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默默下了决定,投注一百万。
秦姒劝解了一回无效,便由着花媚带着默默胡闹。
反正花媚一向任性,花家不缺钱。她也想看看,默默这回能不能助她赢这局。
一直以来,她的运气不好,或许默默能给她带来好运。
这一天,全城目光聚焦于西城大酒店。
自早上开始,便有嘉宾陆陆续续进入西城大酒店。婚宴盛大,宴请了全城知名人士。
所有人准时到场,大多数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参与赌局的则希望在现场看到结果。
偌大的宴会厅能容纳上千人,衣魅鬓影,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婚宴的男女主角还没登场,众人三五成群,小声议论另一个女主角会不会登场。
不多久,当聚光灯打在新进场的一大一小身上时,喧闹的会场突然静谧下来。
女人一袭纯白小洋装,衬托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脸化淡妆,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饰品,仿佛不是来参加盛大的晚宴。
就是这样一个不需要任何矫饰物的女人,她行走间步履优雅,气场十足,令在场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她过肩的直发自自然然地垂落于肩,遮在她的小脸,显得她愈发瘦削,正是秦姒。
她手中的男孩有一张和婚宴男主角萧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身着黑色小礼服,板着小脸,在众人的瞪视下毫不怯场,目不斜视地跟随秦姒步入宴会大厅。
一大一小穿过人群,人们自然让道于他们。
秦姒对众人的窥探不以为意,找到食物区,正想取食,已有两个女人同时冲向她这个方向,分别是萧盈和花媚。
“这就是默默啊,长得好可爱。”花媚一把夺过秦姒手中的默默,将他抱起,就要往他脸上亲。
默默忙着躲避,不满地嘟哝,“不准亲。”
“默默,你一点儿也不可爱。媚姨亲你,是看得起你。”花媚不满。
“我不要被妈咪以外的女人亲,女人都是色/魔!”默默一本正经地回道,想挣扎出花媚的怀抱,反被花媚紧紧拥抱。
而秦姒被萧盈拉到一旁,“秦姒,你跟我离开这里,你没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热闹吗?”萧盈拉着秦姒就要走。
“盈盈,难得让人看一回热闹,没关系。我觉得这样很好,能够以局中人站在这里感受这种氛围。说也好笑,跟他订婚的女人一个接一个,每次我都没能在现场观摩,这一次有机会,我应该好好把握。”秦姒挣出萧盈的控制,只见萧盈看怪物一样瞪着她。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拿。”秦姒端着食盘取食,悠闲自在的模样。
花媚抱着默默去到萧盈身旁,压低声音道:“萧盈,算了,她就是这样的人。更何况,姒相信萧朗的这场婚事会无疾而终,我可是下了重金,和默默各投注一百万。如果我输了,我第一个掐死那个女人!”
“姨姨,我和媚姨一样买大!”默默对萧盈笑得诌媚,伸手要她抱。
“小家伙,你在说什么?”萧盈不明所以,追问。
花媚如此这般地把她和默默的赌局说出,两个女人小声说大声笑,萧盈最后完全忘记自己的初衷是为了把秦姒带走。
而秦姒安静地坐在一旁听两大一小说话,有些心不在焉。
花媚说她对萧朗有信心,其实不然。她心里七上八下,怕萧朗真的和凌雅结婚。
她了解萧朗这个男人,现在的他,不再是多年前那个为了追逐名利不择手段向上爬的男人。他成熟了,如果他要和凌雅结婚,一定就有他的理由。
至于萧朗是否会和凌雅结婚,她认为可能性不大。就算萧朗不能接受她是桑清晚女儿的事实,也不可能娶秦姒以外的女人为妻。
正是笃定这一点,她才说萧朗和凌雅的这场婚事有悬念。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婚宴主持人登场,却是苏城。
他站在演讲台,示意所有人噤声,才道:“谢谢各位莅临西城大酒店,参加萧朗与凌雅的婚宴。这对新人很快会登场,请稍等。”
他话音刚落,宴会厅的灯光顿时暗了下来,婚宴的男女主角萧朗和凌雅相携走至宴会厅门口,婚礼进行曲响起。
他们同时举步,穿过红地毯,走过人群,往主席台上而去。
秦姒看得紧张,手心在冒汗,紧盯着萧朗。
萧朗却不曾看她一眼,专注的眸光径自投注在凌雅的脸上。
正文 三宗命案
…
…
…
凌雅似感觉到秦姒的视线,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抛给她示威的眼神。
“小人,以为自己能嫁给萧朗,下辈子也轮不到她!”花媚见不得秦姒被人欺压,就要冲上前教训那个女人,被秦姒急忙拉住。
“花媚,别冲动。”秦姒紧拽着花媚的手,就怕这个女人在这种场合闹事。
花媚勉强按压自己的脾气,将瘦弱的秦姒的用力带进怀中,豪爽地道:“姒,放心,萧朗是你的,任何女人都抢不走。”
咖秦姒苦笑,花媚比她有信心。
那一厢萧朗和凌雅相携走到台上,苏城说了一堆客套话后,突然问萧朗道:“萧朗,在结婚仪式举行之前,你有没有话要对新娘说,或是对在场的所有来宾说些感言?”
