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擦肩而过,我不敢再侧目看她一眼
等我回过头来时,她在墙角消失了。我感到不尽惆怅
这就是我的生活唯一的一点美好,可是又如此短暂
我叹息了不住。人生在世,短短几个春秋,到底有什么好处呢?为了某些可笑的东西东奔西跑,时光流尽,人生休矣。
馍还没有熟透,但我已不能再等。匆匆换了煤球,锁了门,上的楼来,我进不屋去。正急间,情急生智,拿棍子登车从门楣处拨棱锁把,不一会儿,门开了。
我很快跑向学校。
其时七点半。
现自己成了一个坏人时,我大骂自己愚蠢,这是今天一天的事儿。身边的许多人开始对我冷漠冰冰,我又觉得众叛亲离的孤苦伶仃。
曾经和我共创一个爱情神话的女孩已经完全忘记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前我可以以此作为精神的寄托,现在看来,却空虚得不能忍受。我这方面浅层次上是厌倦,深层次上是悲哀,一切那样难以挽回,我失望已极
我的头脑今天又钻进了几个错误的深渊,无缘无故的自责自怨。
我几乎丧失了生活的信心。生活没有太多可以被我认为是美好的东西。我总是怪自己和世界。自己不能为自己创造美好以安慰,世界也没有把美好呈现给我。
我该记得父母亲的辛苦劳作,伙伴们的迷惘忧郁,就是我自己的这个处境,也是悲哀欲绝的。我该怎样爆呢?这是我应该处理的一个问题。
宇宙不能找到似我的喻体,我要走的是一条只可以理解的路。必须就此奋了。
人生像一场战争,此时就是决定胜败的一个转折点。我应该统筹全局。在这儿打一个漂亮的仗。是的,从眼下开始,我要争取成功。
上课前我神思恍惚,状况很差。这样我是不可能搞好学习的。不知道怎样去进行面前的事儿。“一回已百年身”,我必须鼓足劲向前走,可我现在做不到。深入骨髓的颓丧包围着我。怎么办,不要再这样了。这样是多么的愚蠢可恨可这状态不能得到改变,这并非就如吹一把灰那样方便。
午我出去转了一圈儿,仍然没有吃饭。回来时听苗奕说他也没吃,说没胃口,又说他这一星期也完了。我的情绪开始高涨,尤其坚强。心想如果我的意志一直如此刚强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下午,班里贴了几幅名人名言,其***紧绷着脸说:“读书是学习,使用是学习,而且是更重要的学习”,邓小*平笑容可掬,透露出一股憨厚和刚毅的味道。周恩来装腔作势的大喊出:“为华崛起而读书”
美妙的缘分一
我被一个女孩打动了心。深深蒙醉于她的高雅和飘逸,可她对我却一无所知,因为我是如此俗不可耐
她低着头从对面走来,当我抬起眼来,忽然间看到她时,便吃了一惊。因为她很像我爱的那个她:亭亭玉立,冰清玉洁。
她似乎故意躲避我贪婪的目光,只是低着头走了过去。我心里着了魔似的落进了冰川。
这也许是唯一的缘分了。我忍不住回头望了她离去的背影,长而黑的秀,青色身影。哦,多么美啊
她不断的使我难过,尤其是今天。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我却光着膀子在洗澡。于是有点儿无地自容,又不忍离去。她埋头洗着她的衣裳,我瞄了她几眼:多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儿啊
依然是青色的上衫,换了一袭飘逸的长裙,成了如此妙不可言的人儿,尽管我极其不愿意离去,可也不得不离去,我没有理由总是洗个没完,更何况身边有着这样一个如此飘然的女孩儿。当她有意离开我远了些时,我不得不离去。
她的清香,她的青色的衣裙,她的苗条,她的飘逸的长。无不让我深深地怀念她
那个怪怪的男孩到底想怎么样?他为什么还没有洗好就悻悻离去了。是因为我吗?哎,我为什么偏要理他远点呢?
