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船,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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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船,等等我!-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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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跟尧烨说,我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用哈根达斯的雪糕做结婚蛋糕,他取笑我幼稚。他这个人专制又独裁,从来不准我私自吃雪糕,说我胃寒吃多了容易伤胃,可又总是在冰箱里备着一些,某些时候,比如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允许我吃一丁点儿。而且他不会一味地答应我的要求,我要做什么事情总是得先经过他评估可行性才放行,这应该算是大男人主义吧?可偏偏我还觉得这样的霸道很窝心很甜蜜,习惯真是太可怕了。
   我们路过一家新华书店,碰巧有位作家正在办签名售书活动,人潮涌动。我遥遥地看了眼横幅上宣传的书名,又是爱情小说,想起自己很久没看小说了,就拉着路子墨突击进了书店,打算买几本精神食粮创一下,路子墨一头扎进他的电子专业书里,我就在通俗书辖区闲逛,被畅销书专柜的一本心理测验的书吸引住了眼球。
    按照目录的提示我找到了自己急于知道的内容——如何区分爱人和朋友?
    我迫不及待地翻到那一页,问题是这样设置的:如果有一天你以目中认为同等重要的两位异性一起陷入困境,生命危在旦夕,而在千钧一发之际你有能力去救他(她)们,那你会先把先救谁,后救谁?请用直觉说出心中的答案。
    我不假思索地作答,如果是我,我会先救路子墨,再救尧烨。
    再翻一页看答案:
    先救的人——你的挚友。
    后救的人——你的热爱。
    我狂晕,怎么是这样子?不该是我更看重路子墨吗?接着看下去,解释如下:人在危险的时候作出的先把最贴近自己的灵魂,先救出的那个人说明了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肯定很高,所以你第一时间想要他得到平安,这是患难之交,是朋友;而越晚相求越危险,所有你潜意识里已经决定了要跟后救的人一起面对死亡,这是生死与共,是爱人。
    我愤怒地合上书,暗自腹诽这是什么狗屁理论?本姑娘会想跟那只妖孽同生共死?真是天方夜谭!
    路子墨走到我跟前,捏了捏我的脸,无奈地说:“你今天是怎么了?连看书
也能被气着?”
    我语噎,却又不能告诉他我其实是被无形的尧烨给纠缠住了,像打了个死结,怎么也挣脱不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着眼前挂着灿烂笑容对我言听计从的路子墨,心里哀号,为什么我喜欢的人不是凡事让我哄着的他呢?

Part  34    暧昧若有似无

    不过我当我还在思考自己的人生和爱情的未来的时候,某个名为尧烨的妖孽在消失了十天后又卷土重来,惊得我的世界鸡飞狗跳地动山摇。
    带我们小姐毕业论文的导师突发性心脏病进了医院,尧烨作为客座教授带我们做论文最后的修改阶段。他依然丰神俊朗儒雅温文,只不过他收起了只有在我面前才有的坏笑,看我的眼神跟别人一样的淡漠而疏离,似乎我之于他就是一个陌生的路人,弄得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像被捏住了咽喉不能呼吸。
    他看过所有人的论文以后,先跟大家讨论了一番,最后我被单独留了下来,让我彻底清醒了。
    “首先声明,别以为我是死缠烂打故意找机会为难你,我还没那么无聊。”他把我的论文草稿扔了过来,上面用红笑圈出了很多有问题的地方,他冷冷地说:“你好好看看自己写的都是什么东西?论点跟论据相悖,无关紧要的话一大堆,你真的有认真地看过这些参考文献吗?还想不想毕业了?”他像机关枪似的先把我扫了个体无完肤,等过了半晌又问:“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吗?”他蓦地抬起我的下巴,眼睛深处流过一丝愕然,松开手扯开嘴角:“你哭什么?认真改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我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不是因为他骂我,正如他所说的他没那么无聊,所以他真的是关心我才将我的论文看得那么仔细,连错别字都画了出来,如果我还不清楚他漠然表面下的心意我就真的是猪头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呆子,我们怎么会这成这样?”