苏城突兀的一问,令在场所有人窃窃私语。
聆大家不明就理,苏城这是唱的哪出?
萧朗瞟向旁边的凌雅,今天的她,美艳不凡。是啊,美艳,既美又艳,但没有当年他初见她时的清纯可人。
人会变,而凌雅变得很彻底。
感觉萧朗凌厉的视线,凌雅有点紧张,手心冒汗。突然有一种感觉,不太妙,不知萧朗会做什么。
萧朗微微一笑,礼貌而疏离地道:“今天新娘很漂亮,可惜这种女人穿得再光鲜亮丽,也掩盖不了她那颗腐蚀不堪的心。”
“萧朗,今天是重要的场合,别开玩笑了……”凌雅惊慌失措,她才碰到萧朗的衣袖,便被他大力甩开她的手。
“确实是很重要的场合。为了跟你演完这场戏,我耐着性子跟你交涉,如果不是,我怎么拖延时间,今天怎能拿到萧云天的罪证?很抱歉告诉你,在我们刚刚进入宴会厅的时候,我收到消息,安琪已经找到你藏好关于他的罪证。”看到凌雅变得惨白的脸色,萧朗心头涌起报复的快/感,冷笑着继续:“也许现在警察正在拘捕萧云天,如果你的后台没了,你认为你还能在西城安身立命吗?”
“你撒谎!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把萧云天的罪证藏在哪里?!”凌雅惊惶失措,不相信萧朗能拿到萧云天的罪证,她更忘记现在是什么场合。
萧朗眸中闪过精光,扫一圈偌大的宴会场,薄唇轻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想找,一定就能找到。其实,没有物证,人证也足以把萧云天逮捕归案。我说的人证,除了燕情,现在还加多一个你。不信的话,你尽管看看现在的场合……”
凌雅果然扫向周遭,发现所有人对她和萧朗指指点点,她的脸色青红交错,终于发现不妥。
萧朗不可能找到关于她藏好的罪证,他根本就是在这种场合羞辱她,更让她不打自招,在众人跟前说出自己是指证萧云天最有利的证人。
难怪至今不见萧云天的踪影,肯定是被萧朗做了手脚。
此时宴会厅大门口有一对人冲进来,秦姒看过去,发现为首的人有些眼熟,像是见过。
那人的视线同时投向她,对她露出友好的笑容。
这个笑容,好熟悉,还是警察,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警察冲向主席台,直到凌雅跟前,亮出自己的证件道:“刑事警官欧阳凯!凌小姐涉嫌与多年前的三宗命案有关联,麻烦你跟我们去警局一趟。”
凌雅的双脚有些发软,欧阳凯对他的同事点头,另两个警察会意,押着呆怔在原地的凌雅下了主席台。
欧阳凯又对萧朗道:“萧先生,你是这件案子的受害者之一,需要进警局录口供,请。”
萧朗点头,跟在欧阳凯身后,往宴会厅外而去。
欧阳凯又直直地走向秦姒,对她伸手:“秦小姐,还认得我吗?”
秦姒眨着明眸,“当然认得,你是欧阳凯。”她看着他的证件,一字一顿地回道。
“想不到秦小姐还记得我。这件案子秦小姐同样是被害者家属,必须前往警局一趟。”欧阳凯话音刚落,令秦姒、花媚及萧盈同时愣住。
秦姒以为自己听错,不确定地问道:“你说什么?”
