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筱攸出声的年代,唐浅想,看我多浪漫。
一切都很好,除了饭前筱攸打了两个喷嚏。
气氛很融洽,进行的很顺利,筱攸顺利的被唐浅灌了很多,等到她要叫爸爸的阶段,唐浅一狠心,多灌了筱攸几口,筱攸就更迷糊了。
很顺利,他想,起码今天我们俩辈分平等。
万事俱备,唐浅笑眯眯的把筱攸抱到楼上,亲亲摸摸脱脱衣服,筱攸嘟嘟囔囔的特别顺从,就是脱了衣服之后可能是冷了,无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然后摸索到被子盖上了。唐浅不乐意了,拉开了被子,筱攸抢回被子,唐浅拉开,筱攸抢回,唐浅再拉开。
筱攸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吓了唐浅一跳,然后悲剧了。
筱攸吐了。
哗哗的吐,吐到了躲闪不及的唐浅身上,筱攸吐完了之后倒床上就睡着了,唐浅看着筱攸和脏了的床单,地毯还有他自己,冷笑一声,找抹布去了。
唐浅收拾好一切的时候已经半夜了,他特别灰心的回到卧室之后发现筱攸给他一个惊喜。
嗯,又吐了。
抹布抹布还是抹布。
唐浅和抹布奋斗了一个晚上。
所以,唐浅想,酒品好才是人品好,筱攸酒品是挺好,可是胃似乎不太好,要保养啊。
***
筱攸睁开眼睛之后恍惚了很久,她似乎有点难受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唐浅不在她身边,她口有些渴起床去喝水,喝了一杯温水之后她反而有些胃难受,还是不知道为什么,筱攸觉得自己晃晃悠悠的,有点晕,她捂着胃慢慢的回到床上。她感觉特别累特别困可是还是睡不着,因为她胃疼,特别疼,刚才起床的时候隐约的难受现在变成了特别的难受,她又来到楼下喝了很多的水,可是越喝越难受。
不对啊,不是应该喝点水就好受了吗?筱攸想。她回到床边,怎么也睡不着,忽然胃一阵抽疼,喉咙也难受,她来不及去卫生间,伸手拽过床旁边的垃圾桶开始吐。
吐了一会吐的全是水,刚才喝的水她全吐出去了。听到了她的动静,唐浅跑到楼上,“你怎么了,还难受?”
筱攸有点蒙,“啊,难受。”
唐浅过去给她揉揉太阳穴,“你昨天喝多了,都吐了,现在一定头疼吧。”
筱攸想了想,“头倒不疼,就是胃难受,刚才喝了点水全吐了,我昨天喝多了?我怎么没印象啊。”
这下子真体会到别人说的失去记忆了,筱攸只记得昨天和唐浅玩了一天,累的要命,之后回家大吃一顿,然后就忘了,再睁开眼睛就是躺在床上了。
唐浅有点心虚,“呵呵,没事,你就是喝酒喝的太急了,也是我不好,没照看你。来躺下吧,我刚才出去给你买了点梨,我给你煮点梨水。”
筱攸还有特别多想问的,可是她太迷糊了,也问不出来,就躺下了。唐浅出去给她煮了梨水,然后端上来,筱攸只喝了四勺就不喝了,唐浅给她掖好被子,去收拾厨房。
筱攸感觉胃又开始难受,抱着垃圾桶干呕,唐浅跑上来,问她怎么样,筱攸抓着唐浅胳膊不放,“我难受,难受……”
“去医院啊?”
“不去,吐了就好了,可是吐不出来。”
这可怎么办,唐浅也开始后悔昨天灌筱攸了,谁知道她胃这么脆弱。
“我一喝藿香正气水就吐,你去买点那个给我吧。”筱攸说。
唐浅嗖的就冲了出去,筱攸继续抱着垃圾桶等唐浅回来。然后唐浅带着藿香正气水回来了,筱攸喝了一小口,然后开始哇哇吐,吐到最后感觉都要吐胆汁了。
“好了。”她往床上一躺,“我要睡觉。”
唐浅让她漱漱口,然后喝点水。
“不能喝水了,我就是胃难受,喝什么吐什么,让胃里空空的就好了。”筱攸推开唐浅,抓着被子睡觉了。
唐浅看到筱攸难受的样子,决定再也不这么对她了,看她难受,他更难受。
带着罪恶感,唐浅特别乖特别安静的在筱攸身边等着,给她擦擦汗,给她盖盖被子,坐在她床边看她推荐过的漫画。
一直到下午筱攸才醒过来,唐浅心疼的看着她,“好点了吗?”
