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如此大礼做什么!”两人正在说话间,就有容嬷嬷神色匆忙而至,在皇后身侧站定不语。
皇后既然刚刚把人都清出去了,就是不让人轻易打扰的意思。门窗都没关上,只有容嬷嬷在外头看着。刚刚嘉妃那些话容嬷嬷没听很清楚,但动作是看见了,知道是嘉贵妃有求于她家娘娘,便也放下心情接着望风。
忽然有延禧宫的小太监来报信,容嬷嬷听得,面色立时就黑了。因为情况紧急,不得已,只能立即向皇后禀报。嘉妃眼看着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行了礼对着皇后道:“奴才也耽误娘娘许久了,既然娘娘允了奴才,奴才也就能放下心了。从明日起,十一阿哥就要叨扰娘娘了,还望娘娘看在奴才的薄面上,不要计较十一阿哥的年幼无知。”
“看你说的,他永瑆就不叫我一声‘皇额娘’了?他既叫得,就是我的孩子,哪有做娘的为难自己孩子的呢!”既然嘉妃投诚了,皇后也不在乎给她吃个定心丸。早先自称本宫,现在再论“你我”,可见皇后对于嘉妃的防范也是松散些了。
这边嘉妃告退。那边容嬷嬷就给皇后带来一个坏消息:延禧宫那位,怀孕了,而且已有四月有余,眼见着春天将过,衣服里藏不下了,才曝出来。
皇后一听,气的火冒三丈:给令妃请平安脉的太医都是死的?她的竟能笼住那些个太医替她瞒消息,想来令妃除了花费了不少以外还把持住了那两个太医的把柄。延禧宫里的人也都是死的?自己在那里的钉子被令妃给收拾了吗?并没有啊!前几日还有消息来了啊!难不成反水了?他们的家人什么的可都在自己手里呢,量他们也不敢。
那是为什么令妃可以把怀孕的消息瞒这么久?又是为什么,她选择在这个时候把这个孩子暴露出来?这后宫虽然不是自己在管事的,可硬算的话,也是自己的失职——自己丈夫的小老婆怀孕都四个月了,自己却还不知道,这往大了说,就是不重视皇族血脉啊!
皇后咬着牙,暗恨:这令妃就不能安生些!前日皇上才罚了她的月俸,这下可是翻了倍的补全啊!她这怀个孩子竟然能瞒这么久,可见是有多少手段!十来日前她可还侍寝了呢,那印都是自己盖上去的,她也真敢,不怕伤着孩子!
皇后这边还在暗自盘算,要如何对付这令妃,那边令妃怀孕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边了紫禁城的各个角落。{奇}皇帝很高兴,{书}给了不少赏赐;{网}太后也挺高兴的,但赏赐给的就明显是充面子的料了。一时间,令妃又重新成了皇帝的“宠妃”,令后宫一干人等恨的牙根痒痒。
那边嘉妃得了消息,眯了眯眼,她一直怀疑着,自己的虚弱不是和纯妃有关就是同令妃脱不了关系,搞不好,她俩是狼狈为奸!她没有证据,只能怀疑,却不能把这二人如何。她昨日就让人通知永珹和永璇了,她还有些事要交待他们两兄弟的,没娘的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才好啊……像那个永琪?整日在皇帝面前露脸,隐隐的,有着点“隐形太子”的意思了。殊不知他早已是众人眼中的靶子了,要不是他没有亲娘,宫中后妃的子女又多没长成,他早就被人收拾了!想来,别人不动他,也是想给自己的孩子留些健康的成长空间吧!
纯妃的永璋已经被皇帝厌弃了,永瑢倒是向着“文武双全”的方向上发展着,只是那孩子似乎对于书画更上心些,并不是那块料。皇帝如今如此“看重”永琪,也许有让他继位之意,可皇后如此受宠,十二、十三阿哥又颇得圣心,保不齐皇帝是为嫡子做幌子啊!就像康熙朝的复立太子、封大将军王、重用廉亲王……当时谁能想到,其实皇上真正属意的是那个看上去“无为”的四阿哥呢?
