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久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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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久美子-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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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策划了许久,想要送久美子一两件像模像样的首饰,例如项链、戒指啥的。即使平日不解风情光知道“床上”使劲,该用心的时候也得做做样子,不能傻到根了。没曾想,到最后还是给久美子送上了一堆的水果啤酒小食品,也挤出了我俩一身的大汗。

  久美子的一个习惯我至今还有些不太适应,在我的眼里算是一个小毛病。她每天回家之后都要首先冲个澡,而冲凉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冰箱里拿一罐冰镇啤酒美滋滋地喝上一杯,满脸的惬意,说不出的爽快。

  这个习惯后来在久美子怀孕时成为了她和母亲冲突的一个焦点。对于母亲这种“老古董”来说有些难以理解都怀了孕的女人为何还是如此的“贪杯”。作为平日滴酒不沾的母亲也不能理解久美子对冰镇啤酒的喜爱,尤其是怀孕时期,简直就是给肚子里怀着的孩子灌毒药。延伸到后来的坐月子,更加不能接受久美子对自己身体的“糟蹋”,月子期间居然还敢照常洗头洗澡的她让母亲十分不满,而且对鸡汤根本就懒得理的她在母亲眼中更是一个异物:这日本女人和中国女人竟有如此大的差别?

  久美子父母的中国之行的日期已定了下来。下周第一站先到北京做两日的短暂旅游后随团乘坐火车转站这个城市。

  说真的,我的内心还是比较紧张和忐忑的。看这个“忐忑”二字造得多么美妙,心一上一下的不平稳,恰如其分。据久美子说不必过于担心,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因为自从高中毕业之后,久美子就从家里独立出来,先是打工补贴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后来在东京就职之后更是没再花家里的一分钱。她的事情全由她自己来做主拍板,即便父母真的有些微言,只要她坚定信念,对于我和她之间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与不测。

  比起久美子的独立,我有些感到愧疚和羞怯,觉得自己连这个瘦弱的日本女孩儿都不如,直到现在还和父母黏黏糊糊地住在一起,每天吃着母亲做的饭菜也没有任何的杂念,还认为是天经地义的,而且家务活也基本上不参与。

  这一点和久美子交往之后感受颇深,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有些想法极为幼稚不成熟。一直以来认为天经地义的事情往往到了她那里便会被轻易地击破。虽然不愿承认,但却无法否认在独立自主和承担责任等方面确实存在不足。也许这一切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我是其中的一个极为成功的产品,和其他千万个产品一样,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完美复制。

  那个收破烂的女人领着她那可爱的小女儿再次出现在小区的院子里,一如既往的吆喝声,既嘹亮又不觉得刺耳。虽然换了一身夏装,头发也齐根剪掉,但还是那么美丽。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喜欢见到她。我也十分在意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儿是否又长高了,手里捧着的是否还是上次的那个魔方,或是缺了一只胳膊的布娃娃。

  小女儿一双清澈无瑕的大眼睛能将世间的一切望到底看得穿,水汪汪的眸子不停地眨着,其实是在笑你伪装的再深再隐秘也无济于事。其实大家就像她手里的布娃娃,都有被人攥在手心的时候,扯扯耳朵,捏捏鼻子,脸上却不得不保持永远不变的木呐表情。

  每次遇到这个小女孩儿,我都会下意识地去摸裤袋,试图掏出一把口味各异的水果糖,剥开其中一块的糖纸送进那张红盈盈的小嘴里,细声细语地问她甜不甜。可每次却又是相同的失望,原来我只会在看到这对母女时心里会产生那迟来的不算优雅的怜悯之情,平日里却把水果糖的事完全抛在脑后,突发奇想的施舍举动看起来可笑极了。

  虽然心灵未泯,却无奈世道无常,除了心颤抖几下聊以*之外,任何的说词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盯着小女孩儿那稚气无邪的小脸,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极为罪恶极为*的画面,画面中是情浓深处的久美子抿住的嘴角和愉悦的眼尾。

  我十分惊愕为何会在此时生出如此不堪道及的念头,简直是在亵渎世界上最圣洁最美好的事物。可是那邪恶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我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再也不敢对视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

