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自己遇上大野猪,因蒂克斯遇上苏门答腊虎,希露德不会、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天隐就突然急躁了起来,心中一阵一阵的涌上强烈的担忧与不安。不去找希露德的话,自己说什么也放心不下,去找的话,又不知道去哪里找。
豪克!可以拜托豪克去寻觅希露德的踪影!天隐刚一宽心,就又烦躁了起来——因蒂克斯昏倒了,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通过奇迹把豪克叫回来……啊啊啊啊啊——天隐在心中大吼,焦躁地躲着地面,蹭起了一坨一坨的泥。
这时,一只大手轻轻地按在了天隐的肩头,原来是卡朋特!只见卡朋特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微笑着用手指向前方远处一个晃动的点。只见小点越来越大,变成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走着,红色短发、娇俏的面庞、一身黑色的女仆装,手里提着一个藤条编成的篓子,不是希露德还能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希露德的一瞬间,天隐心中那种难以言喻的躁动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深深的喜悦感,就是希露德平平安安地回来,就让天隐感到非常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天隐猛盯着看害羞了,希露德双颊带着一丝酡红,一言不发地把手中的篓子递了过来——番樱桃、五敛子、莽吉柿……全都是水果!原来希露德去了摘野果,看来是自己虚惊一场!
“还、还有木菠萝、马、马来果和红毛丹的果子,但、但是我现在没法爬树,地、地上的都不、不好了……”希露德好像十分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喏喏地小声说着。
“嗯!”天隐开心地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等下你可以告诉我在哪里啊,我可以爬树的,哈哈哈哈哈哈!”其实天隐没有爬过树,刚刚大战了野猪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现在只是将将可以站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天隐就是不想在希露德面前显露出来。
“咳、咳咳!”杨用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天隐的遐思,只见杨身手指向远处,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着,“亲爱的头领,咱们是不是想个办法招待下不请自来的客人们啊?”
顺着杨的指示,众人齐齐看了过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远处一点点走过来的,竟然是4头苏门答腊虎!为首的那一头,脖颈处秃了一块,毫无疑问,就是之前被阿尔忒弥斯和卡朋特打跑的那只!
莫非森林之王觉得输给小小的人类有失掩面,现在来寻仇了?不管怎么说,天隐都觉得,此时此刻最幸福的,一定是昏厥中的因蒂克斯……
正义Ⅰ
一旦停止使用会出现类似于停用毒品的禁断反应,如果仅仅按照这样一个标准就说“梦”是毒品,天隐无法赞同杨的说法。
很多优秀的小说、游戏、电影、绘画,也会给人带来类似的感觉,但是显然,这些都不是毒品。不过看着杨脸上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外加神态举止之间透露出的淡淡忧伤,天隐觉得“梦”很有可能不仅仅是听上去的那么简单。
“频繁使用‘梦’的话,人的精神会越来越萎靡,心理会愈来愈脆弱,到了极点,不是疯了,就是成为了只剩躯壳的行尸走肉!”杨紧紧地握着拳头,与其说在叙述,不如说在控诉,在痛斥,“不幸中的万幸,是‘梦’的生产速度远远低于传统毒品,所以,一方面提高了‘梦’的价格,一方面,限制了‘梦’的危害范围。”
“姑且不论开发‘梦’的人,凡是将‘梦’当作毒品扩散出去以获取利益的人,不论是谁、不论身在何处、不论需要多少时间,统统都要找出来!”杨恨恨地一笑,把手一挥,“然后让他们尽情地尝试一下‘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疯狂大笑的杨,天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杨并没有失去理智,因为他还是明白开发“梦”的人也许是有苦衷的、被利用的;但是,杨看起来又是不理智的,一向足智多谋、从容不迫的杨,怎么会相出这么粗糙、毫无美感的报复手段?
