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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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 第7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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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一节课来了吗?”彭老师走到我的桌子前,对我说。

    我变得语无伦次,而且一定是脸涨得通红了:“我来了。”

    “你来了?上一节课你的座位是空着的”他似乎证据确凿。我意识到了,上一节课我的确来了,但没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坐在了后面,老师只注意空的座位而记不住人,所以搞错了。

    可我仍然很紧张,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仍然在眼里的批评着我,没再给我辩解的机会,我不得不低下了头。

    那一节课我没有上好,而且从那以后每逢再上他的课我心里都会很别扭。

    这事儿其实很小,我一直耿耿于怀只能看成是我的小肚鸡肠。实际上我也的确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我沉默的性格,决定了我不会主动开口跟他说话。

    去年的五一节,不知道有多少对鸳鸯们走到了一起,一根红绸把双方拴在了一起。其中就有我的化学老师。鹏老师的妻子是大学时代的同学,当大胆的学生热心的问他们的罗曼史时,他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大一认识,大二恋爱,大三大四结婚”惹来学生们一片笑语。

    结婚前的最后一节化学课上,他穿着崭新的皮夹克,打着红领带,刚一进班,大家就开始唱“爱江山更爱美人……”向他祝贺,他甜蜜的笑着打断了我们,并给我们和平时一样上了课。

    他们和另一对老师的婚礼在学校小会议室举行,仪式十分简朴。参加的有不少老师和学生。这期间,主持者幽默的邀请大家共同祝贺太中两个新的“人才繁育基地”诞生,而校长等人又陆续讲了一些话——没什么实在意义的大空话。

    彭老师西装革履,他的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显得出奇的美丽和娇小。他的父亲,——一位蓝色中山装皱纹满面的农村老人接受了他们的婚礼之拜。

    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后,我感到很不是味,因为这儿的主角似乎不是两对新人,而是那些带着乌纱帽的人。把一个浪漫的故事强加上政治的呆板色彩,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之后彭老师全家仍然住在男生公寓第一层,我们住在同一栋楼上,常常见面,可由于提到过的前面的原因,再加上我沉默寡言的个性,我见了他就不会主动打招呼了,彼此保持沉默,形同陌路。

    二月二十五日星期五阴语文班主任总记

    我对现在的班主任有很深的成见,与我一样认识的同学不下于百分之九十。

    班主任上中学时是个积极分子,据说是宣传部部长,因为嘴巴能说。中专毕业后当了电视台记者,后来在太中的宣传工作中贡献卓著被校长相中调来做教师。可恨的是才力不够无法胜任,很有点尸位素餐的味道。

    他这样的人是这个社会的主要组成部分。这没办法。守江山的时候宁要才智低下但忠心耿耿的庸才也不用才智超群但难以驾驭的天才,这不仅仅是封建社会才有的规则。当然不能因此就说当代社会是封建社会,也不能说是官僚资本主义社会,因为三座大山被推到后一直被愚公移到了海里,或者是在地下。

    班主任这一类人有一种自发的奴性性格,他和他的后代们视谄媚为一种正常甚至是才能的体现,这使他们很容易跟自己的上司达成共识,竭尽讨好之能事,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从中牟取看是正当实则不正当的一些利益。

    由于他的不称职,学生们曾经一度要求弹劾他,但由于统治者官官相护的本能,和一些小人在细节上的活动,他保住了自己的地位,然而他此后变本加厉,对学生们的祸害更加深了,但是大家只能敢怒不敢言。

    其次,班主任其实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他的善良是建立在本身利益不受侵害的基础之上的。这也是这类人广泛的人格基础,一个把正义当成维护自己利益工具的人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而几千年的辉煌文明几乎就是这些伪君子的表演史。

    这一次开学走在路上,我右眼跳了,就预感到自己可能要损财。不料真的拱手把一百块钱丢进了大海里,这海就是班主任的衣袋。

    二月二十六星期六晴

    张祖良老师(苗奕拟名)

