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
洞房中的新郎与新娘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披头散发,衣衫狼藉,眼神都是如狼似虎,绝不相让。
洞房花烛夜便在两人死不松手的对峙中流过了刻刻千金,案几上燃着的熏香都跌下半柱的灰来,馥郁暧昧的芬芳逐渐弥漫了整个喜房。
“你你你手别乱捏乱揉啊……兰小雀!你流氓!”
感觉男人的神情逐渐怪异,手也不老实起来,宝儿慌了,松了扣在兰熙裆间的手,拼命去推挡胸前越来越过分的大掌。
“呃……我……”
融融烛火下,兰熙玉似的俊颜上已经泛出了深浓的潮红,眼底翻滚起愈来愈烈的火苗,呼吸变得粗重不堪,健颈上性感的喉结也时不时地上下滚动着,开始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他眼神已经浮现出迷乱,逐渐气喘如牛,扣住宝儿胸前的两手十指开始不由自主地时松时紧,力道也越来越重。
“放开我!”宝儿浑身的血液都随着那一波一波涌动的力道沸腾起来,羞怒欲死,扭动着身子想挣开胸前的禁锢,却被红了眼的兰熙直接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兰小雀!你到底想干什么!”宝儿咬着牙,双手死死抵上兰熙的胸膛,却如撑上山石一般,完全推不动一星半点。
“我……我要……要干……你!”兰熙粗喘着,星眸中的火苗一窜,整个人已经像是一头摁住猎物的饥饿野兽。
他玉似的面颊上面已经滴滴渗出细汗,一边喃喃着“不要拒绝我,求你不要拒绝我”,一边开始撕扯宝儿大红喜服的前襟。
“啊!王八蛋!你滚开!”宝儿收回手拼命抢夺自己的衣布,谁知兰熙此时的力气大得吓人,被她挡得不耐烦了,便直接一手擒住她的两只腕,高高举过头顶,按在床头上。
宝儿急得满面通红,被男人压住下半截的一条腿猛然发力,狠狠撞上兰熙毫无防备的腰侧,将他整个人掀□来。
宝儿飞快地坐起,狼狈地欲往床下爬去,哪知刚爬到床沿,右脚踝就被紧紧钳住。
大力将她整个人都往后拖去,重新抛回喜红的床帏内侧。
“女人,你还想跑吗?”兰熙原本俊逸非凡的脸孔已显出些嗜血的狰狞,邪肆得彷如妖魅,声音沙哑中缠绕着危险。
看到宝儿惊恐地瞠大圆眸,他嘴角勾了一下,笑得迷离勾魂,再次用刚硬的身体制住她的挣扎。这次他的长腿是横过宝儿的双膝压着,叫她没有一点反抗的可能。
“乖,你听话好么?我会很温柔的……”黑色的琉璃眸子里面满布了欲焰,兰熙整个人都妖娆得不像话,耐心地蛊惑着,引诱着。
“听你的话才鬼!”宝儿扭动着身子往上挣去,脑袋顶到了床头,刚欲再加一把力,就被男人又扣住腰往下一拖,牢牢地重新压回身下,仿佛是猫儿在逗弄着到手的小鼠。
“还要闹吗?”男子埋下头,将湿热的气息呵进她的衣领,然后猛地单手一扯,“嗤啦”一声,宝儿大红的衣襟就被扯下半幅来,露出里面素白的中衣。
宝儿一惊,拼命挣扎几下,怎料双手双腿和腹部被制,不仅动弹不得,还令两人的身体碰撞摩擦了好几下。
“你在玩火!”男子眼中欲焰一炽,兽性再强几分,再也顾不上克制,直接伸手抓住宝儿的领口,用力一扯,就将中衣半扯开来,露出里面缎黄的半面肚兜。
“兰熙!你混蛋!”宝儿苦挣无效,已经急得快要哭出来。
“混蛋么?我还可以更混蛋!”说着,男子就直接埋头,在那耸起的最高处咬了一口。
“啊!你!”宝儿顿时痛叫出声,狠狠瞪着兰熙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男子头也不抬,接着大手一挥,再将宝儿的肚兜整副扯下来,随手抛在地上。接着两手将残衣往下再一扯,宝儿从颈项到胸下的肌肤就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兰熙!王八蛋死混蛋!你放开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诅咒你死无葬身之地!”宝儿嘶声力竭地喊着,紧紧闭上双目,眼角汩出了两行清泪,却是更显得楚楚可怜。
男人依旧丝毫不去理会,只顾着将她露出的肌肤盖满深深浅浅的红痕,才低头继续往下。
衣裙被层层剥下,男子显然耐性已失,一径地蛮力撕扯,最后连亵裤都被弄碎了扔到地上。
宝儿闭着眼躺在残衣之间,已经哑了嗓子,干了力气,横陈的光洁身体莹白若初生,在烛火下闪动着令男人疯狂的光泽。
“宝儿,给我吧!给我吧……”
兰熙迫不及待地扯下自己身上的所有遮蔽,露出一副结实精壮的躯体,肌理细致紧绷,身与心都显然已经被药香效力逼到了发狂。
“乖,别怕!你会爱我的,一定会的。”他双目已见赤红,缓缓跪□子,颤抖着抚上已放弃了抵抗的女子。
“好香,是你的味道。”高挺的鼻尖寸寸磨蹭着,亲昵又暧昧得火热。
感觉女子的身躯震了一下,他开口安抚道:“宝儿别怕,这会叫你舒服起来的。”说着,火舌又重重地舐过,引得女子身子又不由得激弹起。
“呵,真敏感呢!我就说你不会对我毫无感觉的。”兰熙双手和唇舌更加有力地探索,不过令他诧异的是,宝儿的身体始终迟迟不肯动情,逼得他只好用自己的唾液勉强湿润。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他箭在弦上,耐性显然已经被药效摧折得不堪一击,还是硬忍住问出一句,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等不及了!
