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久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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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久美子-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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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是在起始站上的车,我也混到了一个座位。可我现在宁肯站着也不愿多坐一秒钟,因为眼前的风景对于我的意志力实在是太过考验,太艰巨了。我的前方站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看年龄或许比我还要小,问题就出在她的身上。

  她穿着一件乳白色上衣,围一条粉红色的围巾,衬着雪白雪白的脸蛋漂亮极了。可是她那高高耸起的胸脯却折磨着我本来不坚定的内心,让我抓耳挠腮却不知如何是好。我不是正人君子,何况我的心目中已有了恬美的久美子;可即使是正人君子,处于我现在这种态势,也未免能够做到坐怀不乱。这个女孩儿到底是由于营养过剩发育太好,还是施了什么魔法,或是整了形,为何她的乳房如此的坚挺,如此的,如此的大。那突出的*呼之欲出,撑得前胸的衣服高高鼓起,我很担心别一不留神蹦出来,击溃我的最后防线。她此时正漫无目标地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虽然也许早已发现我那偷偷的火辣辣的眼神,却不便发作,或者视而不见。我闭起眼睛故作养神状,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买上自己的车子,再也不遭这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干柴烈火之罪。

  方惠琳的突然去世只不过是我人生旅途中的一起突发事件罢了,虽然给予我的心里极大的触动,却改变不了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和现状。日子还要继续,哭泣悲伤代替不了任何事情。我给方妈妈留下了三千块钱,那时她已经哭得昏死过去,一群人忙着又是掐人中又是搓手心的忙作一团。她的一个亲戚拿着装钱的信封,有些犹豫。我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告别仪式。三千块钱是我能做的唯一事情,金额也是尽了力,何况再多的钱也解决不了核心问题。

  我想以后借机会再去看望这个可怜的女人,但真的不知道她能否从这场巨变中挺过来,还能恢复多少神智。方惠琳啊,方惠琳,你走的又是多么的不负责任哪。虽然怪不得你,可是被孤单留下的方妈妈又该如何生活下去呢。

  那天清晨的细雨打在我的额头上,冰冷没有感情,也许是上天在忏悔自赎吧。

  方惠琳的事情让我的精神萎靡了几天,那个周末原本要和久美子见面的,也被临时取消了,我实在提不起兴趣来。久美子和我一般都会在周六或周日见面,吃吃饭,看看时下的电影,在城市的角落里四处逛逛。

  她又回到了那所日语学校教起了口语,白天还要学习汉语,日子过得也是繁忙充实。有一件事情倒是让我有些费脑筋,那就是我发现直到现在好像还没有吻过久美子。吻,倒是不是啥大的难题,自然是“张嘴就来”,可是我却不想吻得那么随便,总想找一个十分恰当十分得体的时机,完成我和她之间的这一步。

  正当我有些犯难的时候,幸福却突然降临了,就如同灾难来的那么迅速一般。 。。

十五下 爱恨交织蹴鞠难 人海之中独自尊
足球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可以说是不可或缺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个城市的男人都酷爱足球,也很懂足球,对足球的热情和专一有时甚至超过了自己的老婆和家庭(这有些夸张的成分)。

  不单是男人,就连女人,爱球的人也很多。年轻女孩们的偶像自然是那些球技佳长相又帅的球员,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白马王子和英雄;稍微上了年纪的大婶阿姨们侃起球来也是有模有样,绝对的专业和认真。她们熟知球场的规则,对于主队的排兵布阵也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对每一个球员的技术特点了如指掌,个顶个的都像是主队的教练,恨不得亲自上场指挥战斗,为这座城市赢得荣誉和光环。

  每逢比赛日,无论是联赛或是和外国队伍的交锋,整个城市都会陷入一种疯狂兴奋的情绪,重大比赛时往往会万人空巷,所有能看电视转播的小饭店都被球迷挤满,三五成群的叫上几个朋友,一边畅饮一边为主队加油。店内的气氛从哨声响起的那一刻起就达到沸点,分贝也是越来越高,每一次进球都会导致沉睡已久的火山喷发,那灼热的岩浆能将一切消融淹没。

