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筹措教养院租金,她跨行到豪宅当看护,
脾气倔强的老爷曾吓走不少前辈,
但她不信制不了这个老顽固,
她使出对付教养院儿童的招数,终于搞定!
但那有些酷酷的少爷却比他老爸还难搞,
看来她得晓以大义,让这个“不孝子”觉醒,
怎料探触到他的脆弱,激起了她的“母爱”,
不过这任性的“大男孩”不仅早有其他女人,
更常阴晴不定、忽冷忽热地对待她,
人穷志不穷,应尽的义务已了,
该离去了……
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
春光和暖,春风和煦,春雨绵绵,从寒冬渐远的脚步中,缓缓融化大地的冰寒,一点一滴灌输生命力。
夏阳高照,将寒意远远驱逐,只许热辣辣的烈火照在大地,偶有雷阵雨,也必定是惊天动地,绝不罢休。
秋意萧瑟,变化良多,偶有秋老虎的艳阳,也会出现寒风的冷冽,一如女人的心,难以捉摸。
冬季里天寒地冻,绝大多数的人会选择躲在家中,离得愈远愈好。冬季除了冷之外,再无其他的形容词。
四季不停地交替,让每一年都充满了变化。
但在晴光教养院中,四季可是四个性格不同的小女生,人如其名,顾春江宛如春天的温婉,耿夏荷热情如夏天的火热,沈秋池变化莫测一如秋的难解,舒冬海冰冷正似寒霜。
因缘际会使她们处于同一个屋檐下,年龄相仿的女孩们,自然成为好姐妹。“在晴光”的日子曾是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长大了,事情也不约而同地出现,然后,一段段的故事产生……
毕业即失业!顾春江没有比现在更了解这句话的意思。
正值骊歌初唱时节,求才的步骤也紧跟着来到。她拿着报纸来回翻阅着,密密麻麻的求职栏中,虽说不景气的时代来临,可是商学院毕业生合适的工作有一大堆,理工科的也不少,电子更是现今最吃香的行业,但却没有半项是她可以应征的工
谁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当真骗死人不偿命。想她一介才女,论起当年勇谁敢争锋?在校期间年年得第一名,参加过无数次的比赛,奖学金更是如同探囊取物,可以直接保送上研究所。如今的她想为五斗米折腰,却……
唉!不提也罢。捧着食品营养学的学士文凭,顾春江得到空前的挫败。
“时间这么急迫,到底该怎么办呢?”她兀自叹息,“不快点找到工作是不行的。”
早知如此,当初联考选填自愿时,就该乖乖地填上绝不用担心失业的护理系,现在就安心准备当个护士。即使见血容易变脸的她,经过四年的练习,也早该克服困难了吧!
食品营养系向来不是热门科系,虽说这几年塑身中心日益蓬勃,过盛的营养让多金的现代人为之心惊,卡路里的计算成为人们口中常提起的课题,也算为学生们找到生路,可是机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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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当天,是一个星期日,风和日丽,低喃的吐气声自她秀气的唇角逸出,挫败布满整个脸孔,顾春江感到十足无力。
晴光教养院的土地正面临被收回的危机,早在前些年就已经听说,滨海寸土寸金,晴光教养院虽位于边陲的山边,但经过这些年来,土地不断增值的结果,早巳身价暴涨。难怪地主带着歉疚的笑容,说出他现今财务的困境,希望院长能体谅他的处境。
虽然自己碰到的问题会比地主还大,不愿为难他人的院长依然平静地谢过地主这些年来的善心,并对自己造成的不便致歉,允诺在三个月之内找到其他地方,将土地归还。
院长说得笃定,现实却不乐观,带着二、三十个稚龄的小朋友,又没有大笔金额的他们,想找个合适的地方谈何容易,所以年迈又慈蔼的院长整日眉头深锁,平常爽朗的笑容也少见多了。
曾经受人点滴,现在既已学业有成,有能力帮忙的时候,顾春江当然义无反顾地欲尽一己棉薄之力,她要找个薪水高的工作,减轻院长的负担,让久未见的笑颜重回那满是皱纹的脸上。
动力又起,她挥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七月的仲夏虽然日照正烈,人人都想躲在冷气房中贪求片刻的凉爽,或者吃上一碗冷冷的冰晶,可是现在除了找工作,啥也动摇不了她的意志力。
