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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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 第6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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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结和偏见一样,一旦形成,便会盲目。若被打破,会感到十分不自在。因为这情结和偏见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自我的一部分,打破这玩意儿,就像跟自我过不去似的。有的人,**上被割去一块肉可能都不算什么,但精神上若被抽去了一点,几乎等于要了他的命。

    太多的时候,我会困惑,到底什么是我,我又是什么。是我的长相,我的身体是我,这毫无疑问。可我这长相和身体并非永恒存在的,许多年前没有我存在,许多年后也不会再有我存在。而且,组成我的身体的这些原子分子们,不久前曾经是别的东西的一部分,不久后又会成为另一些东西的一部分。那么我到底是什么呢?是一种思绪?是一种灵魂?是一种存在形式?只有最后这一点什么都没有说的废话是可以确定正确的。那么我这种存在形式,到底有什么可稀奇性?是值得骄傲的,还是卑贱的?是受欢迎的,还是受讨厌的?这个标准谁来定,如何来定。我是否应该坚持现在的自我,已经存在的这个我?还是要委屈自己去迎合世俗的某些标准?如果是后者,那么改变自己迎合了以后我还存在不存在?比如说炼字。我本来有自己的一种字迹,它可能不是那么好看,不太美观,有些侉,还有些稚气,甚至有些女气。是否我就要为此去练另一种看上去更美观更钢筋有力更好看的字呢?如果我去那么做了,毫无疑问之前的那个我的字迹便消失了,我变成了后面的这种字迹。但是后面的这个字迹还是我自己吗?当然不是,这字迹虽然好看,虽然优秀,但是它是颜真卿,或者是宋徽宗。我消逝了,变成了一个死了几千上百年的老僵尸。哲人们说,最可怕的奴役是思想的奴役。如果一个恶魔,可以让你消失了自我,成为它纯粹的工具和木偶,还让你不知道这一点,是不是很可悲?因为你的一生,都成了这恶魔的一部分,你在为它作陪葬。没错,这恶魔也许借着你的身体可以吃香喝辣享尽荣华,可你愿意吗?毫无疑问很多人会愿意,因为他们就是被恶魔附体的奴隶和木偶。自我中心有什么错?难道一门心思自愿为奴才是可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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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叛逆的条件卷 第05章
    叛逆的条件卷 ;第05章

    在小时候,也许是因为怯懦,总是受欺负,期待有一个救世主来帮我打退邪恶,甚至是渴望有一个白娘子来指导我人生的方向。也许这就是我爱情观的滥觞。小的时候,我心怀壮志,满腔正气,要扫清天下浊恶,满目尽是苍黄的平庸的蝇营狗苟,这令我如深陷粪缸,总想着要改变这一切。这思想的根源,除了那被党奴化的教科书熏陶之外,大概就是因为我本性的善良,单纯或者愚蠢。相信这世界是善的,期待光明,向往明天。为此甘愿牺牲目前,甚至自己。中国自古至今的高官们,无不高唱着天下为公克己复礼大公无私的冠冕堂皇,如果他们真的能身体力行而又不贪污**,最好统统自杀的了。因为他们只要活着,就要吃穿,就要消耗,如果他们死了,就可以把自己所要消耗的东西让给别的人,这才是真的无私。可是相反,他们偏偏要把权力牢牢握在自己手里,吃穿用度,排场面子从来不甘人后。真是典型的当*子而又立牌坊的犬儒主义大师。这种虚伪的狗儒们不仅自己如此,还要把这些垃圾用春秋笔法写入教科书历史书去流芳后世。于是乎整个历史便充满着正气和大公无私的光辉业绩,全然掩盖了背后那肮脏的交易和吃人的把戏。可恨的是,这种教科书占据了孩子们所能阅读的大部分,如果你是一个贫穷农村毫无别的途径可想的单纯的头脑简单的善良的农村小孩的话,再加上你的聪慧总是触类旁通过目不忘,那么你被愚弄之重中毒之深,便可以想象了。当你辛辛苦苦“学习”来了这一脑瓜子的垃圾教条,却发现身外的世界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你形影相吊格格不入,成了一个死路一条毫无用处的书呆子。这样的思想上的折磨,该是何等的残酷和不人道?可这,却就是我所经历的教育。

