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大致如此:
早晨,我仍对蔷昨晚自习未到班而耿耿于怀,闷闷不乐。直到上午十一点多,她仍然没有来。我只是多余的忧虑一下而已。
下午吃了饭匆匆进班,看了一会儿书。她却到了。其实我正在“相思成灾”。不过我低着眼,没有理她。片刻后,她却就走了。
我总感觉自己很不自在,想来不过因为她剪短了头发,这是我觉得十分难过的原因之一。对我而言。女孩子剪发就是断情。这似乎已成定律。
我又找不出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而且我又不曾采取任何行动!或许,这才是悲剧的根源。
我困乏极了。回宿舍睡觉又睡不着,再回来是她已经到了,大家坐下来自习,彼此无话。
晚上进班时,王维——这个混混——又在给几个女生唱歌,我感到很不自在。因为这几个女孩中就有一个是她。
就这样了,或许是我的局限,总之。在我眼中,蔷已失去了往日的神圣和可爱,似乎已是一个俗不可耐庸常十足的人,与别的女孩一样了。
希望这不是真的,也不要长久这样。我真的厌倦极了。
由此,也可以说明。我已经彻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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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愁善感的男孩和女孩
狂风到处卷起细沙,天气已经相当燥热。离七月那个众人瞩目的日子。仅有六十来天了。这几日心境又变得十分柔嫩,多思善感使心特别温柔。这不可理喻的女性化特征有时会令我更加感伤自己的无奈处境。
甚至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发泄伤心,或者说是无立锥之地!已不屑于用悲哀来形容,或许是因为过去悲哀被用得过于泛滥化了吧。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小公园几株新花,还未艳起,均已谢落。对于心情忧郁的人来说,这无疑也是可伤心的情景,“触目柔肠断”。
犹记当初伊人采撷的那只粉葩,如今也应早已化作尘土。该去的,终会过去的,岂是能够留得住的?
还记得那个落魄的晚上,一个人孤魂一样游荡于绿林青草之中,可惜连那绿色也漫上了一层轻尘。当我如出去时一样失落而归时,迎面走来一个比我还多愁善感的女孩。
我注定要为这样的女孩儿折腰了!
我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这使我有时会遭到世俗小人的嘲弄,但是我并不做反驳,因为我将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但这不是苦心塑造,而是天性如此!我自信内心深处蕴含的这股力量,然而我还要为自己以慰籍。我说:因为这世界上的女人们太不像女人了!
然而对面走来的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儿,却用无声的语言,把我征服了!
她幽幽的提着书包,迈着碎步,静静观察着周围的世界,美丽的眼睛充满着怜惜和忧郁。
这使我顿扫一腔惆怅之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腔责任感的豪迈。这不平肮脏的世界难道不需要强有力的人去改变吗?
然而我的兴奋着实有点自作多情,而且我也没有敢直视她的勇气,我更怕伤着她的柔嫩的心。是否,在她眼中,我也成了这灰暗世界的一个组成部分呢?大概一定是这样的!
我渐渐的明白,我的心中是充满着豪迈之气的;但是,我现在更倾向于投入一个多愁善感的梦中,不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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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和我要他开的学籍证明
我此时的生活犹如在沙漠中作苦旅。这并非对现实中灌人耳目的风沙而言,而是生活状态。这地方,无异于一片沙海!是绝少清泉和绿洲的。
班主任仍然扮演着一个卫道士的角色,他热衷于扼杀爱情,而且功劳卓著;而我求他办的一件正事,却迟迟不见成效。久拖而无音讯。
这就是那份证明的事。
这件事是我思忖颇多,干扰很大,却收获甚少。
我首先写了一张纸给班主任,请他办理。然后就静下来等结果。我是一个善于等待的人,因为我更不愿意把别人催促烦了。那晚他叫了几个成绩好的学生去他的办公室。我处于其中之一。说完话后他留下我一个人说:你的要求太过分了,所以证明没有写好。我当时便愣了,竟然没有问他是否可以写一个要求不那么过分的证明。第二日提出了这个要求时,他又说管这事的那位主任不在。
一个星期过去了,父亲传过消息又催促我,我不得不再去问班主任。早已忘记这事的他又是满口答应,并且把我的地址、生日问了去,我略微放心,可是至今仍无回音。
这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因为如果学籍证明开不出来。那么我就无法修改户口本(这是个耻辱的东西)上的内容,那么即使将来我考上了北大,也仍然无法去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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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对蔷感觉特别疏远,上周产生的厌倦情绪至此仍然没有完全清除干净,感觉她不再是我可能倾心的那种女孩子,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了。
然而我毕竟为她的美而醉过,而且至今仍然对她依依不舍。那是一种女性的活波的美。与阴柔的多愁善感所不同的。
可是那是我也曾为她略有愁苦的神情所**过。
那时我已经很久不曾看她一眼,因为在心底决绝地想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上这样子的女孩。因为觉得她头发短的像刚还俗的小尼姑,很丑,而且言谈举止都显得庸俗不堪。然后想我绝不会喜欢上她这样的女孩。……
可我的心却在为此而伤,因为我这样说实际上是残酷的虐害着自己的心。因为这颗心里,是为她所占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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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又消极够了,再次走向那间沙漠小屋的时候,她又恰好从中走出来,而且愁绪堆在脸上。本该沉默而彼此无言。但是我们都机械似的强装出笑来,并且都吐出了一句话。
“才回去吗?”我说。不假思索的,其实我明知到她不是才回去的。因为我为准备下午饭而上街买菜时见到过她回去的身影。
“你?来这么早啊!”她说,并且又显出了往日那种迷人的微笑,她是一个用微笑征服了我的女人,用温柔的微笑。
而我来的一点也不早,甚至可以说其实是相当的晚。
进班后,我为刚才那一幕陶醉不已。然而我又空欢喜一场,那晚她没有到。
她在我眼中,又是十分的美丽了。然而如今仍然还只是我一个人兀自多情着。或许,鸳鸯们早已彼此厌倦了。
或许,是气候不对吧,我不了解玫瑰盛开的时令,料想在霰雪纷飞的严冬,是不会盛开的吧?
