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晚,她就决绝地要和萧朗一刀两断,不会再拖泥带水。
她目不斜视地站在电梯前等电梯下来,正值上班高峰期,人很多。
众人都以不屑的眼光看她,满是嫌恶,她完全没感觉。对众人异样的眼神,她早已刀枪不入。
正在众人对她指指点点时,热闹的大厅突然变得寂静,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她的身后。
不用回头也知道,萧朗来了,他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换作以前,她会惊喜地回头,可现在,她不允许自己回头。等到没人的时候,她和他摊牌。
给他戴了一顶那么大的绿帽子,她会,愧对他。
唇畔掀出讥诮的笑容,秦姒静静地等候电梯,一动不动。
身后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接一步,她以为自己会不为所动。
可那脚步声声敲进她的心,悬在了半空,不能着地。她的手心,没骨气地冒汗,像是等着判死刑的犯人。大厅空调很足,她的额畔却渗出了细汗。
男人很快来到她身旁,拽着她的手。
她冷静地看向他,以一个完全陌生的角度打量眼前的男人。一件浅蓝色条纹纯棉衬衣,深啡色真丝领带,单扣黑色西装,锃亮的进口皮鞋,就是一个商业钜子的形象。
他殷红的薄唇紧抿,形成凉薄的弧度。
拥有薄唇的男人无情,不无道理。他柔和的脸部线条因为他的面无表情而变得刻板,收敛了本身的妖气。长睫下狭长而深邃的眼眸,形成孤傲的冷冽,那里盛满血丝。
不以作为喜欢他女人的身份看他,发现这个男人还是很优秀,并非眼里出西施的那种惊艳,也足以令人无法自他的脸上移开。
移开视线,秦姒淡声道:“今天才发现,世邪比你好看……”
他灼-热凌厉的视线扫向她,而她的唇畔勾出状似微笑的弧度,“实话总是让人难以接受。可我觉得,无论是燕情还是世邪,他们都比你要好看。我也不知道作为你口中令你作呕的丑女人为何频频有艳遇,请原谅我的饥渴,是男人我都愿意委身,何况是他们那种令女人心动的男人——”
她话未说完,便被萧朗拽进了电梯。
大家都听到了秦姒的话,以为萧朗会气得杀人,却听他淡淡地开了口,扫在场的所有人一眼才道:“我知道有人陷害你。那种拼接的图片一看就知道有问题。我会查出陷害你的幕后推手,平息这次的事件,还你一个公道。”
说完这段话,萧朗摁下关梯键,将外人的视线阻隔在外。
所有人面面相觑,自然听出萧朗的话中深意。
就是说,秦姒的两次艳照事件都是有人在故意指使。
这样一想似乎不无道理,毕竟以秦姒的姿色,实在构不成吸引燕情和方世邪视线的理由。
可秦姒的话又透露着另一种诡异的信息。
这里面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得清楚究竟吧?