    张祖良老师高个子,瘦削的脸,语未发笑颜先展,是一个温和的人。我上高一时,他大概也是初分配工作,代我们班历史课。那时的他,在我眼中是诸位板着面孔的为人师者中所不同于众的一个。当时他口鼻之间总是留着一抹小胡子,比希特勒略长,比鲁迅略短,对刻板的俗世给以一种嘲讽似的,象征着一个滑稽的调和。后来却剃去了。每次看着他那光光的嘴,我就读出一些悲凉的无奈来,感叹这无聊的世间会把有趣的东西清除掉以适应自己无处不在的平庸的面孔,真真可恶至极。

    和化学彭老师一样,历史张老师也是太中那次特别公关宣传的“受害者”。

    张老师对工作极负责,尽管这工作是那样的令人不堪忍受的虚伪造作。高一时,学校几个领导想要搞改革,刮起了一股“诱思探究”的风,一改习惯了的总是老师一言堂学生被动接受的方式,鼓励学生主动思考自觉学习,开展师生互动启发式教学。张老师是认真的实践者,在他的课上师生之间气氛活跃的讨论时有发生。但改革最终却只是失败,因为领导们过分的形式主义,学生们还没有学会走便被逼着奔跑,不可能不摔个头破血流。

    虽然课堂又回归了古板乏味的独奏曲模式,但张老师凭借着自己渊博的学识和幽默的谈吐,还是能够将课上得津津有味,让学生们乐此不彼,在轻松愉快中获得新知的。

    由于知识渊博,对于高中的课程,张祖良老师是游刃有余的。高一年级,我们学生虽对历史很少重视,然而在他的领导下,我们学校居然在县里竞赛中取得了大获全胜的好成绩。大概就是因为这,第二年他就被提上去代高三毕业班的历史课。而第二年我们高二的历史竞赛就吃了个大败仗。我们唯一的对手,——太和一中——放出话来:太中的小胡子真厉害,小胡子没了,太中也完了。而小胡子就是张祖良。事实上,支撑太中蓬勃发展的,也只是因为有了他这样的人。

    高三五个班(三个应届班,二个复读班)的历史课都是由张祖良老师代的,想象一下,一个人一连六天毫不休息的说个不停,一样东西一说就是五遍,该是什么滋味儿更可怕的,是这种处境下还不能获得理解和同情,还要受那世俗卑劣的风吹雨打,我真的很佩服张老师的忍耐力。

    张老师对学生是热情的,对国家是热爱的,对现实更是不满的。想象一下吧,**没有希望的国度里,一个真正爱国的人,谁会不义愤填膺而闷闷不乐?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投机钻营者处处吃香,这样的现实谁会满意?然而张老师是隐者,采取了顺其自然的态度。他不会委屈自己去随波逐流,然而他又对社会抱有希望。希望在失望的打击之下不得不苦闷惆怅,此时他就要借酒浇愁了。

    “人活着为什么呢?”这是他给我们上的课中唯一讲了心里话的课,那是晚自习,他喝多了。

    “一天天辛苦忙碌,没日没夜的奔波,在痛苦和劳累中一天天走向坟墓(甚至连坟墓都没有),人和一个小蚂蚁有什么区别?”他说着,用他适应了我们这儿方言的话,近乎天真的诉说着。他曾在课堂上“得意”的说自己会三种语言,一是皖南家乡话,二是上大学时的普通话,三是工作后又变成了皖北本地的方言。

    “国家的现状令人失望,迷茫,看不到希望。一切的**,形式主义,官场上的龌龊风气,靠谄媚巴结升官发达。知道怎么样升官最快吗?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一个升官的捷径,就是去找领导的千金结婚,你把领导的闺女追到手了,你的前途无量也就板上钉钉了……”

    “我们这一代人是没有什么希望了,我们已经是如此了。唯一的希望在你们身上,我希望你们不要像我们一样。你们一定要改变这落后的社会风气,把中国治理好,真正发达起来”

    他说着真心的醉话,使我感触甚深。他和像他这样的“好人”,磨去了所有的硬刺,适应了愚蠢的社会,所以他说自己一代没有希望了。而他还有希望,把就是他所面对的这群学生,可学生们又是怎么想的呢?

