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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那你跟他走吧！赶紧给我滚——”
没等月希颜说完，因为前半句而误会更深的男人，终于说出了最伤人的话……如果是清醒的寒易，绝对不会说的话。
“易……”
月希颜呆呆的看着这个似乎很陌生的人……易，不会这么对他……
“你不走是吧？好啊，反正这是你的房子，我走！”
摇摇晃晃的男人，掉头就往外面走！
寒易的确是气昏头了，而且醉得大脑一片浆糊。
“易！别走……你答应要照顾我的……”
小猫拼了命的从地上爬起来，从背后一把紧紧地抱住他，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子……易，不要他了。
“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过……”
“易，别这样……”
紧紧的贴着男人后背哭泣的小猫，还不知道危险正在降临。
“那这是什么？”
突然转过身来，那眼神犹如死神般冷酷的男人，猛的一把抓住单薄的身子，直接提起来，只听“撕拉”一声，月希颜身上的衬衫被扯破了，完全扯掉下来，这个过程不长，却给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又增加了好几道红痕。
“啊……疼……”
接着被狠狠丢在床上的月希颜，终于忍不住哀鸣，委屈的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蜷缩成一团，不停地发抖。
“没做过，那这是什么！”一个狠狠的耳光打在布满泪痕的小脸上，“不要再来招惹我，跟战天裂去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去，我没本事，不要再跟着我……”
寒易的确醉了，否则绝对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儿！
酒后失控的力道，一个巴掌下去，月希颜的脸肿的老高，紫了，嘴角也冒出血来。
可是他转过身再次要走，无情的手却再次被发抖的小手扯住——
“别走……”
小猫的声音变得很虚弱，那一个巴掌下去，让他很想吐……脑震荡是必然的，可是小猫依旧不想放手。
也许……有点贱了吧。
那种从来没有被人关心过，然后第一次有人对他好、有人向他伸出手、说愿意照顾他一辈子的悸动，普通人是不会明白的！所以，小猫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喜欢着这个人、想要呆在他的身边，努力的为他做点什么……所谓情窦初开，就是执着的这么不可理喻。
头，浑浑噩噩，好像随时会昏过去，视线也模糊了，刚才那一巴掌出自寒易的手、力道大得惊人，估计把视网膜也打脱落了……小猫执着的面对着爱人给予他这突如其来灭顶之灾，只剩下……手，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渐渐失去知觉的小猫，感觉到裤子被扯下来、被狠狠地贯穿……一下一下，像是泄愤似的，将他折磨得喘不过气来……
……
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宿醉醒来的寒易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血淋淋的满床是他干的！可是懊恼、内疚、后悔……就算他是寒易，也不能让时间退回到昨晚——
伤痕累累的小猫，被他折磨了大半夜，正奄奄一息的昏迷在身边，蜷缩成一团，尾巴上沾满了从私处流淌出的血迹，有的结了痂、可是伤口还在流血、混合着男人留下的浊物、粉色的痕迹在床上浸湿了很多地方、触目惊心！
小猫的后背、脸颊都是大片的青紫……身上还有一些明显被打伤的痕迹！
……把小猫狠狠地撞在墙上、狠狠地甩出的那个耳光……还有强行撕下他的衣服，还有一边做一边打在单薄的身体上……那些恶劣的记忆，像雨后的春笋，残忍的从昨晚混沌不清的记忆中冒出来……
这次，吓傻的人……是寒易。
是他干的！
是他该死的发酒疯、拼命的宣泄心中的无名火……那时候醉得什么都不知道……
好像记得……是他看到小猫身上那些被战天裂染指过的痕迹，就发疯了……
偏偏小猫的电话在这时候想起来，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粥的寒易，不知道怎么就接起来，可电话那边传来的确实战天裂的声音——
