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兰你说阴阳家和你们蜀山究竟有什么过节”虞瑶和石兰成为了好朋友。此时两人正在扯闲天。
“我不知道”石兰好像在有意隐瞒什么,但是她既然不说,那虞瑶自然也不会追问。而是看着茫茫大海陷入沉思。这时候,石兰警觉起来,转身,看见大司命。
“是你”虞瑶转身看着大司命,惊讶。不仅因为大司命像她的娘亲,更是因为这回她居然来找她们了。
“怎么,看见我很惊讶”大司命抬手,撩了撩自己额前的刘海。勾起了自己嘴角。红色的手上缭绕着丝丝红光。这时,一串琴音破空而来。大司命收了功力放下了手,回眸。竟是清欢。
“蜀山大公主,怎么还不回归阴阳”另一个空灵飘渺的声音传来,大司命望向路的另一边,说:“嫣娰大人。”一身蓝衣的黑发女子向这里缓缓走来。
“不如,让蜀山的二公主和虞瑶跟我走吧。”嫣娰绝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清欢冷笑:“哦为何”
“东皇大人想要如此,那就无法抗拒。”嫣娰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笑着,而清欢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嫣娰看见了她的动作,唇边的浅笑不由得变得有些讽刺:“公主,当初你的母亲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抗拒东皇大人。现如今,你虽然不是东皇大人的亲生女儿,但念在你是花颜的女儿上,且放过你一条生路,只是这二公主和虞瑶,是必须带走的。”清欢的脸色变得惨白。她墨色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嫣娰。嫣娰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浅笑着对石兰和虞瑶说:“走吧,二位。”接着她便转身。石兰和虞瑶没有动,嫣娰没有回头,但是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了。
“若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就过来吧。”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虞瑶开口,对于这个人,确实是有种莫名的信任。但是对于她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确实是开始怀疑了。嫣娰回眸浅笑,然后走了。石兰和虞瑶跟了上去,清欢没有开口阻拦,只是看着她们离去。咬紧了牙关。
让石兰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是她计划了几年的事情,现如今,当真做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想阻拦。但是,不可以,因为,她真正的妹妹,还不知在何处。
流沙,白凤坐在树上,依旧看着某处眼神涣散。这时,一只蓝色的鸟儿飞来停在他的肩上,一阵又拍拍翅膀飞走了。白凤心里冷笑:东皇太一,你终究不过是一个老头子
翻身跃上九霄,乘凤飞走。
“白雕,白雀呢”白凤看见了白雕,问他。白雕有点难得的冷静:“他正在去。”
“好。”简单的一个字后,白凤就乘着凤凰走了。
白凤刚坐的树下,出现一位黑衣女子,她看着碧蓝的天空,冷笑:“白凤、白雕、白雀哼”
十里桃林,巨大的白色凤鸟落下,羽翼卷起片片桃红,吹落一地花香。
“你们两个依旧很慢啊。”白凤悠闲的说。白雕从雪雕上跃了下来,脸上落拓不羁的笑怎么看怎么有种坏坏的感觉:“我们哪有大哥你这么有闲情逸致啊。”白雀倒是安静,从下来后就一直在一边站着。
“老头儿派人来监视我们了。”白凤依旧不慌不忙的为流凤抚毛,白雕挑了挑眉,依旧保持着不变的坏笑,白雀的眼神终于不怎么涣散了,表示他把精神集中回来了。白凤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雕说:“是幻皇那个女人。”白雕终于慢慢地敛起了他的笑。白雀看着自己的二哥。每次只要提到幻皇那个女人,他都会这样。幻皇貌似是他的禁忌。所以,东皇这回派幻皇过来监视他们,估计是早就预算好的。
