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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通转身,又朝着一个方向缓缓而去。
来到了距离半人半兽雕像不远的一个人口密集之处,走在一个不算宽大的街道之上,两侧房屋挺立,商贩不断叫卖,成群结队的牛羊在一条特制的专门街道上不断走过,转过一个街道,远处正前方一座异常高大的建筑矗立,走上前一看,千米方圆的建筑内,形状如同一个做饭大锅,大锅边缘全是观众,锅底形成了一个几百米方圆的场地,场地中间有两名雄壮的男子正在不断争斗。
嗄通发现,这两名在思藏初期的壮汉,如若放在北摄域,一般的思藏后期的人都不是其敌手,看来流传在外的草原人的雄壮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另外几条大街,拍卖所,灵药铺,兵器阁,佣兵团,各种酒楼,牛羊肉铺等等等等应有尽有,甚至比北摄域的一些一般的小城都繁华很多。
可是慢慢的嗄通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东星域跟北摄域一样的就是金币,银币,铜币都通用,不一样的除了衣着打扮风俗习惯完全不同,更甚的就是语言不懂。
嗄通一身黑衣,街道被坚实的凝土制成,两边各种各样的商铺跟酒楼,任谁也看不出这座小城建立在茫茫草原之中,路边的行人他们虽然偶尔也见过一些跟他们服装不同之人,但也不间断的有目光扫射着嗄通。
嗄通路过一间地图购买之所,在不断比划不断寻找之下,花费了近半个时辰,终于才购买了一副还算满意的东星域大概方位的地图,地图上标有简陋的各大域文字,其中也有北摄域的,这对以后行事方便了许多。
嗄通来到一家酒楼,酒楼生意络绎不绝,门口不断有人进出,嗄通进去之后朝着柜台丢了一个银币,然后指了指二楼的房间。
酒家奇怪,又看了看这少年的衣服跟打扮,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朝着远处用嗄通听不懂的语言喊来了一位小二,小二闻言,带着嗄通上了二楼其中的一间屋子。
进入屋内,小二已经离开,屋内摆设完全跟北摄域不同,房间的窗户也小了很多,床铺都是各种毯子编制而成,屋内没有高大的桌椅,只有房间中央的一个小桌,桌子下面铺着一片占了整个房间三分之一的兽皮毯子,毯子中央的小桌上就连喝水的茶杯都形状怪异。
隔着茫茫不知多少万里,一切都不一样了,完全不同的两种风俗跟习性,嗄通忍不住感叹。
“小子,本公子帮了你大忙,快把那乾坤锏拿来。”残刀的声音传进嗄通的脑海。
“我以为你老人家牺牲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嗄通在刚到草原时候曾呼唤过残刀,但它没有丝毫反应。
“刚才正在忙着炼化那齐家小子的魂体,没有顾得上,现在才忙完,快把乾坤锏拿出,里面那三只可比那小子强多了。”残刀道。
“你究竟恢复了多少实力,连爆裂的空间都能逃避,”嗄通好奇,曾经经常追问,但从来没有得到过具体答案。
“小子,本公子可是拼着九死一生呐,跟那齐家小子缠斗多时,终于在最后勉强压制,才得了他的魂体,而且本公子的伤体又恶化了不少,你可不能忘记本公子的辛苦啊。”残刀可怜的语气传出。
嗄通噗鼻,浑身在起鸡皮疙瘩,这语气,这声调,在古镇老家就熟悉异常,早都听的不耐烦了,从来就没有问出过一句实话。
嗄通瞪着眼睛掏出了乾坤锏,放到了小桌上面。
残刀提议进入嗄通的“炼狱”去炼化里面异兽魂体的本源,那样炼狱也会得到不少好处。
嗄通答应,心念转动,炼狱出现,缓缓的把残刀跟乾坤锏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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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尔城