在这些许的羁绊之后,忽然有一种解脱开来的愉悦,一种大快活。原来一切都只是因为有一颗心,有一个梦,如此,人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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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战高考
我实在应该正视高考了,有备而来,才能战无不胜。
高考不是中考,自然要比那难度更大。我是说我的目标是北大,这就显得形势严峻。
我必须投入拚搏一翻了。尽管是信心百倍,也是应该实事求是,统筹安排,争取最佳的学习状态。
形势发展到今日,北大,已是必取得目标。其他的选择,简直是自取灭亡。我又有几分信心争取这个成功呢?
从客观方面讲,应该抓住所有有利条件和机遇;而主观上说,高考试卷,就已经应该像是在我手中,我应该如何使自己的分数居于高处,甚至是全省第一?
没良师指导的现实,是难以突破的。但也应积极探索。
我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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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答应的事总是难以兑现,虽然早有领教,此时仍然无法释怀,因为学籍证明至今没有开出来。
或者是他太忙了?根本没把这事当事?这本就是一件对他而言很小,对我来说却是很大的事。
学生们一切正常的来着去着,今天星期六。我一扫惆怅情绪,竟然感觉信心十足,我决不怕高考。
目标,仍然是北大;路,就是在脚下。
把这份爱,深埋在心底吧,我的处境是如此的不妙,我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悲观的思维方式是我总是忧心忡忡。也许,我的结果会如我所料的,不会太好。
大不了,像抽剑入腹的尹剑平那样自决了事。他只是为了儿女情长,而我,所为更多。
我的性格确实有点悲剧色彩,像近代史上的陈天华,也许我能成功,那样,这世界会被改变。
女孩子们时,总是一个最让我伤心的理由,这些可怜可爱,又可笑可气的精灵,却最不能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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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尴尬,尽管心里面充满着豪迈情怀,却仍然保持着沉默。
尽管她是如此之美,之可爱,可我却不能去追求。
我只是有一点儿庸人自扰的痛苦感触罢了,会消除的。
或许,她已迷途知返(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迷途),回到正业上来,像我所表现出来的一样。如此,是天下的灰暗,是我的无奈。
或许,只是怪我没有树立起一个男人的格式,我应该像一棵大树一样站立起来遮风挡雨。“在这里,男人尚且无法自己站里,又如何祈求他们为女人撑起一片天空?”
或许,我已尽到了责任,而且这样做是一种明智之举。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未完待续)
正文 桃花缘尽卷 第040章
我经常在想,把大好青春埋葬在那百无一用毒素满满的教科书里到底值不值得。即便你在这些试卷上都获得了满分,不还是一个百无一用头脑僵化思想闭塞没有独立思考坚强意志并满怀激情的人吗?而这些素质才是一个人能否取得一番事业的重要筹码。
人生需要规划,并不是那种煞笔励志书所鼓吹的那种,而是活着,要有一个显著而明确的目标和一整套符合自己的价值观,然后为之奋斗,否则活着就像一头待宰的羔羊,终究为他人做嫁衣裳。
根本上说,大男人沉溺于儿女情长是十分不值得的一件事,如果爱一个女人不是为了让她为你生孩子,那么就是在白费劲。
女人是现实的,这世界也是现实的,所谓现实,就是世俗的规则强化要求你必须这么做。而世俗的规则,则是能量转化自然法的社会性再现,也就是说,生命不过是自然法的奴隶。
明白了这一点,也就明白为什么活着了。
一切钱权名利身外之物,你越投入其中,就把自己出卖的越深。也就没有真正的活过。
可惜这些混乱不堪的理性思辨,并不能作为失恋的疗伤之药,我还是不可避免不可救药的想她,需要她,爱着她,我想得到她。
周日琐记
游鱼尾尾,残荷点点。每次路过太中小花园,都忍不住驻足游玩一番。近日周日无课,清晨睡了一个饱觉,醒来犹觉意兴未尽:梦中又见可爱的女孩,奇怪的是。梦中的她扔在冬季。
时令已经入夏,鸟声清脆,粒粒飘来,犹如柳絮蒲丝,天已浅蓝。云翳漂白。草长树青,秀色可餐。然心境中总有一丝淡淡的忧虑、苦恼,弥漫开来,犹如盛开在脸上的鲜花(可见其帅)。那应是一株带着尖刺的玫瑰,虽挺奇美,却亦伤人。
教室内已有多人。多是默然不语,兀自看书写字,已有少数似乎崇尚清谈。
清谈者有一男一女,在此值得一记。
女孩自然是那个我极熟悉又极陌生的人,她笑嫣如花。神情俏皮。与她对谈的是我们共同的老同学文景。这二人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虽然音量尽量压低,但是仍是使我声声入耳,无法不在意。
“卿本无心,吾何多情至此哉?”叹息之后,不去管她,虽则尝苦苦期望能与彼共处一处,互诉衷肠。可又怕鲁莽轻佻,遭人鄙夷。于是那美好愿望,只能落得个自我折磨的无奈结局:那颗心毫无感应!而我只能给自己下这么一个定义:单相思。
可单相思如病魔一般。缠搅着我,令我魂不守舍。
女孩出去了,撅着嘴,似乎很生气的样子。难道她竟要一去不回吗?
刚一早晨就回去,可不是一个来学习的人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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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叫班主任开证明的事儿,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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