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于官场陷阱中的顶级权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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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旋于官场陷阱中的顶级权谋:陷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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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鲜花制造出浪漫的氛围,俊男靓女们在轻音乐的掩盖下说着悄悄话。喻如意要了一杯果汁,段文煊点了一杯红酒,还跟服务员小姐要了个果盘。两个人有了第一次幽会,第一次长谈。他们聊了彼此的爱好,将来的志向,各自的家庭和大学生活的趣事。
  段文煊平生第一次走进这样的餐厅,他远没有喻如意放得开,刻意回避喻如意投来的目光。清澈透明又充满深情和羞涩,那是在传递什么呢?孤男寡女在浪漫的美尼姆斯幽会,轻声慢语的倾诉,含蓄委婉的探寻,这本身已经说明了问题。但是喻如意究竟爱自己什么呢?聊了好一会儿,他环视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俩,就大着胆子放出了试探的气球:“如意,能问问你的感情经历吗?”
  喻如意一掠黑亮的头发,眼睛朝向天花板,装作想象的样子:“感情经历么,是一个男人应该问的吗?”
  段文煊本来就抹不开面子,她这一问就更毛躁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总觉得漂亮女孩感情就会很丰富的。其实我是很不会说话的,失言了。”
  “没关系,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看段文煊局促不安的样子喻如意想笑,想说是个男人么?但那样段文煊会更窘,所以她漫不经心的说:“我的感情很丰富,但经历是空白。处过不少朋友,但没有一个说得来的。是我的期望值太高了吧?为什么我总找不到感觉呢?反正我觉得异性朋友的交往需要基础,起码能说到一块儿去。”
  “那要看什么话题了,比如通讯报道我就不在行。”
  “我指的是两个人的心的沟通。没有共同的追求,没有基本的道德观念,你说能聊到一块么?与其面对空虚的躯壳,还不如独善其身呢!”

清水微澜(6)
“完全相同就像镜子的两面,反而更没意思了。”
  “那是你的强词夺理。我说的是志趣相投的异性朋友,你不是问我的感情经历么?说白了就是有没有谈恋爱!”
  段文煊更毛了,稳定了一下才接了话茬:“以你的条件,除了真正的白马王子,还有谁敢有觊觎之心?追你的人恐怕数不过来吧?”
  “我觉得你也够俗的。女孩心里只有白马王子?白马王子又高贵得了哪去?董永、牛郎不是很可爱?”
  “好清高啊,”段文煊夸张的睁大了眼睛,“真有离尘出世之感。”
  “出什么世呀,我们都不过是凡夫俗子,都离不开柴米油盐。我不过是要找一个能够与之交谈的情投意合的朋友,找一个真正爱我,懂我,呵护我的朋友,这算得上奢望吗?”
  “这是最起码的要求,也是很容易满足的。”
  “事实是我没有,真的没有!我面对的王子倒是不少,但没有一个是有志气的。他敢给你买法国香水瑞士手表,甚至开来一辆奔驰车!他只是想换你的身体或者是买一个花瓶!我就是缺吃缺穿,也不当别人的玩偶!”喻如意眼泪流下来了。段文煊想要帮她擦,又不敢动手,只是把纸巾塞到喻如意手里。
  “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我恭维你,你天资聪明,漂亮大方,肯定会有出色的小伙子钟情于你,也许是好事多磨,缘分还没到吧?”
  喻如意猛地抬起头来:“段文煊,难道你真的不懂我的心吗?能不能把斯文的面具扯下来?”
  喻如意的声音很大,引起旁边的人扭脸偷看,段文煊的脸腾地通红,心都要蹦出来了!“我?我怎么敢痴心妄想?”
  “你不是个男人吗?你就不敢说真心话?”
  “是个男人就想和你交朋友,除了疯子!我,我不是不敢说真心话,我配不上你,也不想亵渎你。”
  “好吧,段文煊,你是逼着我先表白吗?我正式的告诉你,你一直是我心里的影子,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愿意嫁给你!行了吧?你满意啦?”
  这不啻一个惊雷!段文煊险些晕倒。他做梦也想不到喻如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感到浑身发冷,上半身在微微发抖。一个美梦,渴望已久而遥不可及,但当它突然降临,没有遮掩,也没有过渡,让段文煊猝不及防!
