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也让人觉得他是个识时务、有心机头脑、懂得为自己争取利益的人。
随着曝光率的增高,秦优的粉丝也越来越多,甚至,早期在方可盈的歌迷会专属论坛上讨论秦优的那些人,也同时将秦优划入了他们最喜爱的偶像的范围,在几个比较有号召力和组织能力的人的牵头下,专属于秦优的粉丝会开始初具规模。
他们对那所谓爆料的博客内容所隐含的对秦优的贬低和诬蔑感到愤然。有趣的是,那个博客主人之所以这样爆料似乎只是为了想要成名,他那公开的博客链接很快被秦优的粉丝们翻找了出来,甚至顺藤摸瓜,他们还查到了秦优曾经就读的德庆中学,挖掘出秦优在校期间门门功课成绩优异的成绩单和他获得过的各种奖项。
当这些内容被他们公之于众的时候,对于从来务实功利的一些港岛市民来说,秦优在这一系列所谓的绯闻中所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却更加赢得他们的一种赞赏。有人甚至说到,所谓的出身背景又能代表什么,说不定秦家正是看中了这个年轻人的聪明醒目和能干实际,所以才会揽了他做上门女婿。
众说纷纭,然而这些个话题中的被涉及到的每一个当事人都没有出面做任何的澄清或说明,秦家一贯是不予理会这些;而从来爱靠绯闻造势的秦珊珊近期却不知为何忽然有些行踪隐秘,对外的宣称一律是为即将开拍的新戏做着准备而需要专注研习剧本角色;没人敢去触梁、贝两人的虎须,剩下秦优这个成为公众关注焦点的绯闻主角,从来都是低调冷淡,即使是现在也是如此,只不过面对一些狗仔的围追堵截,IMG特意为他加强了出行时的安保。
有个奇怪的现象,就是作为一名模特,秦优却有不亚于那些影视歌红星的待遇,只要有他出现的公众场合,都有一群属于他的粉丝等候在那里,热情地举着他的照片喊着他的名字,大声地道“秦优,我们永远支持你!”……初初见到这样的场面的时候,走在秦优旁边的关颖真是惊讶得连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啧啧,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孩能混得这样风生水起。”斜倚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的梁邵庭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望着窗外阳光下美丽的维港,轻轻抿了一口杯中淡金色的液体,勾起唇角笑着道。
梁墨琰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眸底的情绪深沉莫测,良久,他淡淡地道:“这几日你把他和秦谦是父子的消息放出去。”
“哦?”闻言梁邵庭挑了挑眉,转过头看他,“怎么突然有兴趣插手起这件事来?”
梁墨琰垂眸,语气没有什么起伏,“既然他的身世背景已经曝光,再多说一些也没有什么。”
梁邵庭讶异地看着他,久久,眼里忽地闪过一丝兴味,“你在保护他?”
梁墨琰没有言语,只冷冷地扫了梁邵庭一眼。
梁邵庭没有退缩,不怕死地兴味盎然地继续道:“他是私生子的事已经被人挖了出来,耿素妍肯定会在更多人知道他是秦谦的亲生子之前再次下手杀他,所以你要先她一步把这件事暴露出去,对不对?”
“你话太多了。”梁墨琰语气冷淡,却暗含警告。
熟知梁墨琰脾气的梁邵庭自然没有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那双桃花眼里却带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拎着酒杯慢慢走到那张宽大厚重的桃木办公桌前坐下,优雅地两腿交叠,手肘搁在皮椅两旁的扶手上,迎着梁墨琰沉沉的目光,他轻轻一笑,静静地陈述道:“你好像对他很不同。”
没有看梁墨琰的反应,梁邵庭低下头去抿了一口酒,让甘醇的酒液在舌尖转了一圈才细细咽入喉间,一脸享受的神情,静默了一会儿,忽然又冒出一句道:“你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碰他吧?”
蓦地感觉到一股冷意,梁邵庭抬头看向梁墨琰,耸了耸肩,嬉皮笑脸地道:“啊,我只是胡乱猜测一下……嗯哼……难道是真的?”