今天一定要找到工作!她在心中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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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征看护。供膳宿,薪优面议。”
在报纸求职广告中,蝇头小字的一隅,顾春江看到一则强烈吸引目光的标题,在这一大串“月人数百元,工作轻松,无经验可,可预先借款。”等华而不实的广告中,她终于发现另一片天地。
再看看上面的地址,位于市区中心的黄金地段,一平方米少说也要几千元,工作地点想来还不差。此外还供吃住,这年头有此项条件的可能很罕见吧!如此可以省下一大笔额外的支出。她在心中暗自窃笑,就知道皇天不负苦心人。
早已经从学姐的口中听闻,大学毕业生一个月的薪水约莫千余元,如果是单纯一个人生活,大约也够了。可是处于非常时期的她,怎么满足于此?想租下七八十平方米的房子,最好又有院子,负担的租金铁定惊人,微薄的薪资是不够的。
虽然对方的需求是看护,与她食品营养系毕业的资格,在条件上可能会有争议,可是一文钱可以逼死英雄汉,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冲着“薪优”两个字,不去看看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反正在学校时也曾辅修过护理系的相关课程,当初是为了将来可以在“晴光”的小朋友生病时,多奉献一份心力,现在却派上用场了,好歹也算是为了让小朋友们有个舒适的新环境,别多想了!
“好,就是它!”卷起报纸,她像个将要出征的女战神,昂首阔步,往目的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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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顾春江抚平衣裳上的绉折,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伸手捏红两腮,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掩饰心中的害怕与不安,希望让自己看起来更自信也更顺眼些。
会不会报纸上登的广告骗人?她失望地想,在等来人应门等了五分钟后,她几乎想举步离开。就在她快失去耐心的一瞬间,大门无声地打开了。
“找谁?”问话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
“呃……”
“没事不要乱按门铃,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还搞这种勾当,不觉得无聊吗?我老太婆可没力气陪你玩。”语毕,老太婆转身就要离去,傲慢的态度仿佛是屋子的主人。
“等等,我是来应聘的。”顾春江鼓起勇气将话说出。
“应聘?”
“对,报纸上写的,征看护。”她迅速地拿出报纸,笑眯眯地指着广告,“婆婆,请问你是主人吗?”
“当然不是。”老太婆投给她轻蔑的一瞥,好像责难她有眼不识泰山,“我只是个看门的。”
“是吗?我认错了。可是你看起来颇有当主人的威严。”顾春江一径笑吟吟地说,温和得紧。
老太婆奇异地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摇摇头。“原来是少爷登报找人,难怪电话这么多。以前来的看护,都给老爷轰出去了,又不是不明白没有用。算了,既然少爷有吩咐,我们照做就好了。小姑娘,你来应聘看护,不嫌年纪小了点?”
“不会的,我都已经二十二岁,怎么会太年轻?”关于对方的意见,顾春江没有丝毫的不悦。
“二十二岁,果然是个丫头片子。你以前做些什么?是不是个护土小姐呢?”老太婆不客气地提出问题。
“我不是护土,虽然说我没有实际的看护经验,可是我很有爱心和耐心,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对于老太婆的问题,顾春江诚恳地回答,虽然对方不是主人,态度上也过于粗鲁,但那又何妨。
“连有多年经验的应聘者都被老爷的坏脾气吓跑,在短短几个月中,恐怕全滨海多有耐心、爱心的看护都不敢轻易上门,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我家老爷可不是普通的古怪。我说小丫头,听听老太婆的劝吧!如果你不想哭着被气走,最好现在就打退堂鼓,以免到时候怪我老太婆没有事先警告你呀!”
