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在她身体上得到满足,也喜欢和她挥汗如雨地结为一体,她却嫌恶的样子。
紧蹙的眉头打成麻花,似在对他无声控诉。
没关系,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耗,有一天这个女人不再生气,会原谅他。
一辈子?
萧朗眸色复杂地看着沉睡的秦姒,奇怪自己居然会想到这很严肃的三个字。
他抱着她进入浴室冲洗,过程中不免又动情。本想放纵自己,可看到秦姒昏睡的疲累样子,他最后勉强控制自己。
这个女人不像其他女人那么有精力,面对他狂热的需索,总是跟不上他的脚步。
萧朗紧紧把她圈在怀中,沉沉睡去。
秦姒睁开干涩的眼,看进男人赤-裸的胸膛,这是……
她想起来了,昨晚上她被他灌了一杯酒,那杯酒有问题,下了药,她控制不住自己。
后来,后来……
模模糊糊记得他们疯狂地纠缠在一起,昨晚上又失控了。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公寓,是不是有问题?
她想悄悄钻出他的怀抱,才动弹就听得他嘟哝道:“姒,再睡会儿,昨天你累坏了。”
他睁眼,深不见底的双眸晶灿如火,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要勾走她的魂魄才罢休。
只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秦姒别开视线,冷声道:“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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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完全掌控
“不放。我今天不上班,顺便帮你请了假,今天我们都休息。我让华小竹转告公司职员,我和你要在家里培养感情,相信这个消息已经传遍风行部落,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感情深厚,离不开彼此!”萧朗用力捏着秦姒的下巴,在那里落下一吻,“你不准再瘦,这样就很好。”
秦姒一愣,没想到她的一点变化,萧朗居然看到。
她瘦,还是因为拜他所赐。跟他在一起,每分钟都是煎熬。
事到如今,他为什么还要作戏,是因为她还有被他利用的价值吗?
绢“我记得和你萧朗没什么感情。”秦姒板着脸,用力将萧朗推开,下了床。
待看到自己光着身子有一瞬窘迫,而后她索性厚脸皮地走出萧朗的卧室,假装看不到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灼-热目光。
换了一身衣服,秦姒呆怔地坐在床沿。
颊坐了一会儿,又有睡意来袭。她很困,根本没睡够,不如等睡够了再来和萧朗摊牌。
这一睡,就是一整天,等秦姒醒,又到了晚上。
她是被饿醒的,下了床,却被窗前的那个黑影吓了一跳。
站在黑暗中的那个身影修长有型,却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分明就在离她不远处,却触摸不到他的心。
从来,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就不曾拉近过。
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长时间,窗前有什么好看的?
秦姒自顾自下了床,没看那个转身看她的男人。
即便住在同一屋檐下,她和他也无话可说。
“饭菜已经做好,不用煮。”见秦姒进厨房煮面,萧朗抓着她的手道。
“我不想吃你做的饭菜。”秦姒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投给他鄙夷的一眼。
萧朗不怒反笑:“真有志气。你要知道,你手上的挂面是用我的钱买的,这个厨房,是我家的……”
秦姒拿着挂面放回冰箱,经萧朗提醒,她发现事实确实如萧朗所说那般。
肚子饿了忍一忍就可以,当务之急是和萧朗划清界线。
“把我的旅行箱还我。”秦姒对跟在身后的萧朗道。
“它就在你的卧室。”萧朗很好说话,眸中闪过冷笑,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打算怎样走出他的掌控。
秦姒冲进卧室,看到自己的旅行箱果然放在原来的那个角落。
她第一时间寻找离婚协议书,可惜的是,找遍旅行箱的每个角落都没有离婚协议书的影子。
不可能,她分明放在这里,怎么会无端端消失不见?
她倏地转身看向斜倚在门上的萧朗,厉声喝问:“是不是你把离婚协议书拿走的?”
