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这个拥有着漂亮的红跑道和绿色草皮的足球场的所谓操场,也还是无比陌生的。自从大二体育课选了乒乓球这种室内运动以后,就几乎与操场绝缘了。
然而眼下的操场上,却还是分外的热闹的,因为一场激烈的足球比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不用说,又是一年一度的所谓校长杯。大学新生们最看重的一个体育项目:足球。虽然对踢足球并不感兴趣,但对看足球比赛,却还是有些爱好的。许是因为男性荷尔蒙的作用,男人都喜欢这种像战争一样富有挑战和漏*点的游戏模式,我自然也不能免俗。而且年幼而单纯的大学同窗们,为了自己班级或院系的荣誉而努力的拼搏,不用担心会出现假赛之类的猫腻,要比在电视上看什么甲A中超的过瘾得多了。
从拉拉队们扯起的大旗上,可以分辨出是数学系和化学系的一场交锋,稍微一打听,就已知道这场比赛的重要性,这是一场半决赛,胜者离校长杯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作为两个男生人数众多的大系,场上的球手个个生龙活虎,拼抢激烈,倒是两旁的拉拉队,因为女生少的可怜,而大老爷们们又都不好意思扯开嗓子喊加油,因此显得冷清。
我站在人群后,看得津津有味,兴致甚高。一直到了球赛结束,结果是3:2,化学系挺进四强。而我也看了尽兴,并不在乎谁输赢。
犹记得两年前,还是大一,在迎水道校去那简陋的操场上,也进行着如此这般的一场足球赛,政治系对阵哲学系,那时候的我看比赛的心境正好与今日相反,是重视结果而不重视过程,因为惦记着一门哲学系的选修课,特意选上的跟奕晴一起上的,不容错过。当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今日的境地,人生若只如初见,时过境迁,多少故事,一声叹息。
独自吃了晚饭,就早早的去自习了,虽然只随身携带了一本《西方哲学史》,不关英语鸟事儿。
对所谓浪漫主义思潮正看得云里雾里满纸晦涩,所有字都认识,连起来读却很费解,因此不得不不断往返研读之际,雪妃终于姗姗来迟。
“看什么呢?”翻开了我的书封面,雪妃很抓狂:“我说大哥,你有点正经好不?要研究哲学问题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你得看英语。”
她的话虽然声音很低,却还是引得本就不多的教室里几个人回头观望,并且个个眼睛里都lou出了几丝不屑来,要不是看见说话的是一个大美女,保不准不会有人当即提出抗议。
我不敢还口,老实接受了她从自己书包里拿出来的一本厚厚的六级词汇辞典。
这样以来我剩下的时间就不得不跟AB打交道了。
只是我本来看见英语就昏昏然的心性,很难保持太久的专注状态,更何况小教室前方第一排处开始出现一幕很不寻常的活剧:一个面色狰狞的男生,对他身旁头发染成红色的亚裔女子,左右开弓的打起了耳光。一边打还一边振振有词,不过那话语却是我听不懂的,应该是日语或者韩语,抑或是越南语,反正不是中国话。
而被打的女生本来是穿着打扮都十分入时新潮的,被如此公然凌辱,却还仅仅是泪光闪闪,咬着嘴角,一语不发。
我对那女生充满着同情,却也只能做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而已;对那男生虽然充满了义愤,却也不愿学马克思多管闲事,人家夫妻小两口口角打架,你作为一个陌生的第三者去劝架,难保不会象老马那样遭自夫妻二人的联手回击。
然而我身边这位坚持主张男女平等女性解放的小妾雪妃却再也看不下去了,眼看那男生的那只大手又要掴在女生脸上,却被雪妃厉声喝止住了。
令我诧异的是,雪妃居然用那男生一样的语言阻止了这场正在上演的侮辱。
那男生的惊异程度不比我低多少,他停止了对自己女人的殴打辱骂,反过来跟雪妃争论了起来。二人交涉几句后,最后以那对异国恋人纷纷离开本自习室作结。临走时,我并没有从那被拯救的女生眼中有半分对雪妃表示感谢之意。或许在她看来,雪妃的行为很不可理喻也不一定。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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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目录 娇妻美妾 第473章
“你们刚才说的什么话?那男生为什么要打那女生?你怎么把他们都给轰走了?”雪妃回来坐下。仍然无法按耐住胸中的怒火,胸脯高低起伏的很厉害,而我则很不识时务的问了一摞串问题。