这时,白凤感觉到了有人来了。果不其然,一个女子清亮的嗓音在桃花林中响起:“白凤凰我是亦然”白凤有些无语,于是让白雀去带她。白雀也就自然地领命走了。白凤每次都这样,弄得自己都习惯了。
不一会,白雀拽着半死不活的亦然的胳膊来了。
“何事”白凤依旧是淡定的模样,淡然地开口。亦然双手扶着膝盖,半死不活的喘着气说:“白凤、凤、凤凰,刚、刚、刚宛玉、宛玉、来、来了她、她让我、我、告、告诉、诉你、说、她要去、北、方,和、和、少、司命、一起、起、去。”这短短的一句话,愣是让亦然说了老长。白凤冷冷的笑了,说:“黑麒麟,原来你有这嗜好啊,男扮女装。”白雕也冷笑,一片树叶在他手中蓄势待发,白雀倒也淡定,因为有他的两个哥哥中的任何一个,他就可以看戏了。墨玉麒麟渐渐地恢复原样,说:“她走了是被一个黑衣女人杀死的。我看见了,然后等她走了,我去看她,她让我来给你说的。”黑麒麟的声音幽幽的,带着深深的哀伤。
果然,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飘零。
“我知道了。”白凤敛了笑意,淡淡的说:“节哀。”
“没想到她这么快。”白雕终于皱起了眉头。白雀看着自己的二哥难得的动怒了。于是说:“何必如此不值得。”
这时,一个女子幽幽的声音传来。
“白凤凰,最好带着你的两个弟弟回归,不然还会看见你们最不想看见的事。认祖归宗,是最好的选择。”
“认鸟祖归鸟宗”白雕一怒之下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白雀在一边很无语,白凤也差不多了。白雀很无奈的开口;“二哥你别忘了我们是”这句话说的很是委婉。白雕一下子无语了,说:“好吧”然后又恶狠狠的说:“可是我不想再回去了那种地方只有他愿意呆下去”
鸟儿总是向往自由的,何况为九天不落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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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二·边塞黄沙】
更新时间:20120705
二
题词:渔家傲长城
秦朝长城修筑时,贫苦百姓皆被征。古道残阳昏鸦尽,断戟沉,天下虽统百姓苦。
千古一帝秦始皇,有功有过我不评。但为百姓且诉苦,六方合,家破人亡仍然有。
到了北方,清兮着实是被这荒凉萧瑟的景象吓了一跳。这里土地荒芜,寸草不生。贫苦的人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而且每个人的脚上都有一条链子,每个人都是连在一起的。身着黑色铠甲的秦兵们用鞭子抽打着、呵斥着向前走。
清兮坐在马车里,纤纤玉指撩起纱帘看着这些,美目中不由得露出丝丝的同情。
想起了自己的哥哥项籍曾经豪气冲天的说:“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推翻嬴政这个暴君”
“哥哥我帮你。”清兮在心里,看着这萧条的景象,默默的说。
荒凉的古道、锈蚀的残戟、贫苦的人民,还有树上的黑鸦。属于北方的荒凉与萧瑟。
到了长城边,清兮从马车上下来。一袭白衣的她在一片枯黄中格外的扎眼。她看着正在修长城的众人,不觉有些沉寂。
“清兮”听见有人在叫她,回眸,看见了星魂。有些惊喜,笑说:“星魂大人怎么来了”星魂听闻她会来,心中不由得惊喜,看见她如花的笑靥,几日来的烦闷也全都不见了,便说:“听闻山鬼大人回来,便来接待。”
“岂敢劳动星魂大人大驾。”清兮笑,原来星魂之专门为接她而来的。便说:“一路上舟车劳顿,星魂大人可有多余住处”
“自然是有的。山鬼大人,请。”星魂伸手做邀请状,清兮便向前走去。
军帐中,星魂和清兮铺毡对坐。
“星魂,天下和时可平”清兮现在全然没有方才的一脸笑意。星魂为清兮斟上茶,淡漠地说。清兮不由喟叹,又问:“那秦何时灭”
“十四年后。”星魂回答的笃定,那时候,他已经和清兮返回天上。清兮笑,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让下人拿来了一个白色的搪瓷杯子,她接过后递给星魂,笑的像个孩子:“你看,孔雀鱼。”