    我默默垂下头,当做中不见。
    办公室里只剩下翻阅纸张的沙沙声,我开始认真地理清自己论文的思路,然后把他重点圈出来的部分仔细地过了一遍,有个地方不大明白,我抬起头问:“尧,呃,尧老师,你这里有没有关于……”我说了一半顿住,因为我无意中发现尧竟然在偷看我,现在把脸侧了过去,还红红的一片。
    他清咳了两声,过了半晌才若无其事地开口:“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要是往日我肯定是少不得揶揄他一番,然后又被他收拾得连连求饶,可那是我和他没有分手以前,现在他只是老师,而我是学生。
    时间在我一问他一答这种融洽的模式中悄悄流逝,到了五点半,他合上书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可以回去了。”
    我低着头收拾东西,离开办公楼的时候才发现他是跟我一起出来的,他突然拉住我问:“要不要我送你?”可他很快又莫名其妙地反悔:“算了,我不顺路,你还是自己走吧。”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干瞪眼。
    “黛黛,这边!”我顺着声音看过去,远远的路子墨正倚着车门在夕阳下朝我招手。
    我抛开无谓的感伤匆匆跑过去,喘着气问他:“你今天不是有事吗?怎么又来接我了,这一来一回多辛苦!”
    路子墨帮我整了整被风吹乱的衣领,朝我笑得灿烂:“我办完事就想过来了,没人看着你肯定又不好好吃饭,泡面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挽着他的手磨蹭:“不吃饭正好减肥啊!”又一次地提醒,“你千万别对我太好了啊,小心我喜欢你赖上你,到时你就哭去吧。”
    路子墨搂着我的肩,说得似真似假:“我怕什么?你要真喜欢上我我就接受你呗。”
    这时有辆车经过我们身边,稍稍停了一会儿又越走越远,我认得,那是尧烨的座驾。
    终于有一天,我们擦身而过。
    如果说今天以前尧烨所做的事我都理解为他是在关心我挽留我,那么今天以后他做的事就是折磨我报复我!因为单单是理论分析的第一个自然段他就让我修改了七八遍,一个留洋回来的ABC居然跟我较真“必须”和“必需”的用词准确性,我简直要疯掉了!
    每次当我义正词严地学咆哮马教主那样大声反驳时,他总是不紧不慢地嘲讽:“不想通过答辩了?如果不想,那随便你改不改。”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噎得我捶胸顿足,可偏偏又拿他没办法。
    只是照他这样吹毛求疵精益求精地摧残,我那篇本来难登大雅之堂的毕业论文也许可以捞个优秀论文也不一定。
    接着几天他总是以折磨我濒临崩溃为乐,我总告诉自己,忍无可忍,那就重新再忍。
    好在很快就到了答辩前一天。依旧是在他的办公室里,我觉得今天的尧烨有点儿奇怪,他没有再刁难我,只是指出了几个论文的要点让我看熟背熟,而我看了一下午了他都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我每次跟他说我早背得滚瓜烂熟了他却让我再复习一遍,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办公室的气氛沉静得很诡异,我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尧老师,我先回去了,我还要收拾行李呢!”
    见他虽然一脸深沉却丝毫没有阻止我的意思,我抓紧机会开溜,只是刚旋开门就被后力使劲儿关上。
    砰的一声!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转了个身禁锢在他的怀里,凶狠的吻霸道而决绝地落下来,根本不给我一丝喘息的空间,淡淡的烟草味在口腔扩散开来,我拍他打他都不为所动,仿佛要抽走我所有的空气,那么犀利狠绝,等他终于松开我,我也只能无力地攀着他的手臂粗喘着大气。
    却听见他说:“林黛黛,如你所愿,我们分手了,我以后再不见你。”
    原来是一个诀别之吻。
    刹那间,我觉得心里那道墙轰然坍塌。
    我跟胡蝶飞说:“好了,我们终于楚河汉界分得清清楚楚,以后各自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她灵动的目光似乎看穿了我的心,笑着反讽:“这不正好吗?之前我就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尧老师决定放手了,你应该高兴得放鞭炮庆祝才对啊!”
