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妻不打折- 第12部分

中毒文　/　轻柳

“可以，我这里很多，你随便挑一卷回去慢慢品味！”燕情将一卷录像带抛给凌雅。
凌雅脸上的笑容尽敛，抓紧手中的录影带，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燕情所在的房间。
燕情还在思量凌雅的话中之意。
她说他漏算了一个，难道凌雅所说的那一个是他自己？
他没打算入戏，只想看戏，如果偶尔能够配戏，那种感觉也不错。
伴着屏幕里高亢的声音，燕情把它当成催眠曲，很快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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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街头一隅。
人来人往的街道逐渐冷清，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变得黯淡无光，精美的橱窗倒映着两个女人走在大街上孤清的身影。
前面的女人身材臃肿，她身后的女人却凹凸有致，偶有路人经过，会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那个高佻美人，目露惊艳之色。
“姒，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好累。”要这样走到什么时候？都一个小时了，她们还在街上晃荡。
前面的秦姒顿下脚步，这才恍觉时间流逝得太快，已经十点。
“你回家吧，我也要回去了。”秦姒开始拦截计程车，却被花媚挡着她的视线，朝她吼道：“姒，你是不是傻了？他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回去自取其辱？！”
秦姒傻傻地看着花媚大吼的样子，莞尔一笑，眼神变得温柔：“你暴吼的样子像他。”
花媚挫败地抓头，她真的不懂秦姒这个女人。
萧朗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张脸能见人，其他乏陈可述。
偏偏秦姒就是中了萧朗的毒，心心念念都是那个贱男人，真想砍死几个人以泄她心中的怨气。
“我是没救了，你别因为我生气，花媚，回去吧。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秦姒很快拦到一辆计程车，把花媚塞进了车，还要替花媚交计程车费。
“笨女人，你失业了，就你那点存款能够过多久？上车，我先送你回去。”花媚要来拉秦姒，秦姒不愿意，“我们不同路，你早点回去，我怕伯父伯母担心你。”
这回不等花媚再说话，秦姒用力关上计程车的门。
花媚无奈地让司机开车，她看到秦姒朝她挥手，而秦姒离她越来越远。看到秦姒孤单的身影，她竟然想哭。
如果秦姒能遇到一个好点儿的男人，懂她，爱惜她，那该多好？
只有她知道，秦姒看似坚强冷漠，其实不是这样，她很善良，也很美丽，只是她不愿意在人前表现自己真实的一面，因为她想把自己和人群隔离开来，只因为……
“丫头是不是和朋友吵架了？”计程车司机看到抽泣的花媚，忍不住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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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文　/　轻柳

“没有，我舍不得和她吵架，大叔，倒回去吧，我想看她回去了再回家。”花媚胡乱地抹去眼泪，还是不放心秦姒。
秦姒很傻，有可能就这样站在街道上发傻一整晚。
计程车倒回去，不出她所料，秦姒傻愣地站在街道上，一动不动，出神地仰望夜空，不知在想什么，仿佛已石化。
“原来是你朋友遇到了伤心事。不如先把你朋友送回家……”
“谢谢大叔，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她。大叔，这是车费，我就在这里下车。”花媚打断计程车的话，想下车被司机制止。
“晚上没什么生意，我收了你的钱，当然就要把你这位漂亮的丫头送回家。如今世道乱，坏人太多。”计程车司机人好，索性与花媚一起等秦姒回家。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秦姒终于拦了一辆计程车，往海湾别墅区而去。花媚悄悄跟在秦姒身后，看到秦姒回家才安心回家。
秦姒进了别墅，这个时候，萧朗也许已经睡了。或许因为那个他喜欢的美人他在不夜城逗留，或者他和她正打得火热……
待看到客厅里有灯火之时，秦姒下意识地就想将自己藏起来。
萧朗听到外面有声音，忙不迭地出来看个究竟，却没有人影，当然也不可能有秦姒的身影，不觉有些失望。
这么晚没回家，是不是和花媚在一起？如果不在她的朋友那里，秦姒又在什么地方过夜？想起那一晚他还没问出究竟，不知秦姒失踪的那晚到底去了哪里。
不夜城的老板他查到了，似乎是一个很普通的商人。也正因为如此，让他心生疑窦。事情太简单，而他的直觉很准，看来他还要秘密彻查不夜城老板的真实身份。欲盖弥彰，证明很有问题，是什么人在不夜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很感兴趣。
萧朗站在厅外好半晌没动静，直视着黑沉的夜色发呆。原来这就是等门的感觉，一点焦虑，一点担心，却没有不耐烦的感觉。
秦姒等了他很多个夜晚，因为他经常很晚回家，她等他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萧朗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叹息，他转身回到客厅，决定继续等。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猫爬的声音。他们家没养猫，野猫也不可能进这里。
萧朗放轻脚步出了大厅，循着声音的出处看去。只见秦姒踩着去往她卧室的楼窗往上爬，身子虽臃肿，动作却很利索，看得他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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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牵手文　/　轻柳