半月内,嗄通除了修炼跟稳固“灵魄”层次,有时候也顺便出去跟草原人多多交流交流,学习他们的语言,适应这里的民族风俗,尽量让自己融入,偶尔,嗄通也把灵识探到炼狱,炼狱里不断有咆哮的声响,那是那魂体异兽在做挣扎,不想被这把残刀磨灭。
残刀凝结出神秘的金色符文,符文如蝌蚪,不断在空间内游动,这些符文编织成一个方圆五米的圆形,圆形符文神秘,且金光灿灿,如一轮太阳,把透明黝黑的炼狱也衬托的有些与众不同。
圆形金色符文把乾坤锏内放出的第一只魂体异兽覆盖在里面,异兽在不断挣扎咆哮,而残刀一直静静的躺在金色符文的上方,一股细小的白色液体不断从圆形符文内溢出,径直被牵引向了残刀体内,同时,一股黑色且有些清淡的丝丝神魂在炼狱四方飘动,被炼狱四壁缓缓吸收着。
随着金色符文编制的圆形不断缩小,里面的异兽也在不断浓缩着,半月来,几米高大的黑色魂体,已经浓缩了一半还多。
偶然间,嗄通跟残刀沟通,残刀称乾坤锏内分三层,每层都镇压着一只魂体,而且越到里面越是恐怖,最后一层的魂体就如今实力大损的它也恐怕难以炼化。
嗄通听了也是心惊不已,残刀虽然从来不说它的实力具体恢复到了什么层次,但据嗄通估计怎么也有“神”境的实力,要不然如何在“神”境才能存活的空间放逐地且护着自己到了这茫茫东星域,炼狱跟嗄通心海相连,心念转动间就能感觉到炼狱在最近几天凝实了很多,以前炼狱吸收过很多灵魄跟翔枢层次的魂体,但都没有乾坤锏内这只魂体给自己的感觉明显,可见这只魂体的实力绝不是一般,可就是这样,残刀还说锏内有只连它现在恐怕都无法炼化的魂体,嗄通如何能不惊讶。
乾坤锏是北摄域三大青年高手坤天云的成名兵器,嗄通又重新对这些事情做了思考,也许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时间缓缓又过了一月,嗄通已经基本把灵魄初期的实力稳固,并且也在朝着灵魄中期缓缓提升,随着境界的提高,修炼变得越来越缓慢,越来越困难。
这一月间,嗄通基本把这座方圆两百里的小城熟悉,小城比州兰城稍微小了一点,同时也对这东星域的语言跟大概疆域明确了不少,这座小城翻译成北摄域的语言就叫做杜尔城。
杜尔城是东星域一百零八大古族部落中昆仑部落的一座边远小城,昆仑部落地处东星域西北东角,可以说是跟北摄域接临最近,即使相隔着茫茫的无边无际。
嗄通缓缓的走在城中,看来东星域比只有三大古国的北摄域要复杂很多,心间不断思量,忽然,被一股股人群不断拥挤,嗄通抬头,一座巨大的建筑物挡在前方,上次经过时看了一眼的斗兽场地出现在了眼前,而这股人群正是都在抢着进入这里。
闲来无聊,嗄通觉得多跟草原人近距离接触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随即,跨步便也跟了进去。
随着不断拥挤而进的人群移动,缓缓的朝着台阶而下,找了一个比较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近半个时辰后,下方中间斗兽场地走出一人一兽,听着场地主持者喊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表示着自己看的不太真切的手势,嗄通把目光扫向了那只威风凌凌的的草原斑狼身上,它近两米高大,四肢健长有力,两眼冒着精光,脖间青色的鬃毛,随着走动不断飘逸,看起来威风异常,身体上黑色斑点更是引人注目,唯一让人觉得诧异的就是它那只有半截的尾巴,也许那是它曾经惨烈的象征。
草原斑狼种类稀少,凶残好斗,而且具有灵性,尤其是如此庞大的更是少见,嗄通在查阅十二字的来历时曾经翻阅过很多相关的书籍,对东星域的生灵以及事迹也多少了解一些,此刻一眼就辨出眼前这是草原斑狼的模样。
随着一人一兽进入场地中央,场边四周坐满的人群开始呼喊,嚎叫,同时他们不断的把手里的金币跟银币放进自己想要赌压的一方,随着四周收取记录金钱之人离开,场地下方一人一兽调转了方向,开始面对面目视。
那位青年最先发动了攻击,他攥紧了碗口大小的拳头,猛烈的朝着草原斑狼而去,仿佛要势必击倒对面的野兽。
草原斑狼看着眼前已经到跟前的人类,它粗壮的后腿直立而起,前爪如要撕裂对手一般的抓了过去,狠辣异常。
