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何处问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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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何处问青天-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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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信发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他又挨晶华坐下。这次挨得更近。晶华似乎想往边上移,但终于没有动。夏信发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摸她的胸脯。晶华的右手下意识地去扳他的手,但还没有碰到他的手,她的手垂了下来。

    夏信发的动作越来越情绪化了,他做出了一个出格的举动,他突然把晶华的衬衫撩了起来。

    这一举动对蒋家村的女人来说,尤其对姑娘来说,是最犯忌的。蒋家村的女人能让村里的男人摸乳,但决不让村里的男人看乳。除了不能观瞻,蒋家村的女人也决不让男人们贴肉摸她们的胸脯,似乎在她们看来目光接触和手接触是同一回事。她们的贴身内衣是分界线,线外是交谊,线内是性骚扰,是弓虽。暴。

    夏信发当然知道这个规矩,他正因为明白,才做出这个举动,他就是要做她的老公,老公是没有这个分界线!

    夏信发没有看到希望看到的,他想不到晶华贴身还穿着一个白背心。蒋家村的女人中,只有很少几个考究的姑娘才会加穿这样一件白背心。

    夏信发就去扯背心。背心扎在裤腰里,晶华本能地弹出肚子,同时两手赶忙捉住夏信发的手。背心被扯出了一点,夏信发的手伸向扯出的地方,晶华又赶忙捏住他的手。

    夏信发的手无意间碰到了晶华的裤带头,他拿住一拉,那结头噗的一起散了。夏信发就去剥晶华的裤子。晶华赶忙死死扯住裤子。夏信发两次把晶华的裤子剥下,晶华两次将裤子扯上。夏信发看到她的三角短裤,看到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特别白的大腿,他的**起来了。

    “我今天就要得到你!”他心里说。

    他像一只猛虎扑向她,晶华双手扯着裤腰,被一下子扑倒地上。

    夏信发要达到目的也非易事,晶华就在地上滚,夏信发一时压她不住。晶华边滚边咬住嘴不让自己喊出来。

    以前蒋家村就发出过这样的事,那个姑娘喊起来,想弓虽。女干她的人逃了,那姑娘找对象时男方知道了这事,就不要她了。

    晶华毕竟双手扯着裤腰,夏信发个子虽然不高,却比一般男人有劲,最后还是骑到了晶华背上。晶华跪着俯身在地上。夏信发要达不到目的还是不容易,他俯身下去,轻声说:

    “你是肯嫁给我的人,是我的心肝宝贝,你放心,偷桃子破坏批林批孔的事,我不会去报告的。我怎么舍得让自己的老婆打成反革命,戴高帽游街,跪台板批斗呢!”

    晶华的身体慢慢软陷下去。

    夏信发接着说:

    “你是我的人了,现在就是有人揭发你,我也不让人看检讨书了。有苦同吃,有难同当,我宁可陪老婆去戴高帽游街,跪台板批斗。”

    晶华的身子完全翻倒在了地上。

    那天回到家里晶华饭也不吃,说是不舒服睡到了床上。她偷偷地哭了一夜。她的身子给了夏信发,当然只得嫁给夏信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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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喜出望外
    俞思对圆圆的思念与日俱增。

    那年风雪特别大,山全白了,龙珠湖上空不时传来毛竹被压断的声音。他从公社画宣传画回来,总是站在窗前,画几笔圆圆的肖像画,看看飘着雪花的窗外,盯着龙珠湖的出口那一方天空。听说高中毕业后,圆圆支农在那里。

    他有时不免悲观失望。特别是他没有机会上大学。

    上大学是要村里推荐了。文革前的高考制度被废止了,现在称“工农兵学员”。俞思的政治标准首先够不上,要“三代红”,俞思的爷爷是地主,俞思的父亲因为政治问题才被下放到家乡,前两代不“红”,俞思自己就永远红不起来了。另外,在蒋家村,俞思是外姓,村里人排外。

    “俞思,腾龙叫你去填表!”阿缨从村庄里回来,像个雪人似的,远远地喊。

    是上大学的推荐表!