她只是生气的瞟了我一眼,低头看自己的书了,根本拒绝回答我的问题。
我深感没趣,又无可奈何,只得老老实实静下心来默写自己的英语单词。
六七点的时候;困极了,伏在桌上打盹儿,在雪妃响的过份的翻书声中完全的醒来,偷瞥了一眼身侧的丽人,伊人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认真地读着自己的书。在这才强打起精神,开始继续默写单词,同时明确的感觉到一种被叫做幸福的暖流,从心底升起,穿绕,奔腾,只至五内俱舒。
就这么一直坚持到了十点一刻,教室里的灯全都一起闪灭了两下,通知着辛苦攻读的学子们,熄灯的时间快到了。而教室里,业已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怎么样?单词默写到哪儿了?”女孩率先打破了沉默,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A写完了,B写了一部分。”我如实禀告。
“不错,挺快的,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收拾了书本,我们一同离开了教室。
“马马虎虎吧。”我不敢打保票都会,不过自我感觉良好倒也是真的,因为我确信自己是投入了进去学习了,而只要能进入这种状态,学习效率就差不哪儿去。这是高中时流传下来的经验。
来到外面的走廊上,我还是忍不住问起早先那对奇怪的男女之间的事:“他们怎么搞得?是哪国人。”
“他们说的是韩语,你说是哪国人?”雪妃好像并不愿意提起那件事,至少是很没有热情提起。
“韩国人?想不到你还会韩语呢。”我由衷地感佩到:“你太牛了吧,英语,法语,汉语,你都会四门语言了,将来想做外交家不成?”
雪妃并不理我的好听话,而是自说自话:“韩国人真变态,为什么经济上都这么发达了,社会风气还这么封建不开花,男女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为什么男人可以随随便便对女人指手画脚甚至拳打脚踢,女人就只能忍气吞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我这才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很快就提炼出了自己的解释:“也许他们不是韩国人吧。韩国经济上这些年发展这么快,社会也开化不少了。不然怎么会出《我的野蛮女友》这样的女权片子呢?我倒觉得那对男女可能是朝鲜人!朝鲜这么多年几乎与世隔绝,天天就知道对伟大领袖感恩戴德。说不定人民也就相对比较愚昧。”
“也是,你分析得也蛮有道理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可能是我错怪韩国了。咱们学校里朝鲜的留学生是挺多的。”雪妃点头称是。
“你当时怎么跟那男生说的,他怎么就走了呢?”我还是对当初那一幕很好奇,难免要打破砂锅。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说,‘同学,请你做事文明一些,不要这么野蛮。请你不要打人!’那男生就回话说‘我打自己的女人,关你什么事?’我就说‘在我们中国这片土地上,打人是违法的。你没有这个自由!’结果那男生就忿忿不平的走了,还嘟囔着要投诉我什么的。”
“呵呵,也许他是觉得挺奇怪的,怎么会有一个友邦人士来多管我的家事呢,而且更可恨的,还是一介女流!虽然人是长得好看了点,也不能这么霸道啊!”我只顾自信口开河的很爽,却没注意雪妃的面色黯淡了下来,等我话音刚落,她已经脸色微红,是给气的。如果我们自习的地方不是在五楼,现在不是还在下一个又一个的楼梯的话。凭着教室外的暗夜微光,我恐怕还不会观察到她的恼怒。
“你还笑呢!”等我住了口,河东狮吼便开始了:“你是不是也跟他一样的想法?觉得我很过份是不是?算我看错了你。我还以为你跟别的男生不一样,原来你也是这类货色。”
说完头也不会的前头去了。我很懊恼的想,为什么我老婆都是这样的心态,首先以为我是什么什么样的,然后失望的发现我不是,然后就要生气地say ;goodbye。当初朵朵如此,现在她又如此。昔日朵朵的分手时的言语还历历在目,也是因此留下了那么多的遗憾,现在我可不能再重蹈覆辙。我当然应该有勇气追出去,而且道歉。我的面皮不能跟女人似的那么薄了。
于是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像贾宝玉对林黛玉置气后所做的那样,一迭声妹妹的乱叫:“你别当真嘛,我那也就是即兴瞎扯了几句,又不是有意的。别生气了吧。我郑重地向你道歉,保证以后再不说这种侮辱女性的话了。好吗?”
