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姒,呆了眼。
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萧朗有计划地预谋了一些事。
在她满天欢喜地与他走在阳光下之时,他的计划已经展开。
心像是被针扎过,微微地泛疼。
“萧先生是说燕先生有心计,利用了尊夫人,是吗?”记者紧追不舍。
秦姒的心提起,她想起昨天她和萧朗出门前的一些细节。
萧朗说,如果利用了她或是伤害了她,她会不会原谅他……
原来那个时候,他们出门是为了制造今天的娱乐新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萧朗,他很厉害。
“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觉得姒就算做错了什么,也不该把过错算到她头上。我有足够的爱心和耐心和她相守,毕竟我们是夫妻,千年才修得共枕眠……”萧朗的声音抑扬顿挫,听起来像是在唱歌。
隔着电话听起来,像是在数落她这个不懂事的孩子。
“萧先生胸襟宽广,令人佩服,尊夫人这样你还处处维护她。可以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记者笑着又问。
“请尽快,我还要回家陪她。这几天她情绪不太稳定,一直责怪自己不懂事,我怕她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萧朗提到她的时候,语气变得坚定而温柔。
“萧先生结婚两年,为何没有公开这段婚姻?”记者最后问道。
“姒……她有点自卑。我和她结婚时她才刚经历丧亲之痛,原因无他,是想等她恢复完全的自信后再公开我和她的这段婚姻。当然,这也是她的意思,毕竟公开了这段婚姻,就需要接受我家族的考验。那时的她,还是孩子,现在的她也还是孩子。在我眼里,她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之后,传来花媚低咒的声音,而秦姒则在恍惚间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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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很坚强
秦姒站在窗前,窗台的花不再像昨天那般鲜艳而灿烂。它的叶,它的花像是刚经历了一场风雨,无力地耷在一旁,与她的心情相映成彰。
也许是阳光太刺眼,娇嫩的它无法承受太阳的灼-热,临将要枯萎。
热烈之后,会不会连灰烬都不剩?
秦姒像游魂一般走在大厅,来回踱步,不知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绢本想把自己照顾好,却没有一点食欲。于是她回到卧室,倒头睡下。
这次不再有忐忑,很快就坠入梦乡。
再醒,她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室内一片漆黑。天,黑了。
颊赤着脚丫去到厨房,她看到萧朗快乐的脸庞。
他笑容满面,在厨房忙碌。她站了好一会儿,萧朗也没发现她的存在。
待他将最后一个菜炒好,转身的一瞬才发现她站在厨房门口。
萧朗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刚想开口,见到秦姒木然冷漠的眼神,令他一时语塞。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秦姒率先回神,走上前把菜和汤端到了餐桌。
萧朗在一旁看着她忙碌,没有之前的笑容。
“姒,你知道了?”两人默默无言地坐下,席间秦姒埋头吃饭,而萧朗没有动筷子。
“萧朗,你很有天份。”秦姒淡淡地回道。
“你什么意思?!”萧朗的音量陡然加大。
无论如何,他不会内疚。
这些事情一早计划好,不会因为任何人有改变,或是,不在意伤害任何人,包括秦姒。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说,你在厨艺方面很有天份。你多少吃一点儿,我吃饱了。”秦姒轻轻放下碗筷,转身欲离开,被萧朗用力拽着她的手腕。
“姒,我做错了吗?你和燕情外遇,萧云天要我摆平这件事。燕情他巴不得我死,于是他和你制造了那场外遇。如果我处理不好这件事,燕情就能取得萧氏家族的所有经营权。我不能输给他!”萧朗蹙紧了眉心,声音沙哑。
他以为有些事情必须得反击,而且是绝地反击,让对手没有还手的余力。
在这方面,他做得很好。
可是,他竟觉愧对秦姒……
什么时候只爱自己的萧朗,会在意一个女人的感受?