他顿了顿,克制着脑中即将被绷断的欲弦,终于开始缓缓地推进自己,一点点地迫进。
女子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在最后的薄膜被即将撕裂时,终于凄厉地尖叫一声,胸房狠狠抽动几下,“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溅上猩红的喜被上,溅上二人光裸的肌肤上,溅上已被媚香占了心智的兰熙的脸上。
月照当空,洒下点点的银光,一室亮如白昼的烛火也掩不住这夜的冰凉,寒透骨髓。
'奇‘书‘网'、血艳情劫
“这是……”
面门上的温热冻住了兰熙身*下的所有动作,他呆呆地抬起手,在自己颊上抹了一把,就见指掌上干了几道刺目的猩红。
昏昏地晃了晃混沌成浆糊的脑袋,他将手掌凑到眼前,愣愣地看着那怵目惊心的痕迹。
血丝满布的眼底兀然皱缩了几下,几许清明终于从汹涌灼烫的欲*潮中勉强挣出。
他低下头,就见到斑斑艳红大片大片地淋漓在宝儿嫩*白的胸脯、小腹上,顿时如遭重锤,跪立的健躯一下子跌坐在喜褥上,半天半天回不过神来。
宝儿双目紧闭,下巴被鲜血染成了全红,脑袋歪斜着颓然陷在鸳鸯戏水的枕中。
那血,那喜褥,分明是一样的红色,前者却突兀出来,活生生将人的心脏割裂。
“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兰熙整个人迅速被胸腔升起的慌乱灭顶,嘴里喃喃的念叨仿佛是绝望中吐出的气泡,锻醒了被欲迷乱的神魂。
他双眼里依旧渗满了血丝,可眸光中的欲*色已经褪得一干二净,被忧急的惊涛骇浪所取代。
“宝儿,宝儿……李包子,你别吓我!”手脚并用地爬到女子身侧,他颤抖着手抓起她的双肩,阵阵摇晃起来。
“不可以……你不可以死……李包子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看着宝儿完全像个没有生机的布偶一般,兰熙眼底的赤色再深三分,伤兽一般地大吼着,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手上的力道,动作逐渐变得疯狂起来。
“你你你给我放开!别别别摇啦!再再再摇老子就就就要散散散架了!”
宝儿终于被这不要命的折腾弄醒过来。
死去活来一般的天旋地转中,她的脖子几乎都要被晃断了,只能拼命从齿缝里挣出细小的声音,试图阻止男人失控的暴行。
这虚弱得奶*猫似的叫唤,顿时如灵丹妙药般迅速止住了兰熙的疯狂动作。
他触了电似地松开手,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完全找不到北的宝儿的脑袋就重重地砸上了黄杨木床头。
“啊!”宝儿疼得惨叫出声,抱头缩身,连打了好几个滚之后,后脑勺上钻心的疼痛才稍缓。甫睁开眼,就看到兰熙傻愣愣地呆坐在床上,通红着脸通红着眼直瞪着她。
“你干嘛?!”宝儿眸里含着方飙出来的两泡热泪,往床角窝了窝,慌慌地拽了一角被子遮身,满眼惊恐地回瞪。
兰熙不说不动,只管一个劲地紧紧锁着她不放,目光贪婪得似乎想将她整个人活吞进腹中。
宝儿被盯得浑身发毛,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眼珠子转了转,屁*股就一点一点地往床边挪去。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眼看再有一尺就能逃离魔爪,她臂上一紧,整个人就狠狠撞上一副坚硬滚烫的胸膛。
“别……别离开我!”