顾春江听到“重赏”两字,眼睛为之一亮,这不就是她的目的吗?既然如此,想来薪水一定很丰厚。
“不,我一定要试试。”她坚定地说,“不论如何,这是我惟一的希望,我相信不会有事的。”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顾春江。”
有人曾说过,想要了解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看他的眼睛。如果对方眼神闪烁不定,表示这个人心中城府甚深,别有用心,才会显得飘忽不定。老太婆从开始就不停地打量着顾春江,眼睛眨都没眨,生怕漏失小细节,小丫头的表情没有改变过,从刚刚到现在,她一直未曾失去笑颜,好脾气都洋溢在外,让人看了舒服。她不禁点点头,在内心称赞不已。
“你可以叫我童妈。我说小春呀!看护的工作很辛苦,不是我危言耸听,长期卧病在床的病人脾气特别诡异,通常都喜欢折磨别人,好像这样才能得到快乐。看你细皮嫩肉、一脸没受过罪的模样,要服侍我家老爷,恐怕有苦头吃喔!依我看来,你不如早点回去吧!”她的语气逐渐和缓,短短数分钟,童妈对眼前这个小女子不卑不亢的表现极为满意,特地提出建言,唉!因为那个老爷呀——不提也罢!
这些年来,童妈看着老爷爬上巅峰时的不可一世,也叹息着突然倒下的老爷,想起来就心酸。偏偏现在惟一的少爷又和老爷有父子间的心结,只怕没有人可以解开。要不是她已经在骆家工作了将近一辈子,对家中的每个人都投注相当的感情,否则平常人是无法忍耐的。
顾春江则说:“正常人都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更何况是身心都受煎熬的病人,那些异常的反应,我很明白,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需要一份工作,尤其是薪水高的工作,所以能让我和主人见见面吗?”
谢过童妈的好心,满脸笑容的顾春江态度温和却固执地想争取这份工作。这几天她连着碰了几次钉子,大多是因为她没有工作经验,再不就是薪水太低,无法满足她现在的需求。她徒有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勇气,却苦无尝试的运气,这是她最后一个机会,说什么也不能轻言放弃。
“侯门深似海,骆家虽比不上古代的官坻之家,可是有钱人家总会有许多的问题存在,就怕你无法适应。”童妈好心地说道。
“别看我瘦瘦弱弱的,”顾春江指指自己太过纤细的身躯,自信地点点头,“其实我很有力气喔!再艰难的事情也无法让我退缩。童妈,求求你让我试试,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为什么?现代人找工作不是要求钱多、事少、离家近,看护的工作——我看还是算了。”
“不、不、不,我……”顾春江迭声反对,咬着下唇,无法直接说出原因,她自尊心高,讨厌见到别人眼中的施舍。
童妈见她一脸的坚毅,也不得不屈服在那强烈的意志下。也罢,坏人就让别人当,她还乐得轻松。“好吧!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这份工作,可是你已经通过我的考验,进来吧! ”
“谢谢,我会尽全力试试。”舒口气,顾春江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总算下降许多,虽然尚未全然的放心,至少过了第一关。
“一切都是天意,也许老爷的坏脾气真的可以让你平稳下来,那我们可要谢天谢地喽。”童妈一把拉开大门,带领着顾春江往屋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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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书桌后方的大椅子中,骆清尧双手支撑在椅臂上,愁眉深锁,桀傲不驯的表情上净是克制的容忍。
该死的老头,居然在此刻发生事情,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导致骆顺同卧病在床,害得自己现在只能困坐愁城,面对一大堆难解的账目。骆清尧用力捶下椅臂,心想,他又何必待在此地?老头子的死活关他屁事?早在三年前老头子就宣布和他脱离父子关系,就算骆家有难,也轮不到他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不肖子孙出面!骆清尧在这个家只是个耻辱,不是吗?
老头子倒下的时候,偌大的家族中居然没有任何人得到骆顺同的允诺,得以接掌这个家——除了他之外。讽刺的是,他向来就是骆顺同最不屑的儿子,最不长进的那个。
“又熬夜批公文了,也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老说童妈爱说教,工作也该有个节制,老拿身体开玩笑,要是倒下来,童妈会心疼的。”童妈一连串地说道。
看见昏暗的灯光下,骆清尧桌面上杯盘狼藉,显示他窝在此处甚久,好几餐都未曾到餐厅用餐,童妈跨步走进,动手收拾起来,虽有责备之意,关怀之情却溢于言表。
“我这个‘宝贵’的身体,除了你之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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