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他说话别这么简洁,她的要求不高,每天能见他一面,跟他说说话。最起码今天到现在为止,她还没能跟萧朗说上一个字。
咖“秦姒,你知不知道作为女人应该有自己的尊严,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你还要守着他?他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死皮烂脸地不愿离开?!!”萧盈忍不住朝秦姒大声吼道。
也许她说话刻薄一些,能够让这个莫明其妙的女人变得清醒。
不过是一个男人,这世上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秦姒就是要这样守着萧朗不放?!
聆跟秦姒说话,让她很火大。
“要尊严有什么用,如果不要尊严能留住他,我觉得没问题。我为什么要守着他?这个我也想知道,或许只是奴性使然,或许,就只是习惯。盈盈,别管我了,你这么大声,会吓坏默默。”
秦姒把呆怔在一旁的默默抱进怀中,笑道:“你姨姨只是说话大声了些,她不是在凶妈咪。几天不见,我的默默好像是长高了。”
有默默在跟前,特别让她有安全感。
“妈咪,不如我们跟姨姨一起住好不好?”默默虽然不懂大人间的事情,却觉得住在这里不好。
听姨姨说,坏爹地要跟坏妈咪凑成堆,这样妈咪和他就是就没人要了,姨姨既然愿收留他们,他们住在一起多好?
“妈咪暂时还不能离开,时机到了,妈咪必须得走了,就带着默默一起走。”秦姒更想让默默跟萧盈,可她想,这个孩子不好说话,才送走五天,不可能再跟萧盈离开。
她看向这幢公寓,这里一切的一切,都很熟悉。
是啊,也许有一天她要离开,但绝不是现在。
“妈咪什么时候离开,我就什么时候离开,默默要跟妈咪在一起,永不分离。”默默躲在秦姒怀中,不再坚持。
只要妈咪开心,能跟妈咪在一起,在哪里都好。
听到默默“爱的表白”,秦姒眼眶微湿,满心欢喜地抱紧默默,两母子相视而笑,情意融融。
萧盈不满地瞪着这对“眉目传情”的母子,将他们两个分开道:“默默,跟姨姨回家,不要你的笨蛋妈咪。”
“姨姨才是笨蛋,姨姨只是嫉妒妈咪比姨姨漂亮。”默默将萧盈的手挥开,很拽地回道。
萧盈作势要咬默默,默默尖叫着跑远,一大一小在客厅里笑闹追逐,秦姒在一旁笑看。她发现萧盈和萧朗一样,都喜欢吃醋……
一大一小的笑闹声打住,秦姒疑惑地回头,却见萧朗站在门口,默默跑得太急,恰好抱着他的大腿。
看到萧朗的一瞬,默默回神,迅速退了开去,像是撞见瘟神。
秦姒迎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柔声道:“萧朗,盈盈带默默回来了。”
萧朗冷冷看她一眼,视线在默默和萧盈脸上游移,自顾自地走了开去。
“什么态度?”萧盈不屑地轻哼,鼻孔出气。
如果是她,她早把这不识好歹的男人甩了。
萧朗像是听到她的轻哼,回头瞟她一眼,径自进入卧室。
萧盈不想再待在有萧朗的空间,对秦姒道:“女人,我走啦。如果他欺负你……”
她话没说完,萧朗出来,手上拿着一张红色请柬,扔到秦姒手中。
秦姒接过,看到那大大的红色“喜”字愣神。
她呆怔地看向萧朗,只见他面无表情地道:“三天后,西城大酒店宴客厅,我和小雅的婚礼,如果你想来,可以带萧默一起。”
萧朗看向满脸怒容的萧盈:“至于你,应该没兴趣参加我的喜宴,不来也罢。”
“萧朗,你还是不是人?!”怒火攻心的萧盈冲到萧朗跟前,用力揪着他的衣襟,大声吼道。
“你如果是,我就是!我不想对女人动粗,你最好放手,否则别怪我下手狠毒!”萧朗淡笑,把萧盈的手用力甩开。
萧盈自是不肯罢休,又想上前,及时被秦姒拦住。
萧盈的怒气全部洒向秦姒,她用力摇着秦姒的肩膀:“秦姒,你醒醒,这种男人你还在等什么?!!”