教室外,春寒料峭,夜色浓重。
雪妃步子终于放缓了下来,声音也不再有怒意:“我也应该道歉,我刚才话说得有些重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当然了!苍天可鉴,我柳永若是有一丝男尊女卑的想法,……就罚我下辈子托生做女人。”雪妃缓和的话语调动了我不安分的口舌,竟当即举手发起了誓言。但是这行为本身有些可耻,虽然不是什么虔诚的唯物论者,不过对前世来生之类的子虚乌有仍是从不当真的,不然也不会如此这般的誓言张口就有。
“你得了吧。”雪妃失笑道:“何必等到来生,这辈子就得现世现报才好。”
“啊?你不是说真的吧?难道你要我……变性……不成?”我不禁毛骨悚然,心说我可不要做女人。
“没那么夸张。你不是自己都承认做梦自己变成了女人吗?既然如此。干嘛不考虑一下,感受一下做女人的感觉?”雪妃说得轻描淡写,却令我听的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是吧,怎么感受?我毕竟是个男人,不可能的。”我连忙矢口否认可能性。
“谁说不可能?只要你愿意,就什么都有可能。你不会为了我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吧?”既然有意将话说到了这里,她岂有就此善罢甘休的道理。
“我是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不过这事儿,也有点太不可思议了……”我尽量不说的那么没有回旋余地,但是这也给了她希望。
“我要是说非这样不可呢?你还不愿意吗?”
“我倒是愿意考虑,可是这根本就没有可行性嘛。”本以为她是忽然冒出的鬼点子,三言两语就打消掉了的,没想到她如此的坚持,难道要对我强制执行不成?简直令人不寒而栗,不过眼下也只好找一些客观理由拒绝。
“怎么没有可行性?难道你们男生没在电脑上看到过一部韩国电影,叫《爱上了朋友的姐姐》?看过没有?”雪妃依然笑语温存。
这电影我们当然看过,男主人翁为了追求朋友的姐姐,不惜男扮女装打进女主角的生活圈子,虽最终大功告成,不过绝对可以在男生宿舍的电影评价榜上位列“恶心”类第一名。如果有这么一个排行榜的话。
于是我只好闪烁其词:“可能看过吧?我也不清楚了,我看电影一般记不住名称的。”
“是吗?回头一定要让你开开眼。对了,我那里就有这电影的光盘,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借给你。”雪妃笑吟吟的推荐着,兴致颇高。
“有光盘有什么用,我们电脑都坏了。再说,电脑不坏也没用,我们光驱早就不翼而飞了!”我无法直接拒绝,只好找些借口来搪塞。
“没关系,大不了去我们宿舍看。或者去我们老师athy那儿去看,她对这部片子也挺喜欢的,呵呵,反正挺方便的。”显然的,她要将此事进行到底了。
不过听她说起了athy。却也调动了我一些兴趣:“是吗?athy也喜欢看。对了,什么时候带我去她住的地方看看,离学校远吗?”
“什么啊,你不知道吗?她就住在学校里面,就在那里,嘉谊园。”雪妃停了下来,指了指东艺楼的方向,不过那边与校外的大街之间,只有一片相对黑暗的地带,虽然以前是听说过那里