笑了一会儿,杨停了下来,声音中略带了点无奈,“可惜,卡兹的老大是个十分神秘的人物,只知道此人叫做joker,平日里穿一身小丑的表演服,脸则是用一半哭一半笑的白色面具遮起来,他的声音是不是用变声器处理过了,还不清楚。”
joker!这已经不是天隐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之前那7个混混之一就有提到,后来飞机头临死前也说到过,这个人跟雷鬼头一伙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而其中的关键人物,很有可能是神出鬼没的造雨师。
“卡兹不仅仅经营毒品,还涉足各类涩情行业,匹斯规模最大的买春街区,就是在卡兹的控制之下的!四大社团里最肮脏、最恶心的,就是卡兹!”杨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这个显而易见的结论,之后就把手搭在额头上沉重地喘着气。
此时就算杨不明说,天隐也明白,卡兹与杨之间必定有着纠缠不清的恩怨。只是,如果将来有一天自己夹在了卡兹与杨中间,该怎么去做呢?明哲保身?帮杨?反过来害杨?天隐一直没有以传统意义上的好人自居过,而且就事实而言,天隐亲自杀过人,也下令杀过人,回不了头了。
如果将过去一段时间的经历作为参考的话,天隐觉得最妥当的做法是,在能够保住自己性命的基础上,尽可能去帮杨。想到这里,天隐不觉笑了,自己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照杨和卡朋特这个组合差太远了,别说帮忙了,如果真到了杨与卡兹开战的那一天,自己能不扯后腿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砍树,认认真真进行每一项训练,6个月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了,自己完全可以获得全面而充分的锻炼。至于回到匹斯之后的事情,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能知道该怎么办吧?
“匹斯除了这四个最大的社团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中小组织,有机会再讲给你听吧。”杨叹了口气,似乎缓过来一些了,“如果要论综合实力和影响力,匹斯还有两个可以超越四大社团的组织存在,一个是匹斯戍卫军团,一个是恶之华事务所。”
之前听了杨关于四大社团的描述,天隐已经很难想像那种强大算是什么程度的了,恶之华事务所竟然要更强一些?天隐不自觉地摸着胸前可能在无形中救了自己很多次的胸章,那上面刻着代表恶之华事务所的曼陀罗花。
杨看到天隐呆愣愣的样子,不觉笑了,从刚刚谈到卡兹开始,杨终于又开始笑了,“匹斯戍卫军团嘛,亲爱的头领,是匹斯的主要防卫力量!”看着天隐一瞬间失落的表情,杨坏坏地笑了,就是这种表情,任何时候看,都是一种享受啊!但是这样的话,杨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念着,一旦说出来被天隐“手滑”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匹斯戍卫军团这个名字是阿方索?凯撒起的,灵感来源于古罗马戍卫军团。军团的主要作用有两个,一个是全方位地保护匹斯不受侵害,一个是执行恶之华事务所承接下来的各类委托。”
天隐记得杨说过,匹斯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各式各样的攻击,想来匹斯至今仍能屹立不倒,匹斯戍卫军团毕竟是功不可没的。
“其实在阿方索?凯撒的时代,匹斯戍卫军团是附属于恶之华事务所的分支机构。凯撒突然失踪后,恶之华事务所群龙无首一时间陷入了混乱,失去了原本无与伦比的执行力。那个时候,很多由恶之华事务所承接下来的委托,都转给了当时四大社团的前身组织,这也使得除龙会外的其他三大组织有了发展壮大的契机,进而演变成了今日的三大社团。”
杨看了看认真倾听的天隐,知道恶之华事务所是至今盘亘在这个男孩儿心中的大石,不再开恶质的玩笑,杨继续说了下去,“这其实是一种恶性循环,其他组织的壮大必然会吸引更多的委托,使得原本就陷入了混乱的恶之华事务所雪上加霜。恶之华事务所越来越衰弱,但作为防卫力量的匹斯戍卫军团却一直在发挥其功效,忠实地保护着匹斯,在抵御永不间断的攻击中,匹斯戍卫军团越来越强大。”
“然后就脱离了恶之华事务所?”