不久以前,我初次住进了这栋楼里,就见了他一次。这本是一座男生宿舍楼,我是因为有一个当老师的亲戚住在里面而暂时搬来借宿的。
那天,我走出学校想买点儿东西,在那个拐角一个男孩迎面堤头走来。我被他那满面地忧郁和情愁所吸引了,然而在他抬起眼来时,我赶紧低下了头。……
我很不自在的站在那里,机械的揉着衣服,故意离他远了些,同时担心着自己的衣着。
他到底在想着些什么呢?是高尚,还是低俗?
今天的雨下得很怪,天空亮堂堂的,很少见一块乌云,只是忽然间有大大的雨滴砸下来,接着就是倾盆了。这时,我刚刚洗完衣服,正在走向教室的路上。我一边走,一边向四面扫瞄,想找到弟弟的影子,他也许来了,那样,我必须跟他联系上。
雨越下越大,我加快脚步。在我走过高一年级报名处时,又停下来倒推着走了几步,想找到弟弟。然而身上淋着雨,我又开始跑向学校。
在离我们高三年级所在楼下不太远时,所有的人都急冲冲的跑,然而前面有一个女孩很例外。我感到惊奇,她就是那个令我一见钟情的女孩,一束长流在背后,那身影,那神态,都有一种脱俗的感觉。大雨下,她依然散步似的漫行,似乎雨沾不了她的身似的,这也许是一个神仙下凡的女孩儿吧。
可我却做不到,而是继续跑上楼去。
教室里已经有几个人,接着进来的几个人,每个都淋成了落汤鸡,那种狼狈相惹来许多笑声。
几天里的燥热使我心情很坏,昨晚的雨下的清爽多了,由于对生活缺乏兴趣,我常常一觉醒来感到很颓丧。
寒假里我听过一歌,常常想起其的两句歌词:“红尘一去家万里,红颜最难得知己,寄我柔情于风雨,东边日出西边雨。”是的,这种叹息是多么符合我的心境啊?
我时常为自己的前路担忧,那些庸俗人们的生活我看到就厌倦了,真不敢想象未来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一个人,该是多么的无奈和悲哀啊。可是不如此又能怎样呢?
我喜欢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古代女子,因为我觉得现代女孩子那种浅薄的打扮只能令人生厌。……
如果有他在,有那个了解我,理解我,支持我,爱护我得他在,也许我会敢穿着这身极美的衣着上街,来到阳光下的。可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个他吗?
哎,人生啊,到地将会是怎样一个结局呢?
现在是晚自习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我在胡思乱想些生活琐屑。不错,自开学以来,几乎每个晚自习都是如此。我担心自己的会考要完了。因为数学和历史可我都不能投入去学习,尤其是数学,老师的课不听,老师的题不做,我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更何况英语等几科也毫无起色。
时间都用在了胡思乱想上。想家,想弟弟,想明天,此外还想她
我常常在人群搜寻,可是没有她的影子。我失望,后又希望,希望后又失望,直到今日。
一个让**心的事过去了,那就是会考。我本来担心会有一门不及格,结果两门优秀,两门良好,令我很满意。虽然有一门历史很不理想,没有优秀。
我依然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孤岛上,四周幽静而噪杂,我很少显露出真实的自我,并且以此作为行事准则。
企幻
有一个女孩而使我心动。
时光已是深秋,岁月是如此的飞逝如流。我难以抑制,使自己沉入书本的条条框框之,激动而潮润的心被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睛所恋惑,使心里时时不能抹去那份愉悦的快感,常常为此陶醉,为此彷徨,为之心潮泛起涟漪。
多情的你,在我眼里的匆匆过客,生命旅途上绮丽的白云缓缓飘过天海,在我的眼里化作一品位难尽的歌,怎不让我心情不得安宁,不知不觉,眼前就出现了那双水一样清澈风一样温润火一样热烈的眸子,怎不让我魂牵梦绕?哎,你让我怎么说才好呢?
习惯了人们冷漠的面孔,急行的身影,沉默的色彩,为何还要碰到你?让多情的心再次在秋天里泛出春花般的芬芳。秋日的花儿会过早的凋谢,你又何必再给我增加伤心和忧愁?