青年近两米高大,但是此刻比竖立而起的草原斑狼直接矮了一截,但是他瞬间变动,巨拳张开,以一种比此刻斑狼还快的速度竟然直接抓住了那两只狼爪,而后双腿猛地用力,手臂青筋暴起,一只比他自己都硕大的巨型野兽就被扔出去了近十米远的距离。
周围的观众咂舌,惊诧不已,有的人高兴的欢呼,更多人却的是担心跟愤怒,他们都把大把的金钱压在了这只巨狼身上了。
远处,在众人的目光下,草原斑狼身体扑动,已经站起了身子,它摇摆了下硕大的狼头,脖间毛发随着抖动,它好像漫不经心,很不在意的样子。
巨狼转身,看着前面的青年,重新对青年做出了判断之后,它兽性的本能终于再次发作。
它四蹄张开,两步就跨越到了青年跟前,那凶猛的气势让青年也诧异了一下。
青年跳跃起来轮动着双臂,草原斑狼也扑到了空中。
两两相交,鲜血跟血肉从空中散落下来,血腥跟惨烈照射进了周围众人眼帘。
稍后,嘭的一声响动,草原斑狼的四蹄踩着青年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掉落到了斗兽场中间。
周围的人们开始欢呼,嚎叫,也有很少一部分人却在痛恨沮丧。
片刻后,又有一人出现,但很快被草原斑狼凶残的手抓撕裂,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最后,场地中间出现了一只比斑狼还要阔大一圈的莽熊,莽熊出场时候就连场地都被踩的轰轰震动,
很多人见状,开始重新压了赌注,他们不再看好斑狼。
赌注直接被这只出场震人的莽熊形成了倒转,但是嗄通却没有这么认为,他掏出了一千个金币依旧压向了草原斑狼。
场中几乎没有人压这么多,很多人诧异的看向了嗄通,周围的人咕噜咕噜的不知道在指着自己说什么,但嗄通从他们的眼神里能看出来,这些人在骂自己傻。
人是很聪明的生灵,场中有几人见这少年如此自信,狠做决定之下,他们也悄悄的做出了调整,把赌注又重新压回了草原斑狼。
半个时辰后,经过一阵相当的惨烈战斗,场地中间血腥一片,草原斑狼浑身鲜血淋漓,而那只莽熊整个脑袋被咬了下来。
比赛赔率是一赔三,嗄通带着赢回来的几千个金币,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走出斗兽场地,人群当中突然改变压注的几人也欣喜无比,不断嚎叫,嚎叫声让那些输了金币的人一阵烦恼,要不是斗兽场势力庞大,可能已经动起手来。
嗄通出了斗兽场,走了一段,他发现身后有一个比他还小两三岁的少年在悄悄的跟着他。
直到到了一个转角,嗄通突然跃上房顶,而后悄悄从少年身后落下。
少年转弯之后,发现前面空空无人了,正琢磨不定,突然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少年转身,带着惊讶的表情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
嗄通问道:“你为何跟踪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听不懂谁。
最后少年拉着嗄通的衣袖,让他站在路边,然后使劲的指着这里,又指了指嗄通自己。
嗄通明白,这是让他在这里等的意思,见少年才练体层次,而且好像没有恶意,嗄通对着少年点了点头。
少年见状,转身朝着一个方向快速奔跑而去。
嗄通疑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先把这东星域的语言先学会再说,要不然这也太麻烦了。
过了近一刻钟,少年回来了,而且身后跟着一个跟他一般大小的女孩,女孩不算很漂亮,但长得很水灵,一副大眼睛充满活跃。
嗄通不知少年何意,正要开口,就听见那女孩起先说话了。
“你是北摄域来的吗?巴图拉我来说是有一个跟我说一样话的人,让我给你们翻译。”小姑娘看着嗄通的穿着,用北摄域的语言问道。
嗄通仔细的看了看眼前比自己还小两三岁的花衣女孩,女孩穿着当地的服装,发型打扮都是这里的风俗,虽然北摄域的语言也有很多,但嗄通基本都听得懂,眼前这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