杨点了点头,“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名存实亡的事务所消失仅仅是时间问题,匹斯戍卫军团一直保持着强横的实力,也逐步开展了自己的专属业务使得自身可以获得良好的周转能力和持续发展的能力,甩开已经慢性死亡的恶之华事务所是理所当然的。”
不对啊,之前杨不是说恶之华事务所很强大么,刚刚也说了恶之华事务所是可以超越四大社团的组织。天隐想了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恶之华事务所获得了重生。
“随着恶之华事务所的衰弱,这个原本庞大的组织奔溃了,分成了许许多多的小组织,以共享‘恶之华’这个名号的联盟形式,勉强维持着。不过随着时间流逝,这些小组织或者消亡了,或者被其他社团吸收了,坚守到最后的,是一间专门承接匹斯本地人委托的小事务所。在风雨飘摇中,这间小事务所更换了不知道多少代所长,竟然勉强维持了40年!”
40年!天隐听了不觉有些惊呆,恶之华事务所真的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么?那么40年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如果仅仅是依仗自己悠久的血统,不可能在实力至上的匹斯获得超然的地位!
杨一向可以看穿天隐的心思,此时也不例外,“40年后,恶之华事务所最后的血统继承者,似乎也到了垂暮之年,然后就在事务所最后一丝生命即将燃烧殆尽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神一般的人物,接管了事务所的全部大小事务。仅凭一己之力,就令垂死的事务所奇迹般地复活了!”
不得不承认,杨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天隐只能顺着杨的思路听下去。那个天才般的人物是谁?他做了什么,令恶之华事务所获得了新生?
“那个人叫风之觞,似乎是个中国人,突然就出现在了匹斯,而且有着令人咋舌的雄厚资金。风之觞用了什么方式让当时的恶之华事务所所长转让了事务所的所有权益,没有人知道,总之结果就是当风之觞接管恶之华的时候,他既是所长又是唯一的成员,那个时候,距离现在刚刚好有15年。”
天隐很好奇,这15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杨的表情,这个一直以来无所不知的军师似乎也感到困惑,微微地皱着眉毛。
“虽然有些伤害我的自尊心,但是不得不承认,我并不确切知道这15年里,风之觞以什么方式什么想法做了什么。我知道的,都是结论性的事实。”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风之觞首先获得了当时如日中天的龙会的支持,而后又重修了与匹斯戍卫军团的关系,使戍卫军团以对等的身份重新与恶之华事务所合作。之后,分别从交响乐团和神的手里转回了相当一部分原属于恶之华事务所的委托关系。最神奇的是,那个最神秘的卡兹,竟然也认可了恶之华事务所的再兴!”
不过瘾!天隐并不是很想听这些苍白的阶段性总结,天隐最想知道的,是过程,风之觞能以一己之力将恶之华事务所挽救回来,这个过程必定是精彩万分的!只是看杨尴尬非常的表情,他可能是真的不清楚更加具体的事情了。
“为什么叫‘恶之华’?”天隐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好奇怪,一般的事务所不会起这种名字吧?
果然,听了天隐的问题,杨轻轻地笑了,越笑声音越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总算等杨笑累了。
“阿方索?凯撒非常欣赏法国诗人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charlespierrebaudelaire),所以就化用了他的诗集《恶之花》作为事务所的名字,还真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呐!”杨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急促地喘着气。
虽然天隐没感觉到像杨那么夸张的笑意,但也的的确确再一次见识到了阿方索?凯撒鬼魅般的幽默感,不得不承认,这个取名的过程,确实有些喜感。
“现在已经几乎没有人再去研究‘恶之华’这个名字的由来了,不过‘恶之华’三个字及其标志‘曼陀罗花’,深深地烙在了每一个匹斯人的心里,别这样看着我,亲爱的头领!”杨说着,连连抹着头上的汗,头一次感觉到天隐的好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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