“我正想问你这件事。你什么时候才签字,把它给我。”萧朗一脸无辜,反咬她一口。
秦姒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现在她只想搬离这个地方,离开萧朗的地盘。
她将刚才翻乱的衣服整理妥当,却发现母亲留给她的那件婚纱不见了踪影。
她怒瞪向萧朗,只见他哂然一笑:“你的眼睛虽然很美,可瞪这么大,让我害怕。”
“是你,你拿走了我的婚纱!!”秦姒失控地大吼道。
“我觉得那件婚纱不错,虽然款式老旧了一些,应该还是能见人的。等我们离了婚,我把那件婚纱给我的妻子穿。千万别说那件婚纱是你的,那里没刻下你秦姒的名字,你没有人证物证,谁能证明那件婚纱属于你?”
看到秦姒铁青的脸色,萧朗笑容更加灿烂,他用力拍着她的脸:“丑也就算了,再摆着一张臭脸,就更丑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打算吃饭。
难得下厨,这个女人不领情就算了,他自己吃。
秦姒气得咬牙切齿,她追在萧朗身后,才想开口,萧朗倏地转身,轻蔑地瞟她一眼道:“吃饭吧,我一人吃很寂寞。”
秦姒听了怔住,没想到萧朗会说一个人吃饭寂寞。
她经常一个人吃饭,知道那种感觉,尤其听到自己嚼菜的声音时,仿佛全世界只剩自己一人……
秦姒甩开思绪。
他寂寞是他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才想拒绝,只听他又道:“你不吃饭,我把那件婚纱毁了。”
随着萧朗的这声威胁,她心里刚刚生出的一点同情心顿时烟消云散。
她不想妥协,萧朗又道:“你该知道我的脾气,我决定的事不会更改。如果你倔下去,我不介意当着你的面把它给烧了。”
秦姒这才不甘不愿地坐下,埋头吃饭。
还是她喜欢的菜式,还有昨晚喝的甜汤。虽然汤好喝,菜好吃,这顿饭却吃得痛苦。
对面的萧朗却很开心,眉开眼笑的样子像是捡到了宝。也许看到她痛苦,他就很痛快吧?
“我煮饭,你洗碗,赶紧去。”吃完饭,萧朗对她指手划脚。
“把婚纱给回我。”她不甩萧朗,直奔主题。
“先把碗洗了。”萧朗耐心地重复,笃定这个女人会屈服。
她在乎的事很少,在乎的人很少,可最终她也是人,有弱点。那件婚纱就是她的弱点,还有花媚,也是她的弱点。
只要抓准这两点,他就能牢牢控制这个女人。
果见她瞪了他一眼,转身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她洗碗的动作利索,他站在厨房门口观看,发现女人洗碗的样子也可以像秦姒这么优雅。
“萧朗,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把碗洗了,秦姒跑到萧朗跟前,“告诉我,我努力做到。如果我什么时候激怒了你,惹你不快,我向你道歉,请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好不好?缠着你这样的大人物是我不对,我不该不自量力。现在我知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没想到秦姒突然示软,萧朗满是笑意的眼眸渐渐冷却,“现在知错太晚了。想我放过你,看我心情。契约时间还没到,那里白纸黑字写着你晚上必须解决我的生理需要。两月时间,时间到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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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的一掌
萧朗冷冷别开视线,不看秦姒纠结的眉头。
他机关算尽想要留住她,她却时时刻刻想着离开,是不是他在强求?
他从来没有花这么多心思对一个女人,也不屑为一个女人这么做事情,即便是凌雅也没有花心思讨好。
为什么这个女人却苦恼的样子?难道真要放她离开,她才能展露笑容?
绢这个念头一闪即逝,立刻被他否定。
他还不想放手,也许等两月时间到了,一切都会有答案。
“我不明白,你得到了合同,为什么不愿放过我。”想了想,秦姒决定问个明白。
颊在名利权势和她之间,如果他得到了前者,为什么不愿放过她,是不是因为她在他心中有那么一点重要?
