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黑双带小丑鱼(amphiprionsebae),那种红白相间的,叫红双带小丑鱼(amphiprionclarkii),这两种小丑鱼都是印度洋中很常见的种类……”因蒂克斯说着,狠狠地咬了一口雪白的蟹肉,一脸的满足感。
天隐倒是听明白了,那些五颜六色的都是小丑鱼,小丑鱼怎么了,不也是鱼么?天隐很像让因迪克斯快点说,但也知道自己没做好,又不太好意思出声,只好一脸希冀的盯着因蒂克斯胖胖的脸看。
不知道因蒂克斯是不是被看毛了,总之是恋恋不舍地放下了蟹肉,“小丑鱼可以吃倒是可以吃,但是口味实在太糟糕了!非常糟糕!”因蒂克斯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除非要被饿死了,否则还是把小丑鱼当作观赏鱼类养着吧。至于另外一种……不得不说头领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因蒂克斯说话的同时,不断地看向天隐的手,看得天隐直起鸡皮疙瘩,这个死胖子不会有什么变态的嗜好吧?
“那种鱼叫绿河豚(tetraodonnigroviridis),也叫潜水艇鱼,河豚,头领应该知道吧?”因蒂克斯说着,瞄了一眼脸色大变的天隐,“这玩意跟河豚同属鲀科,成体是有剧毒的,头领抓回来的都是成体,其所含毒素的毒性相当于剧毒药品氰化钠的1250倍,只需要0。48毫克就能致人死命!如果当时头领是用手抓的,而且手上又有伤的话,恐怕就回不来了!”
因蒂克斯一席话,听得天隐冷汗直流,第一次自己确实是直接用手抓的,不过太滑了没抓住,还好自己手上没有伤,不然……
“河豚倒是蛮好吃的,可惜我们没有处理河豚用的刀具!”因蒂克斯一脸遗憾地舔了舔嘴唇,看来河豚的味道应该是在水准之上。不过,之后的话天隐基本没有怎么听进去,此时此刻天隐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后怕之中,连吃掉了原本属于杨的椰子蟹前螯都没发觉……
审判ⅩⅩⅧ
4月2日,星期四,依旧好天气,所有的砖都烧制好了,实在找不出不砌砖窑的理由。卡朋特不用水平尺,仅仅用木制抹子就飞快地堆砌起从任何角度看,都规整得无可挑剔的砖窑!
这种游刃有余的泥瓦匠功夫,看得天隐是目瞪口呆,难怪可以在“躲猫猫课”上将自己的脸一丝不漏地涂满泥水,原来卡朋特是有着相当深厚的功底的!另一方面,天隐对于希露德丰富的化学知识,再一次感到了惊奇,此时此刻卡朋特使用的泥水,就是希露德配置的!
先将天隐运回来的石灰石敲碎,这一道工序几乎都是天隐一个人做的,因为杨和因蒂克斯双双表示自己身上的伤尚未痊愈,做这种体力劳动无论如何都是不合适的;敲碎石灰石之后,就是围上柴火进行煅烧(caco3==cao+co2↑),天隐是没看出来这些石屑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反正肯定跟之前的不一样了就是了。
将冷却之后的石粉收拢在一起,放入适量的水搅拌(cao+h2o==ca(oh)2),这一道工序,主要是由希露德做的,因为只有她才清楚要放多少水;搅得差不多了,就放入一些细沙、稀释了的陶土,继续搅拌。天隐并不清楚在这种费力的搅拌中,这坨变成了泥的石粉又产生了什么神奇的变化,总之结果就是,泥水制成了!
用力敲了敲已经砌好的砖窑壁,纹丝不动,这种毋庸置疑的坚固让天隐再次慨叹,化学,真的是太奇妙了!
由于卡朋特超卓的技术,连同排烟管在内将近3m高的砖窑,在中午结束前就砌好了。为了防止接下来不知何时会出现的雨天,卡朋特决定优先给别墅后院做一个完善的雨棚。所以,额外的砍树的工作就占用了部分“舞蹈课”的时间。
对此,天隐倒是觉得很开心,毕竟可以少挨一些鞭子,还可以锻炼一下左手的灵敏度和力量。不开心的,只有一贯以屠杀天隐和捉弄天隐为乐的杨,而杨的不开心,使天隐更开心了!
