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谨慎。
8月9日
班主任王桂老师今晚上的第一堂科较令我满意,尤其是他将要置一台黑白电视以供看新闻的声明,令我欣喜不已。
还有一事需记:昨日我以了解到我与她分到了一个班。她对于我的高一生活是一个重要的人,今天她飞快的躲避我,我才知道给她带来的影响有多大。
才发现她做到了最后,颇为之困扰。心想这使她的成绩会是雪上加霜。
云
正当她从头顶的苍天上匆匆而过
猛然间我抬头
她进入了我的眼帘
她美妙的姿态吸引住了我
我随她忧喜
朝她张望
虽轻风微微
但她在浮飞
我料定她会从我的视线中逝去
我来不及为之叹息
我要尽量欣赏她
我也这么做了
怎样才能自信?不感轻浮又不感力不从心,稳中又不乏幽默,一切从眼下开始。
现在我发现许多人看见我这个把衬衫塞进裤袋中的小子都有些异色,是讨厌的感觉。
8月10日
因思想颇多,作以歪词,聊作消遣:
如梦令
第一夜路车驰鸣,夏晚细虫啼惊。灯明听电视,静卧思事情。心动,心动,多情自苦光痛。
小释:时值晚九点,不早不晚,因名第一夜。
门外不远就是公路,车来车往声音很大。
虫小,声音很细,虽不怎么惊人。
今天心里是怅然有所动了,因为思她委屈,故多担忧。
苦本应作古,不过加了个草子头,成了苦。
八月十八日 ;走出陷冰
客观实际中的我,可能是一个一切排外且极不易相处的人,所以突然间竟发现周围是“众叛亲离”,人烟稀少了。名家都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我曾觉是知己的一位已经关上了门,而竟然一个非知己也不见了。“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其姑息、冷清,是很不好味道体会的。于是将目光移向别方,移向自然,以求得心境上的暂时的解脱。
我可能要梦断太和了。孟老夫子说话实在令我痛惜: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生活中两件同样重要的事,然而只能取其一,否则,否则就天打雷劈
记得我的选择很差劲,一会儿选择生活的美好的爱情,抑或而又不得不选择刻板而无用的所谓正业。我没有徘徊的意思,只有选择美。可我又不得不去顾着“鱼”。因为,每日大量对亲人汗水的花费,时刻想起父母亲的叮嘱和期望,我不可能把这些抛诸脑后。而今,我打算拼搏一场了,不再为了美,只是为了那讨厌的刻板。
路上,夕阳入云,晚风习习。大概已经立了秋,风儿带凉意了。汽车一辆辆奔驰而过,抛出一股股汽油味和尘土。我的心浮浮的,无所谓好坏,几乎在梦中似的。我的疲倦目光转到了田野里,庄稼茂密而深长,绿色的叶子笼着一层雾。和谐的如一湖净水,蛐蛐儿这儿那儿的鸣唱。我很快就注意到了那豆荚,大豆快熟了我如梦初醒,刚才似乎还是小麦泛黄的季节,如今已经轮到大豆了。来太和已一年又半载,我到底收获了什么?跟城里人比较的不顺心,还是老师们狰狞的面孔和难听的话(就像是对就要被处斩的囚犯),抑或是日夜不停的思念家?这些收获,也只有这些是收获。我简直要崩溃了。然而,我又想起了温暖而又危机四伏的家乡,想起了幸福自由的童年。