问这个问题时,她心里有着小小的期待,屏住了呼吸。
“你还有用,我没有固定的床-伴,我懒,有现成的不想再花心思。”萧朗毫不犹豫地回道。
他当然不能告诉她,他既想要权势,也想要她。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这个可有可无的女人渐渐变成了他生命中很重要的存在。
因为重要,他才想尽办法留住她。
只恐两月后,他还是同样的想法,不会放了她吧?
秦姒热切的心凉至冰点,她怎么还会对这个男人抱着一丝期望?他可以在意世界上任何渺小的存在,独独不会对她有那么一点在意,她早该看清这个事实。
可笑的是,她居然还对这个男人抱有期望。
“两月时间,好,就这段时间。”秦姒转身往卧室走去,她拾起旅行箱,出了卧室。
坐在大厅的萧朗见状,大步走向她,“不是说了两月时间吗?为什么还要闹别扭?!”
秦姒淡然摇头:“我没有闹别扭,只是不愿再待在这里。”她只是不想待在有萧朗所在的空间而已。
即便她说了两月时间,也就是一个时间限制罢了,她没想过要做供他发泄欲-望的工具。喜欢他的女人那么多,他随便找一个也会比她强。
“你如果再闹,我会毁了那套婚纱……”看到秦姒淡然的美眸,萧朗的威胁打住。
“如果婚纱成为牵拌我脚步的累赘,那么毁了也好。”秦姒苦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无力。
她牵强的笑容扯痛了萧朗的心,他索性用力拽着她的手往卧室拉,“你不准离开这个地方,如果你再敢忤逆我,我会把你锁起来,关在这里永远见不到天日。”
秦姒被萧朗拉进了卧室,她才动作,萧朗立刻瞪向她,狠声道:“你再动试试看,我把你拷起来!!”
秦姒隐忍的情绪终于爆发,她受够了这个莫明其妙的男人。
她的拳头纷纷落在萧朗的身上,用尽全身力气捶打,双脚并用,以为这样就能走出这个男人的控制。
萧朗忍了忍,见秦姒没有停下来的架势,就将她用力甩在床-上,翻身压上,沉声道:“你精力这么旺盛,是不是想做点什么消耗体力?”
他这么说着,却没动手,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秦姒无力地闭上眼,疲倦感袭遍全身。
和萧朗打交道好累,留下来不是,走也不是,就算他要对她做什么,也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以为萧朗会迫不及待地压上她,对她做些亲密举动,不想只听到他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他把她带入怀中,“睡吧,昨晚你累坏了。明天你还要上班,不能再迟到。”
虽然他很想要她,可他知道她的体力很差,根本抵挡不住他的热情。
碰了这个女人,他一定又是疯狂地需索,面对她的时候,他无法自控。
说出来有点丢脸,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像秦姒这么有本事,什么都不必做就能让他发-情发狂。
“我不是风行部落的员工,不必上班。”秦姒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
“怎么不是?合同都签了,我给你看。”说到这里,萧朗刚才的沮丧一扫而空,就是想看她见到合同时懊恼的样子。
秦姒接过萧朗手上的劳务合同,看到上面的时间和违约金,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十年的合同,有这样签合同的吗?违约金……
她数着那些个零,差点昏厥,居然是一亿。
“你昨晚签的卖身合同,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喝醉了签上的。另一份在我手上,如果你敢违约,很简单,等着吃牢饭。”萧朗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我可不想天天去牢里和你做运动,那样多累?”
他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丝般的感受令他爱不释手:“姒,长发你要一直留着,别剪,我喜欢。”
秦姒手有些颤抖,还在震惊当中无法回神。
她冲起来,一掌甩向萧朗的脸:“萧朗,你下-流,卑鄙,无耻!!”
萧朗蹙了蹙眉,这个女人下手的力道还真大。
“我承认自己卑鄙,反正我不是好人。我警告你,你再敢动我的脸,我把你的手掌剁了。现在,睡觉!”用力把秦姒压在怀中,秦姒还在挣扎,他出声恐吓道:“你如果再动,我可不会再忍!”
他用自己坚硬的骄傲紧紧抵在她的柔软处,秦姒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