  自从练球踢球以来,足球和学业就一直是一对冤家,也是从小到大让母亲最操心的话题之一。即使专业球员的道路被各种因素无情地阻断了,可足球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也丝毫没有降低,热情反而更加剧了。高中时的学习时间虽然很紧迫,每周也只能休息周日的下午,可我还是会和一群球友找上一块场地,一直踢到夜幕降临视线不允许为止,而每次一身臭汗的回家都让母亲气个够呛。可任她磨破嘴皮把那些大道理和世间哲言讲了一遍又一遍,下一次的我依旧是我行我素,没有多大的改观。

  直到现在,母亲偶尔还会念叨上几句,埋怨我当时把精力放在足球上过多,否则再努努力或许会考上一个更好的大学,进一个更好的专业,生活状态比现在会好上许多。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虽然我的心底对走过的青年时代也留有一些悔意和埋怨。工作之后,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自己也就很自然地后悔当初的种种表现和选择。

  人就是这样,只有亲自走过一遍,结结实实地碰了壁,撞得头破血流或者晕头转向才会幡然醒悟,可那时往往又太晚了。这也许正是世间所谓的成功者仅仅是微乎其微,更多的人则只能被划为芸芸众生这一序列的原因。芸芸众生也没什么不好,可实际生活却不可避免的将人分成了三流九等,“下等人”总是受他人的牵制,吃亏是无可奈何的,毕竟我们生活在同一个社会里,秩序和阶级好像也永远不会消除。

  参加工作后,我就很少像高中和大学时期那样去现场看球了,顶多是看看电视转播,有时由于讨生活的艰辛和不易,连看电视的时间和兴趣也所剩无几。疯狂总是需要有节制的,球再圆也当不了馒头吃,就算把电视看穿,电视台也不会发辛苦费和慰问金给自己,兴趣固然重要,生活也是难搞。何况,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中国的足球怎么踢就是踢不出个名堂来,有点像母亲口中的我一般,年龄越大却越回旋,还不如小时候了。这个问题往往是一群朋友聚会时,酒精达到一定量度后,脸红脖子粗争吵最激烈的话题,却永远说也说不明白,只能让酒精借机发酵,晕乎乎的和足球一样找不着回家的路。

  诚如周星驰星爷的那部电影里的台词:“球不是这么踢嘀!”可现实生活中,我们永远踢不出那样的功夫足球,也只能可怜地限于在电影中恶搞一番聊以*罢了。或许我们的足球确实被我们恶搞了,搞恶了,搞得爷爷不亲奶奶不爱了。

  踢好踢不好,无非就两个原因,先天的,后天的。论先天的,还真不能动不动就像某些媒体那样拿十三亿的人口说事儿,好像人多,这球就应该踢第一一样。就像为何当今世界是欧美执掌牛耳,我们的生活方式都几乎西化了一样,人家工业革命,发展生产力是多少年了,而我们的改革开放也才三十年而已,没有时间的积累真的不行。

  我们的国球是什么,应该算乒乓球吧,再往后还有羽毛球,实在不行跳水和女排也是可以的,但足球可就差远了吧。就连我们这座如此喜爱足球的城市,你想在休息日约上朋友找个草皮球场踢球都极困难,顶多是个人工的。可能有人会说也不必全民都搞这玩意儿,我们不是有体校嘛,把那些身强力壮的壮小伙们圈到一起,练上个十几年的,照样可以拉出去打一打。可是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大学时有一个来自美国的英语外教,三十多岁。大学搞运动会时,他被分到青年教师一组,和研究生组进行篮球比赛。

  青年教师一组的其余四个人也都是有些篮球基础的,在学校时都是爱好篮球的那种发烧友。可是等真上了场,全校师生就都傻眼了——人家美国外教那打的才叫篮球,看了人家的运球后,再看那几位在地上直划拉的中方选手,你就会明白那NBA为什么在美国而不在中国了。

  美国外教决没接受过专业训练,更没进过体校,无非是家里的后院里有一个篮球架,没事儿就拿起球打上一阵儿。这也就是为何乒乓球谁也打不过咱们的原因。大多数的男孩子都有这个经历:放学后,找个水泥台子,书包一摔,码上几块破砖头,马上就可以打得火热,那拚杀劲头一点儿也不逊色于专业选手。所以,无论外国队怎么联合起来改规则,或者聘请中国教练,甚至直接请中国人入他们的国籍,到了时候仍就是干不过我们。没办法,有如此雄厚的群众基础和传统优势,想不赢都难。