  她也许不会有坐在钢琴前优雅高贵的童年,不会有人人羡慕的洋装,也不会有打扮属于自己的芭比娃娃的机会,更不会有用油腻腻的小手抓奶油蛋糕上的草莓的夜晚。但我坚信,她一定会拥有比奶油蛋糕更加甜美的未来。到那时,我也许已是满头银发,背驼腰弓,但仍愿意拄着拐杖悄悄躲在大树边远远地望着她,宛如多少年前。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十六上 葬犬哀叹浮华战 婚庆延绵悦瞬然
“葬礼是一个人一生的缩影”这句话第一次看到它是在日本著名作家渡边淳一的最为人熟知的小说“失乐园”中,一句有感而发的台词,普通却深意久长,无论被翻译成世界上的何种文字,推敲考量之下都是那么的准确无误充满哲理。

  又如同那部“落叶归根”的电影。影片中赵本山饰演的农民工在背着喝酒喝死了的工友返乡时途中遇到的那位无儿无女的乡村老者,老者花钱请村中人为自己提前办了一场当地风俗的葬礼,而赵本山为了能入席混顿饱饭吃,便冒充老者的亲戚,头扎一条白毛巾跪在躺在棺材里的老者面前作痛苦欲绝状;情之所感联系上自己一路上的遭遇则真的号啕大哭起来,那模样仿佛躺在那里的不是老者而是他自己。

  老者花钱想要为自己操办一场提前上演的葬礼却不能阻止像赵本山饰演的这种混夹在人群中想要浑水摸鱼的人。当然无论是号啕大哭还是低声抽噎,这眼泪到底是为什么而掉的就很难说了。时下的葬礼也如同婚庆一般早已超出了悼念或是庆祝的范畴,涵盖了太多的社会因素在里面,是悲或喜有时可以颠倒,新人或者逝者一不留神就会沦落成为配角的地位,喜酒、丧酒有时喝起来味道竟是惊人的相似。

  父亲有一个钓鱼的“钓友”,或者称作“鱼友”的,是一家连锁酒楼的老板,岁数比父亲还要大上五、六岁,有钱,有闲。

  爱好真是个好东西。就拿父亲喜爱钓鱼这件事来说,我在和他去了几次之后,也逐渐悟到了其中的乐趣和滋味。那鱼线被鱼坠子拽着咕咚一声扎入海水中荡起或大或小的浪花后,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鱼儿不会因为你开着奔驰宝马来就玩了命地咬你的钩,而骑自行车来的人却可能在收线归家时后座上载上满满一箩筐。社会上的身份地位金钱穿戴在鱼儿的面前基本失效,无论是几千、几万块一支的进口鱼竿还是手制的简易竹鱼竿,甩竿后无不是或坐或站的等待。

  自从有了这辆银色中华后,父亲强拉我陪他一起去钓过几次鱼。一大早就出门奔向钓友们聚集的人气场所,也不再必搭他人的车;而且钓鱼的领地也是越来越开辟,像往日不去的区域也开始涉足。

  我实在搞不清这些四五十岁的男人为何对这项运动如此青睐,为何有这么大的瘾头,即使寒风刺骨的冬天也抵挡不住心中的执著热情,里外好几层的套上所有御寒的冬服,在海边的凛冽寒风中瑟瑟发抖,手捧着热茶,啃上一口半口的面包香肠,那精神头比当年追求姑娘时的恋爱劲头要大得多了。

  但在和父亲去了几次之后,我的观念也逐渐转变,不由得喜爱上了钓鱼。渐渐体会到了其中的真谛:关键就是鱼儿出水的那一瞬间,那无比的满足感和幸福感是独特的,也是符合人类最基本的生存欲望的。

  岸边的渔民每日不知一网要拉上来多少条,满仓满甲板扑棱扑棱直扑腾的大小鱼类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天的柴米油盐,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而对于我这种只是偶尔去,只是当作一种休闲方式的人来说,那一条条活蹦乱跳却挂在鱼钩上的生命可以填补隐藏在心底的极强的对于生命的占有欲和操控欲;你会在不经意之间亲手决定一个生命的生死,那感觉与在超市的肉类柜台前看着一段段被剁成肉砣或肉块的残缺肢体不同,更与饭桌上的那盘色香味俱佳的鱼香肉丝不同。你的心底会无意识地复制远古人类的野性和本能,体会着只有人类才有资格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的毫无分别的毫无保留的对其他生命的统治和征服。人有素食主义者,也有食物的喜好,但没有谁不爱凌驾于他人之上。