    从迷梦中醒来的感觉,如果是一个恶梦,自是庆幸;如果是一个美梦,则会遗憾;可如果是从一种人生中醒来呢?那就是形同死过一回。醒着的人生不如死,梦中的人行尸走肉,哲人们说,宁做一个痛苦的哲人也不做一个快乐的猪。因此说,只要你醒了,哪怕再痛苦,也不会在愿意去做一个甜睡的梦者。

    一个人是否自由,要看他或她的行为是否符合个人的心愿。首先,这个心愿必须是本人所期待的,而这个本人不是被思想控制的,很多恶魔喜欢把自己的思想灌输进别人的脑瓜然后支配后者,一个思想上被支配者,无论他或她觉得自己的行动多么符合自愿,也只能是最大最可悲的奴隶。与此同时,这个心愿还不能是被迫的,应是不受外力驱使的。这个外力不仅包括外人或外在体制、思想、规则、法律所施加的压力,还包括自身所产生的原始**。不然,便是被奴役。所谓原始**,譬如食欲、**之类,如果一个人被这些**所支配而去做任何事,那么这个人便是这些**的奴隶,是恶魔附体。那么怎么才不是**的奴隶呢?那就要控制**,而不是被**控制。这很容易就走向为禁欲主义辩解的犬儒派那儿去,并以此很容易走向**主义和极权主义。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盛行奴役的国度,中国人从来就都仅仅只是奴隶而已。如何既是自由的,又不是被**所奴役呢?唯一的关节点,是谁选择谁。如果我自始自终都有选择权和支配权,那么我就是自由的。否则,我是被奴役的。从这个角度来看,当代中国的奴役行业,还是非常兴盛的。这不过是另一个坐稳了奴隶的时代而已,虽然如今已经没有一个被称作皇帝的奴隶主。但是我们每个个体的自由权却无所不在枷锁之中。我们没有选择接受何种教育的权利,只能去接受某种意义上的摧残和毒害,却还要被迫缴纳高额的学费。我们没有选择如何居住的权利,为了那时限有限空间狭小质量不能保证的所谓蜗居,我们要付出高昂的费用,不然的话,你能睡大街吗?抱歉,你也没有这个权利。你能不瞧病吗?不能,那么,把一辈子的血汗钱拿出来,还要东借西凑。不然,你能不要命吗?这已经不仅仅是奴役了,这甚至就是抢劫。因为只有抢劫是以你的生命为代价索要金钱的。而这一切一切奴役的根源,实质上还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或者是我们的祖上们所作的选择。我们要为他们的这一选择付出这诸多的被奴役的代价。

    这个选择是如何做出的?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是因为智商和素质,还是因为地理环境?是命中注定的,还是可能改变的?我们这个史上最大的奴役国度的病症之根源,究竟是什么呢?

    古人说见微知著;要解决这些问题;只需从我们每个个体的成长经历中去找寻答案。

    向离我们最近的那位圣人鲁迅学习;我也要解剖我自己的心灵;以研究这病根形成的根源;贡献在诸位”上帝”面前;”以引起疗救的注意和作为解决病灶参考;以便从中找到治愈的良方。”出于此目的;我所表述的;虽然挂着小说的面皮;但无一处不是出于真实。我并无意于向什么人报复;因为如果说报复的话;被揭露最厉害的应该属我自己。这也是法国先贤卢梭写忏悔录的态度;但我这不是忏悔;因为我无须向谁忏悔。

    从小学一年级起;一直到将近初中毕业;我的成绩总是在班级甚至年级里的第一名;不仅仅是独占鳌头;而且是永占鳌头。

    这并不值得骄傲;有时候反而令我深深为此自卑。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所谓的成绩也许正是罪恶深重的度量计。什么老实巴交啦; ;什么高分低能啦;什么无能之辈啦;一直都伴随着我这显赫的成绩在耳边萦绕不去。表面光鲜;背后烂摊;不光是封建大宅院贾府的专利;状元们也一样。我时时疑心自己其实就是这样一个绣花枕头。

    虽然我也曾不遗余力的去表现的张扬跋扈;并因此得罪了许多人;但却并不能就此证明了我除了会应付试卷之外还有别的什么本事。

    初三时;这种心理折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我时时感觉如沉浸在不透气的铁屋子里;仿佛任何时候都会被憋死一般。

