诧在家驹的醉话里,这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恶魔吗?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的不满?虽然满嘴都是质问,为什么听着,却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感动!

    雨竹无奈了,慢慢地蹲下身子,跑了一天了,太累了,最后干脆坐在地板上,头靠在床沿上,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陷入了沉思。听着家驹的质问,为什么眼泪会流得这样多?这个令人讨厌的,也讨厌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雨竹纠结了。眼前不断浮现出以往的一幕幕:那个漆黑的夜,那个强索的吻,被家傲打时的那双眼睛------雨竹迷茫了,这算什么?此时,连往昔的怒骂声现在听起来也不那样生气了。

    老天爷真会捉弄人,真正关心自己的怎么是他?这个从没正眼看过的小叔子,雨竹第一次回味起与家驹的往事来,慢慢的,雨竹又一次否定了刚才内心的想法,嗨!也许这个人真的很善良------

    也许太疲惫了,雨竹慢慢地靠在床边睡着了,那只手依然还攥在家驹宽阔的手掌心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家驹酒醒了,一睁眼,看到了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一条棉被。顺着已经发麻的胳膊往下望去,家驹“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手紧接着也松开了另一只手。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头靠在床边上,身子半蜷着坐在地板上,看样子已经睡着了。看着身边有些发红的小手,家驹狠狠地揪了揪头发,怎么会这样?她-----难道-----家驹努力地回忆起昨晚上的事来。

    家驹不断地懊悔着,昨晚一定很失态,不会是攥着人家的手不让人走吧!这下脸丢大发了,咦!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吧!呆呆地撒了好大一会儿愣,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蹑手蹑脚地走到床的另一边,轻轻地抱起熟睡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也许昨晚上被自己折腾了一宿,看着睡得很熟的女人,不由得自责起来。

    家驹把棉被轻轻地盖在雨竹的身上,顺手把额前的一缕长发掖在耳旁,眼睛不由自主地盯在那张苍白的脸孔上,心不由得难受起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多大的委屈,多大的苦,为什么不说出来,是什么使她变成这个样子?

    家驹就这样直直地盯着熟睡的雨竹,端详着,他喜欢这样安静的雨竹,他可以大胆地望着,平时的偷觑太累了。那双睫毛真的很漂亮,像两只蝴蝶落在白皙的皮肤上,衬托出紧闭的眼睛,不由让人浮想起睁开的双眼该是多么美丽。那小巧玲珑的鼻子,挺挺的,其实笑起来还带着顽皮,还有那连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性感的唇,是那样圆润------家驹忘了一切,慢慢地靠近了雨竹,手情不自禁地放在雨竹的脸上,就是这张脸,让他每次都难以入眠。

    眼睛盯在额头上被撞坏的伤口上,由于时间短,新长的嫩肉还有些发红,家驹心痛起来,他轻轻地用一根拇指抚摸着,好像这样,伤口就会长得快一些。家驹真的傻了------可恨的人,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雨竹在睡梦中感觉自己休憩在温暖的阳光下,在峡谷的小溪边,躺在草丛中,旁边坐着一个人,总是拿起狗尾巴草在不断抓痒自己的脸,哦!是金名,雨竹好困啊!困得睁不开眼睛,金名还在不断地挠痒着------

    “金名,别闹了,我困死了------”话未落,手停止了,坐在旁边的脸变了。家驹愤怒地跑到洗漱间,打开水龙头,不断地用水喷撒在脸上,“为什么还是他?在梦里也不忘了他------”家驹心里在怒吼着。

    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一双因为嫉妒而发红的双眼,像狮子一样,家驹呆住了。怎么回事?听到那个人名,为什么如此愤怒,自己到底怎么了?不会的,她是家傲的媳妇,是嫂子,不会的------但为什么看到她心就痛呢?家驹害怕了,干脆把头埋在洗漱盆里,他想用冰冷的凉水冲掉自己那些污垢的想法,但心里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

    天亮了,在客厅的沙发上,家驹一直坐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如山的烟头。他整整缕了后半夜,找了各种理由,但依然不敢承认,他也怕承认------不可能,只是同情这个家傲的女人罢了。

    窗外越来越白了,家驹抬了抬有些发麻的双腿,正要站起身来,门敲响了,这么早,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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