无忧无虑,却有快乐,并且其乐融融,何其快活?吃过早饭,具体地说,喝过几碗烧的甜如蜜的红薯稀饭,随着大人们进地了。阳光柔柔的照下来,既不热,又不冷,挺舒服的。黄土地是湿润的,呈现很肥沃的黑色,小蜘蛛爬来爬去,在高低起伏的土地里织起了密密麻麻的地网。庄稼多已收尽,留下的如海里的岛,一片一片的翠绿。天空碧蓝而白云飘缈,空气里这才显得些许干燥。不知不觉中,太阳过了头顶,该回家了。家里实在是个温暖的港湾。
我明白我出来的目的,所以我也明白我将会走的道路。然而眼前的境况是这样:我站在冰上,那冰面随时可能崩塌,我知道崩塌后的结果,上面不可能出现直升机,前面也不可能出现轮船,我必须抓住时间,在脚下的冰还没有完全化解之前走出浮冰去。这是我的职责,我必须行动。
当日事迹:早起备食复又睡,醒来半睡如酒醉。终奈起身风校园,肚肠只把学生摧。
午学散吧集上逛,回家却见锅烧洞。自习师生共演戏,一路风流却谈退。
8月24号 ;星期一
今天,我似乎从现实中顿醒,才发现身边似乎有些诡秘,以及我自己可悲的地位。
毫不客气和夸张地说,我就是流浪汉般的希特勒,别人给与我和能够给与我的只不过是轻蔑和嘲讽而已,而自大夜郎的我竟然还在那里“憨憨懂懂”的热爱着什么,不知这些什么其实已经兴高采烈的把我抛弃。——更何况这儿是也不比维也纳的一个小小的县城而已。我要到北京。
8月25日 ;星期二
今天,汪争辉来了,跟我谈了许多话,我才发现我竟然还拥有一个知己,这令我感到高兴,并且把这欣喜记录了下来。
“我跟一个车夫说,你给我叫一个人,我给你钱他还真叫了起来,没叫着。”汪争辉说。
“你还怪精呢”我自叹弗如:“给他钱?”
听汪争辉讲叶利钦已经下台了,顿吃惊了一番。
8月27日 ;记事
今天阳光不错,空气也较有凉意。我被纷乱的环境迫得有些晕头转向。
一
可能我已经料到今天会发生的一切事,因为近两天来心里就一直在担心着什么。这里有许多要记下来的事。
早晨,天刚蒙蒙亮。我睁开眼睛,看看窗外已经微明,黑暗被白色的明亮一点点打退了。闹钟没有响。十几天来,我都任由它比实际快了半小时,昨晚在房东家里看过了新闻联播后,才把他纠正了——拨到七点半。
蚊子们嗡嗡的叫着,缠着一心想睡觉的家伙难以入眠。它们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叫,我不得不爬起来,想起昨晚我设计的自己的理想,那将来必将成为现实的东西在我头脑中的反映,就令我热血沸腾了。我押出了一些水,惊醒了邻居。——两兄弟刚搬来,一个在太中高三,一个在二中,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他们两个不像坏人,这是我的印象。
拿出英语书,我看了会儿书。
“你现在做饭吗?”邻居中的哥哥问我。
“不做。”
“那我在你这儿引火了。我的炉子灭了。”
我答应了。火还没有引好,我已经实行我首先的计划了:结房租。
我走向了房东的堂屋,房东太太的妹子在里面。
我问道:“你姐呢?”