  “你,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关注我的?我,我有什么可以感动你的?你了解、我的真实处境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颤音。
  喻如意渐渐平静下来,“在采访你的时候,在我做专题的时候,还有那次抢险救人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成熟的男人,发现了你的人格魅力,多情善感又往往含而不露。我看到了你伺候妈妈,伺候妻子,独自带着孩子,你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尤其是在你妻子的葬礼上,更看到了你感情的宣泄。你伏在妻子身上放声大哭,浑身颤抖,你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那么真挚,那么动情,那么歇斯底里!当时我就在你的身边,也让你感动的哭了起来。我好像刚刚感到,爱情的力量,是多么的纯洁,多么的神圣!我苦苦追求的不就是这样普通而又真实的爱情吗?一年了,你已经进了我的梦里,我也有意无意的靠近你,而你竟像个木头人!在招待会上你伸手一拉,我身上就像是过了电一样。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怕感情失控,我赶紧跑开了!”

清水微澜(7)
段文煊站起身来,解开了西服的扣子,扯下了领带,和喻如意并排坐下。他忘情的把手臂放在喻如意的肩上,把她的身子揽在怀里。喻如意的身上散发着幽幽的体香,温暖柔软的胸脯起起伏伏,段文煊听到了她的心跳,蓬蓬的声音,也击打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如意,这不是梦吧?就算是梦,我也想永远生活在梦里。其实你早就在我的梦里了,只是当我梦醒以后,感觉自己很丑,很自私,段文煊你怎么会有这个非分之想!我爱你,从心底里爱你,真有一种焦渴的感觉,也有冲过去的冲动。但是我不能不压抑自己,不敢说,甚至不敢想。也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但有你在那儿摆着,别人总显的那么粗俗。要知道一个人生活里有了你,还有什么更宝贵的呢?如意,现在用什么形容都显得苍白,我们在一起走吧,我们揉合成一个整体吧……”
  这一晚,段文煊和喻如意第一次紧紧地拥抱,第一次深深的接吻,像蓄满了水的水库,猛然打开了闸门。这一晚,他们谈了很久很久,谁也不愿意提出离开。但俩人是理智的,他们知道在繁杂的世界里会有多少阻碍,多少曲折,他们暂时还不能公开这个秘密,他们还要互相加深了解,他们要承担事业和生活的重负,他们要面对社会和家人的理解。他们都是东清的熟面孔,他们不能像其他青年那样肆无忌惮。他们相互留下了QQ号,后来喻如意没那么坚强,推说电脑键盘打烦了,没有面对面聊天爽快,他们经常相约秘密幽会了。一年多了,喻如意沉浸在兴奋里,而段文煊始终觉得这是梦,好像眼前发生的事情不真实。在情人节那天,他给了喻如意那个精心设计的礼物——樟木的小盒。而喻如意递过来的是一盒巧克力。
  段文煊终于从梦里睁开了眼睛,但他看到的是一片沼泽地。美梦和现实,就在睁眼和闭眼之间,美梦到成真,却是一条举步维艰的路。但他感觉自己无论如何离不开喻如意了,别说摆在面前的是沼泽,就是刀山火海也要奋不顾身的冲过去。
  喻如意在家挑明了跟段文煊的关系,也没有遵守和爸爸的约定,当天夜里就跟段文煊通了电话。因为她知道段文煊正坐立不安地等待她的回话,心里一定跟油煎火烤一样。她嗓音尽可能的轻松温柔,也没把爸妈的态度完全转告他,怕他听了会被击倒。她只说是爸爸没有明确表态,妈妈也是模棱两可。她说她会努力做工作,爸妈拧不过他们的乖乖女。平时精明的段文煊此刻却毫不怀疑喻如意的谎言,他太渴望和喻如意朝夕相处比翼齐飞了。喻如意还笑嘻嘻的说要把装饰玉如意的绸子换成缎子,她要躺在缎子上才有安全感,才不受欺负。甜言蜜语说的段文煊如在云里雾里,浑身燥热,乐呵呵的回手向兜里掏烟,没带。他也没扫兴,喻如意根本就不让他抽烟。
  末了喻如意的一番话却郑重其事的严肃起来:
  “你知道,爸爸说现在是敏感的时候,我们暂时不应该呆在一起。甚至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尽量少打电话。我对你是不是能升官没兴趣,也帮不了什么忙,或者根本不想帮忙。因为就是当上了市长,也会落入裙带关系受贿收礼私下交易什么的话把儿。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其实挺没意思的。你想想,将来我有一个市委书纪的爸爸,再有一个副市长的丈夫,我在电视台还怎么混?难道东清是我们家的?”