梁墨琰冷冷地看着他,眸中是莫测的深沉。
“看来,你对他——”慢慢敛了笑,梁邵庭靠向椅背,一字一顿地道,“是认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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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岛人气急剧上升的时候,秦优已经动身飞往了意大利的米兰,参加GK在当地时装周的一场发布会。
“秦优,刚才好多帅哥在看你诶。”关颖走快两步到秦优身旁,靠近他耳边悄悄地道;顿了顿,接着又说,“嗯,也有很多美女在看你……”
秦优只侧过头扫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此时刚刚结束发布会的走秀,同GK的几位高层道了别,秦优就走出了忙碌混乱的后台,准备离开回酒店。这一场秀举办得很是成功,庆功宴会将在晚间开始,之前的长途旅行之后没有怎么休息就开始了工作,现在忙完确实有些疲累,趁着还有一段不算太短的时间,还可以稍事休整。
与秦优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关颖已经渐渐习惯自说自话,她毫不在意地兀自陶醉地捧着脸道:“啊,他们真的好帅啊!有一个帅哥的眼睛是碧绿色的,你知道吗,那种碧绿色,像湖水一样的,真是漂亮啊……真是可惜这次忘了带相机出来,不然一定要想办法偷拍些照片回去。”她引以为憾地摇头叹气。
“你最近很得空?”看着关颖有些过于兴奋的模样,秦优挑眉道。
自从在香港上了飞机一直到现在,关颖的表现就像是放出笼的小鸟,尤其到了这GK发布会的后台,两眼放光地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完全一副新鲜好奇的神态,哪里还有平时那精明能干的样子。
不过这也不能怪关颖有些忘乎所以,这一次出来,对她来说,与其说是工作,倒不如算是一种公费旅行。她虽是秦优的助理,可是此次出行已经全程都由GK一手安排妥当,她只要陪着秦优一起过来,然后到时再陪着他一起回去就可以,哪里还需要再多做些什么事,实在是轻松得不行。自从她开始在IMG工作以后,每日里总是不停地忙碌,要处理许多琐碎纷乱的事情,连假期都很少休,难得这一回秦优面子大,连人家GK这样的大牌公司把什么都为他安排好,完全不需要她这个小小助理操什么心,来米兰之前,周围的同事可都是对她羡慕得不得了。
听见秦优问话,关颖一顿,掩饰地轻咳一声,略微收敛地低头道:“呃,还好……”
看她开始有些心虚,秦优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见她头越垂越低,他几乎失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子虽然有时候在他面前大咧咧的,但偶尔又会表现出一种战战兢兢的畏惧。
将手中折好的一张纸递给关颖,他正色道:“查一下上面写的这几个人的联系方式是不是现在还有效,然后想办法查出他们现在的下落。”
关颖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以往那干练的神色,伸手接过那张纸打开来看了看,轻轻点了点头,道:“好,过几天给你消息。”
秦优不时会交代给她一些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习惯只管做事不多问,她现在并不清楚秦优要做什么,不过,她知道的是,从她所代为经手的一些投资过程当中可以看出,秦优的个人资产已经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翻倍膨胀。他投资眼光的精准和对金融市场的预测把握让关颖咋舌不已,曾经试过悄悄跟着秦优下注,虽然自己的本金不多,但还是获得了很丰厚的回报,这让她在震惊之余,心里只有着对这个高深莫测的少年深深地佩服。
关颖的为人处事也让秦优放心将一些他不方便自己出面去做的事情交予她办理,这一次这张纸上列的名单,是他在方氏时的几个得力下属,当初方鸿云在方维信死后接管下信联国际海运,这些下属现在也不知道是否还会继续留在信联。他希望能够重新找回他们。
见关颖将那张纸收好,秦优正要再说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磁性的嗓音:“嗨,秦。”
看见关颖两眼蓦地一亮,秦优转过身去,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子正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站定。
“嗨,Jonas。”秦优淡然一笑。
Jonas就是刚才关颖一提到就两眼放星星的绿眼帅哥,一个德国籍的男模,刚才在后台的时候不时找秦优搭话,所以才会认识。
Jonas看着那双安静漂亮的黑色眼睛,毫不掩饰眼里的欣赏和热情,他邀约道:“有空吗?是否有这个荣幸和你一起去喝杯咖啡?”