“在里面睡呢。”
“哦还睡着。那马上她起来才讲吧”我说了句,就出来了。
去年一月里,我从李靖哪儿搬出来,结识了程子建,于是就坚持着搬进了这新的房间。这里大概有二十平方米,是一件水泥的小屋,玻璃窗。水是由押井出的,不需要钱。但房租不加电费每月五十元,与程子建住在一起,我每月付二十五,一年是三百元。这个数对家里人来说已经不算小了。又因为离学校远,程子建已经于半月前搬走了。对于我虽然宽敞了许多,但不能不担心会多拿许多房租。而学校里新建了男生公寓,每学期五十元,我不加考虑就决心住进去了。所以现在要结房租了。
等我转了一圈回来时,房东太太已经打扮停当,亲自登门了。虽然两个门相距不足五十米远。
我开门见山道:“我想结结房租。因为我可能会今明两天要搬出去。”
她笑了一下,但马上也就不笑了,她说:“那好,我算一下。”
于是我跟着她毫无声息的向她家里走去。
她叫我在外面等着,我心里早就默默的算出几十遍,要给她最多九十元。我准备了一张一百元的票子。她终于出了来,告诉我,由于程子建的离去,我不得不拿出一百来。于是我用力的把那钱递了过去,什么话也没有说。
然后我匆匆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以掩饰自己心理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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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叛逆的条件卷 第24章
叛逆的条件卷 ; ;第24章
二
上午,天依然在阴,它已经阴了几天。
看了会儿希特勒,然后洗衣服,心想就当给脑袋休息吧。
李靖来了,这是一个农村上来的青年,忠厚,老实,而又开朗不失纯朴。黑黑的脸膛,大眼睛,笑起来嘴角向耳边拽着一般,活像弥勒佛再世。这也是他讨人喜欢处。高一时,由于他常在班里做一些逗人乐的动作和声音,常引得人们轰然大笑,我也曾给自己拟定一条:“要像李靖那样幽默”尽管一直没有成功实践过这一条。
“洗衣裳来啊”他边走过来便打招呼,总是笑眯眯的。
“你搬好吗?”我问他,因为想起昨晚他来借钱就是为了搬进学校的“公寓”里。
“还没有呢”他笑着说,“曹萌(他班主任)说不够八个人不给钥匙,现在有六个人了。你可准备搬过去呢?”
这正是我所想的,但是我需要在试探一下口风:“怎么回事?”
他告诉我,因为没有凑够八个人,学校是不给钥匙的,我了解到,需要先拿出五十元来。
我心里嘀咕开了,母亲给了我六百元钱,其中包括了学费,而我的学费还没有上缴一点点,现手中只剩下四百元了。
衣服洗好了,他拿过我的《希特勒》,坐在程子建的床上,我坐在自己的床上,开始了两个人的一次有趣的谈话。
他说他们那里根本就没有选举,都是村干部拿着选票自己胡乱填上了事,还说他们那儿的警察就是流氓,或者跟流氓是一伙的。
我说一本权威国际杂志调查,中国的**是全世界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是台湾。
我们已经习惯了如此激昂澎湃的纵论国内外时事,仿佛除了这些就找不到别的谈资似的。
待李靖走时,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大概是看到我昏昏欲睡的样子,他说:“不早了,我走了。”
我送他出去,一边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永远如此没精神。
我答应李靖在两点或…时分去一趟学校,以找房子,于是决定睡一觉,时间定在十二点四十五。
就在这时,房东屋里的电视机打开了,是新闻三十分,我喜欢看的一个节目,一跃而起,走进了那房间。只有房东太太的小妹在屋里,她在熬着什么东西。她正上初三,是一挺文静的女孩儿。
三
现在介绍一下房东的一家人。
房东太太,三十岁左右,一个普通的县城妇女,不管可以说是市侩还是淑女,我却更觉得出她的平庸。她帮我找了扳过来的架车,但绝不会帮我找搬走的。
她有一个小女儿,有四五岁,正在学说话,常听她们母女俩在一起读“锄禾日当午”,或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但我明白,小女孩是不懂得什么叫锄,什么叫禾,甚至连鹅都没曾见过的。
房东也三十来岁,大学生毕业,某局局长,一周有五天不在家,是一个极壮的汉子。
他能够很好的应付找上门来的客人,嘻嘻哈哈,吃喝一顿。
他本来出自农村,也不会出现对农村的轻蔑,当我父亲在上学期骑了车儿走八十里,风尘仆仆的来看我时,我刚刚睡醒,而且正在看《周恩来》,当时是上午十二点左右。我光荣而自信的把自己的劳动者农民父亲介绍给了这位比父亲小近二十岁的年轻人,记得当时他们都在大笑。程子建曾对我说,你要是每天少睡点觉,肯定能拿全班第一名。老爸也对我过分嗜睡的行为提出过批判,但我总无法改变,并深为之自责。
上学期的一个夜里,正在睡觉的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