“现在有新的证据证明,当年秦世业与桑清晚的那场车祸是人为造成。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萧云天,现在萧云天已逮捕。具体情形,等到了警局就知道了。”欧阳凯端正颜色道。
秦姒脸色变得惨白,她轻喃:“爹地妈咪的车祸是人为造成?”
在萧盈的搀扶下,一众人等纷纷出了宴会厅。
花媚走了老远,还听得宴会厅内所有人在哀声叹气。如果不是时候不对,她一定会得意地告诉全世界,她和默默赢了依靠秦姒各自赢了一千万。
花媚带着默默等候在车内,萧朗和萧盈以及秦姒进入警局录口供。
等他们再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
秦姒回复正常,萧朗则接过默默,带他上了自己的车,再把精神恍惚的秦姒也塞进了车内,一家三口扬长而去。
回到公寓,萧朗率先进入大厅,秦姒拉着默默随后跟上。
看到萧朗冷漠的背影,秦姒把他叫住:“萧朗——”
萧朗充耳不闻,继续向前,秦姒冲到萧朗跟前,拦着他的去路,“我们应该谈一谈。”
萧朗没有拒绝,秦姒让默默在客厅看电视,她拉着萧朗进入卧室。
一时间,秦姒不知怎么开口。
事到如今萧朗还不能原谅她母亲吗?刚才在警局她只知当年萧朗的母亲水漾惨死在萧云天手中,具体的情形只有萧朗和萧云天才知道。至于她父母的车祸,也是萧云天在其中动了手脚。
她听得迷迷糊糊,这其中的恩怨情仇,还是需要萧朗告诉她。
萧朗走出卧室,秦姒不知该不该追上去。正在她犹豫的当会儿,萧朗再回来,手上拿着一杯水,递到她手上。
握到水杯的一瞬,她冰冷的手顿时变得温暖。
正文 姒不妥
…
…
…
秦姒抬头看向高高在上俯视她的男人,哑声道:“萧朗,你能不能把当年的事都告诉我?为什么你那么恨我母亲?”
只有对症下药,她才知道怎么解开萧朗的心结。
她知道,逃避不代表问题不存在。既然萧云天逮捕归案,那说明,揭开事情真像的机会到了。
“那些事,不说也罢。”萧朗蹲在她跟前,抚上她冰冷的手背,动作轻柔:“我正在试着遗忘,有一天能完全忘记最好,如果不能,也没关系,我们就这样过。不是不想对你好,是不敢对你好。如果对你好一点,我觉得对不起我母亲……”
咖他当然知道,秦姒和萧盈都很无辜,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不能记在她们两姐妹的账上。
而事实上,那些事情发生了,秦姒确实就是桑清晚的女儿。他想爱不能爱,想恨亦不能恨的女人。
“萧朗,你把事情都告诉我。只要我们努力,一定有办法解决问题的。我的真,不想就这样跟你错过。”秦姒心里堵得慌,希望萧朗给她一点勇气。
聆萧朗抬头,与秦姒的视线相遇,“每次伤你,我心里不好受。可如果不伤你,我……姒,对不起。”
另一方面,他不能对秦姒太好,毕竟他要和凌雅演一场戏,诱那个女人入瓮,还要将萧云天钉死,只能把秦姒推开。
刚开始他确实痛恨秦姒,痛恨萧盈,可在看到秦姒因他不断受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比萧云天好不了多少。
秦姒这个女人,他注定要欠她很多很多。
他心里的那根刺还在,毕竟秦姒是桑清晚女儿的这个事实不容改变。也许时间能冲淡一些伤痕,可他对自己没信心,这才是问题症结所在。
“萧朗,你把过去的一切都告诉我,好不好?我想知道。就算你不能对我好,也让我知道具体的原因。也许把过往的一切说出来,有了倾诉的对象,释放了压力,你的心里就不会这么苦了。”秦姒反握着萧朗的手,柔声细语。
她一直知道萧朗对她的感情,他不可能抛下她跟其他女人结婚。
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可现在,情况还是不明朗,因为萧朗放不下过往。
“你比我更苦。”轻拍秦姒的手背,萧朗轻描淡写地道,“时机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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