待到电梯启动,萧朗拽着秦姒的手用力一带,她便不自由自主地扑进了他的怀中。
秦姒不愿再和萧朗有身体上的接触,她迅速躲开,电梯里的空间只有这么大。她退一步两步,萧朗却步步紧逼,将她压在镜壁之上。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是7楼的职工。
秦姒和萧朗进的是普通员工的电梯,电梯外的男女见到电梯里暧昧的身影,顿时目瞪口呆。
此时萧朗回头,他凌厉的一眼令职员踏出的脚步迅速缩回,怔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关上。
男职员被萧朗的气势吓倒,女职员则在尖叫嚷嚷,为什么被萧朗扑在电梯的女人不是自己,而是丑女人秦姒。
秦姒并没有放弃挣扎,她每动一分,萧朗拽着她肩膀的力道便紧一分,似乎要将她的肩胛捏碎才甘心。
终于,萧朗勾到了她的衣领,用力拉开,她颈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令萧朗半眯了眼眸,眸中闪过嫉妒的火光,以及森寒。
秦姒只觉自己的脖子凉嗖嗖的,不禁瑟缩了身子。
此时,电梯门再度打开,到了18楼,人们看到电梯内纠缠的男女,再次愕然。
正文 女人的绝决(2)
此次萧朗索性头也不回便摁上了关门键,将众人好奇的视线阻隔在外。
“你怎么可以让他碰你?!”萧朗握紧双拳,一掌像是要挥向秦姒的脸。
秦姒害怕地闭上眼,久等的痛楚没有来到,旁边的镜墙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电梯晃了晃,再度恢复平静。
绢秦姒睁开眼,下意识地看向萧朗紧握的右拳,只见那里捶出了血丝。
她呆怔地看着,没有动作。如果换作以前,他受伤,她一定会跟着疼痛……
电梯门再度打开,外面是风行部落的员工,他们看到的萧朗满眼血色,暴突的眸子像是受伤的野兽,令他们打了个寒蝉。
颊时间一到,电梯门缓缓阖上,再看不到电梯里的情形。
电梯内一片死寂,没人说话。
电梯每隔几层会停一次,待萧朗和秦姒去到36楼,关于绯闻男女主正在对峙的消息早已传遍整座风行部落。
“总裁,董事长等在办公室。”见到萧朗,华小竹忙迎上前来,小声道。
她的视线定格在萧朗受伤流血的右掌,惊疑不定,难道萧朗揍了秦姒?
只见秦姒早回到了办公室位置,若无其事的样子,像是今晨的外遇绯闻与她无关,她不过是一个局外人。
萧朗看一眼秦姒,只见她在收拾东西。
眉峰微蹙,他沉声道:“华秘书,看着这个女人,别让她跑了,否则唯你是问!”
“是,总裁!”华小竹哪敢说不,恭敬地回道。
萧朗去到办公室,萧云天果然等在那里。
他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头,又舒展开来,木无表情地道:“董事长这么早来风行部落,不知有何贵干。”
“萧朗,你这是对你父亲说话的态度吗?你到底有没有家教——”
在萧朗平静地注视下,萧云天转移话题,将报纸扔在他手中:“这是怎么回事?上回燕情的事还没平息,秦姒又和其他男人有染。这样的女人,早就应该扫出萧氏家族,萧家不会承认这样的儿媳妇!”
“有人陷害她。至于萧家承不承认她,这不重要,毕竟娶她的人是我。萧氏家大业大,董事长是大忙人,应该很忙才对。整天为了我的私事在风行部落奔走,会让人以为萧氏家族事业出了问题。”萧朗扫一眼娱乐新闻,径自坐在办公桌前,看向案前的一堆文件,逐客之意明显。
“我是你父亲,你居然这样对我说话?我这是担心你,怕你被女人骗。你该记得我说过的话,萧氏家族的经营权要看你的能力,如果你让萧氏一族蒙羞,继承权换人!”萧云天旧事重提,还是拿这件事威胁萧朗。
萧朗点然一根雪茄,吞云吐雾,深黯的眸子平静无波澜,淡声回道:“别拿这件事说话。萧氏家族的继承权不是你一人说了算,就算你是董事长,在背后还有整个董事会。我倒是担心你董事长的位置坐不稳妥,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化,一不留神,有些人一飞冲天,有些人则一无所有。但我相信,那个一无所有的人不会是我,因为我有自己的公司。这里,是我的天下!”
萧朗的王者气势,令萧云天吃惊。
萧朗不再敷衍他,是不是羽翼已丰,要开始反击了?
只怪当年他没看出萧朗的企图和野心,否则就不会养虎为患,现在骑虎难下。
“萧朗,你长大了,”萧云天冷硬的脸顿时松了下来,他笑道:“秦姒的事好好处理,毕竟要向整个萧氏交待。”
“这件事不劳董事长费心,我心中有数。”萧朗依然是淡淡的语气,不紧不慢地抽烟,直直地看着萧云天,“董事长贵人事忙,我们夫妻的事不用董事长费心。当然,她的事也无需劳烦董事长,董事长应该知道我指什么。”
萧云天听出萧朗语气中的威胁,他才有打算对付秦姒,萧朗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萧朗的嗅觉很敏锐,一个可怕的对手。
萧云天僵硬地点头,在萧朗的注视下走出总裁办公室。
他经过秘书台的时候,看到秦姒,计上心头,对秦姒喊道:“姒姒,你过来!”