“小家伙，我帮你办好了营业执照，给你买了一个更适合你的发展你的商铺，还有买了一套房子……别拒绝我，这一次和帮寒易那家伙的时候一样，我可是义务的！你是我喜欢的人，就算你不接受我，我也不能让你住在笼子里、你就当做是稍微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嘛！你和寒易还好吧，那家伙自尊心很强，要是闹别扭的话，不用客气的骂他，把他骂醒就行了！哦，对了，我觉得你还是把你为了求人家不起诉他去哀求刘胖子、结果被他的家人打了的事告诉那家伙比较好，我知道你会照顾她的自尊心、不愿意说，可是那些痕迹会很容易被误会的，而且也该让那个混蛋知道你对他有多好……好了好了，店铺和房子的手续钥匙、我会快递给你，省的寒易看我不顺眼，万一迁怒你……记住，我一直喜欢你，如果有一天他对你不好，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喂、喂……”
因为怕送对方东西被拒绝，所以心虚的一口气说完的战天裂，突然发现电话那边不对劲，可是连“喂”了几声之后，电话那边却传来了一阵忙音。
寒易，彻底傻眼了——
现在清醒之下，仔细看小猫身上的那些淤痕……
为了自己，去哀求那个差点侵犯了他的恶棍，还被打成这样……
可是，自己做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满地的碎盘子、蛋糕……恐怕都是小猫昨天为了安抚他，精心准备的，可是他却……其实最该被安抚的，应该是跟着他吃苦受累、担惊受怕、还受尽了委屈的小猫！
这一刻，寒易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偏偏此时——
床上的小猫，似乎感觉到什么，迷迷糊糊间吃力的张开了双眼，几乎同时还延续这噩梦里的呢喃——
“易……别走……”
第九十八章 犯浑的代价
其实，这一刻，寒易的脑海已经空白了，他想给小猫跪下……不是为了获取原谅，因为他不配！他只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来表达他对自己的痛恨还有向小猫来表达他的悔意。
但这样的镜头却是八点档肥皂剧里常有的——家暴之后、把妻子打得遍体鳞伤的丈夫又是下跪又是认错。下一次照打不误……那些狗血剧情，让寒易觉得自己如果下跪。只会显得更加龌龊！可是，他还能做些什么……
然而，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小猫的一个举动却把他吓呆了——
“易、易……你在吗？咳咳……你醉酒好些了吗？易，我真的没做过！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别不要我……”
小猫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惨兮兮的让人心疼，可是那委屈的话语还在拼命急切的挽留……无地自容的泪水，顺着男人的脸，默默的流淌下来。
“我……在……”
喉咙，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没脸再见小希……
可寒易怎么也没想到，月希颜接下来的动作——
两条伤痕累累的手臂，吃力的抬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摸索！
“易，易……你在哪里……”
视线……一片模糊，就像大雨天的车窗一样，连个朦胧的人影都很难找到……
“小希……小希你怎么了？别吓我……”
寒易倒吸了口冷气，一把抓住那只冰冷的小手。
“看不到……易，我好像看不清楚东西了……”
怯生生的小猫在他怀里，不安的蠕动着嘴唇，好像终于没有被抛弃而找到安宁一样，长长的松了口气，可是所说的话却不亚于一枚重磅炸弹，平地惊雷！
偏偏这时候——
“小猫——”
——战天裂推门而入！他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在楼下，看着窗口，只是没打算上来……既然小猫决定了要和寒易这个混蛋生活在一起，那就不要扰乱他的生活，看着他、知道他开心快乐就好……这只小家伙的出现，颠覆了他战天裂的人生法则，可是爱上了，原本就会不由自主的希望对方幸福！
可是战天裂在电话里听到不对劲，突然心里不踏实起来。
他用万能钥匙开的门，却怎么也没想到眼前会看到这样一幕——
小猫遍体鳞伤的倒在血迹斑斑的床上头拼命的往寒易的怀里靠……可是……原本是牛奶色的尾巴上、耳朵上遍布着鲜红的血迹，身上原本那些被刘胖子的老婆殴打过的痕迹淡了许多，可是新伤却更加的触目惊心！那些在撕扯衣服的时候硬是勒出的血痕、后背脊椎附近还有本应该很俊美的小脸上都遍布着大片的乌青，肿的面目全非……
“寒——易——”