“我没说你错。一早你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又何必在乎我的感受?昨天在出门之前你关上了卧室门,是因为你要找到那些娱乐记者将我们亲密的一幕幕发布出去,让人知道我和你的感情没有任何问题。错的是我,是燕情,而你萧朗是无辜的!”秦姒轻声道,看向黑暗的阳台方面。
那里,有些东西正在枯萎。
“不管谁对谁错,我不能输,这就是结果。即便是不择手段,我也必须赢了这局。你我的结果,一是离婚,二是以这样的方式维系,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他会选择前者,这样不必和秦姒相互折磨。
可他发现,自己并不想断绝这段婚姻,于是只能用这种伤害她的方式让她自己选择。
表面上看来,她依然有选择的权利,只要她放手,她就能解脱。
实则他很自私,让她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因为他昨晚预谋了她的身体。
她本就不想舍弃这段婚姻,他为了能有十成的把握留住她,他把她的身体也给夺走。
之于女人而言,她最初的那个男人是最特别的存在。
知道这样,他索性将她唯一的退路也给堵死。
他每走一步,便设下一个陷阱,时时算计,处处算计,而单纯的她,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萧朗,你喜欢我吗?”秦姒偎进了萧朗的怀中,声音发涩,一直涩到心里。
萧朗将秦姒用力抱紧,用力点头,可是秦姒看不到。
也许,不只有喜欢,还有其他更深的情分。
“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想守着你,守着这段婚姻一辈子。如果伤害能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没关系的。我很坚强……”秦姒用力圈紧萧朗的腰,闷声说道。
如果这样能够留在他的身边,她甘之如饴。
“傻女人……”萧朗用力抱紧秦姒,仿佛这样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何德何能,能让她这样死心踏地地跟着他。
秦姒冰冷的唇吻上萧朗的脸颊,移上他的薄唇,顿在那里,不知该如何继续。
她还是,在乎被他利用的事实——
秦姒退开,萧朗却拽紧了她的腰,狂炽地吻上她冰凉的肌肤。
冰与火相拥,不知是水融化了冰,还是冰融入了火,他们交缠在一起的肢体,从客厅到卧室,到处都是他们放纵的痕迹,交织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萧朗突然惊醒,身畔没有秦姒的身影。
他慌乱地下了床,跑到隔壁卧室,发现在那里安睡的秦姒。
萧朗轻轻松一口气,悄然去到秦姒跟前,专注地看着她疲累的脸。昨晚他再次累坏了她,让她整晚没睡几分钟。
“姒,对不起。”萧朗在秦姒的额头落下一吻,视线胶着在她的脸上,一直到晨曦微露,他还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似乎,中招了,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直到时间无多,萧朗才悄然出了卧室,煮好了热牛奶,再弄好土司。回到秦姒的卧室,在她脸上轻轻一吻,这才出了公寓。
萧朗才离开,秦姒就睁开了眼。她看到萧朗准备好的早餐,那上面还留着字条:姒,一定要吃早餐,做一个好孩子。昨晚累坏了,白天好好休息,别到处折腾,我能养活你。
看到最后的“养活你”三个字,秦姒如释重负。她相信,萧朗对她有情。她昨天对他说过自己会坚强,那就一定会坚强。
不好的事,就让它随风逝去。如果她连这点挫折都无法忍受,她要怎么和他相守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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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燕情的一掌
想通一切,秦姒露出笑容,心底的阴霾尽散。
萧朗是一个复杂的男人,她要接受的,是他的全部,包括他给的伤害。
他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是让世人知道他和她两人恩爱。
而现在的他们,确实恩爱。
绢无论是真或假,她都乐在其中。
如果这只是一个梦,她希望能永睡不醒,梦他的时间长一点儿。
秦姒打起精神,吃了早餐,将室内的凌乱整理好,才出了公寓。
颊她很想知道燕情和萧朗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燕情会有机会夺得萧氏经营权?