    就是在那个时候;接触到了鲁迅的文字;很奇妙的;对许多其他人而言很难懂得那些杂文;小说;散文;第一次被我所阅读就总能有惺惺相惜之感;而且觉得非如此表述不可。那凝练;利索的文风;虽不如阿谀者所夸张的利剑和匕首;且美中不足有些看似不通;却正合我的思绪和心理;引起深深的共鸣;于我心有戚戚焉。大概是因为我个人的处境跟鲁迅有太多相似的缘故吧。

    从理想主义加完美主义的教科书中走来;面对这个千疮百孔冷冰冰的世界;我深感失望和压抑;所谓希望之与虚妄;正与绝望相同。

    举世皆浊;知己独无。这就是我的感觉。这自然是书呆子气十足;自命清高的可笑可怜;但事实就是如此。

    那个时候;情窦未开;爱情这根最后的稻草还隐隐未显;人生的路便只能像溺水一样。

    即便当时爱情的闸门已经打开;但鉴于当时白色恐怖一般的禁欲主义高压学则;男女之别;虽近在咫尺;却远似天涯。更何况我本来就只是一个沉默寡言被动不乐的角色;哪有那么大胆波拉德女孩敢于主动地不顾颜面的投怀送抱呢。更何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铁则也会毫不留情的将我淘汰在爱情的围墙外;因为我怎么看都像那么”好”的一个人。

    因此我如果说当时能有什么艳遇体验的话;就只能搞搞同性恋了。禁欲主义的罪恶之处在于;它把一个个正常的好人逐渐的压抑演变成某种心理甚至生理的病态。为什么中国人谈性色变却又生育第一;原因就在禁欲。因为禁欲;人们的心理能量处于压抑状态;无从释放。

    有时候我希望当时身边的一个同伴;叫欧雪昕的男孩;假如能留一头秀丽的长发;穿着女式的衣着;并且仍然能坐在我身边;时时陪着我在校园里走来走去;那就好了。如果岁月能重来一遍;且一切都由我来安排;我一定会要求他如此;然后跟他谈恋爱;不知他愿意不。

    欧雪昕皮肤白皙;纤细高挑;眉目清秀;笑靥如花;声音绵软;活泼开朗;举止温柔;却又不让人觉得忸怩别扭;是那种典型的假闺女。从初一时;他就是我在学校里最要好的伴儿;他明白我表面风光实则痛苦的实质;常常给与恰当的安慰。他替我当去许多冷嘲和白眼;他曾见证过校内注明的痞子们对我挥拳相向;拳脚相加;可怜他比我还要柔弱无法保护我;只能偷偷的背着我跟老师去告状。

    那个年头;痞子流氓们很盛行。他们所热衷者;不外是骚扰漂亮女孩外加修理不顺眼者。我因为成绩太过出众而遭忌;有时会在校园走动时莫名其妙被流里流气的红发青年拳脚相加。老师们是不敢管的;他们自己也害怕挨打。

    欧雪昕是我暗地里所遭受不幸的见证者。

    那是一次初二时的一次课间;被雪昕挽着胳膊;漫步在人头攒动的校园。这副模样;作为两个漂亮的男生;手挽手走着;一点也不觉得做作和别扭;可见其中之一该有多么漂亮;多么袅娜;多么温存。

    忽然从不远处冒出一个红发如伞盖齐眉;红灯笼裤;长得身材瘦削麻利;满脸嘻笑不似学生模样的人来;这人径直迎着我们走来。

    雪昕赶忙拉着我让开路;无奈还是被那人蹭了一下肩膀。如果有人故意千方百计地搞摩擦;你是不可能躲掉的。

    此后,只见那人仍然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笑脸;回身对我照腰部就是一拳;事后仍然笑嘻嘻的警告说:‘别那么律;回头揍你个狠的!”

    这是土话;意思是‘不要太爱出风头;不然好好教训你”。

    我疼的弯下腰;却不敢声张。雪昕也只能扶着我走;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人是初三的痞子;叫XX;可能是你成绩太好;他看着不顺眼。回头你告诉老师去。”等走得远了;雪昕如此在我耳边低语。

    “他**的;真不是东西。”我骂了句;颓唐得道:‘算了;告诉老师也没用。”

    我把这事写进了自己的作文里;也等于间接告诉了老师。那片文章名叫于谦石灰吟赏析;文中以善良者无辜被迫害为背景;抨击了痞子们到处为非作歹出风头损人不利己的流氓行径;最后集中表达了我个人‘千锤百炼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人生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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