    有人陷入深思,并立志要奋发图强变革中国;有人在那儿嬉笑,他们暗自里对张老师的言行进行自以为精明的嘲讽,他们以自己高超的智商打定了明哲保身的主意,是一批各种社会都能适应的唯唯诺诺的奴性人;有人在那儿骂娘,因为他们是这社会旧秩序的捍卫者,他们与腐朽有血缘关系,所以他们对张老师的话是不屑的和反感的。昨日于人闲聊时,就听说以成立某副县长公子为首的那群赖孩子或许要对张老师下手“治治”,这几乎已经成了必然的可能。

    张老师在前面的自习课上,为了制止上课说话扰乱纪律的学生,而发了点脾气,没想到却被副县长公子当面顶撞接了话。那小子平时就放荡不羁,带领着一群痞子学生,公然在班级打架斗殴。这批不学无术的家伙因为城里公子哥出身一个个养的细皮嫩肉的,他们唯一的事业就是奉老爸老妈之命拿着他们的钱财来学校败坏学风。他们并不怕高考这个恶魔,因为他们不会愁没有大学上。而班主任王桂不但不闻不问,反而在他面前装出笑脸,并一直把班团支部书记的职位加在这个纨绔子弟身上,祸班殃民。那县长公子的顶撞也是蓄谋已久的了,如今又要对张老师滋事报复,我真替张祖良担心,或许在某次天黑人静的角落他会被人狠狠揍一顿也不一定。

    社会就是这样,卑恶在那儿耀武扬威,而善良的人却要处处退缩和遭难。这样的人间地狱必须改变,这也是我自己的使命。也许我实现张老师所期望的。

    张老师是安师大毕业的,这在这群教师当中属于少数派。他知识很渊博,他自己交待,是大学时多泡图书馆的功劳。他有着钱钟书式的睿智,看透了一切。我同情他,并感谢他,因为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希望你们不要像我们这样活着。

    即使人生真的只是一场梦幻。为什么不把这场梦做的精彩一些呢?

    希望,适应了社会的善良的好人,——可敬可怜可悲的张祖良老师能一路走好,一生平安希望好人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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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叛逆的条件卷 第65章
    叛逆的条件卷 ;第65章

    迷茫的晚上

    夕阳浸血,心境孤凄。神态迷茫,对这难懂的岁月沧桑。轻拂心灵的伤痕,感受着无奈的煎熬,前面的路一片茫然。失望重重,压过了曾经甚为嚣张的希望。一切变得如此冷漠。

    并不为自己的悲观感到自责,因为现实和人生都是值得悲观的。“希望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鲁迅的这句话是如此的精辟,当我的希望灰飞烟灭之后,回首苍桑路,扪心自问:你到底希望什么?又不希望什么呢?一切竟然只是茫然的孤独罢了。

    思想的冰原朔风怒吼。

    蹒跚而行的我分不清打在身上的是冰还是雪。只是被风裹着,令我难以承受。不愿走上归途,更不敢设想前方。因为现实已经耗费的所有的精力。

    脆弱伴随着绵缠,似有似无又缩头藏尾。似乎是打游击战的蒋介石的对头红军,当你要找到去消灭它时,他就藏的无影无踪;你不去问他时,他又浮上水面,扰乱你的军心,疲惫你的精力。

    此时班长李光跟一女同学姜蔷在谈论学习方法。

    教室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我被他们搅得思绪混乱。

    李光是班长,经常拿第一,高二时得过几百块钱的班主任自己掏的奖金,后来为了弱势群体的利益带头弹劾班主任。结果没能成功。

    姜蔷是被评为聪明型的漂亮女生,如今坐在跟我隔一个人的位子上。她不管从哪一方面说都是一个很标准的美女,——除了一头用来拒绝暗恋的短头发。

    李光不厌其烦的讲了一些学习方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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