……好了,到此为止吧,何必总是自作多情,误人误己
温泽的阳光包含着露珠的眼泪,丝丝缕缕的抛下;绿色的草边捧出一朵朵正清歌微舞的花儿。落雪一般晶莹,春风一般和暖。绿茵如平静的湖水,又如广袤的绿地毯铺就的舞场。是谁,在缓缓起舞?羽白的衣袂在风飘荡,花瓣般的长裙在绿丛展开,翩翩的舞姿令人迷醉,窈窕的身段令人神往。除却了尘世间牵肠挂肚的双目,不见了愚蠢人情的冷暖,只有你那脉脉含情的双目,只有你轻盈愉悦的神态。哎,我可爱的,你到了哪儿的仙境,竟离开我,留我一个人在这庸俗的凡间受难
病史
那年夏季开学后不久,我不幸罹患一场险些被吓死的病。
起初,当同学现了我的异常,并告知病兆,大家都怀疑是风,那可是要死的病,因此极为恐惧。
于是赶紧求医,在太和城的一个小医店,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开始给我扎针、并开药。才知这病并不是什么风,且不会有危险。
不久后就请假回家治疗,先是在二姥爷家,然后是长春医院,历时周余。
最后虽然并未痊愈,我就已经骑车回校,开始新的征程了。
这本小册子,是习惯了的日记,对人情冷暖写的浓墨重彩,虽然更多的只是“自我心主义”病灶的体现。虽然被穆怀云女士狂轰滥炸了一载,却仍然坏的不可理喻,可见其并非良医。
正文 叛逆的条件卷 第62章
九月二十日
隐隐约约,我的病是上周得的。那日起来后并不觉得有什么反常,只是一直到上午,似乎有些异样,原本以为是累的,认为睡一会儿就好了,然而睡了一晚,没有好,我去上学了,觉得眼睛似乎浮肿了。
同桌苗奕是一个有趣的小伙子,我倒真希望他是一个女孩儿。他有女孩儿的秀气和细腻,多愁善感。就因为此,他每天总是很激奋,不能静下心来投入进去学习,这也许也有我挑拨的因素在里面。我跟他说,如今我们每天来上的这个学,并学不到什么东西,仅仅是浪费时间而已。三年的课程,只要一年就可以完结。他竟然听了就信了。
也有怀疑,说我危言耸听,不符合事实,但很快就又认为我说的对。对待学习总是打不起兴趣的他,总是沉浸在自己和同桌共同营造的沉沦不振的氛围。
“我实在坐不下去了,出去吧”在一派沉寂的教室,大部分人都埋头看书做题,他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说不想出去。
“我就知道你不出去”他赌气说,但继续劝到:“今天我请你出去喝冰。”
我也来了兴趣,说:“好吧。”
站了起来,我们一同出了教室。
“你每天都出来灌所谓的冰吗?”我问。
“嗯。有时灌两倍,心情好受点。”
“柳兮金,你有没有雄心大志?”他似乎很严肃的腔调问道。
我似乎早有所料,悠悠的如实回答:“你不是不知道。”
“上北大?”
“那只是一个算不上志的志”
“那是你常讲的那个奇特的理想了?”
“可以这样说。”
“你的理想是什么时候有的?”
“从初。但在初三一年出现了波折,曾经心灰意冷,沉沦不振过一个时期,但现在已经慢慢的恢复了。”
“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有没有雄心大志?”我问他到。
“以前有。现在仅沉沦于碌碌无为了。”
我们走到了校门口的小商店,这儿门牌上标着“太学生服务部”,实际上所卖给太学生的东西无不比其他处贵,而且质量肯定有问题。
“两瓶汽水。”苗奕走上去直言道。
那个女人拿出了放在柜台上,我问多少钱一瓶,他们都说五角。
苗奕很快灌完了他那一瓶。我却无法一起喝完,因为太冰,我几乎把喝进去的第一口又都吐了出来。
女人打岔说别噎着,苗奕笑着在一旁等我。我们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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