从这一天开始,天隐一整天的作息大致固定为:
6点30分起床,洗漱,跑步、深蹲、俯卧撑、仰卧起坐(新增项目),因为仰卧起坐是由希露德帮忙压住双腿,所以天隐不仅没有觉得疲累,反而充满了幸福感;
7点30分吃早餐,之后,优先去运送希露德所需的各类矿石原材料,然后,去栎树林砍树,一直砍到中午,这其中会接受阿尔忒弥斯的“监工”;
12点30分吃午饭,午休时间1小时30分钟,天隐通常都会选择午睡,然后杨通常都会选择一盆冷水“唤醒”天隐;
14点开始,继续砍树,卡朋特的木匠技术实在是太高超了,天隐感觉无论自己以多快的速度砍伐栎木,卡朋特都能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和精度加工好;
16点30分开始进行“舞蹈课”,天隐不知道阿尔忒弥斯究竟会多少种舞蹈,反正这些天自己是掌握了华尔兹、维也纳华尔兹、狐步舞、快步舞,现在正在加强快步舞的练习。随便说一下,虽然“舞蹈课”的时间被削减了一半,但是天隐在中国象棋和国际象棋上的败绩却以惊人的速度增加着。并且,距离首胜,还是有相当长的一段路程;
18点30分,开始为期30分钟的“躲猫猫课”,其实天隐一直很想知道这项训练的准确名称,但是杨表示“躲猫猫课”这个名字很喜感,就这么叫了。在这三十分钟里,杨会端着木制扩音筒扯着嗓子大谈特谈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然后在被抹成大花脸的天隐回来之前,杨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是无法再度承受天隐“热情”的法式贴面礼了;
19点20分,吃晚饭,自从上一次因蒂克斯显露了自己非凡的“炼金术”造诣,所有的伙食就都由希露德负责了。天隐等人的食谱还算比较丰富,主食是西米和蜜本南瓜,肉类有野猪肉和黄鳍金枪鱼以及各类海鲜,蔬菜有豆芽菜、韭菜、白菜和各类海藻,饭后甜点以椰子为主,也有各式各样的野果子。
只要不是下倾盆大雨,天隐的作息基本就是这个样子,一直持续着。这期间,希露德收集到了足够多的七水硫酸亚铁结晶,杨和因蒂克斯用陶土制作了各式各样的器皿。一些被因蒂克斯称为是“艺术家的精心之作”的造型奇特的玩意,因为不知道具体能有什么用途,就权当装饰品放着了。
令天隐比较在意的是,希露德亲手制作的荔枝大小的陶土球,现在还看不出是做什么的,但是天隐心底里就是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忙忙碌碌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20天就过去了……
4月21号,星期二,这是到孤岛上的第47天,也是一个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别墅”的主体结构全部都完成了!接下来就是铺设慈竹上下水管和砌蓄水池,添置必要的家具,一个精致且温暖的“家”就要建成了!
这20天里,天隐觉得自己算是有了些进步,起码左手已经非常灵活了,虽然还达不到右手的程度,但是挡下阿尔忒弥斯的鞭子还是没有问题的;“舞蹈课”也有了很明显的成果:华尔兹、维也纳华尔兹、探戈、狐步舞、快步舞、伦巴、恰恰,虽然还算不上大师级舞者,但是单凭以上舞种,天隐绝对有自信令人眼前一亮!
有一点非常遗憾的是,天隐仍然没能下棋赢过杨,截止到这一天,天隐的战绩是0胜482败,而且完全看不出来什么时候可以给杨制造一些麻烦,实在是令人有些沮丧;还有一点非常遗憾的是,天隐“躲猫猫”仍然不是卡朋特的对手,每天30分钟,必定变成大花脸,而且由于卡朋特卓越的泥瓦匠技术,总是可以将泥巴抹得犹如面膜一般均匀。
如果说有什么事是令人开心的,那排在首位的,必定是小猴子莱娜已经完全恢复了!而且这段时间,莱娜已经学会了用匕首开椰子,这多多少少令“自动开椰子器”天隐有点失落,不过证明了莱娜有相当的智力水准,总还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排在第二位的,就是希露德收集了足够多的浓度为29。5%的硫酸,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些硫酸就要变成硝酸,逐步走上成为三硝酸甘油脂的“人生巅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天隐心里就是觉得不踏实,有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只是看着笑得如此甜美的希露德,天隐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扫兴的话。
排在第三位的,就是现在了!篝火晚会!烤鱼!烤肉!甚至还有冰凉的水果酒!