萧盈的力气之大,令秦姒有些头晕。默默看出秦姒蹙着的眉头,拉着萧盈的裤脚:“姨姨,放开妈咪。”
萧盈狠瞪一眼默默,默默怒瞪回去,加大音量:“不准姨姨欺负妈咪。”
“是那个王八蛋欺负你妈咪,默默,你和你妈咪一样,不识好歹。”萧盈朝默默吼完,又瞪向秦姒:“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走?!”
见秦姒毫不犹豫地摇头,萧盈不甘心地再追问:“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好再回答。”
“盈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先回去吧。以后我无家可归了,一定找你收留我。”秦姒推着萧盈往屋外而去,好不容易才把这个火爆的女人赶走。
她转身,见萧朗还站在原地,冷漠地瞅她。
一会儿,他突然转身,像是要回卧室的样子,秦姒不以为然,牵着默默往沙发上坐下,继续忙碌。
直到默默一直拉她的衣角,秦姒才从忙碌中回神,看向默默。
默默朝旁边一直呶嘴,秦姒疑惑地看过去,原来是萧朗站在沙发旁,高高在上地俯视他们两母子,也不说话,就用那种令人费解的眼神看她。
正文 全城热赌
萧朗一直用那种莫明其妙的眼神看秦姒,令她困扰。
秦姒满脸疑问,“怎么了,我脸脏了吗?”
她抚上自己的脸,不然萧朗为什么这样看她?
萧朗瞪她一眼,冷哼,转身。
咖默默气不过,想冲上去踢萧朗,被秦姒用力拉住。
秦姒以为萧朗回卧室,谁知他走了几步,又折回沙发旁,冷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走?”
“你希望我走?”秦姒下意识地反问,不知道萧朗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聆也许她没有离开的这个事实,令萧朗困扰。也许萧朗之所以站在这里跟她说这么多话,目的是把她赶走。
“你以为呢?”萧朗反问,仍是那种费解的眸光。也许,还有一闪即逝的花火……
秦姒眨着明眸,以为自己看错。
再定睛一瞧,萧朗眸光如死水,没有半点涟漪,不过是她的错觉。
“你还没给我答案,为什么你不走?”萧朗继续追问,“为什么你不生气?你还是不是人?!”
萧朗后面一句,令秦姒啼笑皆非。
“我当然是人,也很生气。不走是因为时候没到,等你和凌雅结婚了,正式把我赶走,我才离开,反正不差这几天。”秦姒笑了笑,仰头看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不知何时开始,她重蹈覆辙,必须这样仰望他,让她觉得自己卑微如尘埃。
萧朗瞪她一眼,一声不吭地离开,这回他进了卧室,推开门,再“砰”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
“那个人阴阳怪气。”待萧朗离开,默默迫不及待地发表自己的想法。
秦姒笑容隐去,随声附和:“嗯,默默说得很对,你爹地就是阴阳怪气的男人。默默,你有没有发现,虽然你爹地阴阳怪气,但现在他没有对妈咪吼,也没有对妈咪使用暴力,更没有赶走我们两母子,这说明……”
说明比之以前,萧朗有了很大的进步,她和他之间的距离近了。
“说明还有一点点良心。妈咪,我们别说他。”默默不愿提萧朗,秦姒也不再坚持。
“妈咪为什么不先给我织围巾,为什么要先给那个姓萧的坏蛋织?”默默看到那条已经成形的围巾,小脸很不好看。
“因为你爹地要结婚了,就当是妈咪给你爹地的最后一件礼物。默默喜欢什么颜色?所有颜色都有,只要默默喜欢。明天就能编织默默的围巾。”秦姒指着竹篮里的五颜六色的毛线,献宝似地给默默挑选。
“妈咪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妈咪,我不想姓萧,我要跟妈咪姓秦,以后我叫秦默。”默默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必须尽快说清楚。
“是不是你姨姨教你这么说的?”秦姒不相信这是一个四岁孩子会说的话。
“才不是……”默默涨红了脸,打死也不能承认是姨姨教唆的事。
“你姨姨是不是还说自己不想叫萧盈,因为她姓秦,应该叫秦盈对吧?”秦姒忍着笑道,觉得这会是萧盈做的事。
“妈咪怎么知道……”待把话说出口,默默捂着小嘴,一脸懊恼。
秦姒轻抚默默的小脸,轻声感叹:“你姨姨就是这种性子。她呀,爱憎分明,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没有灰色地带。这一点,妈咪比不上你姨姨。妈咪不是做大事的人,永远都下不了狠心做一件事,例如……”
例如彻底走出萧朗的人生,还他一片蓝天,任他在自己的空间自由遨翔。
也许还他自由的时机快到了,只需要再等三天,三天就好。
萧朗如果真和凌雅结婚,她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不过萧朗的婚姻从来就是波折重重,任何一个女人想嫁给他,都得经受一次次考验,相信凌雅也不例外。
叶娜,凌雅,陶佳,当然还包括她自己。
“妈咪坚持,一定有妈咪的道理。”默默对秦姒讨好地笑,重拾话题:“妈咪,那我可不可以跟妈咪姓?”