“好多了。”筱攸说,然后她和唐浅都被吓了一跳。
她嗓子哑了。
唐浅摸摸她的额头,发现她没发烧而松了口气,筱攸则不停的擤鼻涕。
怪不得只喝了半瓶红酒就醉了还吐的那么严重,原来是感冒了。
本来只是小感冒结果病严重了。
折腾到医院,看病,输液,买药。
***
唐浅抱着难受的筱攸,抱的筱攸都不好意思了。
“那个,咳咳,还有别人呢。”筱攸推开唐浅。
唐浅看了看因为有熟识的医生而别比较可靠可以让他陪着筱攸而不用去医院各个地方乱跑的王滕,王滕特别知情识趣的退散了。
“哦,对了,刚才姑姑给我来电话了,她让你有空带你女朋友回家一趟。”王滕出门前说。
“他们怎么知道的?”唐浅问,可是没人回答。
他们怎么知道的?王滕笑,我得承认,虽然最开始是深深暴漏的,可是细节是我添加的。呵呵,你以为天天这么使唤我是白给的啊。
“你爸妈要见我?”筱攸一下子扎毛了。
“别动,别动,输液呢。”唐浅按住筱攸的手,“不是我爸妈是我妈。”
“这有什么区别。”筱攸嘟囔了一句,“我不想去。”
“为什么?”
“害怕呗。”
“怕什么?”
“怕她吃了我。”
“没事,我妈不吃猪肉。”
“去死。”
“我去了谁给你捏腰锤腿端茶倒水啊。”
“哦也对,别去了。”
“啵啵,我妈一定很喜欢你。”
“别,赶紧告诉我你妈是什么性格,我现在跑还来不来的急?得了,我还是住院吧。”筱攸哭丧着脸。
唐浅脸黑了,“别想跑。你看小说和电视看多了,我妈是一个特别正常的老太太,和你现在胡思乱想的奇怪婆婆不一样。”
“诶?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全写你脸上了。”
“不可能,我脸上都写不下。”
“那就写身上了,来我看看。”
“流,流氓。我还生病呢。”
结果还能怎么说?
唐浅双目含泪的去跑步然后冲凉水澡然后调戏了筱攸的布偶和楼上邻居的猫之后擦了玻璃刷了马桶。
筱攸则躺在床上,想,要不然,再喝一次,多躺几天?
42。宅的诡辩
唐浅很早就出门了,他去联系一些画廊,看看他以后的画能不能摆在那卖。
几个画廊的老板都拒绝了他。
嗯,当然如此,像他这样没有名气的无名小画家多的是,可是像他这样无名的却穿着价值不菲括弧很不菲的西装去推销自己的画并且表示卖的便宜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打开知名度的小画家就不多了。
大多数老板想:我擦,谁家孩子没看好,跑这来消遣老子了。然后很礼貌的送走唐浅。
唐浅很郁闷。
然后一个热情的女老板表示愿意挂上唐浅的画出售,然后热情的摸摸唐浅的胳膊大腿含蓄的表示了想请他喝茶。
唐浅落荒而逃。
“是不是我的画真的这么差?”唐浅看了看手中的样册。
他把一些他大学和毕业之后画的画照了照片装订起来。
带着没有伯乐的心情,唐浅郁闷的回到家。
刚打开房门就闻到了午饭的香气,唐浅的肚子也配合的开始咕嘟。
“筱攸,我回来了。”他换了拖鞋,走进客厅发现筱攸正坐在餐桌旁沉思。
“怎么了?”唐浅走过去,搂搂筱攸的肩膀。
筱攸严肃的看着他,举起手中一根几乎不可见的毛发,“这是什么?”
唐浅凑过去看了看,“头发?”
筱攸冷笑。
唐浅的心开始颠,自己也偷摸的琢磨,最近,哦不,是自从和筱攸在一起以来他都没和别人勾搭过了,这点他很确定,不过……他却还是有种习惯性的心虚。
啧啧。
筱攸用眼睛盯着唐浅,“这是什么?”