    因为俞思的批林批孔宣传画搞得出色,上河公社成了批林批孔先进典型,这年,大学的名额下来,许虎根把艺术学院绘画系的一个名额给蒋家村,让蒋家村干部推荐俞思。

    俞思上高中前已经放了几年牛,符合上大学必须在生产队参加劳动三年以上的条件。每年的招生文件上都有一句话,“有成份论;不唯成份论;重在政治表现”,实际是一句空话,按照以往,俞思肯定不会被批准,但这年偏偏全省有两个这样的名额,其中一个给了象岭县,象岭县招生办选中了俞思。

    俞思本打算在绘画上功成名就时和圆圆取得联系,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克制不住地以同学的名义向圆圆写了一封报喜信。

    他很快收到了她的回信。那是个黄色的信封,里面的信纸折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解开蝴蝶结,那工整秀丽的字迹令他怦然心跳:

    俞思同学,你好!

    来信收到。你能被推荐上大学,成为一名光荣的工农兵学员,我们为你高兴。

    二年的高中学习,我们或多或少互相有点了解。希望你在大学里再接再厉,不辜负党和人民对你的期望,在继续革命的大道上勇往直前!

    此致敬礼!

    年月日他一遍又一遍地读着,目光总是停留在“我们或多或少互相有点了解”上。

    进入大学后,他比以前更想圆圆了。有了报喜信的开头,他写信变得一发不可收。

    他仍然以同学的名义,但字里行间越来越闪烁起爱的火花。

    她的回信仍然是寥寥数语,字迹总是工整秀丽,也总是那个漂亮的蝴蝶结,永远是黄色的信封。她始终那些类似的话,那些话可以同认识和不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说,──他在信里一点看不到她的影子。

    她没有把他推开,也没有把他拉拢,始终是不不离不即。

    每当寄去信后,他总是带着期盼等着她的回信,与其说他是在期盼着她的回信,不如说是在期盼她透露她的心意,像长夜里的行者期盼着第一束晨曦一样,因为他觉得他信里的话是一次比一次说得明白了。因为一次比一次说得明白,所以他的期盼也是一次比一次强烈。

    他等到的永远是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他便又一次比一次地失望。

    好在他以前不曾奢望在他的事业没有成功时能和圆圆热恋上,这在不知不觉中让他的心稍为宽解。

    他知道做事得专心致志才能成功,又总以为自己在艺术上至今离成功很远,是思念圆圆分了神的缘故。因为这样以为,他往往又害怕相恋真的到来,他不敢想像那时他会怎么样!他觉得他那时心会被烧焦,事业会被冲垮。这也在不知不觉中让他的心稍为宽解。

    他于是像以前一样每每勉励自己,努力把对恋爱的期盼转化作事业的动力,决心捧着事业的辉煌去向她表示他的爱,那让她感动,让她敬慕,让她对他充满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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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求爱信
    可是,他的爱又总像洪水猛兽一样撞击着他的心房,让他心神不宁,让他难受。

    要是一个星期过去没有和圆圆通信,他的感觉上像是过去了一年半载,原来的失望和“再不向她写信”的发誓在脑子里早就不留痕迹,还每每觉得她能够遥感到他的思念,他有一种“我思君处君思我”、“两处红丝千里系”的感觉,甚至看到她发着愣思念他的神情,而且以为他一定在等着他的信了。于是他又克制不住地急不可耐地给她写起信来,在写信示爱和收到信后的失望中,心灵得以暂时的平静。如此循环往复。

    当他努力克制的时候,他也用以前的办法,画圆圆的记忆画,可是这一招这时不那么灵了,因为他已经和真实的圆圆通上了信,他可以和真实的圆圆对话了!