“丑女人，你是不是疯了？赶紧下来，小心摔死你！！”
萧朗突然开口，令秦姒吓了一跳。受惊吓之余，她手没抓稳，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萧朗的心差点跳出口腔，忙不迭地上前要接住她。
他的速度还不错，算是接到了秦姒，因为秦姒肥胖的身子用力地压在他身上，差点儿没把他压扁。
萧朗一口气提不上来，回头想对秦姒吼，谁知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没一句话就爬起来跑了开去。
这回不是往二楼跑，而是往别墅外跑。人胖，速度倒不慢。
萧朗唇畔勾出玩味的笑容，他追出去，就不信这个女人能跑出他的手掌心。
秦姒慌乱地跑向小公园，萧朗的声音就在她身后，无论她怎么跑，都如影随形：“丑女人，你别再做垂死挣扎，你能跑到哪里去？”
秦姒的脚步越来越沉缓，最终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歇腿，下一刻萧朗就凑了上来，在她旁边坐下。
“你为什么要跑？”萧朗疑惑地问道。
难道她预感他要跟她谈离婚的事，她才跑得欢快？
秦姒摇头，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跑。
只是不想看到萧朗，像是要发生一些什么事，她不想面对的事。
似乎因为那个娇小美人的出现，她的命运将面临重大的转折，所以她想回家的同时，又很矛盾。
如果有一些事不可避免，她当鸵鸟可不可以躲过一劫？
“走吧，回家。”萧朗以不容置疑地态势紧握着秦姒的手往萧家别墅而去。
秦姒看向萧朗与她十指紧握的双手，有些恍惚，轻声道：“萧朗，这是你第一次握我的手。”
她知道，也许这是萧朗慈悲的温柔，因为这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萧朗循着秦姒的手看过去，脸上的笑容柔情绽放：“是啊，第一次。”说着，他握紧了那只软绵绵的手。
这样和秦姒手牵手走在一起，有一抹温暖悄悄进驻他冰冷的内心深处。已经有很长时间，他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只是，进了那个家门，他就要放开这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想到这里，萧朗放慢了脚步……
速度再怎么慢，终于还是到了萧家别墅。
萧朗率先进入别墅，旋即松开了秦姒的手，脸上的笑容快速收敛无踪。
他大踏步向前，没有回头看一眼秦姒。秦姒怔忡了好一会儿，才跟着进了大厅。
萧朗的手中抓着一份协议书，秦姒平静地在沙发上坐下，她在等着他的宣判。
夜很静谧，静到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好半晌，萧朗手中的协议书扔在秦姒的跟前：“签了它，你能得到一笔赡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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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离婚
　　　　黑暗在凝聚，

　　　　不断地撕扯，仿佛受伤的野－兽。

　　　　其实人类本来就是兽类的一种，

　　　　之所以未能察觉，

　　　　绢是因为，

　　　　不了解，

　　　　也没爆发。

　　　　颊临界点到来的时候，

　　　　也就是爆发兽性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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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萧朗提出离婚要求，秦姒以为自己会很紧张，很愤怒。

　　　　结果，什么情绪也没有，或许是因为有了心理准备之故。

　　　　她知道，今晚是萧朗宣判她死刑的日子，所以她迟迟不愿归家。

　　　　在不夜城看到那个娇小美人的时候，她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是以她想逃避，可她的最后一点骄傲告诉她，不可以！