这两个字，从男人口中咬牙切齿而出，几乎同时，战天裂手中那柄明晃晃的巨斧呼啸现身……怒气，凝聚到了顶点！
他费尽心思，求而不得的小猫……
这情形，就好像是还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两人在战天裂的房子里对峙似的，但角色……却反了过来！
其实是不同的，那时候的战天裂，即使没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伤了小猫，却也只是因为急色攻心，单纯的因为自顾享受欢愉造成的，所以小猫看上去惨兮兮的，可绝对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这根本就是存心虐待、殴打才会弄成这样。
这个畜生！
寒易的眉头始终纠结着，望着那染满杀气的利斧，没有招架的意思，只是突然放开月希颜，往距离床边更远些的位置挪了挪……这样就不会误伤到小希了……昨晚，自己要有现在这么清醒，该多好……
“战天裂……不要，别伤害他……他不是故意的……”
床上的月希颜虽然看不到，可是他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看不到的时候面对危险、似乎更加的敏感……至少这一次，他知道那个男人是在为他鸣不平，可是……这条路和这个人是他选的，他自己并不后悔。
失去依靠的小猫、情急下跌跌撞撞的朝他们发出声音的地方摸索，却不料自己已经在床边……猛地失去重心！
“噗通——”一声！
月希颜从床上摔下来，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好像要摔碎的瓷娃娃，痛苦的小脸扭曲成一团、却还在不停地喊——
“别打……不要打架……”
殊不知，男人们不是要打架，是要为他拼命！
可他这么一摔，两个男人怎么还顾得上？打得起来？
“小猫——”
战天裂一个大步上前，抢先把爱人抱在怀中，察觉到不对劲的男人伸出大手在月希颜眼前晃了晃，面对毫无反应的爱人，男人的脸顿时绿了——
……
距离之前的救护车呼啸而至，已经过去了两个钟头，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怎么样？”
“他要不要紧？”
主治的德国医生一出来，便被两个压迫感很强的男人团团围住。
这里是德国医生开的高端诊所，虽然诊费是外面普通大医院的上百部不止，不过这里平时没什么患者，这医生和战天裂关系不错……因为小猫当时虚弱的身体，不能再服用那种把耳朵和尾巴缩回去的药物，所以也不能送到大医院！
……这是最好的选择，医院的软件和硬件都是一流的，环境舒适，也适合疗养……最重要的，战天裂给医生封了个天文数字的红包，替他保守小猫的秘密。
只见德国医生一脸气愤的看着两个此时已经顾不上打架、大眼瞪小眼的男人——
“到底是谁把他糟蹋成这幅样子的！简直太过分、太没人性了！”医生虽然收了钱，可是并不代表没有起码的医德！那小猫的惨状，让他想要控诉眼前这两个混蛋，“他的脑部严重的脑震荡。视网膜脱落、脊椎多处骨裂、肠壁撕裂严重……身上其他皮下软组织损伤不计其数……”
在医生看来，就算是要置人于死地，也不至于这样灭绝人性吧？
要说寒易……再怎么醉，也不可能会想要置小猫于死地……只是他们的力气和随便一个举动的杀伤力，本来就跟普通人类有着天壤之别！那么单薄的小猫。拼命呵护都嫌不够，哪经得起他那种发酒疯的折腾？
“那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战天裂的拳头捏得“嘎嘎”作响，让医生吓的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才发现，这怒意显然不是冲自己而来，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另外一个男人，那眼神里顿时也充满的愤怒——
“人没事了，也没留下残疾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小脑萎缩和后脊椎神经障碍、随便让他摊上一个的话，恐怕这辈子就得在轮椅上度过了！还有他的视力，因为头部受到重击的时候视网膜脱落，现在刚做完手术，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但视力需要慢慢的康复，要恢复到以前健康的时候，至少需要一个月的光景……在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再让危险的人接近他，而且别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