“不是头发吗?”唐浅问,“真不是我的,我真不知道,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每次外出都有不在场证明。”
“狡辩,狡辩,每次我问你什么你都狡辩。”筱攸,情绪有些激动。
唐浅心里一惊,难道真是从他衣服上找来的?什么时候不小心蹭上去的吧。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最佳时机,要等筱攸气过去了才能解释明白,不然战争会越来越大。
“你说啊,这到底是什么?”筱攸问。
唐浅不说话。
筱攸声音拔起一个高度,“沉默,沉默,每次你就会心虚的沉默。”
黑线,唐浅黑线了。
到底是狡辩还是沉默,唐浅忧郁了。
“哈哈。”看到唐浅郁闷的脸,筱攸终于绷不住的笑了出来。
唐浅诧异的看着她。
筱攸不好意思的笑,“刚才去买菜的时候,遇到一对情侣吵架,那女的就是这么说的,那男的那个郁闷啊,那个愁啊,可乐死我了。我就琢磨着回来试试你是什么表情。”
“那头发?”
“哦,楼下松狮的毛啊,刚才遇到了我和它玩了会儿,粘我衣服上的,唐浅,亲爱的,我也想养小狗~~”
唐浅看到自己被耍,有点生气,筱攸也看出来了,凑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别生气啦,我和你开个玩笑呵呵,我给你揉揉肩,今天出去成果怎么样啊,有多少人拜倒在你的油画下。”
唐浅拽过筱攸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没人要我的画。”
筱攸心疼的轻拍他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一般画家都是死了以后才出名的。”
黑线,唐浅怎么觉得这话在哪听过。还有,亲爱的,你是在安慰我???
“我炖了鱼汤,很好喝的,呃,大概。”筱攸催唐浅去脱外衣洗手,然后把汤端到桌子上。她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既然你把工作辞了,那,我出去工作吧。”
“啥?”唐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筱攸很坚定的点了点头,“你现在也没工作了,我每个月收来的房租不够我们的日常开销,那我只好出去工作了,你好好的在家画画吧,我相信你能成功的,等你出名了以后我就辞职。”
唐浅看筱攸皱着眉头却很坚定的脸,忽然笑了,“傻瓜,我还不至于让你去养我。”
“可是……”
“我有公司股份的,即使不去工作也有分红,养你绰绰有余,你还是安心的宅在家吧。”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筱攸拍拍胸口,然后又凶起脸,“让你不早告诉我,害我刚才做了那么大的思想斗争,死了无数个脑细胞,一会你刷碗。”
“这是常识吧。”唐浅说。
“狡辩。”筱攸叉腰。
唐浅蔫了。
“对了,关于上次谈到的我妈相见你……”
“啊,小雪下午找我快吃饭然后我要出门了。”
“……亲爱的,你话题转移好烂。”
“对了,我给你个建议,下午去找画廊的时候换下你这一身西装,穿个破围裙,撒满颜料那种,头发乱一点,可以撒点灰上去,给人一看特落魄,特沧桑,特没生活能力的感觉,估计能有戏。么么,吃饭。”
***
王滕在一个星期前就安排好了这周的事情,他把周四的下午空出来,像往年一样。
呵呵,他有些无奈的笑,对方都已经结婚生子,可他却还像个高中生一样矫情的记住这一天,甚至会去那个机场,去嘲笑过去的自己。
“王总?”
王滕反射性的露出商业的微笑,转身。
李笑笑诧异的看着他,“王总要出差?”
王滕摇摇头,“没有,送朋友出国。”
李笑笑看了看王滕的周围,王滕解释,“他已经走了,我也马上走。”
“真巧,我也想回公司,王总不介意送我一程吧。”李笑笑露出迷人的微笑。
“当然。”他们一起离开飞机场,王滕回头看了看,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李笑笑看了看王滕车里的CD,“王总也喜欢德彪西?”
“一般吧,我不怎么听这些,这是唐浅买的。”王滕说,他除了在唐浅面前都是很公式化的。
“王总应该听听,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很不错的。”李笑笑说,然后自然的播放CD,“还有,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没人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叫你王滕啊,总叫你王总感觉怪怪的,不敢得罪你。”
表王滕很严肃很沉默,里王滕抽了抽嘴角,怎么,你还琢磨着要得罪我是吗?
“对了,王滕,我中午还没吃饭呢,你吃饭了吗?”
王滕还真的没吃饭,“我不饿。”
“太好了,我知道有家日本料理很正宗的,前面左拐。”
喂喂,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