    我大声嚷嚷:“是啊,我高兴得不得了了,等明天答辩完我就去寻找第二春,下一个更美好!”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一语双关道:“下一个再好也不是尧烨,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尧烨。”
    我十分挫败地瞪着她,心里五味杂陈,因为我知道她说得对,我自以为潇洒地放下,其实最放不下的人就是我自己。
    毕业前的这个晚上,我辗转难眠,做了一个梦。
    那个不可一世的君王又进了我的梦中,不过他不再是多金盔铁甲,也不再残忍狠戾,变得温文儒雅清朗俊逸,他说他早已转世,只为我而来,因为我们早已有三世情劫,上一辈子是我欠了他的,所以这辈子他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答辩的过程很顺利。我基本上是照本宣科,教授问的问题跟尧烨跟我说的差不多,我终于毕业了。
    我买了最早的机票奔回家,上机前胡蝶飞明知故问:怎么走得那么急,你到底怕什么?
    我怕什么?我怕自己后悔。
    回到家以后老妈居然只字不提我跟尧烨的事情,表面看成似乎看开了,然后又密锣紧鼓地跟二姨捣鼓我的第二春。
    我爸难道得地下海跟她们一起疯:“记得哟,我未来的女婿一定要俊得可以带上菜市场显摆的,比不上阿烨的通通要不!”
    老妈摸着下巴沉吟:“老林,你提的这要求难度太大了,还是等下辈子吧!”
    我知道他们是变着法戳我的痛处,我装得若无其事没心没肺,任他们鱼肉,结果老妈振臂一呼:“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再不管你了!”本来我还一直想着尧烨的,可我现在恨死他了,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为什么大家都表现出一副是我错了的样子?这完全是本末倒置了嘛!
    好在我还有个铁杆竹马,路子墨晚上给我打电话,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温文文,我逮住机会跟他诉苦,把回到家遭受的种种不人道不科学的待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路子墨笑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国?那样就耳根子清净了。”
    我下意识地咋呼:“那怎么行?我还是很爱国的,我要为国家为社会贡献出我所有的智慧和热情!”
    他说:“其实你真要在意那个人的话就去找他吧!东西丢了可以再买,可是人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心里一个咯噔,跟他打着马虎眼:“俺是俗人,你别跟我打文艺腔,我受不了。”
    他又笑了:“受不了也没关系,反正再过不久我就走了,作为两肋插刀的青梅的你就勉为其难地忍一忍吧!”
    我当即结巴道:“什、什么?你还要走?走去哪里?”
    他说:“我这次回国发现已经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反正要办的事情都办完了,我没什么牵挂了,所以还是早点儿回去吧,而且我妈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
    我轻轻地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粉色的睡衣上晕开一朵又一朵水花。
    彼此在电话里沉寂了好一会儿,只听到微弱的电流声。
    他先开口:“小黛黛,你别哭啊!”
    我泪眼婆娑地望着书桌上的那个小相框,是我跟子墨前些天去爬山的时候新照的,我们分隔四年后的第一张合照,我笑得跟傻瓜似的嘴咧到耳根子后头,他则是一脸宠溺地揽住我,同样笑得灿烂,身后阳光明媚。
    帮我们照相的人说:“你们兄妹的感情真是好。”
    路子墨疑惑地问:“怎么会猜我们是兄妹?难道不能是情侣吗?”
    那人尴尬地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只是直觉的觉得你们不太像情侣,说错了请别介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路子墨的眼底里闪过一丝失望,而我选择装傻。
    从前有一条老街,住着小黛黛和小墨墨,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小墨墨对小黛代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将会永远在一起。”
    成年以后,墨墨又对黛黛说:“我们不在一起也没,因为我只要你幸福。”
    

Part  35    爱情卷土重来

    在家除了投简历就只能跟张瑜厮混,她说我强权主义霸占了她跟罗浩然相亲相爱的时间,我说:“做姐妹的有今生没来世,你牺牲点儿,安慰我失恋受伤的心灵又怎么样了?”她不厚道地抨击我,“你失恋是自找的。”
    好吧,我自找的,我还自找地陪她去剪头发,然后被那巧舌如簧的发型师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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