天隐之前想用来提振士气的设想,此时此刻竟然成为了现实!水果酒是希露德用酸果、木菠萝和莽吉柿酿造的,至于为何如此凉爽……
“硝酸铵(nh4no3)。”希露德小声地解释着,硝酸铵溶于水会大量吸收热量,所以将装有水果酒的陶罐放进溶解了硝酸铵的水盆里,就相当于进行了冰镇处理。直到这时,天隐才知道那21g富裕的重量,希露德没有用来携带调味料,而是带了等量的硝酸铵粉末!
当当当!卡朋特敲起了“非洲木鱼”,意味着,篝火晚会正式开始了!天隐一仰脖,一口喝掉了木杯里酸爽清凉的果子酒,放下木杯,踏着卡朋特敲击的鼓点,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希露德。
“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天隐先是优雅地行了一个绅士礼,而后向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儿伸出了手。说实话,此时此刻天隐的内心是忐忑不安的。
希露德俏脸微红,点了点头,缓缓地将柔荑放在天隐的手上,随着天隐的牵引,两个人站到了篝火旁。天隐将右手轻轻地搭在希露德的纤腰上,心中不禁一阵荡漾,不自觉的便对视上了面前这个娇小女孩儿的双眸。
这是怎样的一对眸子,清澈、闪亮,充满着热情,却也有着小小的羞涩。天隐觉得醉了,不是因为之前的果子酒,而是因为希露德,因为这个红发女孩儿,有着太美太美的眼睛了;天隐觉得呆了,只想,就这样静静地凝望,只想,就这样痴痴地看着,这汪清泉,可以给自己生的喜悦。
天隐不知道自己注视了希露德多久,当天隐从飘然欲仙中回来的时候,希露德的双颊已经是红彤彤的了。似乎是有意让天隐不太尴尬,卡朋特就在这个时候变换了鼓点,节奏为3/4的中慢板,标准的华尔兹鼓点!
轻拥着希露德,伴着卡朋特恰到好处的鼓点,优雅而娴熟地舞着。此时此刻,天隐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怀里,为了这一刻,之前所受的苦,都不重要了!
“啪啪啪啪啪啪!”一阵急促的鼓掌声,打断了天隐的遐思,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造雨师!还有一直形影不离的阿拉伯少年!
在众人的警视中,一身洁白的造雨师好似全然不觉一般,拿过了一杯果子酒,轻轻地喝了起来,又拔起一串烤鱼,狠狠地咬了几口,开心地笑了,“这真是,极品啊!有酒、有肉,又怎么可以没有音乐和舞蹈呢?”说着,造雨师就弹起了挂在胸前的尤克里里。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来不好,非得这个时候来!天隐难得鼓起勇气邀请希露德跳舞,而希露德又同意了,这么美好、这么幸福、这么舒适的时刻,就这样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造雨师打断了!天隐不觉有点气愤,但考虑到这个篝火晚会是犒赏一下忙碌至今的伙伴们的,就先忍了吧。
天隐牵着希露德的手退下了“舞台”,之后恨恨地瞪着造雨师,但是不得不承认,造雨师尤克里里弹得确实非同凡响。绝不能示弱!天隐想着,从口袋里掏出布鲁斯口琴,和着造雨师的节奏,带着一点点激愤,吹奏了起来。
此时此刻,天隐的注意力全在造雨师的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当自己露出银白色琴盒的时候,原本面无表情的阿拉伯少年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单被随即而来的歌声打断了。
醇美的男高音,随着造雨师和天隐的曲子高歌的,竟然是杨!
“libiamlibiamo;ne'lieticalici;
chelabellezainfiora;
elafuggevolfuggevol'ora;
s'inebriiavoluttà。
libiamne'dolcifremiti;
chesuscital'amore;
poichéquell'occhioalcore;
onnipotenteva。
libiamo;amore;amorfraicalici;
piucaldibaciavrà。
ah!libiam;amorfraicalici;
piucaldibaciavr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