    有时,俞思的思念因为偶然的触动,又像暴风骤雨似的突然而至。

    这天自修课,书中一句“美人如花隔云端”,让他突然起身,拿了画架、画框和一只背包,到到校园外的机耕路上。

    他摆好竖式画架,卸掉画框上的风景画,把画框放到画架上,从背包里拿出画笔、调色油和颜料。出现在画框上的是圆圆的半身像,──平时在画框上放一张风景画遮住半身像,是他在家时养成的习惯。

    他并没有马上画,只是凝神注视着画框。清风吹拂着四周嫩绿的禾苗,田野滚着绿浪,一直滚向远处山边的城市,画框上的圆圆显得格外有精神,向他恬静地笑着。

    一会儿,他开始动笔。他改了好几个地方,觉得用尽了所有的灵感,再也没有可改的了,那怕是一丝头发。她似乎就是从他心中呼出来的一样。

    虽然他知道那不过是他一时的感觉,到了明天甚至不一会儿,她又会和她心中的圆圆有差距,然后,他确实是从来没有对自己刚刚修改的她达到这样高的满意度过。

    他画圆圆,是想把心中突然而起的思念压抑下去,可是这天竟起不到一点镇静作用。他感觉仍然热血沸腾。

    “‘美人如花隔云端’,我也应该捅破这张纸了!”他自言自语说。

    那话似乎是先于思想崩出来的,听到自己的这个话,他的心跳一下子加快。

    求恋的思想来得这么突然,是他自己也没有料到的。

    而且,他感觉根本无力抵抗这个思想。

    “春去秋复来,相思几时歇,我不向她表白,她哪里知道我的一片赤诚!‘哪个妙龄少女不善怀春?’,要是她不了解我的心意,爱上了别人……”

    这样一想,他要向她求恋的心就更迫不及待了。

    他拿出信纸,一挥而就。这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一直以为那要写的求恋信会是经过百般思考的。他不知道,那些话已经在他心头默念了几千遍,几万遍,他是在用他的心做成的笔,用心头流出的血在写。

    “梦,有道是:‘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请接受我生命铸就的爱吧!”当写好了这最后一句的时候,两行眼泪直流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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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白雪
    也就是那天他刚写好了求恋信,站起来去准备寄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

    团支部书记白雪同学出现在校园边的夹竹桃豁口上。

    白雪面容俏丽,身材修美,穿着一件粉白两用衫,白净的肌肤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她来到俞思面前,向他手上塞了两颗纸糖,说:

    “校团委要搞一次学生书画展览,你是我们班上画得最好的,我来向你征求展品,──你现在在画什么?”

    “随便画画。”

    白雪看到画框上的少女画像,叫起来:

    “哟,这么漂亮!怪不得你这个未来的大画家,总是像石佛一样,有这样的美人作伴呢!”

    俞思的脸红了一下。

    “我看就这张!代表我们班级展出。”白雪说。

    “这张是随便画画的,恐怕思想性……,是否我特意为画展画一张?”

    画上的杨圆圆是为他自己而作的,就像金屋藏娇,他只想独擅其美。

    “我非常喜欢这一张!”白雪说,“你如果画完了,我现在带走,叫筹备组先去看看。”

    俞思只好同意。他小心地把画卸下画框来,交给白雪。

    白雪拿着画走到夹竹桃豁口边,又回来,叫俞思写上画名,署上名字。

    俞思写了画名《梦》,署上名。

    俞思捏着白雪给的两颗纸糖,看着白雪拿着“杨圆圆”的背影,只觉得胸口有点空,好象被人掏走了心一样。

    手中的两颗糖还带着白雪手心的余温,对如何处置它们,他有点犯难,因为他不想吃。

    省城这座历朝被称作“天堂”的南方风景城市,历来是盛产美女的地方,妙龄少女个个都带着周围山水的灵气秀色,但俞思一点儿没有走进花花世界的感觉,他心定神凝,坚守着心中的一泓清水,即使有能让别人惊为天人的丽人落入他的眼帘,最多也只是象“惊鸿”出现在清水上空一样,那影子一划就过去了。

    白雪是省革委会主任白雄的女儿,她在俞思面前,就是这样的惊鸿。

    甚至刚上学时,俞思看到她有那么一阵微微的激动,因为他觉得她很像杨圆圆。但是,当她的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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