  说到底,无非就是一个增强人民体质的事儿,踢不好是有些丢脸,但也别太过较真,我指的是一般老百姓。只要通过这项运动,能够适时的锻炼锻炼身体,避免血压高血脂高,成天的往医院跑,再来个英年早逝啥的,那么踢球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毕竟马拉多纳世界上只有一个,而你自己,世界上也只有一个。那一个和这一个可得搞清了,别做那没用的春秋大梦,整得比大力神杯都激情四射,真的犯不着。可是话是这么说,但真的到了叫阵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的上火。

  欧洲咱就别想了。且不说那英格兰、德国、意大利了,就连马其顿也不是说灭就灭的啊;非洲兄弟嘛,人家那腿能打花、腰能转圈的,单是身体就很难搞;还就一个澳大利亚,本来在大洋洲呆得挺好,却偏偏跑来添堵;北美洲那一圈嘛,随便来个哥斯达黎加啥的,咱们就“哥死回不了家”了;更别提啥南美洲了,阿根廷巴西绝不要痴心妄想,智利面前咱们估计多半得“智障”……

  呜呼呀!还有没有好了。

  行,打不过就打不过吧,哥哥我认了还不行吗?可是最让球迷上火的就是同样是亚洲人系的韩国和日本,咋也很难收拾得了呢!人家朝鲜那踢法更别提了,要是每天能保证半斤牛肉,早就拿世界冠军了。

  论身体素质,都是亚洲人,谁比谁好多少啊。你韩国人一口泡菜一口烤肉,没事儿打个大蒜神油啥的,可俺们吃的还能比你们差吗?俺们都把白菜和肉包成饺子一块儿吃,那大蒜神油谁惜的打啊,鳖精、龟丸都还吃不过来呢!

  说起日本人就更不靠谱了。就那小短腿,小身板,一米八的就算高个了,在俺们这里都看不上眼哪!生鱼片咋地啊,寿司咋地啊,天妇罗砸地吧,惹急眼了,俺们把那“佛跳墙”当漱口水那么喝,喝死你们拉倒。

  可咋就打起来那么费劲呢?恐韩恐韩的,自己念叨起来也不嫌丢人,最近连日本也打不过了。唉,别说了,再说就是谁的眼泪在飞了。我明显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落井下石还要找那最大块的往里砸,我向相关同志们道歉,我要忏悔。

  两个礼拜没有见到久美子了,不知她的头发是否又长长了些,汉语水平也不知提高了多少。平时我和久美子的对话已经从中日掺拌,逐渐变成了基本上只用汉语,尤其没事儿的时候我还要锻炼锻炼她的方言能力。这个语言嘛,光学看来还是不行,学完了关键得说,也就是为了说才学的。久美子的汉语水平自从与我交往之后,有了明显的提高,客观事实也逼迫着她要多学多掌握新的词汇,这样才能满足两人的交流。

  “喂,是我。”午休时分,我拨通了久美子的电话。

  “哈依。”她下意识的还是习惯用日语回答我,有时一个“嗯”字便打发了我,比起刚认识那阵子态度也随便,心情好的时候语气里还会夹杂一丝慵懒和撒娇。

  “后天下午没课吧,我好像听你说过。”

  “后天下午,嗯……没有课,没有。”

  “那我们去看球吧。”

  “看……球?”

  看来她还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也许是第一次在生活中接触到。

  “对,看球,看足球比赛。”

  “足球?比赛?噢!”久美子寻思了片刻终于反应了过来。由于她的汉语水平还不是很高,有时和她交谈就像是同一个正牙牙学语的孩童说话,我得耐心地向她解释不懂的词汇,有时都生出在教自己的亲生孩子说话的复杂心境,挺滑稽,挺有意思。

  我和她约好周日下午去体育场看球,是一场中超比赛。这纯粹是我的突发奇想,突然发现自己好久没有去现场看球了,而现在身边又有了她,想重温那激情脉动的现场感受,也想牵着她的手在此起彼伏的人浪中跳跃欢呼。上述的一切都在要到来的那场比赛中实现了,当然我也很意外地实现了另一个心愿,收获了我和久美子的千百个第一次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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