“湘君地下水宫里的”星魂很配合的说。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会露出些许的温柔。清兮点头,眉眼弯弯。
“那你可知灵鲛从何而来”星魂放下杯子,直视着清兮。清兮摇摇头。
“她是东皇的妻,花颜。”星魂有些哀然,清兮未料是如此,瞪大了眼问:“什么东皇的妻不是在蜀山亡去了吗”
“是我去蜀山,带她回来的。他们都以为我去海边捉回了一条鲛人,却不知我是去蜀山带回了一条鲛人。”星魂微微讽刺的笑着说。
“东皇不知她是鲛人吗”清兮微微皱眉。星魂摇头,接着说出了一个更加惊天的事:花颜并不是东皇的第一任妻子;第一任妻子是凤族的凤舞公主。
凤舞公主当初为了他下界,并为了他生了三个孩子:白凤,白雕,白雀后,便被凤族长老带回了天界,囚禁在长白山,几年前郁郁而终。而花颜则是无意间遇见了蜀山的萧辰,两人两情相悦,却不想东皇亦是爱上了这花颜。萧辰与花颜成婚半年后,被东皇带走。又过了半年,花颜生下清欢。将清欢体内的鲛人血脉封印后,托了飞鱼带到蜀山。三年后,她为东皇生下一女,这回她将这女孩儿封印在了湘君的地下水宫。将上一任礼魂和河伯托付与自己的女孩子对外谎称是自己的,然后带她偷偷地离开了阴阳宫,回到了蜀山。
听完这个故事,清兮不由叹息:“怎可说红颜祸水啊这分明就是你们男子害的红颜薄命啊。”
“若红颜不美,又怎么害的自己薄命”星魂端起茶碗,微抿一口,看着她挑眉笑的居心叵测。清兮白他一眼,说:“若你们不动情,我们又怎么会动情若不如此,又怎会薄命”听这口气,弄得好像是星魂害的她在前一世薄命了似的。
“我可没让谁薄过命哦~”星魂急忙撇清关系,继而又勾起一抹坏坏的笑说:“不若我让你薄命吧”清兮这回拉下了脸,白他一眼,起身走到帐篷口,撩起了帘子,看风卷黄沙漫天。然后走入了莽莽黄沙之中。
登上了高高的烽火台,看着大地贫瘠的胸膛上一条条坚硬肋骨的走向。这块贫瘠的土地上孕育出瘦弱的人民。
在这乱世之中,人民把握不住自己的方向。就像这漫天黄沙,随风飘荡。
人民都是黄土。
王侯将相死了后,有无数的人为他送葬,千古之后依旧流传。而人民死了后,唯有家人方觉哀痛,埋在土里,还需要担心几年后会不会被掘走。
贫瘠的土地上,生存着贫困的人。
天下的苍生嗟叹:“何时能不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身为主宰的我们,该如何作答
清兮在心里问自己。而这同样的问题,星魂曾经问过自己。他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和面黄肌瘦的人民,心中哀然。
北方随蒙恬前去征战匈奴的宛玉和晚霞看着这一派荒凉的景色,亦是悲凉不已。地上的断草当风抖着。马车过后,黄沙漫天。
战乱何时可平天下何时可安
乱世中,人民都是黄土。他们劳作一生,却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乱世中,生无定居,死无安所。最终化为黄土,归根。
北方很荒凉,大片大片寸草不生的黄土。黄沙总是被大风卷的满天。
宛玉撩起马车的窗帘看着荒凉的景象,不知该如何。
入夜,他们终于到了边疆。大片大片的帐篷和明亮的篝火,给人心里莫名的慰藉。宛玉和宛兮被蒙恬分在了一个帐篷。
半夜,所有的人都睡了。只有巡逻的士兵还在各个帐篷间穿梭。
有影子自宛玉和宛兮的帐边闪过。少司命张开了眼,宛玉亦是。两人坐了起来。宛玉向少司命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将出去查看;却不想少司命摇摇头,然后披上了长衫闪身出去。宛玉微微挑眉,无奈。却不想那人进了帐篷,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我是白凤,你不要叫。”那人压低声音说。宛玉淡然且淡定的点头,他将手慢慢地松开。不料宛玉也压低声音说:“你不是。”一把匕首从她的袖中滑出,在暗夜中闪着幽光。
“哦何以见得”那人挑眉,冷冷且嘲讽的笑。宛玉也冷笑:“比如他从来不这样。”匕首向那人刺去。那人转身躲过,恢复容貌。暗紫色的长袍,墨色的头发。模糊的夜色中,他眉间一记翩然若飞的飞翎。
“九歌”宛玉停了手,有些惊异。不想她却猜对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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