秦姒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尽快离开风行部落。
听到萧云天的声音,有些犹豫,此时电话响起,她接起电话:“进来!”
简单的两个字,男人已挂了电话。
她放下电话走到萧云天跟前,礼貌地行礼:“董事长,早上好。”她眼角的余光看到总裁办公室开了门,忙又收回了视线。
那人却一步步走近,还没等萧云天开口说话,便已拽紧她的手,对萧云天道:“董事长,我和我的秘书有要事相商,告退。”
秦姒被萧朗连拖带拽地拉走,萧云天看在眼中,嘴角滑过一丝若有似无的诡异笑容,而后转身离去。
“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进入办公室,萧朗开门见山。
他隐约感觉不妥,昨晚就有这种感觉,像是要失去她的那种感觉。
他知道这个女人骨子里很倔,也很骄傲,他昨晚把她交到方世尧的手中时,就想到能把她彻底甩开。
可真正知道她被方世邪带走时,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在意这个女人,第一次不想再推开她,却发现,他伤了她的心。
昨晚他就知道秦姒去了花媚家。除了那里,秦姒无处可去。他怕自己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事,便放任她在花媚那里住了一晚。
当然,也将是仅有的一晚,他不容许这个女人走出他的视线!
“纠缠了总裁这么长时间,我知道这令总裁很困扰,我应该放总裁自由。很快我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界时总裁就是自由人,想要给哪个女人幸福都可以。”秦姒平心静气地道。
她以为自己会很愤怒,却原来她很平静,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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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男人的暴戾
如果,不幸福,
如果,不快乐,
那就放手;
如果,舍不得,放不下,
绢那就痛苦。
爱上了这种痛,
于是用尽诡计,
颊只为留你,
填补这空洞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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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姒以为自己会很愤怒,却原来她很平静,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
也许是经历了一晚,作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吧。
看着秦姒木无表情地说要离开他,萧朗怒极反笑,反问:“那你说我想给哪个女人幸福?”
“这是总裁的私事,我一个外人不便过问。”秦姒眉目清雅,淡声回道。
萧朗又点燃一根雪茄,狠狠吸了一口,再一口。
秦姒终愿还他自由,他应该开心才是,为什么心里苦涩得难受?
他就像是绷紧了的弦,只怕太用力,手中的箭会离弦而出。
“你忘了,即便你答应离婚,我们之间也还有一份两月契约。也许你更喜欢做我不能见光的地下情人,喜欢与男人没名没分地苟合,是吧?”萧朗冷言讥诮。
若不说点什么,他怕自己会一掌掐死这个女人。
“确实喜欢。先不说和燕情那回我们是演戏,我咽不下那口气想反击你。这次和世邪在一起,才发现男人可以像他这么温柔体贴。论床-上技术,他比你好……”
秦姒话未说完,萧朗一掌已掐着她的脖子,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
她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看到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眸,盛满噬血的狂乱,还有他狰狞的扭曲脸庞,她唇畔掀出胜利的笑容。
原来这个很能控制自己情绪的男人也有失控的时候,她很能耐,不是吗?
如果这是接近死亡的感觉,很不错,飘飘欲仙。
只是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真的就要死了吗?
看着秦姒阖上美眸,萧朗猛然发觉自己在做什么。
他松了手,秦姒便虚软地倒在他怀中,用力地咳嗽。
“女人,我的脾气不好,以后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萧朗用力掐着秦姒的下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唇畔,冷冽而邪肆。
秦姒的咳嗽渐止,她稳住呼吸,从萧朗怀中挣脱,挥开他的手:“没有以后。从今开始,我们互不相干……”
“你确定?!”萧朗冷声打断秦姒的话。
狐疑地看着萧朗,秦姒听出他话中有深意:“什么意思?”
萧朗急着摆脱她,好给凌雅一个名份,她成全他的自由,他不是该大肆庆贺吗?
更何况她给他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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