　　　　她一厢情愿地守着这个男人，一厢情愿地在这段婚姻沉醉，不愿清醒。

　　　　这个梦太短暂，如果可以，她想一直做着这个梦，即便只有她一个人投入，她也是幸福的。

　　　　“为什么？”她的视线定格在那纸协议，心里空荡荡的。上面萧朗的名字龙飞凤舞，只要她签下自己的名字，她和萧朗将再无一点瓜葛。

　　　　在这盛夏的夜晚，她感觉手脚冰冷，心如沙漠般荒凉。

　　　　她抬头看向萧朗，清澈的瞳眸蒙上了一层灰雾，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脸。

　　　　他分明尽在咫尺，为何却遥不可及？

　　　　“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不妨告诉你一件事，秦氏别墅已转至我爱人名下。当初你有这点价值我才强忍着呕吐娶了你。”男人薄唇吐出无情字眼，以贯有的高傲姿态俯视她，“如果没了秦氏别墅你活不下去，你可以选择去死！”

　　　　灰蒙蒙的双眼，似什么也看不到。独独他眸中的冰冷与邪恶，她看得清楚究竟。

　　　　“不离，可不可以？”秦姒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清冷。

　　　　“你说呢？丑女人，我忍受你的时间太长了。现在我要娶的女人回来，萧夫人的宝座是她的，你占着这个位置会让她伤心。”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传进她的耳中。

　　　　她拿所有换回来的秦氏别墅原来是要赠给他所爱的女人，他爱的女人回来，于是她理所当然地要让出萧夫人的位置。

　　　　原来，这就是她想要死守一生的男人。

　　　　秦姒拾起离婚协议书，抬头看向萧朗，露出结婚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萧朗，有一天你会后悔！”

　　　　萧朗看着秦姒明媚的笑厣有些恍神。

　　　　他从来不知道，秦姒笑起来很美，比任何女人笑起来都要美。

　　　　如果他记得没错，这是结婚以来她露出的第一个笑容，她从来不在他跟前笑。为什么要离婚了，她反而笑得如此美丽？

　　　　待萧朗回神，秦姒已经拿起协议书往二楼走去。他只来得及看到她的白色裙角在扶梯转角出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转瞬无踪。

　　　　又有什么声音在他的心间重重敲响，震得他慌了神。

　　　　不适地闭了闭双眼，萧朗循着秦姒的走过的路而去。在进卧室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回头看一眼秦姒的卧室。

　　　　那里门楣紧闭，看不到里面的她在做什么。

　　　　事到如今，他为什么还要探寻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们，从来不是一路人。到了该分手的时候，应该头也不回。

　　　

　　　　萧朗推开卧室的门，倚在门上，只觉心在不断地往下沉，重得令他无法呼吸。

　　　　如无意外，他应该能彻底摆脱秦姒，这个他嫌恶的丑女人。他该开心，找人大肆庆祝，可他，笑不出来。

　　　　他甚至很想冲出卧室，告诉她，刚才他只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门外似乎有了动静，是秦姒那间卧室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很轻很轻，他却听到了。

　　　　没有听到秦姒的脚步声，他却知道，此刻的她正从他门前经过……

　　　　或许拖着笨重的身子，却能轻灵如羽。

　　　　他拉开门，看到秦姒一手提着她的手提电脑，一手拉着她小小的黑色旅行箱往楼下而去，她甚至不曾回头看一眼他这个方向。

　　　　萧朗鬼使神差地出了自己的卧室，去到秦姒的那间卧室，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提着旅行箱出了别墅，依然，不曾回头。

　　　　萧朗呆怔地看着黑沉沉的窗外，从今往后，秦姒是不是就这样走出他的生命？

　　　　为什么他会如此不舍？他以为自己对她的动心只有一点点，为何比他想象中地要多一点，再一点……

　　　　萧朗抬头看向壁钟，那里的时间是：11点58分。

　　　　在凌雅回西城的第一天，他以这种方式，将秦姒扫地出门。

　　　　从今往后，他是萧朗，黄金单身汉，他想要给任何女人幸福都能够。

　　　　萧朗唇畔掀出冷漠而邪肆的笑容，爬上秦姒的小床，枕上她曾经枕过的枕头。那里残留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她头上的皂香味。

　　　　他的眼前，似闪过秦姒那张脸，那双眼……

　　　　深吸一口香气，萧朗哑声道：“丑女人，你终于滚出我家了，我终于能够睡一个安稳觉。”

　　　　自然，没人回答萧朗的话，只有一室的清冷，还有枕头散发的淡淡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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