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我们都已经把饭吃完,我正不知道下面该怎么收场。她以一句“到那边走走”把我强行留下,不容分辩,虽然感觉到一点没面子,但反过来一想是陪着如此漂亮地女孩同行,应该是一件比较荣幸的事。也就平衡一些。
此时的她不再像往日上课那样戴着眼睛。一双靓目幽深清澈,眉如月睡,鼻挺唇朱,肌肤白皙,下颌尖尖。标准的瓜子美人脸蛋。秀发束在脑后。左边耳前顺下一缕来。更添几分温柔。简单的紧身蓝格子短袖搭配白色长裤,尽显婀娜娇躯和无限青春生机。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她是如此地漂亮。心底不由得一骨柔情暗涌,怜惜之心顿起。暗忖这女孩有什么事情找我呢?
与此靓女同行,心中自是有几分忐忑,却见路旁众青蛙恐龙皆频频扭头斜视过来,似乎这道风景甚为可观,瞧得我颇不自在。(。16k)一路上都在谈论着对方地“冷”,方向是食堂后面的草坪间石凳,那儿远离喧嚣,倒也是个幽静之处,正适合谈心交流(或是谈情说爱)。
“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冷酷的人,冷酷到底的样子。”
“是吗?如果把冷去掉,这个评价还是很中听的。”被对方说成“冷酷”,就想也许她在暗示说我“无情”,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这样随便打着哈哈。
“其实冷酷点也未尝不好,我就是一个很冷酷地人。”她马上说,根本没理我在说什么。
“为什么?”
“我觉得对别人冷酷就是对自己仁慈。”
“太深奥了,解释一下。”
“就是说如果你出于一些面子上地考虑表现地热情一些,反而会让人误解,最后还不如冷酷的结果好点。”
“嗯,我好像明白一点儿了。”我这句话就是“典型的面子上地考虑”,因为我几乎一点儿都不明白她的意思,如果还说不明白,不是表示自己太笨了吗?不过她倒不是故弄玄虚,因为她很快就让我明白了她要表达地意思。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我上午跟方晔聊天的地方,在上午方晔放书包的那个石凳上,我们俩并排坐下。面向着石板路,背对着喧嚣的校园。面前行人络绎不绝,背后远远的噪杂声响。但是我们俩所在的这片狭小的土地上,我却感觉到非常的安静,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一般。
我还是感觉到很大的不自然,因为事发突然,我不知道她找我做什么,更不知道以后的事会怎么发展。同时又觉得新鲜快意,因为毕竟对方是个美丽的女孩。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女孩问。
“这个吗?怎么说呢?”“请尽量客观公正,不带感**彩,另外别说我很漂亮之类的废话,因为这种话我听得太多了,腻歪了。(。16k)”她的话里面透露出的精明令我叹为观止。
“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哎,男生是不是都这样啊?难道除了评价一个女生,除了漂亮可爱之类的词汇就找不到别的了吗?我最讨厌这些评价了,漂亮意味着花瓶,可爱则是幼稚的同义词。”
“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词来形容你,你是一个不简单的女生。”在她面前说每一句话,都会让我感觉自己是在胡扯,从而感觉底气不足。
“怎么个不简单法?”
“其实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以前也总感觉你是一个相当冷酷的人,不容易接近。”
“是吗?呵呵,我确实是有意这么做的。你可能知道,有些很无聊的男生,实在是让人没法儿忍受,他们好像没别的事能做了,就一味的给你打电话,说什么我想跟你交个朋友之类的蠢话,这是最让我反感的了。真是无聊透顶,我为什么要跟你交朋友?”
幸亏她这番话是责备打电话找她交朋友的男生,而不是我,不然岂不是很下不来台?但我还是想为那些无辜(又无聊)的男同胞们辩解一下,遂接口道:“其实也许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结识你了,才出此下策的吧。(w ;a ;p ;。 ;1 ;6 ;k ;。 ;c ;n)”
“但是这会给女生一种无聊的印象,因为你要跟我交朋友只是因为看上了我的相貌罢了,这不是很浅薄吗?”
一个愚蠢的人如果能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则可以说他已经开始告别愚蠢而变得智慧了一些;一个漂亮的女孩假如能时刻认识到自己的漂亮并且能清晰地看出因此带来的种种变化,那么无疑这个女孩是聪明的。尽管聪明的女孩往往不那么可爱,也尽管与聪明的女孩交往犹如吃辣椒一样充满着近乎折磨的快乐,然而我还是很乐于吃辣椒的。
既然我充分意识到了自己的愚钝,任何自作聪明的浅陋花样都可能破坏这盘菜的滋味,我便做好了抱着葫芦不开瓢的策略准备,任你风吹雷鸣,我自岿然不动。
这样一来女孩就完全控制着话题的走向,这也是她所想要得,而我原本也就没有什么可主动表示的。这时候我仍然没有弄清她找我谈话的目的是什么,虽然暗暗有所预感。
天已渐黑,正是蚊子活动最猖獗的时刻,耳边不时地有嘤嘤嗡嗡的声音。细心的她不时的抬起手来驱蚊,又是伸手去捏我的耳朵,因为她看见哪里有蚊子正在那儿辛苦作业。这使我的不自在加深了一些,同时又只好连说谢谢。“这里的蚊子咬人真疼!”她笑着说。
“呵呵,是啊,城市里的蚊子比较高级。”我表示认同。
“知道吗?在大部分女生看来,你可是个神秘的人物。”
“噢?是吗?是不是一般来说那些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都被称作神秘人物?”
“也不是这个意思了。大家都反映你待人冷漠,傲慢不群。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的。”
“真的吗?看来我需要改变一下孤家寡人的形象了。”
“其实也不需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怎么说?”