舒妃已经没儿子了,自己的三个孩子一个马上建府,另一个住在南三所,不会另外交予别人抚养了。而永瑆自己也把他安排在皇后之处了,不用过于担心。
令妃,唯一无一个生育而封妃的女人,一个包衣奴才能在无子的情况下混到如今的程度,能没有手段?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好生收拾了她呢,总是忙着和纯妃、舒妃争宠,竟让她坐大了!自己真是瞎了眼了!如今她又怀孕,这后宫怕是又要起风波了……只是,再大的风波便也是与自己没有太大的干系了。
至于前阵子因生育有功而被皇后提上来的忻妃和无子却对皇后十分“恭顺”的庆妃,这两个也不像是安分的主,只是因为不得势暂时依靠着皇后吧!至于是不是跟皇后一条心,谁知到呢!若是没有儿子怕是还能相对安分些,若是有了儿子,心又大了……可就不好说了。只要自己的儿子坐上了那个位置,旗籍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嘉妃正琢磨着,听见通报,说是四阿哥、八阿哥到了,赶紧招儿子进来。屏退左右,母子交心谈话,谈到后来,三人抱头痛哭。还是嘉妃厉声道:“哭什么!若是额娘没熬过去这道坎,你们就照额娘告诉你们的去做,切莫让额娘担心。若是你们还孝顺我这个额娘,就万万记住我今天对你们说过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永珹、永璇都不小了,也知道额娘的担忧,不想让嘉妃过于担心,于是都点头应承。同时又让嘉妃好好保重,她定能熬过去的!
可惜愿望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嘉妃自打那日交代完“后事”,亲送永瑆进了坤宁宫之后,就大病不起,拖了一个多月,去世了。
嘉妃的葬礼,在皇后的主持下办的很圆满,乾隆念着嘉妃的好处追封她为“淑嘉皇贵妃”,衬葬裕陵地宫。
而皇后,除了接收了嘉妃的儿子外,还在嘉妃去世的前几日接收了嘉妃在床上磕头时递来的小纸条。至于后来,皇后按着那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什么人,又得到了什么“情报”我们暂且按下不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内容似乎有些回归到第一章的感觉了……木有继续崩坏下去……不过既然大家不在乎我是否崩坏,那我可就朝着“崩坏的道路”上继续前进了……感谢各位的支持!
好久不见的科普
今日科普 海兰察的名字
相传有一年,大清朝曾派出钦差大臣赶赴海拉尔地区视察。有一天夜间该大臣带领手下巡视时,忽然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他们认为不远处一定有新生命降生了,于是巡声找去。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在森林中走了很久,仍然没有看到住户,而婴儿的啼哭声却还在继续着。这一奇怪的现象令他们非常惊诧,大臣下令继续寻找,就这样,他们在林子里大约走出了三、四里的路程,才终于发现一所亮着灯光的木屋,而那个奇怪婴儿的啼哭声也正是从这个小木屋里传出来的。出于好奇,钦差大臣拜访了这户人家,发现是一位鄂温克妇女刚刚生下来一个男婴。这个小家伙除了皮肤黝黑和大嗓门以外,和普通的婴儿并没有什么区别。婴儿的父母对突然拜访的朝廷贵客非常尊重,希望他们能给孩子起一个名字,大臣认为这个孩子的哭声居然会传出三、四里地,肯定将来会有不平凡的经历,再加上他们是在海拉尔的森林中找到了这个神奇的孩子,遂为之取名“海兰察”,意思就是“海拉尔的森林”。
今日找了故宫的地图来看,我呸,那景阳宫竟然是在后宫范围内的,皇子们住的南三所却是在前朝的!坤宁宫神马的更是胡来啊!穷摇***历史知识“丰富”的令我忧伤……
据说,福尔康的原型是“福康安”?!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院”中生活
其实那日白吟霜被送进疯人院里的时候待遇还是很好的——单间、在角落里,没有被早已失去理智的疯子们包围。可是白吟霜自己觉着自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在里头住着也不安分,刚被人关起来,就闹腾开了。
“这位大哥,您行行好,您看着如此面善,一定是个侠义之人!麻烦您去帮我通知硕王府的浩桢贝勒,就说白吟霜有难,他必会来相救的!”一番话说的婉转动听,好像唱曲前的开场白,那管疯子的人何曾见过此类疯子,怎的看上去说话这般的有条理?
“妹子,醒醒吧!天亮着呢,别白日做梦了,你若真认得那什么贝勒,还会被人送到这里来?”那被求之人似乎是个好人,以为白吟霜是得了我们后世所谓的“妄想症”,想劝她早日醒悟。毕竟,她是被巡城的士兵送来的,恐怕是因为在大街上攀扯人家贝勒,惹来的祸事吧?