  某天我和父亲遇到了那个两个礼拜不曾谋面的酒楼老板,油亮的脸上添了些许忧愁,精神头也比往日衰竭了不少。不少熟悉他的钓友纷纷与他打招呼,问他这么长时间都没露面,是不是被哪儿的漂亮女子迷昏了头,早就忘记了这鱼竿的甩法了,鱼饵的挑选也赶不上给女子买钻戒金饰时的心头发痒。所有人都调侃他早已厌烦了钓活鱼,转行开始了研究美人鱼的钓法。

  他苦笑着打消了众人的调侃和玩笑,解释说因为自己的爱犬两周前突然得急病死去,两周来一直在忙这件令他十分痛心的事。我有些不解,这狗和主人的感情那要是处好了真就像一家人一样,不比人与人差多少,这我早已从小区里养狗的那些人家领会到了,尤其是那只亚历山大,有时我都感觉是它在“养”那个女人,填补着女人空洞的心灵。

  可是感情再好,死也就死掉了,心情郁闷了则更应该来海边钓钓鱼、散散心,总比一个人呆在家里忧愁瞎想的好,人死都不能复生,狗死就更应该看开一些。可是他接下来的回答则更让我吃惊,因为我实在没想到事情还可以如此发展,未知的世界对于我来说还是太多了,就像面前的大海,永远无法预测下一个浪头和暗流会在何处出现。

  他说他一直忙着给爱犬买墓地,前天才办完隆重肃穆的葬礼,算是告一段落。

  墓地?葬礼?别人问他在哪儿置办的墓地,又花了多少钱。他答道就在城市南边新落成的那片公墓里,连墓室带墓碑还有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大概八万多块,即便这样仍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的爱犬,条件还是有些简陋,无奈爱犬走得太过突然,根本没有思想准备……

  我想要么是我听错了,要么就是他干错了,或者两者都不是,而是那条狗死错了。

  虽然平日里早已看惯这个酒楼老板连换了两三辆好车,不是宝马就是凌志,有钱没得说。可万没想到他不但有钱而且还有思维有胆量,实在是超脱的有情有义!葬一条狗就花了八万多,那要是埋一个人,还不知得撒多少银子呢;就算是勉强乘上十倍,那也是八十万,即使打折后的价钱也是惊人的不菲。

  我又不禁十分羡慕起那条英年早逝的狗来。它也许是死错了,但却是生对了。要是生在乡下野间,死后即使不被扒皮吃肉,也无非落得半尺深的一个坑容身,身边与它做伴的不是荒山就是野草,怎会有如此的待遇,竟能立碑。

  那一整天我的心思完全不在钓鱼这件事上,十分害怕刚才有些冒犯亵渎的思想会招来死去不久的那条狗的报复显灵。如果它今晚来到我的梦里与我托梦,我一定会选个黄道吉日上它的坟前拜祭。古时黛玉葬花,今日老板哭狗。一个是小说杜撰却流芳百世,一个是真情实景却寂寞无边。

  母亲最近的心思已完全从新房问题上撤了下来。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但毕竟不再把弦绷得那么紧,稍微往起跑线后退了几步。我认为现在需要的不是紧盯裁判手中的发令枪,而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体力。如果是一百米、二百米的短途项目,咬牙坚持一下倒是可以冲一冲刺;若是万米以上的长距离项目则不能仅凭一时的头脑发热不冷静,否则很容易发生晕倒在半路上体力不支的惨事。

  她现在又迷上了另一件事物,那就是观摩和参加婚礼。观摩多半在小区里完成,偶尔也会在买菜回来的路上随机碰到。据我粗略观察,小区里至少住着一大半三十五岁以下的居民,而新房的比例也很高,多是双方的父母出钱给儿女买一套房子用来结婚。

  婚后产下的下一代,多半是由女方的母亲来带。若要问爷爷奶奶想不想孙子孙女,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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