“不了,谢谢。”秦优婉拒道,“我还有事,恐怕没有什么时间。”
Jonas轻笑,绿眸温柔得似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他靠近秦优,低声道:“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地拒绝我的邀约,有些伤了我的自尊呵。”
一直站在一旁的关颖忽然用力地咳嗽起来,努着嘴眨巴着眼睛似在极力暗示着秦优什么。秦优侧过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会场门口的路旁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的宾利,有些疑惑地扬眉看向关颖,关颖使劲地点头。
有趣地看着两人好似在猜谜一般,Jonas跟着回头去看一眼那辆车子,心下似忽然有些明了什么,眼中带点遗憾,但他仍然还是笑着望向秦优,轻声地戏谑道:“嘿,看来,我好像没有机会了。”
秦优笑笑,没有再说什么,道了声“再见”便准备转身离开。
“秦,”Jonas忽然伸手拉住他,绿眸里带着几分恶作剧的笑意,俯身亲吻了他的面颊,低声道,“Tschüs。”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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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琰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他的父亲为他在梁家大宅里举办了一次很隆重的宴会。
但是在那之前,却发生了一件事。
即使母亲已经离世,但无论如何,作为一个将来的继承人,梁墨琰在梁家的地位始终稳固,这也和他一直以来优异的表现不无关系,而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弟妹们始终都无法能与他相提并论,这往往让他父亲的那些情人们暗恨却也无可奈何。
父亲对他越来越看重,同时,对他的偏袒和爱护也是越来越明显,这自然也引起了个别人的格外不满和隐恨,直至有一天,终于导致一场针对梁墨琰的预谋已久的绑架谋害。
幸运的是,事情发生的时候,有人悄悄给仍然蒙在鼓里的梁墨琰的父亲通风报信。当梁墨琰的父亲和警方终于找到梁墨琰的所在,他却已经被捆绑着装入了一个装满石头的大麻袋,而凶手正将他抛入大海。
他被救上来的时候,不但几乎溺死,而且也是遍体鳞伤。
当他昏迷三天后在医院里醒来,无论警方怎样想方设法地要问他的口供,他也决口不提当时曾经发生的任何事情,包括医生和护士,还有他的父亲,所有人都无法靠近他,他的目光阴沉冰冷且充满防备,手中紧紧握着药瓶的碎片,连掌心被割破也没有知觉,任那深红的血液点点滴落。
当方维信跑进梁墨琰的病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在梁墨琰父亲的施压下,即使部分媒体已经知晓这起绑架案,但并没有大肆加以报道,知道事情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方维信有在方家老爷子的书房里听一个伯父对方老爷子谈起,他也不会知道梁墨琰已经出事。
他想也没想就央求伯父让人带他到医院去看看梁墨琰。伯父眼里明显是不相信他会和梁家的大公子能有什么交情。其实也是,他也只不过和梁墨琰见过两三次而已,何况近两年,他们也都几乎没有再碰过面,也许,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梁墨琰也可能都不会记得他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要去看一看他。
见他坚持,方老爷子难得开了口。在伯父有些诧异的目光下,方家老爷子让自己的司机载了方维信前往医院。
“梁墨琰……”站在病房门口,方维信轻轻喊道。
坐在病床上那浑身伤痕的少年眼里满是戒备地紧紧盯着他。
“喂……我是方维信,你……”他望着那双黑得深浓的眼眸,轻声道,“还记得我吗?”
两人彼此僵持地对望着,静默了许久,梁墨琰一直紧绷的神情竟忽然有了一丝几乎不可觉察的松动。可是方维信仍然看见了,渐渐地,他勾起唇角,从来清冷的眸底漾起几分柔和。
他走上前去,缓缓伸出手,一点一点地接近,直到能够轻轻地握住那一直紧紧握着药瓶碎片沾满鲜血的手。
“放开它,好不好?”他低声地对他道,慢慢打开那紧握着的手。
那碎片深深插入掌心中,伤口两侧的皮肉都已翻开,血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