当初的燕情接近她,甘愿陪她制造一则艳遇,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为什么萧朗要和她住在这幢小公寓,而不是回到他那套豪华的萧家别墅,难道在那里又隐藏了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秦姒去到安泰中心报道。
见她来到,刘芯立刻迎了上来,拉着她去到一边,小声道:“院长今天心情很不好,你好自为之。正式入职之前,你去院长办公室报道。”
秦姒点头,这是应该的。
她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门,里面响起一道平板的声音:“进来!”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令秦姒心有疑惑。
她推门而入,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坐在办公椅上映入眼帘。
他正在抽烟,背对着她……
秦姒不禁蹙眉。
再怎么说这是医疗中心,作为院长,居然一大早在办公室抽烟,这种习惯会不会不太好?
“您好,我叫秦姒,今天入职的针灸师……”秦姒打破沉默,待看到回头看她的男人,她顿时傻住。
这个轻佻抽烟的男人,居然是燕情。
世界会不会太小?
还是,这个世界本来很大,因为一些人的有意为之,世界由大变小?
燕情唇畔露出讥诮的笑容,他大力将座椅推开,一边抽烟,一边走向秦姒,在她跟前站定,在她跟前喷出一口白雾。
秦姒转过身,呛得厉害,她讨厌烟味。
燕情一口接一口地吐出,看到秦姒咳呛得厉害,讥诮的笑容加深。
他用力掐着秦姒的下腭,满脸狠戾之色:“秦姒,告诉我,你没有和他上-床,更没有联合他对付我!”
秦姒摇头,闷得难受,却无法摆脱燕情的控制。
他口中的烟一口接一口喷入她的口鼻间,令她睁不开眼。
她讨厌这样的味道,令她作呕。
最后她大力推开了燕情,想跑出院长办公室,却被燕情识清她的意图。
他几个跨步挡在了门前,双腿轻佻地交叠,冷笑:“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走不出这个房间。你还没给我答案,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介意亲自检查……”
他的眼神,定格在秦姒的胸前。
虽然这个女人丑得倒胃口,他也能勉为其难地上她,检查她是否跟萧朗有染。
“第一,我没有联合萧朗要骗你什么,你和他之间的恩怨我通通不知道,更没必要带着目的接近你。第二,我和他是夫妻,有夫妻之实很正常。同时这是我的私事,请院长不要干涉员工的私生活。”秦姒平复内心的慌乱,镇定下来道。
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复杂。
燕情以这种方式设她入局,她居然傻乎乎地签了三年合同。
如果她毁约,就要赔三百万的违约金。
燕情似乎很恨萧朗,而她和萧朗是夫妻,于是燕情理所当然地把她也计算在内。
如果燕情要报复萧朗,那她秦姒亦无法幸免。
燕情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戾,他几个大步冲到秦姒跟前,拽紧她的颈子,冷冰冰地道:“你果然上了他的床。他分明将你甩了,和其他女人双宿双栖,你却不要脸地爬上他的床,真是贱-人……”
秦姒用力挣脱燕情的控制,一掌打在燕情的脸上,扇个正着,义正言辞地道:“就算我有再多的不是,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教训我!燕情,我真是看错了你!”
却原来,燕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坏,当初的她,怎会认为他是一个骑士?
燕情脸上闪过狂乱,他一掌反甩过去,狠狠打在秦姒脸上。
燕情下手力道之重,令秦姒的脸迅速红肿。
秦姒不敢置信地看着燕情,燕情的手还高高扬起,欲甩下第二掌。
在秦姒清澈的瞳眸之下,他的第二掌再也甩不下……
从来没人敢对他不敬,更没有女人敢打他,秦姒是第一个。
秦姒给他一掌,他扇回她一掌,有什么不对?
“燕情,我欠你的,还清了。”秦姒轻抚疼痛的脸颊,轻声道。
本来她对他有内疚,因为她,燕情被萧朗反将一军,让他哑巴吃黄连,在西城的形象跌入谷底。
可伴随着燕情的语出污辱和他一掌,她不以为自己还要对这个男人抱有歉意。
秦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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