“可以,等你长大了,如果想改,自己改就可以。”秦姒笑道。这种姓名之事,从来就不是重点。
秦姒和默默有说有笑。
秦姒织围巾,默默忙着把暖气加大,给秦姒拔毛线,忙得不亦乐乎。他们说得专注,没发现有人站在卧室门口,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男人眸色深沉地看着那对母子,唇角掀出一点笑容,渐渐放大……
全城热点再一次聚焦在萧朗身上,因为他即将娶现任风行部落总裁凌雅为妻。据闻婚事很隆重,全城瞩目。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就这场盛大的婚礼举行的赌局多不胜数。小至市民之间的小赌,大至地下赌场也在拿这场婚礼做为赌注。
赌局呈压倒性的态势。
所有人都认为,这次萧朗能和凌雅顺利结婚。原因无它,现在的萧朗一无所有,只要他和凌雅结婚,就能重新进入风行部落。
萧朗素来很有野心,他抛弃秦姒这样的女人,无非是为了事业,才选择凌雅。
更有流言传出,萧朗真正的目的,还是在萧氏集团。只有借助风行部落这块跳板,他才能将萧云天击垮。
所谓的知情者不只一两个,其中一个知情者的话,却不可不信,那就是苏城。
苏城一次喝多了,说漏了嘴,萧朗最恨的人是萧云天。
萧朗不择手段地选择与凌雅在一起,就是为了对付萧云天。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凌雅与萧云天暗中有勾结,萧朗才会选择出卖自己,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姒,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花媚在电话那头说得绘声绘色,秦姒却没有半点回应,这令她不爽快。
“有,我正在给默默织围巾,差不多了,很好看。”秦姒看着手上的围巾,放在默默的脖子上比划,默默欢笑不断,在秦姒脸上香了几回。
正文 萧朗的婚礼
“现在是在说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姒,你就没有半点想法?那是苏城亲口告诉我的事实,你不会以为我在骗你吧?!”花媚的音量逐渐加大,恨不能冲到秦姒跟前把她吼醒。
“这些事,我都知道了,”秦姒把捣蛋的默默推开一些,端正颜色道:“花媚,别管我了,反正明天就是最后的日子。你们是为我好,我知道。不过吧,全城人都赌萧朗会跟凌雅结婚,我却刚好相反。”
秦姒的话,顿住,花媚心跳突然加速。
“你对萧朗有信心?”花媚不确定地问道。
咖秦姒笑了笑,“有那么一点。对他,只要有一点信心就够了。如果你有参与赌局,我觉得这次你应该相信我。”
“好,我信你。这一回,我玩大!”花媚很兴奋,打算也去地下赌场玩一把。
她只相信秦姒,苏城那个男人靠不住。
聆默默躲在话筒处听了,也有兴趣,大声道:“媚姨,我也要玩大!!”
花媚听了放声大笑,乐不可抑:“不愧是姒的宝贝儿子,有意思。好吧,默默投注多少,媚姨先帮你垫付,你如果赔了,以后做我儿子,给我打工还债。”
默默直接抢过秦姒手中的话筒,跟花媚聊了起来。
秦姒哭笑不得,任由这没见过面的一大一小商量下多少赌注。
最后还是默默下了决定,投注一百万。
秦姒劝解了一回无效,便由着花媚带着默默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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