“你这个人看着很好,实际上怎么如此是非不分,冷酷无情!”白吟霜见那人似乎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当场转变的语气和用词开始指责人家“无情无耻以及无理取闹”了,然后又转变了强调,仿佛窦娥一般对天长叹:“天地间难道就不能容忍我和浩桢之间这一点纯洁的爱情吗?我犯了什么错,你要如此对我?”转头又对那已经有点吓呆了的人道:“你就等着吧!浩桢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看守的人看着她一会儿如同小媳妇受其般求饶,一会儿又如同“正义战士”一样指责自己和天地,最后竟然还用上了那什么劳什子贝勒的名号来威胁自己,慢慢的,有点琢磨过味儿来了:这人是在撒癔症啊!果然是个疯子,可惜了了,长的这么水灵的姑娘竟然是个疯子。
自此以后,无论白吟霜说什么,都没有人来理她了,管你是“高贵纯洁侠义美好”还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呢!由着她折腾吧,反正横竖跑不出那个小角落。哦,对了,顺便提一下,由于第一日白吟霜表现的过于“突出”,所以看守的人给她换了个房间。当然,还是单间,只是条件就差很多了。
白吟霜先前住过的那个房间是一个干净整洁的角落。虽然四面有两面是墙,可贵在安静整齐,旁边的那个房间还是空着的!我们这所谓的“房间”实际上就是牢房,古代的疯子可没有什么精神疗养院,关他们的地方和关犯人的地方是差不多一个条件的。搞不好,犯人的牢房还稍微好一点——精神病患者可没有所谓的“卫生意识”和“生人意识”,随地大小便神马的,逮着个人就打一顿啥的,太正常了!
如今白吟霜住的地方,左边是一个热爱“打人毁物”的暴力分子,据说还是个被丈夫抛弃、自己的儿子又帮着那“贱人”迫害自己亲娘的可怜女人;右边那个是个喜欢把排泄物都倒在左邻右舍的奇妙的“患者”,她倒的时候还经常念念有词:可都给你了啊!再没有东西了啊,别再来我家收租了啊……是个被地主逼迫的家破人亡的人。这一排,都是“单间”比那“大通铺”好一些,可白吟霜对面的那个房间确实是个“大通铺”,好多只手每天冲着她抓啊抓,也不知在抓些什么。
开始的时候,对于这里的伙食,白吟霜是坚决不动一点的,可架不住天长日久,她还是想活下去的是不?于是她开始“勉为其难”的吃饭喝水,不过说实话,伙食是不怎么好就是了。可是,每次有人来送饭送水,白吟霜都不敢立即上前去拿。为何?她对面的那些“隔空手”可都等着要抓住她来玩玩呢!
可是她晚一步不要紧,她边上的那位邻居看见了碗碗盆盆,很开心,见着那些碗碗盆盆还没满,于是,她用心的帮白吟霜添满——用她的排泄物和死掉的老鼠蟑螂什么的……
在疯人院里,可没有人给你把盘子进行消毒,也没有专属的锅碗瓢盆,到了时间自然有人把饭盆收走,洗碗刷盘子。所以,一旦白吟霜没有她边上的那位手快,那就只能等着下一餐了……还要不断的进行自我暗示——我手中的是干净的碗盘、干净的饭菜!
白吟霜不知道她在那里度过了多少天,这些天里,她没吃过一顿安稳饭,没睡过一宿安稳觉——就算能躲开那个倒“黄金”的邻居,她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喜欢撤人头发、挠人脸的邻居呢!白吟霜不敢靠左、不能往右、更不可能往前,多少天来只能仅靠着墙壁,等着她的“神兽”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
可是,不巧的事,她连墙壁也没得靠了——天降大雨,疯人院年久失修,靠墙的地方已经形成小河了!没墙可靠的白吟霜,只能蜷缩在牢房的中央,和老鼠蟑螂为伴,又有不知从何而来叫甚名字的蛇虫鼠蚁时不时的来拜访“亲戚朋友”令白吟霜苦不堪言。
日子过去一天又一天,眼看着,白吟霜由一朵雪白的小梅花就快要变成地上的烂菜叶了——吃不饱、睡不好、连水都没得喝,还能洗漱、还能臭美?白吟霜那一身的白色衣衫又白变黄、变灰、变黑……比夜行衣都黑了,还是没烂,可见两点:第一、白吟霜被关的还不够久,第二、果然是好料子啊!
这日的白吟霜,同往日一样,在老鼠的叫声和左边邻居的“怒嚎”声醒来,茫然的面对着四周,好似噩梦一场,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