  段文煊已经三天没有和喻如意见面了,只为了儿子上学前班的事简短的通了一个电话。他能够理解喻如意此刻的心情。凭心而论,喻如意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然而我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因为人代会筹备会上,我已经被列为候选人,市委组织部的候选名单上也有我的名字。宁书记也跟喻乃杰通了电话,天知道他还跟谁打了招呼!段文煊的心里能不跟乱麻一样理不出头绪吗?前进,是艰难险阻,后退,又心有不甘。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支拉满弓的箭,自己都不能为自己做主了。
  要不,就听喻如意的劝,急流勇退吧!段文煊摸了摸手机,理智让他清醒了许多。我不能在喻如意面前表达心里的焦虑,那显得自私,无能,猥琐。竞争市长也不是我必须达到的目标,它不完全代表能力、财富、权势。
  他转身向自己的汽车走去。就在不远的前面是繁华的商业街。街灯闪烁着,霓虹灯闪烁着,汽车灯流淌着,东清市显得那么匆忙。饭店里人们在觥筹交错举杯畅饮,歌厅里青年们正在狂歌热舞撒欢蹦迪,公园里恋人们正在悄悄私语亲密拥抱,家里人正在聊天、看电视、磕着瓜子。生活多么的美好!我为什么这样作茧自缚的自寻烦恼呢?
  段文煊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许是喻如意的话起了作用。他用力踢开了前面的一块石头,听到石头滚动的声音,听到石头落水的声音,砰!多响亮,多痛快呀!他甚至又接连捡起石块狠狠地向水中抛去,为了听那美妙的砰,砰,砰!的声音。该回家了,老妈和儿子还等着我呢。段文煊拉开了车门,忽然手机响了。喻如意,一定是喻如意!他慌忙打开手机翻盖,他要大声呼叫,喻如意,别为我担心,别为我烦恼,我明白了,我撤退了,我只要你,要和你坦坦荡荡快快乐乐平平淡淡甜甜蜜蜜的生活!
  然而,手机里先传来了急切的男中音:“段区长吗?你在哪?赶快过来,出事了!”
  徐彬的声音。刚刚收到的可靠消息,严铎被双规了!
  

风生水起(1)
黑色的桑坦纳2000在地下车位停妥,一个矮胖的灰西服走了下来。他回手按了遥控器,汽车发出了一声鸟叫,闪了闪尾灯。当他夹着皮包抬起头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刚才还空荡荡的车库,不知什么时候眼前站着一个身穿风衣头戴鸭舌帽的高个子。
  “先生,有点货,想看看吗?”鸭舌帽低声说。
  “你是谁?我们好像不认识。”灰西服恢复了往日的傲慢。
  “这没关系,只要你对货有兴趣。”
  “我没兴趣。走开!”灰西服转身要走,鸭舌帽抢先一步拦住了他:
  “那是因为你没看货,这对你来说很重要。”鸭舌帽把一个信封硬掖到灰西服的兜里。
  “拿回去,我不缺钱!”灰西服又把信封掏了出来,作势要扔到地上。
  “这不是钱,是邮票!你拿回去先看看,我这儿还有一份。龚处长,有兴趣的话回个电话,打110或者打给我都行。”鸭舌帽扔下灰西服顾自走开了。
  灰西服没等回家就借着车库昏暗的灯光打开了信封。他大吃一惊,夹着皮包逃跑似的钻进了电梯。
  第二天,龚处长的电话来了。“说说吧,要多少钱。”他装作很大方很潇洒,像是要买心仪已久的古玩字画。
  “我们也不缺钱,想找你聊聊。”
  龚处长明白了,要挟。但不谈是不可能的。“约个时间吧。”
  “晚上八点,咱们在黑鱼嘴西边儿见面。既清净又安全。”
  严铎参加了市委工作会,会后喻乃杰说咱们得单独聊聊。小会客室里齐州纪委书记郑雄和两名工作人员在等他。喻乃杰给他们做了引荐,其实他们早就认识,互相握手,连客气都免了。“我还有个会,你们聊吧。”喻乃杰顺手关上了会客室的门。
  时间不大,他站在二楼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目送严铎和郑雄他们乘着地委的车向齐州开去。他好像有几分悲凉,转身面对坐在身后的市纪委书记和秘书长黄耀先。
  “我也大吃了一惊,地委昨天晚上才给我透的风儿。在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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