低沉沙哑的男音带着孩子似的脆弱乞求,紧紧贴在宝儿右耳边响起。
心口莫名被灼痛了一下。
宝儿低下头,就看到光着身子的自己被重重压在同样一丝*不*挂的男躯上。
胸*乳相贴,找不到一丝空开的缝隙。她都能感觉到小石子一般的两粒男子茱*萸凹陷在她绵*软的胸脯上,那肌肤上的滚烫几乎能蒸发掉所有呼吸!而紧紧抵在她小腹上的硬邦邦的高温物*件……
“兰小雀!你个死不要脸的臭流氓!”宝儿浑身顿时被烧了个通透,漫流的血液一沸,立马被戳了针似地炸了。
“王八蛋!你放开我!快放开我!”她两手拼命推着,哪知兰熙不仅根本不动如山,还在察觉到她的抵抗后,强健的胸膛急促地起伏了几下,铁箍似的双臂又加力收紧,直勒到她翻白眼。
“混蛋!呃……你再不放开……我要是死在你面前……就……做鬼都……不放过你!”宝儿梗着脖子,咬着牙拼命挤出声音骂道。
可谁知,她话才出口,兰熙顿时就受刺激一般地发了狂。
“死?!谁说你死?!你不许死!不许死!”他疯了似地开始语无伦次,又将宝儿狠狠摁倒在床上,扣住肩膀乱吻了起来。
一处又一处红色的深痕再次烙下,男子两眼发红,几乎是在啮咬,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吃进肚里才甘心。
宝儿心头的羞耻愤怒铺天盖地而来。她拼命扭动四肢和身子,想躲开却又动弹不得。最后终于在男人的头颅埋到她胸前的时候,摸到了床头搁着的擂台铭牌。
“王八蛋!我叫你发神经!”手捏着那薄薄的铁片狠狠划下,兰熙的颈后就现出一道皮开肉绽的长口子,顿时血如泉涌。
颈上剧烈的疼痛利刃一般再次狠狠撕开又变得混沌的神智,兰熙吃痛,惊愕地抬起头,背过手,就摸到自己后面一肩一背的粘腻。
他瞳孔疼得猛地皱缩几下,抿了抿变成艳红的双唇,冷着脸迅速撕了亵*衣的白布裹上伤处,再起身披上衣服,不发一言。
“哼!原来这样才能清醒过来啊!下次再发疯得看清对象,小心脑袋直接被割下来!”宝儿手里抛着染了鲜血的铭牌,坐起身拉被子遮住自己,恶狠狠地讥讽着。
兰熙被媚*香熏得通*红的眼皮闪动几下,啐了一声“毒婆娘”,就捂着伤处踉踉跄跄地踏出门去。
门动时放进的夜风拂上宝儿裸*露的肌肤,她没来由地觉得心里一紧。搓搓手臂上浮起的鸡皮疙瘩,裹牢了被子,不多时,就疲累得沉沉睡了过去。
“噗通!”院内露天的大水缸里传出一声水响,夜,又重归了静谧。
第二天鸡鸣起了第三遍时,天际已经是白惨惨的一片,仆役进了院子,来做例行的洒扫。
他扛着拖布走到了水缸边,刚一揭开大盖,就看到一颗人头浮在缸口,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抛了所有家伙只管屁滚尿流地往回跑,边跑边嚎:“来人呐!救命啊!有人跳缸自杀啦!”
惊天一嗓天下白,于是尚不到午时,几乎所有的京都人士都知道了:昨日的擂台招亲,他们敬若天神的伟大的金鹰将军,被李宝儿这个恶霸女用了非常之手法骗进洞房,欲强行各种不高尚不道德之事。最终将军不堪其辱,横剑割颈铭志,并跳水缸欲自杀未遂,现生命垂危……
“你见过谁横剑自刎是刎脖子后边么?”宝儿一拳狠狠捶上木桌,“轰”地砸了一个圆洞出来。
“也许……非凡人的将军……自刎的手段也比较特别?”丫鬟喜鹊一大早从将军府里赶来了官用婚房,伺候自家小姐洗漱。
“喜鹊!”宝儿怒了,两眼冒火,“老子真恨不得掀了你的脑壳,看看里面什么馅儿的。”
“哇,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可怕……喜鹊的头不是包子,才没有馅儿!”喜鹊吓得缩了缩小肥脖子,把袖袋中的包子再往里掖了掖。
“那你平时除了吃还会惦记着什么吗?”宝儿憋着气,磨着牙皮笑肉不笑。她昨晚已经差点被发疯的兰小雀折磨去半条命,一早起来竟还要受这蠢丫鬟的气!
“哇哇哇,小姐,你可冤杀喜鹊了。喜鹊对你的耿耿忠心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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