“其实你不愿意与人交流,更多的是因为不屑。觉得没必要,因为你是一个连废话都不愿多说一句的奇懒之人。”
“真是入木三分。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是以自己之心度你之腹,因为我就是个这样的人。”
“呵呵,不过猜得很对。”我有些奇怪,上午跟岛主谈话的感觉又回来了,心想看来岛主和洞主真的是有很多方面处于一个水平之上的。
“你今天上午跟方晔说了很多话是吧?”
“是啊,怎么了?”
“你上午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吗?”
“应该是吧,我不经常说谎的。”“你知道吗,我现在跟方晔关系很好的,也就是不久前开始,我们俩关系就开始不一般的好了,你不知道吧?”
“不知道,不过经常发现你跟她走在一起,出双入队的。”想接着说“我都怀疑你们俩是不是有lesbian女同性恋)倾向”,想想觉得不够雅观,破坏气氛,因此算了。
图片章节 桃夭奇情卷 第十七章 第四节
“我看这样吧,咱们就开诚布公的说吧,不说那么多题外话了。”
“那好得很,有话就说,免得落得累。”
“没错,说面子上的话是很累人的一件事。”
得到我的认可后,洞主又凝神想了想,大概是想从哪儿说起。然后抬起头来,故意作出很轻松的样子,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的晴晴的事儿!”
这话颇为唐突,若不是前面那番话垫底,肯定会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幸亏我反映够快,立马明白她在说什么。
“啊?是不是你们女生都知道了?”
“对啊,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
“不是吧?”我故作惊呼状,“你们都是从哪儿知道的?肯定是岛主这家伙,没事儿到处煽风点火,泄露我的机密,回去再找他算账。”
“千万别!”洞主却马上制止,“跟岛主没有关系的,我是听女生说的。”
“啊?真得那么多人知道吗?看来我不仅不是神秘人物,还是个透明人物啊。(。16k)”
“也不是了,难道你今天独自喝酒不是为了这事?”她神色认真。
我只得承认,我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否认。大家知道就知道吧,尽管知道的只是错的,也比不知道强些。交换秘密自此开始。然而一旦进行下去,却尽是些不等价交换,因为我地秘密多是公开的,而她的则或许这是初次披露。所以我是只赚不赔的。
“本来我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般地人物,想不到却有这么多地浪漫故事。”洞主先给我脸上贴了金。然后展开她的话题。
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有些隐隐约约地为她担心,因为从她故作轻松的样子推断,她的心此时肯定很沉重,被一种无法解脱的力量束缚着。所以此后地谈话,虽然我尽量也作出轻松地样子来。然而话题却是那样地凝重。到最后弄得我有了跟岛主谈过话后的感觉。想再喝一次酒。
爱情无法车载斗量,说得清的,永远不是爱情。
“呵呵。我是一个大俗之人,别把我看得那么高尚。(。16k)”针对她说我是神仙般地人物。我不能不谦虚一把。
“那好,既然你说自己俗,我们俩今天就真俗一回,无话不谈,你说好吗?”
“非常愿意奉陪。”由对方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哪有不答应地道理。
“你知道姜蔷的事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是她跟岛主的事啊,你不知道吗?”
“真的不知道,听都没听说过,也没想到过,他们俩怎么了?”
“前一阶段都传着他们俩在谈恋爱呢。你不会觉得我这样说太直白了吧,今天我们就什么都说了,我不想有什么顾忌。”
“好吧,然后呢?”
“但是岛主好像不喜欢她吧,也不知怎么搞得,今天吵得很热闹,好像她要轻生呢。”
“不会是真的吧?”
“我也觉得不会是真的,一般来说,这种事情上,吵得越欢的人越不会去做。”
“也许吧,就像咬人的狗不会叫,打鸣的鸡不下蛋一样,呵呵,说出来才发现这种类比太恶心了,你不会介意吧?”我随口而出这样的比喻出来,来形容一个以前我曾经很看好的女孩子,令我自己也摸不着头脑为何会如此。难道是我心里在隐隐的嫉妒岛主而生姜蔷的气?没时间细想。
“无所谓了,今天好像是她向岛主表白,被拒绝了。今天下午她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了。可是岛主这个家伙,他一点儿都不知道,也不去找她说说。”
“岛主啊?他总是不知道颓废到哪儿去了。”
“所以方晔才责怪他玩弄感情,你觉得是不是这样?岛主是不是这样的人?”
“据我了解,没有比岛主更无辜的了。玩弄感情?他只能玩弄自己的感情,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是他这种人最经常做的。”
“你好象真得很了解他。岛主生日那天,他喝醉了酒,是真的吧?”至此才开始完全进入正题,岛主醉酒,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哎,这个浪子!
“是啊,喝得四肢发软,头脑不清,口吐胡话……”我把岛主那天的狼狈相一一道出。
“你认为岛主喝醉酒后说的话都是胡话?”
“应该说,酒后吐真言对岛主比较适合。因为有些话只有在喝醉酒后才能说的,他都一点不拉的和盘托出,醒后又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可笑死了!”
“你认为你对岛主真的很了解?”她还想确认一下。
“这个嘛?我想我感觉是这样,因为我总是有时候会感到跟岛主心性相通,应该跟你解释一下,我的心性相通的意思是说心灵和性情很容易有某默契的感觉,这种感觉跟性别没有什么关系。也许可以说就是惺惺相惜,我觉得我跟岛主就是这种感觉。”如果不是中午那段时间的长谈,我不会觉得自己有资格这么说。
“原来你们俩不是人类,都是猩猩。”这是这个下午洞主少有的几句轻松话。
“呵呵。”我只有傻笑的份。
“你为什么会这么感觉呢?你确定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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